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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上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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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龙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心里想啥嘴上说啥:“李大爷,说句掏心窝的话,今天的选举结果我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心里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是啊,我们也是没有预料到。来的时候我仨还说嘞,人家做了那么多准备,请吃请喝还送礼,家家烧香,户户拜佛,我以为人家是板上钉钉——没跑了。没想到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偏偏叫咱们给逮住了,比过年都稀罕的事愣叫咱们给赶上了。”胡占礼笑呼呼地说。

  李士明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提醒说:“但是,你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了,上级还没有表态,算不算数还两说着呢。” 

  对于这一点王天龙也是清楚的,他深有体会地说:“李大爷提醒的对,我们都要有个充分的思想准备才是。现在还不能说是煮熟的鸭子,退一步讲,就是煮熟的鸭子,弄不好也有可能飞了,更何况没有煮熟的鸭子呢?花落谁家还是一个未知数。

  其次,能不能挑起这幅重担子,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干砸了,对不住乡亲们的信任,自己丢人是小事,耽误了乡亲们的发家致富,堵了乡亲们发财的路是大事,想起来还真有点儿担心嘞!”

  李大爷鼓励说:“天龙啊!有群众的信任,有大家的支持,用不着顾虑重重担心后怕的。用你的话说,大家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没有趟不过的河,爬不过的山,克服不了的困难。话又说回来了,谁一生下来就会当官呀?不会可以在干中学吗!你们多次看过《地道战》,那部电影里不是有‘从战争中学习战争’这句话吗?”

  胡占礼平时最爱看“三战二队”(即《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铁道游击队》《平原游击队》)的战争故事片,李士明一提《地道战》他就来精神,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李爷爷说的对,咱们都向《地道战》里的李向阳……。”

  “啥?李向阳。”崔明轩插话问。

  他知道弄串了,赶紧更正说:“不,不,不是李向阳,是高传宝。”他忍不住“哈、哈、哈”得笑了几声说,“瞧我这记性,把两部电影片中的英雄给记串门了,弄了个高(张)冠李戴。”

  他的话立刻逗得大家笑起来。王天龙不客气地说:“占礼,又弄错啦。那个词叫张冠李戴。”

  他不以为然地说:“没错、没错。姓高的帽子戴在了姓李的头上,那不叫高冠李戴叫啥?”

  王天龙被问住了,忙说:“没错、没错,是这么回事。”

  胡占礼得意说:“占理(礼)、占理(礼)错不了。咱言归正传,总起来说吧,咱们应该向电影中的英雄们学习,和乡亲们摽着膀子干,就一定能干出个样子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有能不多人,得顶多少个诸葛亮?只要咱们不贪不占不好色,一心一意为大伙儿,就一定能够得到乡亲们的拥护和支持,把咱们村搞得红红火火、像模像样的。”

  崔明轩年轻气盛,心里憋着一股劲,表态说:“天龙叔,你放心大胆地干,俺们一切听你的,你领到哪儿我们干到哪儿,决不含糊。”

  闫秀荣从小生活在城市里,有较高的文化水平,对新事物接受快。嫁到沙湾村以后也常回娘家住,对改革开放以来城市的巨大变化和发展深有感触,尤其是离城市较近的农村,借着城市快速发展的东风率先富起来,一个个高标准的新农村拔地而起,更让他羡慕不已。这次被选上村委以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决心大干一场,为沙湾村的建设出一把力。坚定地说:“天龙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选了你就说明你能行。俺虽然是个妇女,但是,在工作上决不会拉后腿,一定会干出个样子来。”

  李士明鼓励说:“天龙啊,村委们都支持拥护你干,你就放心大胆地挑起这幅重担来,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当你们的参谋长咋样?”

  四个人同时鼓起掌来。王天龙激动地说:“李大爷,你德高望重,有您老这句话,这个主任我还真得争一争,别让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对、对、对,咱们一块争。”他仨积极响应说。

  李士明看着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既高兴又担心,提醒说:“前进的道路上并不是一马平川的坦途,既有坑坑洼洼、也有拐弯抹角,甚至还有明堡暗礁,弄不好就会磕磕碰碰划层皮、摔个跟头沾身泥,特别是遇到不顺心的麻烦事,不能生气撂挑子,说不干就不干。老书记常叮嘱我们,‘不是大肚汉、莫要当村干,没有大度量、别进村干行。’百姓、百姓,百人百姓,当个好村干不是容易的事。望你们切记、切记。”

  四位新村委听了心里沉甸甸的,突然觉着身上的担子更重了。王天龙认真地说:“李大爷,你尽管放心吧!我们做好了迎接挑战的思想准备。”

  他们的谈话声清清楚楚的传进石敏霞的耳朵里,她为自己的儿子既担心又自豪。“是啊!自己的儿子难道真是一条龙吗?”她问着自己,往事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四十六年前的一个晚上,乌云遮天,伸手不见五指。大雨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钟没有停过,一会儿紧一会儿慢,雷声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咕咕噜噜的没有断。怀孕十个月的她躺在炕上,在接生婆的帮助下准备临产。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急的接生婆浑身冒热汗。她一个劲地用着力,但是,就是生不下来。老婆婆在一旁抓着她的手,一个劲的鼓励说:“孩子用劲、用劲、再用劲。”

  可是她累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断断续续地说:“娘,我——我半点儿劲也——也没了。”

  老婆婆鼓励说:“孩子歇一会再来,谁生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别心急,攒攒劲再来。”

  时间又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努力一次,失败一次,大人孩子都处在危险中。老婆婆再也坐不住了,从不信神信鬼的她又烧香又磕头,淋着大雨跪在院子中,双手合掌许着愿,求老天爷保佑大人和孩子平安无事。

  “嘎。”一个闪电像一条金龙从天而降,紧跟着一个劈雷声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正在用劲的石敏霞借助雷声的惊吓猛一用劲,一个小生命降临在人间,“哇”的一声,小孩子哭出了声来。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接生婆高兴地打着招呼,使大家悬着的心落下来。

  老公公快步跑出屋子,拉起跪在水中的妻子说:“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快回屋看看吧!”

  老婆婆心里一高兴差点晕过去,老公公赶紧拉住她,把她扶进屋里,二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忙完以后,接生婆诙谐地说:“这孩子不凡,大概是天上的金龙转世,我看这孩子就叫天龙吧!”

  大家都说这个名字起得好,于是就叫了起来。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六年,但是,今天的她回想起来,好像就在眼前。她想到这里满意地笑出声来。 

  “奶奶,你笑啥?”刚躺下睡觉的小孙子王豹问。

  她笑着说:“奶奶没笑啥,是为你爹高兴呗!”

  “噢,对了。”王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着眼珠子认真地想着,忽然问:“奶奶,我的几个小朋友对我说,我爹当官了,是真的吗?” 

  石敏霞笑眯眯的说:“那还有假。”

  王豹听到奶奶的回答,窜出被窝高兴地在炕上蹦起来,还一个劲地喊着:“我爹当官儿了,我爹当官儿了,……。”

  王豹的喊声引起外间屋人们的一片笑声。赵兰香急忙走进去压着声音说:“二小,你咋呼个啥?还不快睡觉。”

  坐在南面桌子前认真学习的王虎也走过来,劝着说: “小豹,听哥话,快躺下。”

  石敏霞担心他着凉感冒,也赶紧催着说:“小豹,天不早了,别蹦跶了,快钻被窝睡觉吧!”

  小王豹面向赵兰香和奶奶双腿一靠,右手向头上一举说:“是,坚决服从当官的的命令。” 

  “呸。”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从院子里钻进北屋中的同时,一个人飞快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由大到小迅速的变化着。

  王天龙和胡占礼几乎同时站起来,快步向屋门口走去,崔明轩和闫秀荣的心立刻提留起来。李士明仍然四平八稳的坐在东面的圈椅上,显得格外镇静,俨然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

  当他俩挑开门帘一看,一个人的黑影转眼之间消失在大门洞里。胡占礼正要去追赶,被手疾眼快的王天龙一把抓住,他用力掰着王天龙的手大声说:“你放开我!” 。 想看书来

四 明 月 当 空
王天龙夫妇送走客人,吃过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应该上床休息的王天龙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白天发生的事情像演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广大群众的信任和支持使他热血沸腾;胡希能二次投票的小伎俩让他哭笑不得;胡占胜破坏选举的行为让他十分气愤;领导们的不欢而散使他困惑不解;章书记被人利用的悲剧使他百感交集;李大爷和村委们的鼓励使他激动不已;特别是今天晚上的“黑影”使他心情沉重,百感交集。

  是啊!刚刚被选上村民委员会主任不到八个小时的王天龙,已经成了众视之的,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有信任的目光,也有担心的眼神,还有笑里藏刀的阴魂鬼脸。难道真像乡亲们说的那样,到处都有他安插的耳目、眼线?他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嗨,想到哪里去了。”王天龙劝着自己说,“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咱没有做过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叫唤。” 

  赵兰香看着转来转去的他劝着说:“天龙,天不早了,咱娘和孩子们都睡了,你也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送孩子上学嘞!”。

  “噢!”王天龙答应着走进去钻进被窝里,拉灭灯闭上了眼睛。可脑子仍然闲不住,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翻过来、调过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的赵兰香也很兴奋,许多往事也像演电影一样闪过一幕又一幕,总也断不了头,二十年前结婚时的情景,忽然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在刚结束了“史无前例”的年代里,人们的思想还没有现在这样开放,因而婚礼是在既简朴、又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的。二斤糖块、几盒香烟、两盘水果足已。不像现在这样比阔气、比气派,宴席一摆几十桌,大吃大喝铺张浪费。

  连长为他们主持的婚礼,指导员讲了祝福的话后,在老兵的强烈要求下,他讲了恋爱经过,自己却害羞地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首长退席后,剩下的老兵们就开始闹哄起来,给我动手动脚,把我和他面对面地挤在了一起,脸和脸凑在了一块,然后是二人吃苹果的小游戏儿。用一根儿小细绳儿拴着一个大苹果高高地提溜着,新婚夫妇不准用手抓,去吃大苹果,咬下一口算胜利。嘴小苹果大,一咬一滑溜,根本咬不住。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两个人只好同时用嘴把苹果挤在中间一块咬。

  正当你用劲挤苹果时,提溜苹果的人故意添乱,用劲向上一提溜,两个人的嘴就碰在了一起,逗的大伙哄堂大笑。甜甜蜜蜜的美好回忆,使她热血沸腾,更睡不着了。她试探着问:“天龙,睡着了吗?” 

  王天龙心烦地说:“不知道是咋搞的?满脑袋瓜子里净事,一个挨一个的就是停不住”。

  “是吗?”她笑眯眯地说,“我和你一样,过去的事老是在心里转来转去的不肯离开。”

  “想啥事来?先给我汇报汇报。”

  “看美德你还知道姓啥不?才当了三分钟的官,就想给我摆谱拿架子,这辈子甭想了,下辈子也没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天龙“哏、哏”得笑着说:“敢叫你这么一说,我是寡妇哭儿——没想儿了?”

  “那还用问吗?……你问我具体想啥嘞?你猜猜吧!”

  王天龙瞅着妻子红扑扑的笑脸说:“你哪点儿小心眼还用猜吗?一看就真像大白了。”

  “净胡吹。猜准了才算数。” 

  王天龙卖着关子说:“你不信那我真说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你说呗,我也没有堵着你得嘴。” 

  王天龙这下没辙了,只好认输说:“我也不是算命先生,那能猜得准,还是你自己说吧!”

  “没有金刚钻儿,就别揽瓷器活。逞能和现眼是姊们俩,紧挨着的事。”

  “是吗?别啰嗦了,说说吧!”

  她的脸红晕起来,把左手伸进王天龙的被窝里,放在他的肚子上,满面春风地说:“刚才我想到了十八、九年前,咱俩在部队结婚时的美好情景,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王天龙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都快做奶奶的人了,还想年轻时候的事,碜不碜?” 

  她笑眯眯地把头靠到王天龙的胸膛上,轻轻拧着他的肚皮儿撒着娇说:“俺愿意想,俺就愿意想吗!”

  王天龙理解妻子的真情,双手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安慰说:“愿意想就多想一会儿吧!”

  赵兰香静静地听着丈夫“咚、咚、咚”的心跳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她缓缓地睁开双眼,轻声问道:“天龙,你刚才说满脑子净事,能给俺说说吗?”

  “当然可以。具体想啥,我也捋不出一个头绪来”。历历往事从四面八方向他的脑海中一起涌来,从部队当兵时的轶闻趣事,到省建筑公司当保管员时的美好故事;从建砖厂时和胡希能面对面的辩论,到毁林卖钱时针锋相对的斗争;从选村民小组长时无奈的插曲,到建小造纸厂时的上当受骗;……。一会儿这个事占上风,一会儿那个事又冒出来,究竟哪个事是主角?他也分辨不清楚。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七年前选举村民小组长的情景,又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从省建筑公司辞去保管员的工作,回到家中务农的王天龙,第二年赶上村民小组长改选,他以绝对的优势当选。因为在建砖厂的问题上,和当时的村支书胡希能意见分歧而对他耿耿于怀。

  说来话长,那是八年前的往事。胡希能在党员和群众代表参加的会议上,为建砖厂大造舆论,讲的满嘴流白沫的时候,王天龙突然站起来说:“胡书记,你就是讲出花儿来我也不赞同,其理由有三点。第一点,建砖厂历来是志士仁人所深恶痛绝的事。土地是人们赖以生存的最基本的生产资料,破坏耕地就等于毁了子孙后代生存繁衍的基础,是抢后代人的饭碗,这种对不住子孙后代的事情,我们决不能做。

  第二点,利用耕地建砖厂也是党的政策所不允许的。*中央、国务院的文件明文规定,保护耕地是党和国家的基本国策,三令五申不准利用耕地建砖厂,不准在承包地里起土烧砖破坏耕地。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你常讲要和党保持一致,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不是叫保持一致?作为党员我们决不能同党离心离德,挂着羊头卖狗肉,说重一点儿和党搞阳奉阴违、两面三刀。

  第三点,咱村的人均耕地本来就不多,能烧砖的好地更少的可怜,养活现在的人都已经够戗了,再破坏,将来的子孙后代靠啥吃饭、穿衣?总之,这种上对不住祖宗,下对不住后代,又违背国策的事咱们决不能干。这就是我的反对意见,望你和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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