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鸣 儿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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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门他，答应过我的。
　　不会离开。
　　鸣人的心中凌乱的想着。

　　B级任务10

　　看着呆坐着的鸣人，卡卡西突然觉得很累的叹了口气。
　　半睁着他的那只死鱼眼仰起头，看了看西边微暗的天空，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啊。本来就够累了的，现在连那个笨小孩发电机一样的笑容都看不到的话真是觉得够累的啊。所以说，老师啊，如果还惦记着点师徒情分的话，就稍微减轻点学生的负担吧！
　　再次叹口气，卡卡西招呼着志乃，开始在周围制造一些陷阱。敌人发现目标不见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而是会扳回一城。
　　现在的他们可以说有胜算，但是在对方人数和实力背景皆不清楚的情况下，卡卡西不觉得他们有那种闲工夫。于是卡卡西果断的将井野和鸣人留下来照拂，自己和志乃一起去承担那个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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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代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并没有在十二年前的战役中死去，而是幸存了下来。
　　那个世界里，没有了战争，没有了九尾，只有一个祥和安定的村子。
　　他的生命中有一个他必须负责任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有和蔼的三代，有亲切的老师，还有三个听话可爱的徒弟……他们一起在木叶的土地上生活，清风绿叶，火影岩，熟悉而宽敞的街道，明媚的阳光……他们一起生活着，直到很久很久……
　　那个时间，在他的梦中不断的徘徊，久远的幸福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就那样的幸福，那样的微笑，那样的快乐……
　　但是……不对……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
　　看着刻苦训练着的三个徒弟，卡卡西一贯的优秀，玲很温柔医疗忍术很出众，带土虽然有些笨拙但是性格却是和自己儿子有点像的傻，有点可爱。
　　没有死亡，没有离别。清风和送，金发飘乱中他看到火影岩上雕刻着的四个火影头像——很丑，尤其是第四个，一点都不像自己——鸣人会不会看到那个头像都认不出自己呢？
　　四代蓦地一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
　　四代摸着自己的心口问着自己，究竟为什么？
　　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清除的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和平的安定的，没有忍者大战，没有死亡，没有九尾，所有人都幸福安定，不是他的愿景么，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么？
　　那么，究竟是什么不对？以至于他需要紧紧的按压住心脏的位置才能让他缓解一些不适感？！
　　这时，他抬起头，阳光倾泻而来。他的前方站着他的妻子，红发绿眸，灿烂的笑容对着他伸出手——
　　他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哭泣声——
　　“水门，你会丢下我吗？”
　　怎么会呢？四代下意识的想要回答。
　　但玖辛奈的声音也同时传到他的耳朵里：“水门，回家啦，鸣人等拉面该等急了！”
　　妻子的手……身后的哭泣……
　　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四代忽然混乱起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那么平静的生活，那么和平的时代……他，却挣扎着想要醒来。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红彤彤的夜晚，那个悲伤而绝望的眼神。
　　他再一次，说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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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代再次醒来已经又是一个傍晚，夕阳刚好。
　　四代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笑着拉住不明所以的鸣人的手，制止了他想要让自己多休息的举动，强行带着他启动了飞雷神之术。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鸣人再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而在他的地方朝下看去，竟是一大片的枫树林，宛若一片火红色的海洋，燃烧了眼前的世界。
　　“这是什么地方？”鸣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纳闷。
　　“啊，以前……偶然发现的一个地方。枫之国以枫著名，不过这里好像没有被发觉到过。”任务中曾经被追杀到枫之国，然后闯入的一个禁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鸣人，生日快乐。虽然迟了几天。”四代轻轻的圈住鸣人，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虽然不是第一个，虽然已经迟到了很久，但却最希望你快乐幸福。
　　“喜欢这个礼物吗？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我们知道哦！”
　　清晨的阳光洒在火红色的海洋上，跳跃着，闪烁着生命的光芒。
　　“嗯。”鸣人感受着全身的温暖，这已经是他十三年的人生中最大的惊喜，最幸福的生日了。
　　“呐，水门，以后每一年都来这里吧！”鸣人拉着四代的袖子，小心而期待的道。
　　四代看着鸣人，微微的笑，他是感觉到什么了吗？尽管于真相一无所知，也会从心底涌出不安。四代亲昵的揉乱了鸣人的头发，试图驱走那些会遮挡住阳光的不安。
　　“哎呀，不要再揉了！你和卡卡西老师都是的，都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可是要当火影的！”鸣人大呼小叫的表示抗议。
　　“那试试这个怎么样？”说着，四代的手往嘴边象征性的哈哈气，然后便朝着已经开始躲的鸣人身上挠去。
　　“哈哈哈……不要了不要了……哎呀……水门……可恶……”
　　欢笑声弥漫了整个山谷。
　　但没有人察觉，那个问题没有得到的答案。

　　B级任务11

　　四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不仅仅是手上，还有身上。
　　不，确切的说，那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没有那么小，肉嘟嘟的有点粗短；他的个子没有矮，看着卡卡西的时候甚至需要仰视；他不会穿橘黄色这样的暖色系的衣服，属于他的永远是青灰色的忍者服……
　　那是，他握过千万遍的一双小手，对它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的。上面的每一道纹路，他都无比清楚。
　　属于自己的儿子，漩涡鸣人的手。
　　那双手，曾经干净的没有一丝血腥味。
　　而现在，它已经浸满了鲜血。
　　他可以清楚的听见，在这个身体里，被他压制了的那个灵魂的哀嚎，是属于鸣人哭泣的声音。
　　“水门，为什么……”
　　但他的手聚集着螺旋丸，还是下意识的穿透了一个靠近过来的敌人。
　　动作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破绽，不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
　　不远处的卡卡西这时也解决了最后的敌人，看着不远处的“鸣人”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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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段路。
　　一连好几天，直到红莲勉强恢复了一些可以维持人形的时候，意料之内的战斗却一次也没有发生。
　　直到接近了红莲所指的家乡时。
　　对方的忍者使用了极其下三滥的迷香，一时不察的井野、志乃还有鸣人都不幸中招。红莲带着刚刚被解封的阿溟干脆的昏了过去。
　　原本就卡卡西一个人对付这些忍术水平最多只能算个中忍的绰绰有余，偏偏其中混了几个水平在上忍级别的叛忍，而且采用人海战术。四面都被忍者包围，更有几个忍者从死角处偷袭鸣人等人。
　　卡卡西能够护得了一次也护不了两次三次。幸好这时候鸣人凭着毅力醒了过来，但药力还在无法解毒的后果就是全身都软绵绵的，只有挨打的份。
　　鸣人的小强精神在这时又有了顽强的体现，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保护着他身后的同伴，让卡卡西不必太过分心去注意身后的举动。
　　鸣人的对手终于按捺不住的愤怒了，发了狠劲拿着苦无朝着鸣人的背上戳。卡卡西不及阻止，便见鸣人身上又被戳了一个洞。
　　卡卡西就要瞬身过去的时候，却见到了惊讶的一幕。
　　那样坚定的，对对手毫不留情的眼神，绝对不是鸣人所有的；看到自己在看着他，“鸣人”微微的笑了笑，点点头——卡卡西知道那样的表情和动作的意义，所以他才更加诧异的把死鱼眼撑开——绝对不会错，那种感觉，绝对是他！
　　之前的所有猜测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那个人果然是在的。
　　他的老师，波风水门！
　　再看到“鸣人”不用影分？身便可以施展的螺旋丸，卡卡西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心下顿时安定下来，转过头，认真的对付眼前的敌人。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那个人。那个温暖的，让人信赖的人。
　　杀戮，几乎成为忍者的本能。
　　忍者是永远把头挂在裤腰带上的职业，也是也许有今天也许就没有明天的职业。忍者以完成任务为己任，如果不想被杀，那么就要杀人。也许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会有恐惧，会难过会恶心，甚至有的严重的一辈子都无法再做忍者。所以村子里有专门的心理医疗队，专门从事对忍者的心理辅导。
　　杀人，对于忍者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无论是卡卡西，还是波风水门。
　　强制力远比其他的怀柔手段更加易于达到目的。旗木卡卡西和波风水门虽然不是像森乃伊比喜那样的刑讯专家，但曾经在暗部呆过的他们对于怎样能让对手说出实话都有一套通行且实用的方法。
　　“那位大人……妖狐的力量……枫之国……大名……”最后的忍者断断续续的话语组成的语言也是支离破碎。
　　但是卡卡西和四代互相对视一眼，几乎都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是谁的阴谋已经无关紧要，关键的是枫之国的两股斗争力量的一方企图利用妖狐的力量掌控枫之国。
　　“怎么办？”卡卡西如十几年前一样的习惯性的询问着他的老师，尽管他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已经是三个学生的老师。
　　四代轻轻的叹气，这样的情形，就好像十几年前的重现。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时候难得的突破了重重黑云的屏障映射而出的一米阳光。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任何人看到那已经喷薄而出的泪水。
　　那个孩子，一定不想让别人看到吧？那个孩子，总是那么坚强。
　　“还能怎么办？”四代用鸣人那有些稚气的声音说出话来，带着些许的干涩却奇异的带着许多许多沉稳和安定人心的力量，“交给纲手老师吧，这种事情通过外交手段解决是最好的途径。”但谁能想到用破阵的手段去扰乱狐族的力量之源，又懂得束缚狐族的结界？四代忽然想到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披着斗篷诡异的出现间接导致了他的身亡的神秘男人——
　　除了他，四代想不到其他人，会有这样的能力，这样的力量。
　　只是，当年的那个局，已经延续到十二年之后了么？！
　　四代忽然警觉起来，但与此同时的是身体里一阵剧痛。
　　已经，到极限了么？四代的脸上忽然飘起一抹虚无缥缈的笑意来，他捂着肚子，看向朝他看来的卡卡西，卡卡西眼中带着温暖的紧张和惊疑让他感到些许的暖意冲淡了一点从灵魂深处蔓延而出的冰寒。
　　“呐，卡卡西，鸣人……这孩子……以后就多亏你照顾了……”
　　四代的眼前真正的模糊起来，世界又变成了一片混沌的白。他知道卡卡西也许还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水门，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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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弥漫着血腥味。
　　卡卡西将护额重新放下来遮住左眼，走到“鸣人”的面前，小小的纠结了一会，喊道：“老师？”
　　原本低着的金色脑袋抬了起来，看向卡卡西，嘴唇蠕动了几下，道：“卡……卡西……老师……”
　　“白……是被我，杀死的吧？”
　　卡卡西看到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中的挣扎和悲伤。他原本应该有很多话要问的，他想抱怨一下“老师，您真是够不负责任的，十几年前你一句话把小孩托孤给我徒弟，十几年后又是一句话就想再把包袱甩给我吗”，还想调侃一下“其实身高缩水一下，再长几根胡须，其实老师也是可以很可爱的嘛”等等，但是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其实原本估计也是说不出来的，只是此情此景实在是说不出像“对不起，路上遇到个老太太把他送回家所以迟到了”之类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却只有那个人不会戳破的谎言，所以只能在原本很灵光的脑子里千转百转了千百回之后想了那么两个离谱的开场白。
　　但依旧没有办法说出口。
　　那个自己最崇敬的人，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只有面对他时，旗木卡卡西才抛去了之前所有的荣耀，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然而正如刚才的惊鸿一现，便又彻底的消失了。
　　眼前悲戚的少年，只是他的学生，不是他的老师，尽管他们二人之间有着那么深刻的渊源。
　　“白是我杀死的吧？！”金发的少年眼中有着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希冀。
　　卡卡西知道他在希冀着什么，他在希冀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尽管真相可能与之相反。
　　人总是这样，渴望着与自己的意志相一致的答案，下意识的逃避着可能的答案。
　　卡卡西知道，自己应该给予这个孩子一个肯定的答案的。战场上，任务中，生活中，乃至任何地方，只要你存在于这个忍者的世界中，任何的天真同情与不忍，都是应当被毫不留情的抹杀的。正如卡卡西自己的成长，一步一步的抹杀一步一步的成长。
　　太多的不忍，残余的天真，任何一样都会让这个孩子的忍者之路随时走向尽头。
　　但一句嘴边的话，就那样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看着鸣人湛蓝色的眼睛中掩藏不住的绝望感，卡卡西突然觉得也许那个人并不想让他这样做。
　　手起，成刀，适度的击到少年的后脖颈上。也许沉睡会是平复心情的最好方法。卡卡西想着，徒手接住晕倒的少年。
　　他想起来，那一次波之国任务中的那一幕。
　　同样的螺旋丸，被螺旋丸穿透的叫做白的少年。
　　染血的鸣人。
　　金色被猩红覆盖，成为一种混乱的颜色。
　　还有后来，屋后的角落里，泣不成声的金发少年。
　　痛苦的鸣人。
　　所以他选择封印那段让少年伤痛的往事。
　　但最终在今天被揭开。
　　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
　　老师，如果是您，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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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直接用水遁把所有人浇了个透心凉。也顺便冲淡了周遭的血腥味。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渐渐恢复体力，趁热打铁把红莲和阿溟这两个大麻烦赶紧送到了狐族聚居地的结界跟前。
　　“来，鸣人，给姐亲一个！”红莲抱住有些僵硬的鸣人，吧唧一口亲上去。不是没有发现自己自己醒来后这个孩子被隐藏起来的悲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询问了四代，但是完全得不到答案。
　　“鸣人哥哥，阿溟好喜欢你，等阿溟长大了，你就嫁给阿溟好不好？”阿溟挂在鸣人的身上，用脸使劲的蹭着鸣人胸前的衣服。鸣人哥哥的味道好好闻啊，阿溟好喜欢的说……
　　“啊？”鸣人先是一愣，被……被表白了？呃，还被求婚了？
　　“咦？鸣人，有人喜欢你啊！哈哈哈，被那么小的孩子求婚！而且你还是要用‘嫁’的哈哈哈！”井野指着鸣人笑得肚子疼。
　　鸣人赶紧把阿溟往红莲怀里一塞，赶紧窜到卡卡西的身后，大喊：“不要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娶小樱，才不要跟一个小孩子结婚！而且为什么我要嫁啊！要嫁也是你嫁吧！”
　　这时红莲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啊拉？我没有说过吗？阿溟是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