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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檀奋斗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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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这丫头……”车夫还想说什么,被男子一个眼神丢过去立刻噤声。
  “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接问我讨银子,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给你银子?”男子的声音和寒风一起传入陈敏的耳中。
  正文:三
  陈敏听他的问话,以为他当自己是路上骗钱的无赖了,抬头说:“我额娘病了,要银子找大夫治病。”
  男子听了,说:“我不是开济善堂的,人家有病关我何事?”
  “若是公子给我银子,我愿意为奴为婢,终身给公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说罢陈敏就给他磕了头。
  没料到,那人见了陈敏的举动,又轻笑一声,道,“我家里也许别的还有短少的,可就奴才奴婢多。”
  陈敏没料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可又不愿意死心,接着说:“我很能干的,我能做很多事情。即使我不能做的,我也可以学,肯定会让公子满意的。”
  这话一出,男子哈哈大笑,说:“帮我做事的能人很多,不缺你这个小丫头。”说完,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走。
  陈敏心中的愤怒被这笑声激起,从穿越至今,她吃足了苦头,今日虽受尽了白眼嘲讽,可也没受到这样的侮辱,眼瞅着有希望了,没想到却是人家的戏弄。自己苦苦哀求的是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若是拿不到银子回去,额娘的病没得治,自己也对不住原本的雨儿,大不了今天自己一死。犟脾气一上来,发狠地拖住车椽子不让车走。
  车夫没想到陈敏还不死心,大怒地用马鞭不停地抽她,连抽了十几下,打得陈敏身上的袄子裂出一道道缝,里面的棉絮露出来,上头沾着点点红梅。陈敏咬牙死不撒手,被马车拖出好长一段距离,地上被车轮子碾出深深的印记。车夫一边驾着马,一边腾出手拿鞭子抽陈敏,要她松开。冬夜冷清的街道上,一声声的抽打声格外响亮。
  “住手!停车!”车上的公子突然喝道。
  车夫闻声,立刻停下手上的鞭子,拉住马匹让车子稳了下来。公子探出马车看着地上的陈敏,浑身沾满雪花,手臂上全是马鞭印子,两只手还死抓着车辕不放,点点头,问:“多大了?”
  陈敏没想到他居然问这个,想了想回道:“八岁。”
  他笑说:“好丫头,值得我的银子。”说完就递给陈敏一张银票。
  陈敏接过,借着路边昏暗的光瞧了瞧,不敢置信,上头的面额居然是一百两。陈敏抓着银票,赶紧跪下来给那公子磕了头。
  他眼瞧着陈敏的动作,沉吟了片刻,又吩咐车夫:“把你身上的银子给她。”车夫赶忙掏出银子塞给陈敏。足足有二十多两,放在手里沉甸甸的,陈敏在清朝虽只待了小半年,却已经完全了解清朝的物价,这二十两银子已经够她家省吃俭用过三,四年的了。陈敏赶紧把银票还给公子,“这个我不能要,太多了。”
  公子看着陈敏递过来的银票,嘴角露出一丝笑,“银票是给你的,银子也是给你的。你待会儿肯定得赶着回去请大夫,可天已经黑透,银票面额大,你只怕一时找不到地方兑换。”
  陈敏听他说话懂行,八成是京城里大商号的少爷,也不再矫情了。把银票和银子都揣进兜里,又跪下来给他磕了三个头。
  受了陈敏的礼,他赞道:“行事干脆利落。”说完就坐回了车中,让车夫走。陈敏见他走了,也不敢再耽搁,赶紧跑着去找大夫。
  忽地在身后听到那位公子叫道:“回来!”
  陈敏又赶忙转回去,那人从车中扔了件披风到雪地上,隔着帘子道,“裹上。”也不等陈敏动作,马车顷刻驶离。
  陈敏独自站在街上,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被路旁屋檐掉下的积雪砸中,才回过神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早被鞭子抽破了。连忙从地上捡起披风,裹紧全身,跑去找大夫。
  李氏的病在得到了及时的医治后很快康复了,在得知陈敏从哪里弄来的钱给她治病后,李氏抱着陈敏哭了许久,直说自己能有陈敏这样的女儿,就是死也甘心了。陈敏听后连忙安慰她,母女俩的感情更加贴近。
  病愈后李氏依旧靠给人浆洗缝补赚钱,但比起过去懂得按时休息。先前的二十两在给李氏治病后还有的剩,一家子开销是绰绰有余。李氏便把银票交给陈敏吩咐她好好收藏在匣子里。慢慢取用。
  张家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弟弟们也都上了学堂,每日回来都向李氏和陈敏报告进程,陈敏也会偶尔装作不经意地指点他们一下。
  闲暇时,陈敏看到柜子里那件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披风,手指抚上柔软的面料只觉得所有的寒冷都被赶跑了。那个好听的声音一直在陈敏的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
  进了三月的天气,日子便一天天暖和起来。弟弟们都去了学堂,只留下李氏和陈敏在家里洗涤衣裳。陈敏正把一盆洗好的衣服晾到绳子上,忽的听到有人敲门。擦了擦手,陈敏跑到门口,开门一瞧,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面生男子,穿戴却不像是普通人。
  “请问,您找谁?”陈敏防备地问道。
  “你是张姑娘吧,我们爷要见你。”
  李氏也到了门口,听到是找陈敏,顿时急了,忙道:“这位大爷,找我家雨儿有何事?”
  “我们爷说张姑娘曾说愿意给他做牛做马报恩,不知姑娘可否记得。”
  此话一出,陈敏浑身一震,“你,你是那位,那位公子派来的?”
  “正是。”
  李氏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眼睛转向了陈敏,让她自己决定。
  “额娘,既然是恩公的意思,女儿就去一趟。”陈敏对李氏说道。
  “是该去谢谢人家,只是我们这样的家境也没什么可报答人家的,若是恩公有吩咐你就好好给人家做事。”李氏点头。
  “如此,姑娘就跟我走吧。”
  陈敏跟着那人上了马车,路上安安静静,没有一句多嘴,倒让那领路人暗自佩服自家主子的眼光,这丫头年纪虽小却如此沉稳,没有丝毫浮躁,调/教一番定能成器。车轱辘转了许久在一座府邸停下,陈敏不敢抬头乱看,温顺的跟着穿过角门进入院落。
  陈敏被带到一座隐藏在花园里的亭子前,一个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
  “爷,人带到了。”
  “你先下去。”
  听到那个印象深刻的嗓音,陈敏知道站在面前的人就是那日慷慨相助的公子,立刻跪下,“小女多谢公子当日相助,救了我额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小小年纪倒是很懂礼数,起来吧,抬起头让我瞧瞧。”
  陈敏慢慢抬起头,一身暗绿底纹的长袍映入眼里,上头的金线刺绣极为华丽。光看做工已是价值不菲,衣物上如此讲究肯定是个大家公子。陈敏稳住心神,慢慢把眼睛往上抬,保养极好的手上带着碧绿的扳指,再往上,视线对上一双眼角微挑的丹凤眼,极快地扫了她一眼,让陈敏又低下了头。
  “小丫头,那会儿问我要银子时胆子大得很,这会儿怎么又不敢看了?”清冽的嗓音如同泉水淙淙流过。
  “还请恩公恕罪,那时为了救额娘,雨儿斗胆冒犯了。”
  “念在你一片孝顺之心,不与你计较。我问你,你那日说要为奴为婢,终身替我做事,说话算话?”
  “恩公的大恩雨儿必定报答。”
  “好!你先回去,明日我会派人再叫你来,到时自有事给你做。”
  “一切听恩公的吩咐。”
  “以后别叫恩公,就叫九爷。”
  “是,九爷。”
  回家后,陈敏告诉李氏这番对话,李氏没有反对,听陈敏的形容对方也是大户人家,只当是让陈敏去做丫鬟,倒是嘱咐她要小心做事,莫要惹祸。
  第二日过了午时,依然是当初领陈敏入府的人,陈敏只知道了他姓何,便唤他叫何叔。进入府邸,没了昨日的战战兢兢,陈敏偷偷打量这里的布置,异常的华丽,连园子的假石山水摆放也别具一格,上一世曾经游览过苏州园林,跟眼前的比起来也要差一截。只怕这位九爷的出身绝不是普通的商贾人家,定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院落里栽了两株极大的垂丝海棠,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扬起花瓣无数,远远看去,竟似下雪一般,嫣红的花瓣肆无忌惮地漫天飘舞,煞是好看,陈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就是九爷要调/教的人么?”一个脆甜的声音响起。
  陈敏赶紧清醒,发现何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偌大的花园里只剩了她一个,看着来人走近她,由内而外透出一股养尊处优的娇贵气质,让她本就出色的容貌更是艳光四射,玫红色刺绣的裙子,同色系镶白色毛边的坎肩,衬得她整个人耀眼无比。陈敏捏着自己穿的粗布衣裳的衣角,也没好意思再看这位华服佳人,低头不语。
  “模样倒是生得好,叫什么名字?”女子笑眯眯地问。
  “回姐姐的话,我叫雨儿。”陈敏吃不准来人的意思,只能乖巧的答了。
  “嗯,是个懂事的。”女子说着拉起陈敏的手,发现她的手上十分粗糙,竟已经长茧子了,不由有些怜惜。
  这时,突然一声咕噜声不是时候的响起,陈敏立刻羞红脸,她出门时只吃了一碗稀粥,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见陈敏的模样,女子也没有计较,只是唤来丫鬟上了茶点,一会儿功夫就在亭子里摆放了一壶茶和几色糕点。她拉着陈敏坐到亭子里,瞧着陈敏虽然饿却没有露出半分急切,心里更是喜欢,“只管先吃些垫肚子,等忙起来就没功夫了。”听了这话,陈敏才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咬着吃了。等陈敏吃完,女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香气扑鼻,估计也肯定是名茶,陈敏也就懵懵懂懂喝了。
  等填饱了肚子,女子在府里七拐八绕的把她带进一间屋子,里头布置华丽,床头垂着绣花的纱帐,案上还放着一张古琴,淡淡的熏香让屋子里的空气都格外甘甜。陈敏看着这一切,心里开始打鼓。别是进了什么销金窟,那自己可就完蛋了。那个九爷说要找人调/教自己,难不成是打着主意要把自己培养成交际花?!看九爷穿戴不凡,莫非是赚皮/肉银子的?
  “雨儿。”女子面色一正。
  陈敏立刻拉回天马行空的思维,忙站直了等她发话。
  “我是受了九爷的吩咐,日后会叫你读书识字。我看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说的话你虽未必明白,但只要照着做就是了。明白了吗?”说到这里,女子的面色慢慢转为严厉,声音也是一肃。
  “是,姐姐。”陈敏点头应道。
  “这是第一要改的,就是称呼。在这里你需称呼我为锦姑姑,明白吗?”
  “是,锦姑姑。”陈敏顺从地改了称呼。
  “第二,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玉檀。”
  “是。”张雨儿,现在应该叫“玉檀”了。陈敏忽略掉对这个名字产生的一丝似曾相识。
  见玉檀如此听话,锦姑姑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这孩子初见面她就觉得不错,现在光看这气度,便比有些孩子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起码沉得住气的人不太容易丧命,以后说不定能有个造化。看到玉檀乖巧的样子,锦姑姑有些不忍,把这样明净如水的孩子拖进浑水里无疑是相当可惜的,可不变,恐怕连命也没有了。想到这里,锦姑姑狠了狠心。“好好听话,日后九爷不会亏待你。”
  正文:四
  “锦姑姑,九爷吩咐带玉檀姑娘去刘嬷嬷那里见见。”一个丫鬟在门外福福身。
  “你跟着碧桃去吧。”锦姑姑挥手放玉檀走了。
  丫鬟带着玉檀穿过回廊,带到一个大门禁闭有点寒碜的小院子前,跟之前看到栽种着海棠的院落里花团锦簇相比,真是天差地别,除了好大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围墙倒是比普通院子的要高得多眼,放望去只能看到围墙,却看不到房子。
  领路的丫鬟对她说,“在这等着,过会儿刘嬷嬷就出来。”说完就走了。
  玉檀独自在门口站了好久,两腿直发酸也不敢乱动,只是暗暗叫苦。这时门吱呀一声响,开了一条缝,一张满脸皱纹,双目眼皮下垂的脸探出来,冷冷地盯着她。玉檀咽了口口水,幸而是白天,若是夜里瞧见,恐怕真当见鬼了。
  “刘嬷嬷,是碧桃姐姐带我来的。”
  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下玉檀,“进来吧。”说完,刘嬷嬷的脸就消失在门后。
  玉檀忙从开了条缝儿的门里挤进去,关上院门回头就瞧见刘嬷嬷的脸近在眼前,吓了一大跳。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家门口附近吃不饱饭,长得瘦的穷人多的是,看久了便也不觉得了,如今只当是又见了一个罢。
  这刘嬷嬷年纪虽大,穿戴却是一丝不乱,暗青色的衣衫洗得干干净净,头上的发髻也梳的极为整齐,半根头发都不漏。比起锦姑姑更有一股久经世事的老练。
  领着玉檀进了院子,院子里也是空落落的,除了有一口井,和一棵歪脖子树,其他的都没有。将玉檀带到一间屋子。刘嬷嬷冷淡地说:“以后你就住这里。”
  “可我还得回家呢。”玉檀小声说。
  刘嬷嬷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像是在看傻子,“你先住下,等一会儿有丫头会送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过来。”
  玉檀不敢多嘴再问,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她推开门,屋子的陈设比起锦姑姑的那间只能说是朴素了,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刘嬷嬷把她一人留在这里就走了。
  不多时,就有丫鬟们抱着被褥,打了热水送进来,还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可没人跟玉檀说话,行动井然有序,然而那种毫无表情,自然流畅的效率却更让玉檀心寒,玉檀坐在床上,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万一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可怎么办?额娘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到处找她?想着眼泪就下来了,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接下来的十来天,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玉檀换上了新的衣裙,上午被接到锦姑姑那里认字,午后就被送回屋子练习书写。到了吃饭的时间,自有丫头送上饭来,却一句话也不说。那些饭菜也都是有定量的,既不饿着玉檀,也不会让她太饱。至于刘嬷嬷从那日见过一面就没再出现。
  玉檀默默地写着小楷,初学者的字迹自然是稚嫩拙劣,笔墨的浓淡都还没能完全掌握,深一块浅一块的。
  “你这么写白糟蹋了纸张。”耳畔冷不丁响起一把声音。
  玉檀猛地回头,见到九爷站在身后,赶紧退到一边,“见过九爷。”
  九爷不以为意,走到桌前用扇柄敲了敲玉檀的习作,“锦绣就这两下子,亏爷之前高看她了。”
  锦姑姑对玉檀还是不错的,玉檀不想给她惹麻烦,小声道,“是玉檀太笨,不关锦姑姑的事。”
  九爷瞟了她一眼,道,“你倒是有心,念着她这个师傅。过来。”
  玉檀慢慢凑过去,九爷嫌她磨蹭,一把拉过去,握住她的手开始教她运笔。这下子把玉檀惊得不轻,她两辈子都没试过和男人靠那么近,一下子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
  九爷发觉她的不自在,忍不住轻笑,“才多大的小丫头,瞎想些什么。九爷还不至于看上你。”
  玉檀一听,也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自己的身体也就是八岁多点的小萝莉,九爷目测都有二十多了,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朝自己下手。也放下戒备,全副心思投入到九爷的教学,很快就掌握了。
  “还有点天分,多练习,以后隔几日爷要抽查你的进度。”九爷在看过玉檀独立写了几个字后发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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