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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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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种一愣:“文种知道,我更令人生厌!”
  勾践:“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可寡人实话实说,你文种虽令人生厌,却一根直肠通到底,事后想想,你却并不那么令人生厌。”
  文种这才跪拜道:“多谢大王!文种为臣以来,此是大王对文种最高的评价!”
  勾践:“文种,你求见寡人,仍是为言和?”
  文种:“正是!”
  勾践:“可寡人这会儿不愿谈此事。”
  文种:“大王不愿,可文种仍然要谏。”
  勾践:“言和之事放一放,先谈范蠡吧。”
  文种:“谈他?”
  勾践:“恐已不得不谈了。”
  文种忽然明白:“他是否要走?已向大王辞行?”
  勾践:“虽未明确辞行,却也差不多是走的意思。”
  文种冷笑着道:“这就是了。他之所以入越为臣,是遵其母的出仕之命,如今略有小成,便以为已足以向其母交代了。”
  勾践:“可他此为是半途而废啊。”
  文种:“他本人可不这么看啊,更何况大王想先发制人,他一定认为若战必败,不想再蹚这浑水了。”
  勾践:“文种,为何又旁敲侧击?”
  文种这才收回话头:“大王挽留他了吗?”
  勾践:“他若打定主意要走,寡人何以挽留?”
  文种已恼道:“我去找他!痛骂他一顿。”
  勾践:“范蠡此人,骂有用吗?”
  文种一愣:“他的确不怕骂。在楚国之时,文种曾因一件事而暴跳如雷地骂他,可他竟什么事都未发生似的,笑看我骂。”
  见苦成进来,勾践问:“军师如何?”
  苦成:“如大王所料,军师正于府中收拾,装车待行。”
  勾践:“你惊动他了吗?”
  苦成:“微臣不敢,只是……”
  勾践:“只是什么?”
  苦成:“命四座城门,立即关闭。”
  “混账!”勾践勃然而怒,“你还说没惊动军师?!”
  苦成吓得跪地求饶:“大王息怒,微臣该死!”
  勾践:“城门一关,他必以为寡人强行留他!”
  “微臣这就命人去重启城门。”苦成说着躬身速退。
  “慢着,让皓进来见寡人。”勾践道。
  文种也对勾践一揖道:“大王,且赐利器一用!”勾践取了一把剑,扔给文种。文种挥剑便割下一片前袍,递给苦成,“你将此断袍带上……”
  城门,日。
  城门紧闭。范蠡已自御车辇而至。守城官与众军卒列于城门内。“何必为难范蠡?”范蠡道。守城官只是单膝一跪,众军卒也一齐单膝而跪,无声无息。“既如此,只好范蠡自己开门了。”范蠡说着自车而下去开城门。
  “军师,饶了小的们吧!”守城官大喊。
  “非范蠡有意为难,你若怕失职,尽可以拔剑阻我!”范蠡说着,仍顾自开门,门还未开,街道已有快马追来。
  “军师,请等一等!”苦成大呼着疾至。
  范蠡便笑着对守城官道:“你看,没你的事了。”
  苦成对守城官:“打开城门!”范蠡道一声“谢大王”,开始御车。“军师请慢,文种大人有样物件让我务必交给你。”苦成说着自怀中掏出断袍……
  范蠡单手捏着文种的断袍,对苦成道:“请转告文种,范蠡谢了!”
  苦成一怔,范蠡已御车而出城门……
  勾践书宫,日。
  文种已急:“若割袍断义仍留不住范蠡,那可怎办?”
  “他若决意要去,还能怎办。”见文种忽地跪下,勾践道,“你这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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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范蠡出走(5)
文种:“大王,范蠡不可不留啊!”
  勾践:“快起来吧。”
  文种:“大王为何不追?”
  勾践:“寡人若苦苦挽留也许能留下他,可如此留他,只能留身,却留不了心啊。”
  文种:“大王虽言之有理,可为何不先留住再说?!”
  勾践早已心焦,一不小心他碰到了文种用于断袍的剑,剑“锵”的一声掉于地上,犹自龙吟……勾践的目光投之于剑忽然一亮,自己弯了腰捡起剑来猛往一只青铜鼎上劈去……
  大道,日。
  当范蠡行着时,忽见有车挡道,打眼一望,来人却是皓进。皓进也不下车,而是将手中的剑扔给范蠡道:“这是大王给你的。”
  范蠡接过剑:“越王无话吗?”
  “我王道,望先生收下此剑留做永世之念。”皓进说着命舆人驱车让道。
  范蠡望着皓进:“大人,范蠡承蒙大荐得越王重用,此恩不忘。只是,范蠡有难以道明的苦衷,不得不返回楚国。告辞!”
  皓进:“先生既不愿道出苦衷,也不好相强。先生请走好。”
  范蠡驱马而行。行不多远,范蠡抚摸着剑鞘,将剑拔出时他愣住了——这竟是柄断剑……
  石买府,日。
  石买一望灵姑浮的脸色,便知道有事:“发生了何事?”
  灵姑浮:“军师回楚国去了!”
  石买:“为了战与和的争执他竟弃官不做?”
  灵姑浮:“他这一走,会不会对大王的主战之决有影响?”
  石买:“影响一定会有,多大却难预料。”
  灵姑浮:“小婿要不要再进宫请战?”
  石买:“不,先看一看情形再说,你眼下该做的事是,不让范蠡为何而走的猜测在军中谣传,勤训其兵,努力备战!”
  勾践书宫,日。
  皓进躬身立着。“什么识大体,顾大局,全不放在他范蠡身上啊。”勾践抖动着范蠡所进的那束简策道,“他让寡人审战,其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我不能战,若战必输。一派胡言!”勾践说着,怒不可遏地将策撕散扔于地,“他若不走,寡人也许就采纳了他的谏议。可他竟用一走来要挟寡人,此人即使回来,也再不可用!”
  皓进跪地道:“大王,范蠡说他有难言之隐。若情有可原,请大王谅之。”
  “皓进,什么叫做客卿,范蠡就是!”勾践说完一甩袍袖,昂然而出书宫。
  皓进一怔,喊着“大王,大王”追出书宫。
  苦成已一脸愁容,他蹲身收拾着撕散了的竹简时,见有人站到他面前,仰首一望,是王后。雅鱼:“你去服侍大王吧。”雅鱼将简策捡拾而起……
  雅鱼寝宫,夜。
  雅鱼已用牛筋穿好了简策,卷好后又张而读之。范蠡的声音:“审人之赏,知可战否?赏乃明信,有功而及,无功不加,则士卒不怠,勇也……审人之备,知可战否?物足谷丰,以待不虞,设坚守固,必可应难,慎也……”
  正此时,外宫响起“大王驾到”的呼声。雅鱼闻之忙将简策藏起,整身而迎。
  勾践的脸色仍不大好看,他道:“王后,寡人随意走走。”
  “臣妾明白。”雅鱼张罗着请勾践入座,又温声道,“臣妾备有酒,大王赏脸,请饮几樽?”
  勾践:“酒就免了,饮清吧。”
  “让臣妾去为大王温一温。”雅鱼欲去。
  “你别忙了,清冷即可。”勾践道。雅鱼便示意宫娥进清冷之饮。勾践尝后道,“好味!”
  雅鱼:“大王仍为战与不战而操心?”
  勾践:“王后也用心战与不战?”
  雅鱼:“此番若战,是举国之战?”
  勾践:“只能举国一战,我才能赢。”
  雅鱼:“既是举国之战,那就人人都得出一份力!臣妾恨生为女流,不能为大王陷阵杀敌,可若有力所能及的事,请大王吩咐,臣妾不敢推辞。”
  

第十四章 范蠡出走(6)
勾践:“有你这番话,寡人之心甚慰。”
  雅鱼:“大王,臣妾若斗胆一言,劝大王不可再战呢?”
  勾践:“雅鱼啊,你想说什么?”
  雅鱼:“大王为何不回答臣妾的话?”
  勾践:“你劝寡人,能起作用吗。”
  雅鱼:“因为臣妾是女流?”
  勾践:“不,你是寡人的人。”
  雅鱼:“谢大王,臣妾也这么想。大王即使不对臣妾以礼相待,臣妾只能无怨无悔,而大王若对臣妾总是待之以礼,臣妾反倒觉得生分了。可臣子呢?”
  勾践:“雅鱼啊,你问到寡人的痛处了。”
  雅鱼:“何痛?”
  勾践:“臣子即使不为寡人着想,可只要他与寡人一条心,何有如此之多的事发生啊。”
  雅鱼:“不错,此正是大王的痛处,也是最难之处。因为臣子们和雅鱼不一样,雅鱼嫁给了大王,就只能生是大王的人,死是大王的鬼。而臣子就不同了,他们心里想着的,恐怕全是什么君使臣以礼,臣才使君以忠啊。”
  勾践:“你啊,你是拐弯抹角地在为范蠡说好话。”
  雅鱼:“臣妾不敢瞒大王,的确是帮范蠡说情。大王有耐心听雅鱼再说吗?”
  勾践哼了一声道:“你想说就说吧。”
  雅鱼:“齐桓公那时,有一名叫敬仲的陈国人投奔齐桓公廷下为客卿。有一回,敬仲奉旨陪齐桓公饮酒,饮了一昼,齐桓公未尽其兴,让敬仲再陪着夜饮。敬仲对齐桓公申辩道,臣若不陪,便是无忠,可臣若陪,就是无义!齐桓公问其故,敬仲解释道,臣若陪君夜饮,君必醉!明知醉会伤君之身,岂不是臣者无义?”
  勾践:“此敬仲一定是为有义而择不忠。”
  雅鱼:“可齐桓公事后却谓敬仲此人有大忠。”
  “行了,雅鱼,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就算范蠡是为了寡人好,他却不该说走就走。岩鹰也该回来了,若范蠡确是情有可原,寡人也就不怪他了。”勾践说着起身欲走。
  雅鱼去取出范蠡的奏策,递与勾践道:“大王,不管范蠡能否再成为大王的廷臣,他所撰的《审战》之策,臣妾以为,值得一读。”
  勾践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奏策。
  勾践书宫,日。
  勾践问苦成道:“对范蠡的离去,大臣们有何反应?”
  苦成:“此番大臣们很沉得住气,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勾践:“军队呢?”
  苦成:“也怪了,自范蠡去后,军队不仅一切如常,就连操练也比平日要勤,且士气高昂,那喊杀之声比往常更响亮。”
  勾践:“好,如此看来,灵姑浮与诸稽郢等处乱不惊,成熟了,可当大任!”
  “文种求见大王!”门外竟传来文种的喊声。
  勾践:“去宣他来见。”
  文种一进便道:“想不到范蠡竟如此的无情无义!”
  勾践:“这也许是范蠡的可贵之处。”
  文种:“大王原谅他了?”
  勾践:“他是一名真人!一个真字已压倒一切,如何容得寡人来原谅?”
  文种:“枉负使命之人,何谈其真?即使多智,也是枉负了天之所赐!”
  “文种啊,你是他朋友,按说更应该谅解他,可寡人知道,你认准了的就会一条道走到黑。”见文种一怔,勾践又道,“你文种一旦认了死理,恐就难以拉回了!”
  文种:“大王所言极是,文种多加注意。”
  勾践:“范蠡之事,我们只能等待。文种,你退下吧。”
  文种:“全给范蠡搅了,文种入宫,仍是为言和而来。”
  勾践:“文种,其实寡人很清楚,我们只打了一回胜仗,算得了什么呢?并未从本质上改变吴强越弱的状况。寡人明白,我们该拿住此良机,力求言和,争取吴越双方相安无事。如此,我便有休养生息之机会,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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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范蠡出走(7)
文种又愣了道:“大王言之在理,此正是臣想说的话。”
  勾践:“可你有所不明白啊,夫差新为吴王,还难以断定他真实的想法。单就伍子胥而言,他久存灭越之心,是绝不会理睬我们言和的倡议的。”
  文种:“可文种却不这么看。不错,伍子胥报复心理极强,他率吴师而伐母国便是明证。可文种以为,国家大事,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伍子胥之所以复仇有成,是他利用了吴国刚兴,其君其臣急于显示一下国家的实力。而如今却不一样,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并且视自己为有礼之邦,大国之相。我们正可着重利用这一点,在他的君臣之间极力游说。即使难以令其不伐,也可造成他们朝廷内的纷争,形成巨大的阻力。到那时,吴军即使伐我,也是三心二意,军力涣散而致不强。”
  勾践:“文种啊,你这一番话,令寡人犹豫了,先发制人虽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风险极大,是不得已而行之的下策。能言和当然好,寡人何乐而不为?且不说能不能言和,单这出使者都难有合适的人选。”
  文种:“臣愿往!”
  勾践一愣即断然道:“你?不可!”
  文种:“为何?”
  勾践:“凭你的智谋,舌辩,的确是使吴的最好人选。可就因为你太较真,寡人担心你有失。”
  文种这才松了口气道:“大王担心文种有危?”
  勾践:“你是寡人的重臣。”
  文种:“谢大王的器重!至于安危大王大可不必担心,文种自保足矣。”
  响道,晨。
  一乘轺车正朝吴国驶去,御车者是管胜,车中之人正是文种。
  伍子胥府门,日。
  轺车停下后,文种下车叩门,将名刺递与阍人道:“文种求见伍相国。”
  阍人:“你在此等候。”
  文种在门外等了许久,却不见阍人出来。他再一次叩门,门却开了一条缝,门缝内扔垃圾般扔出文种名刺:“相国不见任何越人,快走!”
  “砰”的一声,门合上了。文种捡了名刺,悻悻上车离开。
  国宾驿馆,夜。
  文种回到下榻的驿馆,呼道:“管胜,我饿了,快让驿馆的侍人送膳来。”
  管胜应着出去。一会儿后,管胜回返,气哼哼禀告道:“大人,驿馆的膳人说,他们已开过膳了。”
  文种:“我们可是宾客,难道吴人连脸面也不要啦?即使开过膳,也可以再庖制嘛。”
  管胜:“小人交涉过了,膳人不肯。”
  “岂有此理!”文种忽又冷然一笑道,“你再去,有剩膳也行,好歹填了肚子,就不与他们计较。”管胜又出门跑了一趟,仍两手空空而返。文种道,“怎么,他们竟连剩膳也不肯给?”
  管胜:“膳房门紧闭,连一名膳人的影子也不见了。”
  文种自嘲般:“一顿膳食岂能难住我文种?走,我们去街面的膳铺。”
  当文种出馆门时,见有许多着便袍的吴人紧盯着他,文种微哼一声。
  膳铺,夜。
  文种与管胜进,当拣一案而入座时,那些紧跟的吴人已围着文种的四周而坐,且将剑拍于案上,虎视眈眈。
  管胜呼:“店家,用膳。”
  已有一名变了脸色的店家道:“客官,请上他处看看,本店已无膳可用。”
  管胜将钱拍于案上道:“难道是怕我们不给钱?”
  见店家已溜进后铺,管胜起身欲循入后铺论理。文种:“管胜,此处不卖还有别处,走!”
  大街,夜。
  文种与管胜一路而行时,见吊了酒幌的铺门已纷纷关门闭户。
  国宾驿馆,日。
  文种已饿得头晕眼花,正焦急地朝馆门而望。不一会儿,管胜拖着有气无力的双脚至,摇着头道:“大人,膳房的门仍然紧闭。”
  文种:“那就砸开它,只要有食物,我们自己庖制。”
  

第十四章 范蠡出走(8)
管胜:“小人已私自翻进膳房,里面什么也没有。”
  文种:“真是岂有此理!”
  管胜:“大人,要不小人厚了脸,去外面乞些食来?”
  文种:“混账!堂堂越使,岂能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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