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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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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至夜黑时,王子累率着一批残兵败将寻找而至。回光返照的阖闾睁开眼来,见王子累跪在他的床边。阖闾示意其他人出屋后,对王子累道:“儿啊,离父亲近点儿。”
王子累:“大王,社稷为重,千万保重。”
阖闾:“就我们父子两人了,叫寡人父亲吧。”
王子累便悲痛地呼喊一声:“父亲!”
阖闾闻得这一声,眼角便有老泪流出,他道:“儿啊,为父遭此惨败,全因为轻敌。如今看来,勾践此人非同凡响,是我吴国的劲敌啊。”
王子累:“父亲,儿臣一定会手刃勾践此贼。”
阖闾:“此人狡猾多诈,全不按常理行事,对他你要防之再防。”
户外,蛙声一片,夜空深邃,繁星无边无涯,虽四处漆黑,但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人影。
残兵败将东一堆西一堆地挤坐在一起,有伤号,更有不知是死是活而躺在地上的军卒。一名持戈的哨卒矇矇眬眬地眼前突然闪现:死士自刎以及越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越军来啦!”哨卒一声狂呼,竟将戈一扔撒腿便往野地里跑。
“轰”的一声,军卒们闻了这一声惊心胆战的狂呼,自地上一纵而起,乱成一片地逃窜……伯嚭与数名将校拔剑而嘶:“不许后退!怯阵者斩!”
没有人听军官们的,屋舍外能跑的军卒几乎跑光,只撇下一些伤者于地上爬着,挣扎着,惊悸地呼叫、呻吟!
王子累已持剑自屋舍捷出。挥剑劈翻了一名无头苍蝇般几乎窜入他怀内的军卒,厉喊一声:“越军在何处?!”
这一声喊使跑着的军卒停了下来,心惊着往越国方向望。哪里有越军的影子。
王子累愤怒异常,又挥剑欲砍军卒,伯嚭忙道:“王子,是本将失职。”见王子累收剑,伯嚭又大喊,“搜集柴薪,燃起篝火!”不一会儿,已有数堆篝火燃起。“王子放心,这会儿由伯嚭自任哨卒!”伯嚭说着,自一名军卒手里取过一柄戟,小跑而至土坡,凛凛一站,威严十足。那名被伯嚭自王子累剑下所救的军卒,也持戈而跑往土坡。
王子累一脸的杀伐复仇之色,他朝屋舍方向一跪而道:“大王,累这就为你报仇!牵马来!”军卒牵马至,王子累跃上马背。
伯嚭见状不对,又速奔至王子累道:“王子,请冷静。”
王子累:“你好好伺候着大王。”
伯嚭欲牵王子累的马缰,王子累却已猛加其鞭,马已蹿出。
伯嚭见王子累驰往姑苏方向,忙对一名马军道:“王子累是搬兵去了,快速去禀报伍相国!眼下恐惟有伍子胥才能拦得住他!”马军上马,伯嚭又道,“就是将马跑死了,也一定要抢在王子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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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假鼠而语(2)
公孙雄府,晨。
守府的军卒见王子累满脸杀气而至,欲拦:“王子……”
王子累出剑,“嗖嗖”两声,当即将两名军卒劈翻,提着犹自滴血的剑闯入府中……
公孙雄匆匆迎出府厅,见王子累十分凶恶,他未及开言,王子累已道:“大王被越人所伤,生命垂危!你手里有两万兵马,本王子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随我去为大王复仇?”
公孙雄:“王子,大王的仇一定要报!可公孙雄所率的两万兵马是卫护王城的,是否先请准了伍相国?”
王子累:“伍相国也得为大王复仇!”
公孙雄:“那也该听伍相国统一部署啊!”
“可我是王子!”王子累喊着,一把将剑架到了公孙雄脖子上。
公孙雄:“王子,请冷静一些!”
“还要怎样冷静?你到底随不随我去?!”王子累的剑一抖,公孙雄的脖子已被划伤……
越军野营,晨。
众将聚于帅营,独不见勾践。灵姑浮:“军师,探子已探明,阖闾身负重伤,退守于陉里,收拢吴军约万人,为何不乘胜出击收拾了这堆残兵败将?”
诸稽郢等将:“军师,赶快奏准了大王,再晚,恐就被他们逃掉了。”
范蠡望着苦成,苦成已明白,点头而进内帐。众将皆屏声静气地等待着。许久后,苦成出:“大王有令,已伤了他们的大王,穷寇莫追!众将各回大营,做好战备,以防吴军复来袭营!”
灵姑浮等还欲言,范蠡道:“都别再言,大王所虑极是!回营去吧,多放哨探,做好战备……”
陉里,晨。
屋舍内,阖闾已是回光返照,他睁开眼来,问守在一旁的伯嚭:“太宰,累呢?”
打着盹的伯嚭惊醒,忙道:“大王,王子累连夜赶去王城。”
阖闾:“他去王城干什么?”
伯嚭:“王子未明说,但微臣审其情,一定是想搬兵好再与勾践决一死战。”
阖闾:“他太冲动了。你为何不拦住他?”
伯嚭:“大王,微臣拦了,可王子的烈性……”
阖闾:“寡人明白……太宰啊,寡人恐……”
“大王,千万挺住啊。伍相国已遣宫医正赶来呢。另外,他已密遣没地、椒山两支人马左右策应,若越军来追,必中伏击,大王已平安无事。”
“恐来不及了……太宰啊,请告诉相国,寡人之仇要报,却绝不可操之过急,三年、五年以后再说……”阖闾还欲言,却又止住了不说。
伯嚭连忙跪下垂泪道:“大王,微臣记下了。”
阖闾:“寡人征战一生,竟招致如此惨败……寡人的心思,伍相国该明白……你只须转告他,一定要选一个能灭了它越国的嗣君,不然,寡人死不瞑目啊……”
“大王……大王啊……”伯嚭哭着。再望阖闾,他已气绝,伯嚭便爬着而出屋舍……刚爬出屋舍,伯嚭喊:“大王——驾——薨——”
将士们尽皆而跪:“大王啊——”
跪着的伯嚭击掌而哭。已有数名将校拔剑喊道:“为大王复仇,随我来!”
伯嚭由地上站起喊:“谁敢妄动?!”
城门,晨。
王子累与公孙雄策马而至城门时,却见城门已关闭,城门上下的军卒皆荷戈持戟,紧张万分。王子累厉吼:“赶快打开城门,迟者格杀勿论!”
城楼上有守城官喊道:“王子殿下,伍相国有令,谁也不许出城!殿下若有疑问,可去蛇门,相国在那儿等着王子殿下!”
“谁敢阻止我?”王子累“呛”的出剑,对公孙雄道,“出了此门,便可进入你的兵营,你我杀出这城门!”
公孙雄:“伍相国既已知情,你我再擅自行动,那便是抗命,请殿下三思!”
王子累:“想不到你竟如此贪生怕死,难道大王的仇就不报了吗?”
公孙雄:“大王之仇非报不可!可眼下恐是有乱之际,王子为何不去见一见伍相国,先听一听相国怎么说呢。”
第十章 假鼠而语(3)
王子累咬牙切齿着,一拨马首,猛往蛇门而去。
蛇门,日。
王子累疾马而至城门时,见城门大开,而伍子胥率众皆朝城门外而跪,且每人身着大孝之服。王子累勒马而问:“大王怎么啦?”
一名宫仪高喊:“大王已驾薨——”
“大王——”王子累厉嘶着,策马便要冲出城门。
“拦住他!”伍子胥喊。
城门两旁的军卒奔出,迅速组成了一道兵器大墙!
王子累不得不勒住马喊:“伍相国,为何不让我复仇?!”
伍子胥:“王子,凭你一人之力,能报仇吗?!”
王子累:“相国与我两万兵马便可复仇!”
伍子胥:“且不说两万兵马能不能复得了仇,眼下王子该以国事为重,先迎大王灵柩归来,那时再议如何复仇!”
王子累:“可我等不及!”
“非等不可!”伍子胥又喊道,“下马!”王子累这才不得不下了马。“换上丧服!”伍子胥又喊。伍子胥的府人不由分说,扯开一件白袍胡乱地为王子累套上。“随老夫去迎大王灵柩……”伍子胥起身而道。
越军野营,日。
苦成出帅帐而喊:“大王有旨,后军改为前军,前军殿后,三军有序撤出战场,凯旋回国……”
城门,日。
北门外,艳阳普照,旗鲜戈亮,文种率群臣早已迎候。
当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猎猎旌旗时,司礼官高喊:“来了,来了!”
官员们忙整衣端立,人人脸上皆喜气洋溢。司礼官挥动乐旗,乐人们开始奏乐,《得胜还朝曲》锵锵响亮,回旋于空……
铸器坊,日。
青烟缭绕,炉火通红,锤声丁当。庞大的铸器坊内是铜器的世界:铜鼎、铜簋、铜樽、铜锅……铜索四处悬吊,画戟刀戈交叉而立!
当勾践率侍卫走进铸器坊时,所有匠人立即停止干活,跪倒在地。勾践走到一张圆木拼就的木桌前站定。木桌上有残铜杂器,一名侍卫向前将所有器物一撸而光。“丁当”声中,匠人们连忙抱上十三只重重的木箱。箱板打开时,赫然而见的是十三颗铜铸的头颅,精美至极,颗颗如生。另有一尊铜像,十来岁的孩子那么高,细细看去,竟与已死去的公子稽会有些相像。
勾践一颗颗看过去,见其中的一颗脸颊上有细小的污渍,他擦了一把,竟是未曾磨净的铸沙。“此颅是谁所铸?”勾践冷冷地问。
一名匠人忙向前跪走几步:“是……小人。”
勾践:“为何给壮士脸上留沙?”
匠人:“小人粗……粗心。”
勾践眼中寒光一闪:“粗心?”
匠人:“小人这就磨光了它。”
勾践淡淡道:“来不及了。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全家发配为军奴!”侍卫们不由分说拖走了那匠人。勾践转身道,“将壮士们的头颅送往陵园!”
陵园,日。
粗大的圆木被铜斧对半劈开。文墨军士以匕首代刀,于木头上刻字。他们所刻的是一块又一块的墓碑!
一块偌大的阳坡,凭空崛起了三百座新坟,坟前一律立着刻字的木墓碑,木墓碑呈三角形排列,远望似一支大箭之矢。
越国所有的文武大臣于陵前肃立。将士也一律披坚执锐,列成方阵。
高立于观兵台上的勾践扫视着他的文武大臣以及威武壮观的得胜之师。偌大的校场没有一丝声音。勾践道:“让你们久等了!寡人的三百壮士少了十三颗头颅啊,得找回这十三颗头颅!越国可以铜铸船,以铜铸剑,王宫的大印也以铜而铸,为何不可以铜铸壮士头颅?今后,壮士的头颅若被战火烧毁,壮士的身躯若被刀剑揉碎,寡人将一律无头铸头,无身铸身,绝不会让壮士们遗憾而去!”
“大王圣明!”会稽山麓响彻呐喊之声。
“三百壮士敢于为国捐躯,寡人绝不会亏了他们,越国从此没有遗憾而死的壮士,寡人的国度更没有枉死的英魂!”勾践顿了顿,“这块土地,群山环抱,绿水长流,是越国的风水宝地!但寡人要它成为壮士们的葬身血地!今日他们先睡在此地,将来,寡人也要睡来此地。国是寡人的,更是你们的!”
第十章 假鼠而语(4)
又是一阵齐呼:“为国而战!为葬身的血地而战!”
勾践:“寡人从心里感谢你们。回宫后,寡人将重赏有功的将士!”
将士们又齐呼:“大王万岁,万岁!”
勾践忽然对石买道:“石买大夫,由你先拟个赏赐之策奏给寡人。”
石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归途中,石买愁眉不展,有意落到最后,他拦住曳庸:“别急着走啊。曳庸大夫,你说老夫该怎办?”
曳庸:“你我本是有罪之人,不仅被大王赦免,还将赏赐重任落于你肩,大王恩比天高啊。”
石买:“可老夫总觉着有哪儿不对。”
曳庸:“你可别想得太多,不要又弄巧成拙。”
石买:“你不帮老夫就算了。”
曳庸:“大人啊,以后我可不敢再乱帮你,你还是饶了我吧。”
石买:“走吧。放心,以后有事老夫不会再找你相商。”
曳庸正求之不得,连忙离开。
文种却追问范蠡:“大王能饶石买不死,还仍让他为臣,是大恩大化之举。可由他来拟定赏赐之策,这可是重任啊,我以为不妥。”
范蠡:“大王知道此举不妥。”
文种很吃惊:“那大王为何?”
范蠡:“你刚刚还在言此为大化之举!石买不会因大王这一回胜了就能心悦诚服。”
文种:“大王还想让他记取教训?”
范蠡:“大王要让石买真正懂得何为为臣之道。”
越王殿,日。
众臣齐整。范蠡与文种已列于班首,端坐于王位的勾践久无其声。众臣被大殿的气氛震慑着,俱有些紧张,几乎没人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勾践终于道:“你们是不是细细想过,这场仗我们是如何赢得的?还有石买、曳庸等,寡人仍用他们为臣这又是为何?十数年前的那场吴楚柏举之战,令楚国至今还一蹶难起。吴国也自那时起,国力蒸蒸日上。伍子胥是名臣啊,他荐孙武,用伯嚭,立城郭,实仓廪,这一系列的强国之举兴盛了吴国。如今吴国之强,强我数倍,所以他们想以强凌弱,以大欺小,要压我成为他们的儿臣傀儡!他们压不服时,便恼羞成怒兵刃相见!就因为他们强大,所以石买、曳庸等害怕了,一开始时,寡人也害怕!石买,寡人倒要谢你呀,是你逼得寡人无路可走,这才让寡人彻底丢了这个怕字,下了与他吴人斗到底的决心!吴越之争,首战我们赢了,但寡人可以预料,往后的争斗会更加惨烈。自这会儿起,寡人让你们把这个怕字撂在一边,你们都记住,这普天之下丢了国的,就是为王为臣者胆小懦弱!”
“大王圣明!”众臣颂声一片。
勾践的脸色忽然一沉问:“你们一定在暗暗高兴,此役竟能伤他吴王,使其伤重而死?”
“死得好!”曳庸呼道。
又有一名臣子道:“他该死!”
“还有哪位大臣认为阖闾该死?”见再没有大臣说话,勾践又道,“文种,你为何不说话?”
文种却忧心忡忡道:“阖闾一死,吴越两国的大仇已结,正如大王所料,往后的争斗会更加惨烈。”
勾践:“文种所言极是。不瞒众臣说,寡人没料到这一仗会把吴王给打死!吴人失国君,必以为耻!有耻就要昭雪,雪耻之国,其志必坚,其力更齐!寡人这么说并不是怕,而是要明确地告知众臣,自今而始,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吴人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会举国而报仇!我们该怎么办?”
灵姑浮:“枕戈待旦,时刻警惕着!”
诸稽郢:“不错!我们不可一日松懈,继续强兵习武,准备再战!”
勾践:“文种,眼下寡人所要密切关注的,是吴国将立谁为嗣君!”
文种:“大王所言极是。吴宫可被立为嗣君之人,至少有十人之多。可最为出挑的人当属王子累。他领兵为将近十年,服陈国,败鲁兵,最近又一举灭掉了两万楚军。此番他虽被我所败,可此责当由已死的阖闾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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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假鼠而语(5)
范蠡:“可王子累此人杀伐果断,残暴得很!吴楚之战,他竟将俘虏的楚兵全部坑杀!此人若为吴王,我恐怕更无宁日了。”
文种:“大王,既如此,我们该速遣细人入吴王城,探明一切详情。”
勾践:“准奏!告诉细人,牢牢盯住伍子胥。”
死囚牢,日。
一只肥硕的鼠咬住了夫差的脚趾,夫差用另一条腿去赶鼠,可那鼠竟十分张狂,直到夫差的脚压了另一只脚,那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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