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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帘柳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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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丫鬟递上茶,流苏连忙接了,小心的奉给老夫人。宣老夫人茗了一口茶,叹气道:“唉,老爷很早就过世了,留下我苦心经营着宣家,好歹把墨儿养大了,又讨了流苏这样的媳妇,娘可以放心了。流苏啊,墨儿这人,别看他平时的凉薄样,有时又放荡轻浮,可是心眼儿是实诚的,对所爱之人也必定是好的,所以他若有什么委屈你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啊。”
流苏听这话是话里有话,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笑道:“娘,您多虑了,夫君对我是极好的,并未有什么不如意之处。”
宣老夫人宽慰的拍着流苏的手,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又转头换一名白衣女子:“砚儿,过来见过你嫂子。”
流苏心想:敢情好,原来还有个小姑子,这宣家更是难混了。面上却是热情的拉过宣砚,见这宣砚虽是女儿身,眉宇间却英气勃勃,对着流苏爽朗的行了礼,朗声道:“见过嫂子!嫂子真是倾城之色,羡煞砚儿!”
一边久未开口的宣墨揉了揉宣砚的头发,责备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这么莽撞,如若吓到你嫂子拿你是问!”口气却是满满的宠溺。又转向流苏道:“夫人莫见怪,我这妹子从小便爱舞刀弄枪,性情是直爽了些,还请多包涵。”
流苏看着宣砚调皮的朝自己吐了下舌头,心下倒真对她有些欢喜,嘴上更是带了几分喜爱:“不妨。砚儿这性子直爽伶俐,比那些姑娘家扭扭捏捏的不知好去多少倍,我可是喜欢的紧。”
“好了好了,”宣老夫人开口了,“既然家里人都见过了,咱们吃早饭吧。”
一顿饭吃的寂然无声,吃完饭,就有小厮来报:“老夫人,少爷,少夫人,马车已备好了。”
宣墨拿起手绢拭了拭唇边,转头低声问流苏:“吃饱了吗?”
流苏放下筷子,并不回答宣墨,对着老夫人道:“娘,既然马车已备好,那流苏先告退了。近日天气虽已回暖,但夜里寒气甚重,还望娘多保重身子。娘的安康便是流苏的愿景。”
一席话说的老人家心花怒放,喜笑颜开,连连道:“哎!流苏啊,你去吧。墨儿,好生照顾流苏,别让她受委屈。”
宣墨牵了流苏的手,亲昵地替她将耳边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回到:“知道啦娘,我疼流苏都嫌不够,怎会欺负她呢。”
说着两人告退,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花厅,从正门出去。门口是一辆四匹骏马拉的宽大马车,宣墨率先一跃,上了马车,回身将手递给流苏,小心的将她拉到马车上,荷包和苍澜跟在车外两侧。
流苏一到车内,便长长松了口气,第一关算是过了,也成功地让宣老夫人看顺了眼,要让她喜欢上自己的话,还要以后花功夫。不管怎样,当前的难题就是凌家了,天晓得,她可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兄弟姐妹。如果事先能知道些信息就好了。
想至此,流苏看了一眼宣墨,却立刻就打消了从他那套话的念头。宣墨自从一离开宣家,就立刻判若两人。流苏倒宁可他板个酷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偏偏他仍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惬意的翘着腿翻着书,就是不看她一眼,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却散发着疏远的气息。
流苏一时气结,索性闭上眼靠着厢壁思索:连宣家那关也过了,还怕凌家么,毕竟是自己家,父母总不会害自己吧。这么一想,心也安了,更是闭目养神起来。
一时车厢一片静默,只有马蹄踏在石板路的嗒嗒声有规律的起伏着。
叁
宣墨想是累了,放下书闭上眼,用手支着下巴小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圈半月形的阴影,容颜如玉般温润。放松下来的神色使他平添了一丝性感的慵懒,真是美人,流苏在心底暗叹,可惜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属于自己。
车厢内的空气宁谧的几乎静止,流苏忍不了这枯燥,便将车帘拉开一条小缝,看向外面的光景。
马车原来是行驶在一条宽街上,既然宣墨是当朝重臣,那么府邸必在京城。看样子这是京城比较繁华的地方了。街两旁是林林总总的各色小摊,也不乏高楼雅阁的建筑,饭馆,当铺,胭脂水粉铺,成衣铺,打铁铺,米铺,应有尽有。街上的行人脸色都带着喜气洋洋的表情,小摊贩也是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大越国不出意外应该是盛世吧。太好了,流苏想,她可不想在战争中失掉生命。
马车又踢踢踏踏走了一阵,流苏听到帘外荷包兴奋的声音:“夫人,咱们快到家了。”于是掀开帘子举目望去,只见一幢气势庞大的府邸森森然矗立在那边,门口两个石狮子煞是狰狞,更有家丁守卫在门口,心内便有些忐忑。转眼又想到宣墨,慌忙转头想提醒他,却不料他已换上温文尔雅的表情,一双星目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嘴角噙着宠爱的笑。
纵使流苏事先已知道他对她无情无爱,却仍是差点便陷进那温柔陷阱。刚低下头腹诽了一句,车外荷包已恭敬的说道:“少爷,少夫人,请下车。”
宣墨一甩衣服的下摆,潇洒的跳下了车。然后向车内的流苏伸出手:“夫人,千万小心。”体贴的扶着流苏下了车。
两人相携着走进凌府,早有仆人进去通报。流苏远远便看到一群人簇拥着向他们走来。其中一华服中年女子走的尤为急促,脸上是激动的神色,一双眼盯在流苏脸上,就没再往其他地方望过。中年女子的身旁是一个面色沉静泰然的男子,穿着一身武装,腰上的长剑尤为醒目。
流苏料着那女子必是她的母亲了,于是急切的迎了上去,一声娘还未出口,那女子已经一把搂住流苏,颤着声道:“儿啊,让为娘瞧瞧,瘦了没?”流苏看那女子脸上流露的真切的关心和忧虑,不由联想到现代自己的母亲,眼眶也就红了,哽咽着道:“娘,流苏很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别担心,千万保重身体。”也不知这话是说与眼前的“娘”听,还是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真正的母亲。
那旁边的男子轻声对凌氏说道:“瞧你,女儿不过才嫁出去一天,倒像是嫁了一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凌风雷的女儿不是那等柔弱女子,何须担心!”
流苏知道这凌风雷自然是自己的父亲了,就福了一福:“爹。”
宣墨见他们寒暄完毕,向两位长辈行了礼,恭敬的道:“爹,娘。今日流苏爹娘相见,本应是喜庆的事,不想却惹得娘伤心,是晚辈的不是,晚辈在这边赔罪了。”
“咳!这是什么话,”凌风雷重重的拍了拍宣墨的肩,“客套话就不说了,哪有让新姑爷站着说话的理,来,里面请。”
流苏边往里面走边抹了抹额上细小的汗珠,幸而目前为止还没露出破绽,接下去就是见招拆招了。
一行人走至正厅落座,丫鬟奉上清茶后就退下了。凌风雷和宣墨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场面话,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凌氏。
凌氏就起身拉住流苏,面上笑吟吟的:“流苏啊,娘有几句体己话想和你说,跟娘过来。墨儿,不妨事吧?”
宣墨站起身回礼:“自然。”
这边流苏跟着凌氏往前走,一路沉默无语,只有腰间环佩的叮咚声不绝于耳。流苏正想着找些话说,便听到凌氏悲切的声音:“流苏,莫怨娘,也莫怨你爹。我们知道你不情愿,却也真是没法子了。流苏啊!你……”终是没再往下讲,只是那悲戚的神色却看得流苏一阵沉重。
莫非这桩婚姻并非单纯的利益联姻这么简单?形势越来越扑朔迷离,自己真的有办法应付这种局面吗?
正想着,凌氏已经把流苏带到一间房内,流苏原以为应该是带她去她的闺房的,四下打量了一下,却发现不过是一间及其普通的书房,桌案上笔墨纸砚摆的齐整,窗外一壁粉墙,几丛芭蕉。流苏仍兀自纳闷着,凌氏却走近书桌,在桌子上鼓捣了一阵,机关巧合,那平整的墙面竟然裂了一道缝,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流苏惊在原地,在电视上看到场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震撼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凌氏拿过一盏烛台,递给流苏,悄声的说道:“去吧。”流苏为难的看看那黑暗的通道,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却又不能露出胆怯样子,以免引起怀疑,只得暗自咬牙,接了烛台壮士赴义般跨入通道。
身后的暗门缓缓地合上,手中蜡烛微弱的光芒,衬得四周的暗愈发黑浓,流苏胆战心惊的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不远处有隐约的光亮,流苏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那出口走去。
待走到那出口,流苏又被震住了,眼前竟是一个庞大的兵器库!四周墙上是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得那各色兵器泛出暗红色的嗜血光芒,前面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一个戎装男子背着手正端详那地图。听见流苏的脚步声,缓缓地转了过来。
火光照亮那人的脸,“爹!”流苏一个激灵,轻呼出声,按道理,凌风雷此时应该在正厅陪着宣墨才对。此刻的情景在这扑朔的局面下显得尤其诡异。
凌风雷对着流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仍是把流苏吓了一跳,接着说道:“流苏莫怕,在前厅陪着宣家小子的是我们凌家的暗人,不是真的爹。爹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说了。”
流苏在心里打鼓,通常这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只听凌风雷长长的叹口气,问道:“流苏,你可知今年是什么年份?”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得流苏心内一片冰凉,她怎会知道这是什么年份,为了不惹人怀疑,她甚至连失忆都没装,自然不能没事人似的到处打听年份朝代。这凌风雷是怀疑她的身份了吗?才问这种问题试探她。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的跳动着,几欲从口中蹦出,流苏紧张的十指指甲都刺入手掌内,急速的思索着怎么敷衍过去。
凌风雷又是一声长叹:“今年是越高祖顺昌元年,大越建国的第20个年头了。”哎?流苏原本低着的头迅速的抬起,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原来不是真的要问她啊,一颗心立刻归回原位,一放松下来,才觉出后背已是大汗淋漓,手掌的刺痛也在此刻突显出来。
凌风雷又转回那地图,在图纸上指点着:“20年前,吾皇向南大败南晓国,向北与北蜀国联姻结交,”流苏顺着凌风雷的手指看向那地图,南面和北面确实分别有国土面积与大越相似的两个国家,又听到凌风雷说:“好不容易才太平了20年,大越休养生息,安抚民心,如今才形成这富强的局面。”
“只是,这局面恐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流苏一挑眉,莫非是王位之争?
果然听凌风雷缓缓说道:“高祖年岁已高,却子嗣不多,现今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三皇子仍十分年幼,二皇子被封为楚王,倒整天吟诗作画浪迹于青楼酒肆,无心皇位。”流苏听到这,连忙在心底纠正:错啦,越是装成洒脱的,就越是觊觎王位,这二皇子应该就是游戏到最后的暗黑大BOSS。
只是口中却仍问道:“这样说来,并无动荡的危险,爹又因何担心?”
凌风雷的脸色凝重起来,叹道:“若只是皇子之间互争,凭我们凌家第一武将的地位,倒也镇的住;爹最担心的,是宣家啊!”
“我们凌家世代习武,跟随高祖打江山,也曾立下赫赫战功,所谓功高震主,凌家虽决无逆反之意,一直对皇室忠心耿耿,吾皇却始终有防备;宣家乃是书香门第,簪缨之家,从宣墨的曾祖父辈开始,在朝中渐有声威,到了宣墨这代,已是位极人臣。只是宣墨此人,决不仅仅甘心于臣子之位,爹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已有逆反的形迹,只是他虽有动作,却极为小心,断不肯留下丁点蛛丝马迹,再者高祖对凌家也有防备之意,因此阻止宣墨夺位竟是困难重重。正逢此时宣家恰来提亲,爹是想了又想,实在没法子,才把你嫁了过去。流苏啊,爹对不起你,凌家对不起你,咱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从小性子又倔,说不习武就愣是没习过,为了嫁人这事,竟是撞了墙。可是流苏啊,只要你不死,你就必须要嫁去宣家,为了越氏江山,这牺牲,也是值了!”
流苏慢慢的听着,原来心里那对凌家的些微暖意,就一点点的冰凉下去,直到整颗心从绝望到麻木。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不过如此,凌流苏,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凌家嫁你,是想着你从宣墨那找到证据;宣家娶你,是想着利用你来掣肘凌家。宣家也不是傻子,她嫁了过去,定是处处防备,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还要去找证据!即使明了这个中道理,即使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已是以死铭志,却终究将她嫁了过去,这其中,可曾为她想过?这越氏江山天下苍生,原本又与她何干?
流苏这么想着,眼泪就要涌出,立刻死死咬住了唇,将那泪水逼进眼眶。在心底大声说:“凌吟双!不要再自艾自怨了!本就不该奢求有什么温情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做了几个深呼吸,恢复了常态,朗声说道:“爹,流苏明白,以前是流苏不明事理,如今定听爹的安排,助爹一臂之力!”
凌风雷一直在研究着地图,因此并未发现流苏的异常,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慷慨激昂:“好女儿!这兵器库就是准备着如若真的到了那地步用来誓死保皇的,你记着,不仅是它,爹,还有凌家,都是你的后盾!好了,你去吧,不然宣墨会怀疑了。”
流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就要走进那条暗道时,听得身后一句:“女儿啊,千万保重!”不由得回身一望,却见凌风雷眼角竟有泪光闪烁,也无话可讲,只得深深福了一福,便转身走进暗道。
仍顺着来时的路和凌氏回了正厅,“凌风雷”和宣墨正相谈甚欢,流苏细瞧了瞧那“凌风雷”,谈吐气质,身段举止,更别论声音容貌,和真正的凌风雷竟是丝毫不差!不由得心下暗服。
“凌风雷”见妻女出来,便传了下去开饭,四人热热闹闹的吃完饭,便就要分离了。凌氏舍不得,少不得又哭了一阵,倒是流苏心内凉薄了许多,面上也就淡淡的,告别了父母,随宣墨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挑帘一看,凌氏依然挥着手绢,不时抹着眼泪,那一簇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流苏淡然地放下车帘,也不看宣墨一眼,就闭上了眼假寐。她太累了,一时间接受了如此冷酷的现实,她要好好想想的不仅是如何生存下去,还有如何能活得惬意顺心。
宣墨一上了车,也不与流苏说话,只是瞥了眼她手掌上五个鲜红的指甲印和那略显疲惫的容颜,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唇边慢慢浮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凌流苏,我对接下去的生活,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呵!
肆
流苏是被窗外啁啾的鸟鸣声叫醒的,身边照例没有宣墨,想是一早就去上朝了。自那日归宁回来后已经七日了,两人依旧相敬如“冰”,宣墨每日早早上朝,下了朝除了和她共进午膳晚膳外,其余的时间便在雅轩度过,到了夜里各自卧着一方锦被睡去,始终没碰过她。再这样下去,她这无所出的少夫人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可是她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流苏一想到那幅她嘿嘿□,宣墨在她身下恐惧委屈的场景,就莫名的一阵恶寒。
罢了罢了,凡事莫强求。流苏坐到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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