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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花剑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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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丐帮这么多年，最得意也最能拿得出手就是做叫花鸡了。你两有幸吃我做的叫花鸡也算是前世修来的好福分。”文廷自我夸道。
泪痕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吴清坚拿着一根木棒摆弄火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文廷拔开酒壶盖，喝了口，把酒壶递给泪痕。泪痕仰起头，猛灌了两口，又把酒壶交给文廷。文廷复把酒壶递给吴清坚。吴清坚只是用嘴唇沾了沾酒气，又把酒壶还给文廷。如是再三，泪痕喝晕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文廷看了眼泪痕，转向吴清坚道：“她是个好姑娘，你可要把握住。”
“前辈说什么那？我不明白。”吴清坚红着脸道。
“不明白？”文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你们可认识？”
“认识。”吴清坚如实道。
“认识为什么不打招呼？”文廷问。
“没有这个必要。”吴清坚道。
“男人见了熟悉的女人有两种情况是不想打招呼。你想不想知道是那两种情况？”文廷问。
吴清坚站起身来道：“前辈若在乱说我可要走了。”
文廷忙拉住吴清坚道：“不说了，不说了。换个话题，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上次一别到今日已有两个月了吧？”吴清坚问。
“上次咱们见面是八月十三，今日是十月初七。将近两个月了。”文廷道。
“两个月，六十天，不算短，但也不算长。只是这六十天对于我来说却是恍如两世。”吴清坚叹了口气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文廷问。
吴清坚喝了口酒，把酒壶放在自己身边，看着篝火，慢慢地从小蛮如何被泪痕抓起，如何受伤，如何死去，哭诉了一遍。最后，吴清坚又把小刀的死告诉了文廷。文廷听吴清坚讲完，久久才开口道：“虽然我没经历过生死离别，但我能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你看做是我的知己。因为咱们都是性情中人。为了爱情，咱们都可以忘乎所以。而咱们的举动是不被那些眼里只有利益的人所能了解。在江湖上，我有个绰号，说好听些是‘痴丐’，其实那些人常在背后喊我‘痴呆’。在他们眼中，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名声，这是不能理解的。我背负这这个骂名有二十年的时间了。我以为自己会将这个名声带到棺材里面，再也不会有人理解我。在我对世俗失去信心时，你出现了。如果我是伯牙，你就是子期。我们有着对于爱情的共同见解，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吴清坚摇摇头道，“为情而生，为情而死。倒也不错。”
“前朝有位叫苏轼的诗人，在他妇人死后的第十个年头写过一首词，你可知道？”文廷问。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吴清坚念道。
“能把一首悼亡词写到这种程度，除了有很好的文笔，还要有真挚的情感。所以从这首词中可以看出词人对他亡妻的感情很深厚。”文廷道。
“苏轼的前妻是他的表妹，他确实很爱她。”吴清坚道。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苏轼写在这首词的时候已经有了朝云，他也很爱朝云。”文廷道。
吴清坚没有说话。文廷接着道：“爱一个人是在心里。如果你认为她死了你为她守身终生就是爱，我只能说你很愚蠢。爱着一个女人和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是没有矛盾的。”
“前辈不要说了。”吴清坚道。
文廷笑了笑道：“我看得出泪痕是喜欢你。你也不否认对她有好感吧？男子汉大丈夫要如实回答。”
吴清坚犹豫了下道：“不错。我确实对她有好感。但是这种感觉不是男女之情。”
“不是男女之情又是什么？”文廷问。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对她有好感的。”吴清坚道。
“这倒是事实。”文廷道。
“所以前辈不要在提这件事情了。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吴清坚斩钉截铁地道。
“为什么？是因为小蛮的死与她有关系？”文廷问。
“在没有找到杀死小蛮的凶手之前，她就脱不了干系。”文廷道。
“既然你与她有仇，又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出来？”文廷问。
“我不想她和诸葛嘉仁结婚。”吴清坚道，“如果诸葛嘉仁与毒心媚娘连了手，事情就更麻烦了。”
“如果诸葛嘉仁想和毒心媚娘联手，即便是你阻止了泪痕和诸葛嘉仁的婚事，他们还是可以联手的。”文廷道。
“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吴清坚道，“中午，我去了‘武林第一山庄’，想一探诸葛嘉仁的老底。出乎我的意料，山庄内并没有江湖人士。反倒是我在诸葛嘉仁的卧室看到了锦衣卫和大内高手了。”
“大内高手？锦衣卫？”文廷反复念叨。突然，他抬起头，急切地道：“你现在赶快回‘天涯阁’。”
“为什么？”吴清坚问。
“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文廷道，“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你要依最快的速度赶到。晚了就要出大事了。”吴清坚看着文廷紧张的神情，知道自己又要卷入一场漩涡之中了。
第八十九章计中计
更新时间2011719 19：48：38 字数：6999
泪痕的出逃，对于毒心媚娘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泪痕毕竟是她亲女儿，从她内心深处也不希望泪痕因这件事情怨恨自己一辈子。所以，吴清坚把泪痕救走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前，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即将到来的起义上了。为了这一天，她努力了将近二十年，也等待了二十年。她不容许这件事情有丝毫的差错。换句话说，她要让事情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为此，她把自己封闭在闺房里，认真地思考每一步的走法。在此期间，她不允许任何到她房间里来，即便是她的贴身丫鬟。
在蓝眼女子推开毒心媚娘的房门之前，这扇房门已经有三天没有开启了。蓝眼女子还未踏进房间，毒心媚娘飞身扑去。还未等蓝眼女子做出反应，毒心媚娘的手已经掐在蓝眼女子的脖子上。毒心媚娘冷冷地看着蓝眼女子的脸由白色变成紫色。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毒心媚娘松开手。蓝眼女子萎缩在地上，久久方能呼吸均匀。然后，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可知道，没有我的允许，擅闯我的房间是死路一条。”毒心媚娘恫吓道。
“我知道。”蓝眼女子道，“我至少从四个人口中得知你这个霸道无理的规定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怕死？”毒心媚娘道。
“怕。”蓝眼女子道，“不但怕，而且怕的要命。”
“你到挺实在。”毒心媚娘道，“昨天你们找诸葛嘉仁报仇。死了一个，跑了两个。你没死也没跑。我想问为什么？”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蓝眼女子道。
“你要我解释什么？”毒心媚娘问。
“之前，你让罗十三娘带信，你要与我们‘五毒堂’合作。我们来了五个人，并且我们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我们该做的。可你倒好，不说兑现自己的若言，反而杀了我们的人。我想知道这是你的一贯作风吗？”蓝眼女子讥笑道。
“你似乎说错了。”毒心媚娘笑道，“殷无常还有那个瘦高个是诸葛嘉仁杀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他们是在‘天涯阁’被诸葛嘉仁杀死的。所以你要负责任。”蓝眼女子道。
“你要我怎么做。莫不成你要我自杀谢罪？”毒心媚娘讥笑道。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只要你杀了诸葛嘉仁，为他们报仇。”蓝眼女子道。
“哈哈……”毒心媚娘大笑道，“你是不是疯了。诸葛嘉仁现在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回杀自己的朋友？”
“朋友？哼哼！”蓝眼女子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你心里，诸葛嘉仁只是你是工具而已。”
“即便如你所说。现在我很需要他这把工具。我也不会为了向你有所交代而杀了他。”毒心媚娘道。
“这可说不准。”蓝眼女子道，“如果他死了为你带来的利益比活着更大，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你似乎话里有话？”毒心媚娘道。
“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来让你杀他，我自有让你这么做的理由，或者说是把柄。”蓝眼女子道。
“你有什么把柄？”毒心媚娘道。
“虽然你有殷无常给你用‘鬼龙草’智成的‘失心丹’，但你没有‘还魂丹’。也就是说，‘失心丹’的药力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当十二个时辰一过，那些被你控制的人就会不再听从你的命令，变成自由人。我说的自由是指他们行为上的自由，脑子还是出于无知状态。当他们变成自由人之后，他们就会用自己身上无比的能力，胡作非为了。见什么杀什么，即便是你毒心媚娘也不例外。要想重新控制他们，只有‘还魂丹’了。”蓝眼女子道。
“不可能。”毒心媚娘道，“当时殷无常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叫殷无常吗？”蓝眼女子道，“他之前的名字叫白剑锋。自他做了‘五毒堂’的堂主后，人们剑开始叫他殷无常。殷是说他为人阴险，无常是说他性格反复无常。如果他把一些都告诉你，他就不是殷无常了。”
“你既然知道这么详细，你可有‘还魂丹’？”毒心媚娘问。
“我当然有。”蓝眼女子道。
“我凭你什么相信你？”毒心媚娘问。
蓝眼女子从怀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道：“这就是‘还魂丹’。”
毒心媚娘伸过手，蓝眼女子急忙把药丸放回怀里。毒心媚娘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把‘还魂丹’给我，我帮你杀了诸葛嘉仁。”
蓝眼女子摇摇头道：“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除非你杀了诸葛嘉仁，我才会把它给你。”
“看来你便聪明了。”毒心媚娘道。蓝眼女子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开。毒心媚娘突然伸手，从蓝眼女子背后，点住她的穴道。蓝眼女子立在原地，不能动弹。毒心媚娘笑着把手伸进蓝眼女子怀里，拿出白色药丸，放在眼前，反复观察。忽然，药丸爆炸了，升起一股白烟。毒心媚娘暗道不好，身子后撤。虽然她动作迅捷，但还是有少许的烟进了她的身体。
毒心媚娘随即盘腿坐下，运功把毒气逼出身体。这时，诸葛嘉仁从外面笑着进来。他饶毒心媚娘一周，讥笑道：“没想到毒心媚娘也有狼狈的时候。哈哈……”
“诸葛嘉仁，你怎么会在这里？”毒心媚娘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诸葛嘉仁反问。
毒心媚娘看看诸葛嘉仁，又看看蓝眼女子，明白了。她怒道：“你们是一伙的？”
“哈哈……是不是很惊讶？”诸葛嘉仁问。
“我只是奇怪，你们本来是敌人，为什么她会帮你？”毒心媚娘问。
“奇怪吗？”诸葛嘉仁摇摇头道，“如果你想到了，就一点不奇怪。在你看来，‘美人计’只能是女人对男人使用。但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对女人使用？”诸葛嘉仁顿了顿道，指着蓝眼女子道：“譬如她，昨天还与我势不两立的敌人，就一晚上的功夫，我就让她变成了我的工具。”
“用她来暗算我，也幸亏由你想的出来。”毒心媚娘道。
“说实话，为了能暗算到你，我想了好多种方法，可是每个方法都行不通。因为我知道虽然咱们是合作伙伴，但我知道你对我的防备比任何人的都要大。只要与我有关的事情你就会加倍小心。我又是在你的地盘上，要暗算你更是难上加难了。”诸葛嘉仁顿了顿道，“就在我无望的时候。我想到了她。她是我的敌人，在你眼中，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退一步，她不是你的朋友，你对她的防备也没有那么严。”
“你说的对，我就是知道她是敌人才放松了对她的警惕。”毒心媚娘道。
“你是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可是要你万全相信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可知道，从她你放假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于每一个眼神都是我们计划好的。为了能让你彻底上当，我用了一招‘欲擒故纵’。如果在你要白色药丸时，她毫不犹豫地给你，你说不准会有所怀疑。而当她不给你，你自己抢到手时，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你抢到手的其实是一个催命符。”诸葛嘉仁笑着道。
“既然你都计划好了。那你下一步在怎么做？”毒心媚娘问。
“下一步吗？”诸葛嘉仁转过身，慢慢地走到蓝眼女子身旁。蓝眼女子看着诸葛嘉仁，似乎在期待诸葛嘉仁帮她把穴道解开。诸葛嘉仁用手摸着蓝眼女子的脸，眼睛尽是柔情。蓝眼女子眼中也充满了柔情。诸葛嘉仁慢慢地把脸靠近蓝眼女子的脸，就在蓝眼女子认为诸葛嘉仁将要吻她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猛然作痛，像是用刀子刺进去。只是她永远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刀子。她的头还未来得及低下，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诸葛嘉仁用手牌擦擦手，转过身，平静地道：“你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毒心媚娘道。
“是吗？”诸葛嘉仁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九天神魔’？”
毒心媚娘大骇，阴着脸道：“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毒心媚娘没有说诸葛嘉仁会知道什么，诸葛嘉仁却明白她所说的话。他长舒了口气道：“不要急，我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不得不先做一件事情。”
诸葛嘉仁说着朝毒心媚娘走去。毒心媚娘冷冷地看着他。诸葛嘉仁缓缓地举起手，拍向毒心媚娘的头顶。片刻，毒心媚娘头顶冒气了白烟。白烟散去，毒心媚娘突然老了十多岁。脸上皱纹横生，皮肤也松弛了，完全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毒心媚娘冷静地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
“哈哈……”诸葛嘉仁笑道，“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现在的你并不比一个老太婆强多少。你凭什么杀我？”
“杀人不一定靠武功。”毒心媚娘道。
“我相信你的话。并且我也知道女人是可以不用武功也能杀人。只是像你这样，没了吸引男人的身体，你一无所有了。”
这句话说到了毒心媚娘的痛楚。他大喊一声，朝诸葛嘉仁扑去。诸葛嘉仁身子稍移，毒心媚娘扑了个空，狼狈地趴在地上。诸葛嘉仁看着毒心媚娘道：“你心里不是有好多疑问吗？现在我可以慢慢地告诉你。”
“三十年前，‘蓝胡案’牵连了四万多人。在这四万人中，有一花姓者是胡惟庸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不幸地卷了进来。男的发配边疆，女的被买入妓院。当时花家最小的女儿花如画被买入妓院时只有十五岁。虽然她年龄很小，但长得却是万分完美。一年后，有个江湖奇人到妓院嫖妓，认识了花如画。江湖奇人向妓院老鸹要花如画，老鸹没同意，江湖奇人就把妓院里三十多人杀尽，带着花如画离开了。”
“对于花如画，江湖奇人是百般疼爱。花如画所喜欢的事情江湖奇人没有不答应的。有一天，花如画看到江湖奇人施展高超的武功，心生邪念，要江湖奇人教她武功。江湖奇人自是不忍违背她的意思。就捡一些简单平凡的招式交给了她。哪知花如画却是一个武学的好苗子，但凡江湖奇人交给她的招式，不用第二遍，她就能记住了。两年不到，花如画已经学了江湖奇人八九成的武功。花如画学会了武功后便在江湖兴风作浪。江湖奇人见花如画会武功后与之前判若两人。他不喜欢会武功的花如画，便不再教她武功。花如画央求时，江湖奇人骗她说自己的武功已全部传给了她。花如画虽不甚相信，但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两人在一起平静地过了又半年。某一天，江湖奇人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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