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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完结)作者:豆子惹的祸-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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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的语气稍稍放松:“近忧、内患、远虑,讲起来是三件事,不过这是一而三、三而一的情形,一而三,是我的罗嗦念头;三而一便是谢小姐刚刚提到的:还有一件事。说穿了一句话,这一年里,将军该怎么办”
已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的瓷娃娃,唇角忽地抿起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笑纹。宋阳也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他想起了前生里电视上的一个相声,大意是甲在外面胡乱吹牛,比如他家的骆驼掉茶杯里淹死了等等,乙欠了甲的人情,被迫拼命帮他把吹破的牛皮圆回来。
眼前的情形虽然大不相同,但是感觉却再相似不过了,瓷娃娃随口扔出个‘还差一件事’就撂挑子了,常春侯跟上去帮着解释。而关键是前面瓷娃娃说得做得都很好,傅程的雄心壮志已经被挑拨起来,一个大营、万余精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宋阳既不能让他缩回去,又不想让他们盲目而为早早断送,非得把自己的看法向对方讲清楚不可…所幸,最后‘一而三、三而一’圆回来了。
宋阳喝了口水,继续正题:“将军带着镇庆,要逃、要活,但光逃走了、活下去还远远不够,将军想要一展宏图、畅舒雄志,还要用这一年功夫经营出一个好局面,唯有如此,刘大人到时才能真正有所作为。此举也是给刘大人信心,试想,他到来时将军事业已经初具规模,他又怎会不动容,不安慰,不快活”
不知不觉里,傅程的眉头深深锁起。宋阳不嫌啰嗦,把道理讲得没法再明白,想要成就事业镇庆不仅要活下去,还得发展壮大,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踌躇一阵,傅程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不过将军大人能明白一件事…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反贼,大家同道中人,不存故意为难一说,既然宋阳出了题目,他自然也会帮忙解题,傅将军干脆不去浪费脑筋,直接起身,抱拳深躬道:“傅某愚钝,请先生指点。”
宋阳起身还礼,客气几句之后重新落座:“之前听将军提到过一句话:多活一天就要感谢佛祖眷顾了。”
不久前傅程说这么一句,只是个随口感慨罢了,现在宋阳那这句话出来说事,让他又复迷惑,宋阳不急着解释,而是反问:“我多嘴问一句,将军信佛么?”
傅程摇了摇头,宋阳笑了起来:“那可好得很了,镇庆要想有个局面,当真要靠佛祖眷顾的。再请问将军,红瑶城里有没有像样的寺庙?”
宋阳的话简直莫名其妙,不过傅程还是点着头回答问题:“红瑶是古城、有古刹,东城教法寺,建寺七百年,香火繁盛规模不小,全州境内除须弥禅院,就要以教法寺为有名了。”
提到‘须弥禅院’,宋阳又多问了句:“教法寺也归须弥院管辖吧?”
傅程继续点头,与南理不同,大燕可没有‘无主之庙’,睛城大雷音台统摄全境二十一座须弥院,须弥院管辖当州内所有寺庙。
宋阳第四问:“教法寺大约多少和尚?”
“百余人总有了。”傅程如实回答,宋阳深深皱了下眉头,声音变得清淡了:“全杀了吧。”
傅程还道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发愣,直到宋阳又重复道:“派遣真正心腹,杀人、毁尸,教法寺中一个人也不能活。”
一面喊着要靠佛祖保佑、一边因为傅程不信佛而快活欢笑,现在又要将军屠灭古刹……傅程真正大吃一惊
“真谈到打仗、行军、选巢、养兵这些方略,我帮不了什么,我能想到的不过四个字:出师之名。”宋阳声音不停:“国师与皇帝势成水火,大燕朝廷与佛宗矛盾重重,这些国内的政势不用赘言,将军比我了解得更清楚。现成的局面,只看你用还是不用。”
因为造反,傅程的心思有些不整齐,不过能做到一营主官,脑筋自然不差,几乎转眼功夫就明白了宋阳的说法:“先生的意思是……”
傅程目光闪烁,声音很低:“昨日里我接到来自教法寺高僧的求救密函,红瑶守军受朝廷之命,拘押阖寺僧侣意图加害?”
“本将难辨真伪,但教法寺慈悲百里盛名远播,寺中僧侣生死事大,为防万一我便尽起镇庆赶赴红瑶查探,若教法寺无事我宁可负荆请罪,任凭朝廷追究我私自动兵之责;若密函当真,说什么也要救下诸位高僧的性命。”
“不料,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待我赶到时,教法寺已经蒙难,满寺僧侣不见,但现场凶手还没来得及处理,遍地狼藉、血污四处,不用问,高僧们已经遭了毒手…待会我还会从太守府中搜出一份朝廷密令,证明元凶就是当朝天子。”
“佛家与世无争、只求慈悲普度,景泰竟连和尚都敢杀,这等昏君保他何益?大好人间迟早被他变成血窟炼狱,本将一怒而反这一来,出师之名便有了。”
傅程说得很慢,待他全部讲完,宋阳点点头:“刚刚就说过,内患要除,带队离开红瑶之前,你总要告诉儿郎们‘大伙跟我造反去’,不可勉强,愿者追随你,不愿者自行散去。”
傅程的脑筋更加活络了:“我不信佛,但儿郎们之中笃信佛陀者为数众多,只凭我的‘出师之名’,死心塌地跟我走的就会有一大批先生刚刚讲过的‘内患’就消除大半。”
宋阳又道:“将军还当广传雀书,把朝廷屠戮教法寺、逼反镇庆大营之事散出去,谢门走狗和我的手下当全力帮忙,教法寺惨祸是要传知天下的。”
傅程的眼睛越发明亮了:“传告天下,镇庆造反只为护法”
宋阳道:“借护法之名夺军心、夺民望,我想到的仅此而已,有关近忧、内患、远虑这三重题目,还是要将军自己去解的。”
傅程已经喜色盈盈,不停地点头。
内患几乎解掉;至于近忧,禅宗算得是大燕国教,无论军中还是民间,笃信佛陀者多不胜数,镇庆有了‘护法’这个题目,走到哪里都能得民望,面对大军围剿时,如果得了百姓相助,镇庆将会从容得多;‘远虑’仍是一样的道理,护法之名能争取到来自民间的部分支持,有了支持就有了基础、有了基础就有了发展的机会。
只待毁掉教法寺,镇庆就从人人喊打的叛逆,变成了值得敬佩、心怀慈悲的护法义勇,小小一个变化,带来影响却是天差地别。
宋阳的脸上却不见喜色,神情严肃语气认真:“最后一件事,最最要紧的,国师、大雷音台、须弥禅院这一脉,表面上与景泰对立倾轧,实际却是一伙,妖僧盛景与昏君景泰的情谊,绝不逊于将军与刘大人的父子深情,千万要小心。他们两人故意做出这种局面,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可是镇庆的‘护法’之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要不是宋阳及时开口,傅程几乎都要说出‘我家军马以后可以去争取国师支持’了,到了嘴边的话被一下子噎回去不说,刚刚提起的兴致也遭遇了兜头一盆冷水……傅程又呆住了。
宋阳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摇着头说道:“将军造反,不仅和国师做不成朋友,反而成了死敌。真正让信徒顶礼膜拜的大雷音台,却是景泰座下龙椅最结实的一支椅子腿。”
“国师与景泰表面对立,其实一伙;镇庆以护法之名造反,世人都道你和国师一伙,可你们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国师以为你会以为他能帮你,却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他和景泰根本就是一回事…”拗口又拗口的一番话,说着半截宋阳忽然笑了起来:“一共不过三个人,关系却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将军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其实这才是最有趣的一重啊可惜我还有事要继续远行,否则真想留下来,和你一起打一打这场乱仗”
宋阳没去管傅程的表情,自己笑得眉飞色舞,抛开与燕顶、景泰的私仇不说,单以他对这个‘千年前’的世界的兴趣而言,也只有这样的乱仗,才让会让他觉得有趣、有兴致吧。
笑了好一阵,宋阳才收敛表情,语气恢复平静,重新开口:“盛景和景泰是一家人,将军以护法之名起兵,大雷音台当如何处理?国师出面澄清事实,昭告信徒镇庆是邪魔外道,我佛弟子不得受其蛊惑,国师金口一开,将军大事垂危。这是他们最简单实用的对策,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多半不会这么做,”
让宋阳略略有些意外的是,一直好像不怎么精明的傅程,不知道是灵光乍现,还是脑筋渐入佳境,忽然开口提到了真正关键:“既然两人是一伙,为何要摆出对立之势?”
宋阳耸了下肩膀,示意此问无解,除非去问两个当事者。
傅程也并未真心想求答案,继续道:“终归这是一个局,其中会有图谋。”他想了想,又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重大图谋。”
“他们的图谋越大越好,”说着,傅程的脸上浮起笑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至于我,不过区区万多人马,一时间里成不了什么气候,入不了国师的法眼,犯不着为了我这点事情,就站出来澄清什么。”
国师和皇帝联手打造大燕神权、君权对立的情势,每个了解此事的人都能想到,他们辛苦做局所求必定惊人,而且最近几年里,雷音台和燕皇宫的对抗日趋激烈,足见他们的图谋已经接近关键。
这个时候镇庆‘护法’而反,就大燕现在佛主和大燕对立的局面来看,这支叛军一定是对国师有利的,这便是说,国师要想维持现在假对立的局面、继续他和景泰的图谋且不被人生疑的话,他都没理由去公开宣布镇庆是邪魔……事情不复杂,只是讲起来十足绕嘴,傅程不怎么精擅言辞,说了半天才算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
而这番道理,本来是宋阳打算掰开揉碎讲给傅程听的,没想到不用他说,对方自己就完全领会了,这倒让他省心不少。
傅程还没说完,他不是个罗嗦之人,但今天的密谈直接关系到以后他们的生死存亡,不由得他不去认真以对,说话的过程,既是探讨、也是对思路的认真整理:“当然,雷音台不会任由我们打着护法旗号而坐视不理,毕竟大燕的天下,也有国师一份,对叛逆的军队还是要尽早灭掉。至于他会怎么做…其实也不难猜测,关窍就在于,国师以为我不晓得、不料我却清清楚楚,他和皇帝穿的是一条裤子。”
宋阳起身,依着江湖礼数长身抱拳,语气诚恳:“将军才干远胜于我,我能想到的事情,你都已经看得通透,言尽于此,谨祝镇庆扬威天下、傅将军大业早成。”
当真是‘言尽于此’,能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以后镇庆当如何自处,能否发展壮大,别人是帮不了太多的,归根结底还要靠他们自己。
第九章 飞天
长夜过半,傅程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也不去虚假客气、挽留,同样抱拳应道:“得先生与谢小姐指点,傅程何其幸哉,大恩不言谢,唯盼两位保重,若有差遣水火不辞,它朝再会把酒言欢。”
听说要‘散会’,瓷娃娃张开了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除了营救刘大人,谢门走狗还有两桩礼物要赠与将军,一是军饷银钱,以后若有需要将军随时开口,我家当双手奉上;另则,我家门下别无所长,唯独耳风还算不错,长则一个月,短则十余天,会有几只小狗追上镇庆大军,做个马前哨探,略尽绵薄之力。”
傅程大喜,前一桩自不必说,而最后一件礼物,谢门走狗刺探天下,有‘走狗’来帮忙收集消息、打听敌情,对大事补益非凡。
这一来,少不了又是一番客气,瓷娃娃无意应酬,只是轻轻摇头:“将军敢反,便是谢家的朋友、是谢孜濯的恩公,我做的这点小小事情不足挂齿。”
好歹再寒暄了两句,宋阳和瓷娃娃告辞离开,傅程打算再安排军马相送,可瓷娃娃却说想要趁着夜色清凉去走一走,这次傅程没废话,直接解下自己的战刀双手奉送:“今晚城中有些混乱,两位带上这把佩刀,遇到兵马盘查,亮刀便可畅行无阻。”
临行前,瓷娃娃又托请傅程派人赶赴驿馆传话保平安,谢门走狗之间有隐秘暗语,外人不得而知,只要镇庆校尉把谢孜濯说的那句‘怪话’带到,齐尚巴夏便知他们平安无事。
……
夜色果然是清凉的。
镇庆入主后全城宵禁,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门,红瑶小城一片寂静,偶尔会有巡逻军马拦路盘查,正如傅程所言,宋阳只需把手中战刀一扬,对方立刻躬身施礼让开道路。
谢孜濯一如既往的平静,从目光到表情再到脚步,甚至她随口哼起的那支不知名的调子,明明是欢快音色,可落在宋阳耳中,仍旧是淡淡的、漠漠的、只能用冰凉来形容的平静。
她走得很慢,宋阳不催促,与她并肩而行。
如此走了良久,距离驿馆已经不算太远了,谢孜濯忽然站住了脚步,侧头不知在看着什么,宋阳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路旁有一户人家,看宅院规模应该是小康,大门两侧还摆放了一对石头狮子,体型很小但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两头狮子一开口一闭口,取得是吐纳之意。瓷娃娃停步就是在打量它们。
宋阳不觉得一对石狮子能有什么奇怪,问她:“怎了?”
谢孜濯指向其中一只,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它有多重?”说着,她居然走上前伸出双手抱住了石狮,随即全身用力……狮子纹丝不动。
不到二尺的小石狮,个子虽然玲珑但毕竟是上好石料雕成的,凭着瓷娃娃的力气,想要撼动它可全没机会。
谢孜濯用力之下,憋得脸颊都有些发红,努力几次后终于放弃,转回头望向宋阳:“你来。”
宋阳走上前一只手就把石狮子抓了起来,按照前生的度量计算,这头石狮子百来斤总是有的,对普通人足够沉重了,但是对于十六七岁就背着龙雀满世界跑的宋阳而言算不得什么。
宋阳掂量着狮子,对谢孜濯笑道:“不算轻了,肯定比你重。”
谢孜濯又问:“你能把它扔多高?”
说着,瓷娃娃双手向上虚抛,为了配合动作,身体还跟着小小地跳了下,亲力亲为地给宋阳比划了个‘往天上抛’的姿势:“把它向高处抛…不光扔上去就算了,还得稳稳接住才行。”
宋阳终于懵了:“啥意思?”
“先扔上去再说。”少有的,瓷娃娃的眼睛里盼望满满。
宋阳痛快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瓷娃娃‘小心不要扭到腰’的嘱咐声中,龙雀转霸道内劲奔涌而起,‘呼’的一串破空声惊动夏夜,石狮子一路翻滚直冲半空
瓷娃娃轻轻的一声欢呼,跟着又急忙叮嘱:“别勉强,接不住就算了,千万不可受伤……”
光扔上去不算完,还得稳稳接住,宋阳不逞强,但自忖接下来也不是太大问题,内劲层层运转,待石狮落下,抢上几步伸手抱住狮头一牵,先将大石块的下坠势头引成横飞之力,旋即身体急速打转,很快卸去巨力,稳稳站在了原地。
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本事,不过这手杂耍玩得还是很好看,宋阳自己挺得意,把完好无损地石狮放回原处,又双掌合十对着大门拜了拜,请恕唐突之罪,随即回头对瓷娃娃笑道:“怎么样,还要我做啥?”
瓷娃娃的眼睛亮晶晶的,越走越近,几乎走到了宋阳怀里,跟着用力一跳,身体打横跃起。
这样的姿势,宋阳要不去接,瓷娃娃非得摔碎在地上不可,宋阳急忙双臂前探把她横抱接住,惊笑道:“这是什么仪式?”
不等宋阳把她放下,瓷娃娃就认真道:“扔我,越高越好。”
宋阳吓了一跳,恍惚中算是明白了,刚才谢孜濯让自己抛石狮子算是实弹演习,现在扔她自己就是来真的了。
看着宋阳一脸惊愕表情,谢孜濯忽然笑了:“几年里,今天是第二次真正开心,想玩、想飞…就扔一下,一下子就好……拜托你。”
宋阳无奈:“你这娱乐方式…没把子力气还真不成。”说完想了想,又笑道:“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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