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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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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之色。敏一咬牙,手指沾了酸梅汤在手帕上快速的写着,然后交给一旁的冰凝,示意她交给薛崇简。冰凝略一点头,匆匆的去了。
  敏的视线在殿中舞者和薛崇简之间徘徊,阵法已经变了四回,舞蹈马上就要结束了,而薛崇简的侍从薛进悄悄的凑了过去,状似添酒,薛崇简端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突然一抖,酒杯掉在衣襟上,打湿了一大片,薛进急忙用手帕去擦。太平公主闻声看了过来,她向母亲轻轻行礼,起身出去了。在他出殿的一刻,激昂的乐曲也结束了。
  敏悬着的心落了一半,心思全落在殿中已跪下谢恩的舞者们。只听中宗叹道:“太宗先帝所创的《秦王破阵乐》乃是不朽的佳作,今日由你们再现,朕深感宽慰。重赏。”
  舞者齐声高喊“万岁”,声音清脆悦耳,尽显娇柔。当先的扮作秦王的女子重重的磕头,银盔顺势掉了下来,一头如云的青丝如瀑般洒下,她惊恐去捡头盔,秀发中她的娇艳清怜如花,女子之姿尽显无余。满场惊呼,叹于她绝美的姿容。太子更是志得意满的仔细打量着她。
  敏情急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身旁的上官婉儿却冷冷的道:“皇上,这名舞姬殿前失仪,是否要论罪呢?”她将“舞姬”二字咬的极重,似乎在警告在场所有的男子,册立太子的国宴上不可造次。
  敏吃惊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帮她。上官婉儿却淡淡的看着殿下的舞姬,不为所动。敏看看中宗并没有动怒的神色,忙道:“启禀皇上,今日是册立皇太子的好日子,不要为了这些扫了您与太子的雅兴。不如就让奴婢为皇上舞剑一段,也正好顺接上刚才《秦王破阵乐》的阵势。”
  中宗有些茫然的看着上官婉儿和敏,又看了看韦后不以为意的神情,遂道:“算了算了,既然慕容女官要献艺,就免了她殿前失仪之罪。”
  太子李重俊的脸色却黑到了极点,冷冷的瞪着敏。
  殿下一干女子抖的如风中残叶,此刻如蒙大赦,纷纷磕头退下。她长发披肩低着头躬身而退,却在出殿的一瞬与站在殿中的敏视线相对,淡淡一笑便消失在门口。
  敏长呼一口气,屏气凝神,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执剑,舞了起来。一把剑若蛟龙、若火凤,上下翻飞,不同于一般的剑法刚劲有余,柔韧不足,敏舞得亦刚亦柔,一身长袍翻飞,与长剑纠纠缠缠,甚是独特。
  百官鲜有见过敏耍剑的,一直以为她这个御前佩剑只是个幌子,却不想她竟真是剑中好手,一把剑在她手中竟似活了一般。如蛟龙出海,若浴火重生。
  相王怔怔的看着殿中舞剑的敏,惊叹了一声:“玄霜——”他的声音很低,可是坐在他身边的太平公主却听见了,震惊的看着敏,眼底尽是惊恐与顾忌,缀在耳畔的流苏微微的颤动着。
  敏一剑舞完,跪地叩拜,微喘着道:“奴婢献丑了。”敏实在有些庆幸,这是李希敏教给她恢复手脚协调性的一套以柔克刚的健身剑法,此刻舞将起来,倒是合了现在的气氛。
  中宗笑看着她,道:“慕容女官不愧是则天大圣皇后的御前佩剑,剑法超群,朕想一般男儿都没有你这般的英武,真是女中豪杰啊——”
  殿中瞬间安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眼光竟直直的投向了敏,似乎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的惊恐。上官婉儿的脸色苍白欲死,一双眼波荡漾着绝望和辛酸。
  敏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下气氛全变了,愣愣的抬头看向中宗和韦后。中宗似乎也震惊与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半张着嘴看着韦后,不知该如何接口。韦后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平静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中宗刚要开口,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奔进殿中,跪下禀报:“皇上,武玄霜殿外求见。”
  原本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又一触即发。中宗竟颤巍巍的沾了起来,韦后急忙扶住了他,强行把他按下坐好。可中宗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求助的看着韦后。韦后镇定下来,转头对太监道:“宣。”
  武三思、相王、太平公主、上官婉儿脸色各异,却都如临大敌般的看着殿门,那个随时会进来的人。其他人也都屏息凝视,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敏也吃惊的转头去看,一身深紫色的简短宫装打扮的女子缓缓走进,步履虽慢,却是步步有条不紊,坚定不移。头发简洁的盘起,只以一只小小的桃花别于发髻之上,透着灵秀飘逸。姣好的面容虽历尽沧桑,却显得更加坚强。
  她缓缓走到敏的身边,竟宠溺的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才跪在她的身边,盈盈一拜,沉声道:“武玄霜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宗有些胆怯的应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韦后握着中宗的手,震惊的道:“武郡主请起。快赐座。”
  武玄霜缓缓起身,笑着摇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此次只是来抓我调皮的女儿的。”
  上官婉儿脸色大变,原本苍白的脸已几近透明,不敢相信的看着武玄霜,冲她微微的摇着头。
  武玄霜却不顾别人的神情,微笑怜爱的看着敏,轻轻的将她拉了起来,拍着她的脸颊,极为坚决的道:“她就是我的女儿。”

  毒计

  夜深沉,鸟朦胧,星月照箜篌。
  瑶光殿中,敏仍沉浸在震惊中,惊讶过后只是深深的疲倦和无奈,微微笑着后退,可那是怎么苦涩的笑容。
  武玄霜体谅的看着她,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让希敏有任何闪失,这是我对他父亲的承诺。”
  敏茫然的点点头,缓缓的将手抽了出来。初秋的天气暑意未消,敏却只觉的冷,指尖相触,竟是凉到了心底。
  殿门大开,李希敏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喝道:“你怎么能让敏敏做我的挡箭牌?她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你还要落井下石吗?将所有对你我怨恨的矛头都指向她?你这样会置她于死地的——”
  敏急忙拉住他,示意门外的冰凝关门,才轻声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跟武姑姑说话?他是为你好——”
  李希敏冷哼一声,紧紧握住她的肩膀,道:“为我好就不该推你挡在前面,为我好就不该什么也不跟我商量?敏敏,你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让你代哥哥受苦!万事有我,你不必理会那些人对你态度的转变。”
  敏看着他眼中无措的自己,心中原本的悲伤突然化为坚决,荡起笑脸,重重的点点头,转身看着武玄霜,道:“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母亲了。您刚才所说的,还有你没说的,我都一定会做到,请你放心。你们谈谈吧,我出去了。”敏眼中的坚决让武玄霜惊讶,敏却只是轻笑着转身往外走,经过李希敏身边时,他重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询问的看着她,敏却轻松的笑着摇头,平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敏缓缓走出大殿,冰凝担忧的看着她,敏只望着前方低低的说了一句。“守好门,千万不要让别人进去。”话未说完,人已走远。
  九曲回折的长廊,玲珑剔透的宫灯,在淡淡的月光下透着朦胧的神秘,幽幽的尽显温柔。敏顺着长廊走着,心思却不似月光的轻柔,变得愈加沉重。
  今晚夜宴,武玄霜的突然出现,让在座所有人吃惊不已。而随后她的一句话更让满座皆惊。两朝女官竟是武则天最器重的侄女武玄霜的女儿,这不免让人联想敏隐瞒身份潜藏宫中的意图。亲李唐者会担忧她身为武氏的身份,让武氏女子再度夺权;而武氏却认为这个一直站在李唐一边武玄霜,派自己的女儿在皇帝身边,会不会打压武氏呢?而知道武玄霜和李逸之间爱恨情仇的人,会不会像上官婉儿一样误会她是他们的女儿呢?那么,李唐嫡系血脉的人恐怕也不会放过她的。
  一夕之间,她竟陷入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局面。尤其是刚刚才得到了让韦后的信任,此刻,她又会怎么想她呢?和李隆基之间结成的同盟,恐怕也岌岌可危了。的确,武玄霜这一招会在无形之中置她于死地。
  武玄霜刚才对她说的话,句句在理,面对无名无分只身藏于宫中的李希敏,她比他安全多了。何况已有人在暗中调查他的身份了,如果再不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的话,李希敏的确很危险。上官婉儿恐怕也在暗中隐瞒李希敏的存在,可是诚如她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又能躲过几次?
  心底的失落远远大于害怕,武玄霜和上官婉儿这一对难解难分的情敌,在面对李希敏问题上的态度竟出奇的一致,想方设法保他平安。而她呢,竟成了她们眼中的挡箭牌,为李希敏挡去一切的明枪暗箭。心中深深的疲惫慢慢扩散,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是他说的呀,只要笑,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她欠他太多了,如果能为他挡去一切危险来偿还她一辈子也给不了他的,那她心甘情愿。
  突然觉得心力交瘁,缓缓滑坐在廊柱旁的横板上,仰望着斜挂于枝头的月亮,盈盈月光如水,温温的洒在身上。不禁轻轻叹道:“这世上有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人吗?”
  月影无声,却只是一声苦似一声的叹息——
  武三思暗中令人将皇后秽行榜于天津桥,请加废黜。中宗大怒,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穷核其事。李承嘉奏言:“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使人为之,虽云废后,实谋大逆,请族诛之。”武三思又使安乐公主谮之于内,侍御史郑愔言之于外,上命法司结竟。大理丞三原李朝隐奏称:“敬晖等未经推鞫,不可遽就诛夷。”大理丞裴谈奏称:“敬晖等宜据制书处斩籍没,不应更加推鞫。”中宗以敬晖等尝赐铁券,许以不死,乃长流敬晖于琼州,桓彦范于瀼州,张柬之于泷州,袁恕己于环州,崔玄暐于古州,子弟年十六以上,皆流岭外。擢承嘉为金紫光禄大夫,进爵襄武郡公,谈为刑部尚书;出李朝隐为闻喜令。
  一年之内,五王三次遭贬谪,武三思在朝中大权尽握,再无人可撼动。相王、太平公主只能隐忍不发,看着武三思作威作福。
  中宗却似感觉不到这些,依然做他的快乐皇帝。为了让韦后消气,中宗特地往兴泰宫行秋闱之猎,更搭了马毬场,令王公子弟皆上场打球,分优劣行赏罚。
  崭新宏伟奢华的兴泰宫中,大型的马毬场已搭了起来,中宗韦后等贵族坐在高台上,谈笑饮酒等待着太子打猎回来。不久,王公子弟穿着窄袖短摆的胡服,骑在马上,马上都吊着猎物和弓箭,急急打马奔了过来。太子面色铁青的跳下马来,死瞪着隔着不远的武崇训,冷哼一声回到位置上坐下。安乐公主笑着走过去数夫君的猎物,指点着一旁的太子。太子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安乐公主却讥笑着等了回去。
  薛崇简一身劲装,驾着马不疾不徐的小跑着过来,与身旁的李隆基笑谈着什么,可马上竟无一物。缓缓翻身下马,虽只是一个简单动作,他却做得优雅斯文,一身胡服仍不能打破他身上温文的气质。李隆基马上猎物不多也不少,混在一票公子中毫不起眼。
  吴名驾马走在最后,坐骑竟是伊丽莎白,它小跑着过来,远远看着敏竟人立起来,长嘶了一声。敏惊喜的看着它,身子动了动,却对上吴名淡淡的眼神,心里乱糟糟的退了回去。
  中宗韦后笑谈着比赛猎物的多少,最后竟是武崇训最多,中宗赐他珍宝无数,对于仅次的太子,则是冷淡异常。太子愤恨的瞪着安乐公主和武崇训,只能暗自咬牙生气。
  中宗愉悦的看着马毬场上两队都已准备就绪。马毬规则很简单,在百丈的毬场上,最两侧有一个网子编成的门。每一队十人,骑在马上用毬杖击毬,击入网中的算一分,而对方毬手就要骑马抢夺或是拦截,最后以分数定输赢。毬是用质轻而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掏空,只有拳头般大小,外面图上红色或是其他颜色。而毬杖长数尺,尾端如偃月,雕上精美的纹彩,极为漂亮,因此又称为“月杖”或是“画杖”。
  场中两队,一队以太子为首,还有他平日的贵族朋友,另一队以武崇训为首,还有其他的武氏子弟,这样的阵势当有些武李对立的意思。可是算来算去,两队竟都是九人,都缺一人。挑来找去,还是定不下来。
  安乐公主坐在韦后身边,笑看着一旁侍立的敏,别有深意的道:“慕容女官是女中豪杰,这马毬自然不在话下了。不如下场一试身手,也为我们女子争争光、添添彩。”
  韦后笑看了一眼女儿,扭头对着中宗笑道:“每回马毬都是男子对阵,太多乏味,不如也让女子击毬,这样男女混打,岂不更加有趣!”
  中宗点头称是,对着敏道:“慕容女官家学渊源,武艺自不必说,不如下场玩玩,也让这帮公子哥见识一下女官的风采。”
  敏苦笑了一下,看来有些事不是自己想避就能避得过的。现在不去也不行了。屈膝行了一礼,缓缓解剑向毬场走去。走过上官婉儿身边,她有些担心的望着敏,敏轻笑了下,跳下了高台。
  敏接过一根月杖,上面绘着凤舞九天,栩栩如生。敏摸摸上面的凤凰,一手按在胸口的玉佩处,微微有些出神。
  安乐公主看她不动,朝着韦后挤了挤眼,娇笑着道:“慕容女官,你第一次打马毬,不能不给你些特权,现在两队都缺一人,你随便挑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加入便是。”
  敏不禁回头望去,高高在上的韦后和安乐公主冷笑着看着她作何选择。敏岂会不知她们是在逼她,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更要看她站在哪边。在场所有人都在看她这个武玄霜的“女儿”会选择站在哪边。敏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月杖,忽而抬头望着韦后笑了笑,翻身上了一匹马小跑着奔向毬场。场中十八人目不转睛的瞪着她,看她缓缓走到毬场的中央,马儿当中而立,竟是不偏不倚,敏转头又看了看韦后,掉转马头奔向了武崇训一队,一身男装的她立于男子中间,竟显得英姿不凡。
  韦后满意的笑了笑,安乐公主却撇了撇嘴,扭头不去看她。太子脸色死灰,冷笑着看着敏,手握了握仍挂在鞍旁的箭筒,眼中略过杀意。
  太子一队仍缺一人,正商量间,一匹黑马缓缓跑进了毬场。敏的心一抽,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他却躬身向太子行礼,手持毬仗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她。
  敏的手不禁又隔着衣服摸摸胸口的玉佩,调匀气息,静待比赛开始。场边的鼓手敲奏《龟兹乐》,鼓声雷动,比赛开始。太子一队平时以蹴鞠马毬为乐,此时展现所长。一开球,太子持杖一勾便从武崇训杖下抢过毬来,几个传毬,便到了门前,太子党人又将毬传了回来,太子奋力一击,马毬应声入网,太子拔得头筹,博得满堂彩。
  接下来,太子党频频进毬,武崇训被甩的狼狈不堪,却也只能干着急。敏本就不会打马毬,骑着马慢慢在场中打着圈,而吴名则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状似防守,也没有加入太子党的进攻中。
  突然,敏的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起来,撒蹄狂奔,敏大惊,紧拉缰绳想要制止发狂的马,可马儿依旧不管不顾的奔着。耳边破风之声大作,敏下意识的偏头避过,一只羽箭擦着她的耳边飞过,敏大惊,回头一看,几只羽箭都射向了她,怔忡之间,一个黑影遮住了她,紧紧抱住她跳下了马。身子被紧紧的护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敏只觉得感动,紧紧的回抱着他。落地的一瞬间,他让自己的背部着了地,一手紧紧的护住她的头,连着几个翻滚才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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