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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决绝夜伤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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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也会快乐?只要那个人开心,自己就会开心?她们,是不是都疯了。被他爱上的人,很痛苦吗?千歌,她很痛苦吗?不,他怎么会让她痛苦。
可是,千歌,你开心吗?被傅尔夜爱上,你开心吗?
不,她该是不开心的吧。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她恨他,她甚至瞎了双眼来表现她有多恨他。他也想她开心,他也想他们之间的爱不用那么多的沉重,不用那么多的负累。可是,他没办法,他怕她会跑,怕她会不见。所以他才要抱紧她,看牢她。可是,他们就像两只刺猬,抱得越紧扎得越疼。怎么办?难道,他只有放了她,她才会开心、才会快乐吗?
千歌,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心痛,痛的像是一片片用刀在凌迟。真正的爱情,不一定要拥有?若不能拥有,又怎么算是完整的爱情?
可是,傅尔夜不知道。他不懂。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拥有,也是两个人的事。他爱岳千歌爱到骨子里,所以他强势,他千方百计的得到她。可他却没有问一句:‘千歌,你要我吗?’。若他会问,若他能够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的他们,也许不会像这样,相互折磨,一起痛苦。
爱与不爱,谁对谁错。有的人甘心付出,有的人强取豪夺。他们都没错,错的是时间,是地点,是缘分,还有那一个回眸。
、爱到浓时万般愿(三)
月上中天,悄然而来的冷风呼呼的灌进衣服里。碧波秋水一层一层荡漾出心情的烦闷,连带着紊乱了呼吸。
傅尔夜站在湖中亭倚着柱子靠在栏杆上,手里两管玉笛一管血红,一管墨黑。修长的手指轻抚温润的笛身。
他亲手刻成的这两管笛子,成双成对。笛管中那一句诗承载了他七年的感情,如今,送来送去,它还是回到自己手里。就如同他傅尔夜的感情,推来推去,甚至是倒贴给人家,她都不屑一顾。
心中苍凉的像是坠入冰窖,秋天的夜风在今晚格外的冷。傅尔夜伸手把墨玉的笛子放在栏杆上,白皙的手指拿起血红的玉笛横在唇边。一串清脆婉转的音符从湖中亭传出,在湖中的水波上乘风破浪,跳跃成无数的哀伤。
脑海里一幅一幅的画面闪过,从相遇,到相识,再到他的追逐,她的躲避。所有的一切,都如昨日才发生过一样,那么清晰。清晰到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给的每一寸伤痛,感受到每一份从心底里升起的凄凉和哀伤。
还是那首曲子,那首他们三个人都会的曲子。郁言伤便是吹着这首曲子,让千歌爱上他的寂寞和忧伤。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一遍一遍用笛声来想念他。而自己呢,学来了这首曲子。却只用来宣泄她的不屑一顾,用来告诉自己、提醒自己,她还是不爱他。
同一首曲子,同样的人,同样的事。那么,不同的,是不是只剩下时间。若那年换做是他傅尔夜在树上横笛轻奏,她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
梦终究是梦,世间哪儿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一曲罢,傅尔夜睁开眼睛。月亮在水面的倒影被风吹乱,如他的一湖心水,波澜不停,久久不静。
“殿主,酒医请您去季护卫的房间。”一个灰衣人在傅尔夜身后躬身说话,傅尔夜回头,抬脚走了两步。又回身看着被搁置在栏杆上的那一管墨玉的笛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的‘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如今孤零零的守着自己。那他还要它来做什么呢?
傅尔夜回头抬脚离开,只剩下那一管墨玉笛子,在栏杆上孤零零的晒着月光。夜风清冷,今夜,又冷了谁的情。
季南的房间,酒医拔下最后一根金针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抬起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澜陵一脸苍白抖着双手为季南拉上被子,直起腰,身子晃了晃无力的靠在床柱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傅尔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酒医和澜陵两个人一副要死的样子,脸色苍白的坐在季南床边的地上满脸汗水。
傅尔夜站在门边皱了皱眉,抬脚走过来拉出季南的手抚上脉搏。片刻后,眉头舒展,眼中一丝掩饰不住的欣喜。他把季南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侧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澜陵和酒医。瞬间明了。
“澜陵,本殿欠你一个人情。”
澜陵勉强睁着眼睛挪动身子朝着傅尔夜跪好。“这是属下该做的。”
傅尔夜转身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本殿说过的话,不会再收回。日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记住,要在我允许的范围之内,所以,你想好了再说。”
澜陵抬头,跪在地上转了方向对着傅尔夜埋首,磕了一个头。傅尔夜挑眉:“这就要用本殿的人情了?”
澜陵埋着头没有起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殿主,属下为季护卫输了毕生功力救他性命,本是应该。殿主没有欠属下什么,但属下还是想求殿主一件事。”
傅尔夜放下手中的茶盏,双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看着澜陵。“说。”
澜陵慢慢抬起头看着傅尔夜的眼睛,一张苍白的脸带着紧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傅尔夜开口。
“属下求殿主,让属下娶了澜倾为妻。”傅尔夜微微迷了眼睛没有说话,澜陵低下头。“即便殿主不同意,也请殿主允许属下。陪着澜陵,一起死。”
傅尔夜轻笑,声音有些讽刺。手臂撑在椅子扶手上支起下巴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澜陵。
“你爱她?”
澜陵身子一颤,没有说话。
“告诉本殿,你爱不爱她。若是你不爱她,为什么要求本殿娶她为妻,还说要跟她死在一起。”
澜陵慢慢抬起头,黄色的烛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几分憔悴。苍白的唇微动。
“是,我爱她。”
傅尔夜动了动脸颊,眨了眨狭长的凤眸。
“可她不爱你,她爱的是郁言伤。”
澜陵正要开口说话,傅尔夜却突然抢了先。
“哦。。。。。。你是因为爱她,所以为了她才几次三番的帮郁言伤。”傅尔夜眯了眼睛身影一闪离开椅子来到澜陵跟前,蹲□子,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凑近的脸上一双凤眸几乎看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傅尔夜淡淡开口,嘴角勾着一抹邪佞的笑。“你们全都疯了么?为了不爱自己的人不惜一切做任何事情,就为了能让那个人去爱别人?你是不是傻子?”
澜陵抬头对上傅尔夜的眸子:“爱她,就要让她开心。哪怕那个能让她开心的人不是我,只要她开心,我便送她去那个人身边。”
傅尔夜伸手抓住澜陵的衣襟拉近。“看着自己爱的人去找别人?你还送她去找别人?澜陵,本殿当初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脑子进水的废物呢!”
澜陵被傅尔夜揪紧的衣襟勒的有点喘不过气,他苍白一笑,没有说话。傅尔夜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站起身走出去,在门口处停住脚步。他侧头看着酒医丢下一句话。
“他们两个,谁都不准死了。”
傅尔夜抬脚离开,酒医浑身无力的一直坐在地上没有起来。救治季南早就耗尽了体力,澜陵更是代替傅尔夜为季南传了浑身功力,比起澜陵,酒医顶多算是体力透支而已。听到傅尔夜那句话,酒医本来微微闭着的眼睛,瞬间睁的圆圆的。
想他酒医江湖盛名一世,到头来,竟被一个傅尔夜呼来喝去拿他一个大夫当神仙使。真不知道该谢谢傅尔夜看得起他这把老骨头,还是该生气他不尊来爱幼硬是把自己的一身老骨头都快累趴了。
而澜陵,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直到傅尔夜走出门外不见了身影,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傅尔夜一个人沿着石子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那一颗枫树便映入眼帘。他侧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抬脚走到窗户下面轻轻推开窗。月光照进屋子,在地上投出一方光亮,床上那个身影,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有些刺痛。
还是来了,他从回到夜殿还来不及看她,便又听说她放走了郁言伤。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难道杀了她吗?杀了她,她就再也不会跑,不会再离开他了。可他,下不去手。他宁愿杀了自己,也不能杀了她。
为什么,千歌,到底为什么?!你一心一意的爱着郁言伤,即便跟我成了亲也还是要救他,跟他纠缠不清!岳千歌,岳千歌!你当真没有心,你若有心,怎会如此铁石心肠!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还是,你根本是个死人。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傅尔夜的手,按在窗台上不自觉的用力,心一寸寸越揪越紧撕扯成团。手指掐进木头里深陷成一个掌印。
他傅尔夜,原来,真的有办不到的事。
他始终无法让她爱他。无法,让她心里的那个人变成自己。
澜倾为了郁言伤不惜性命背叛自己。
澜陵为了澜倾不惜帮助自己的情敌。
岳千歌为了郁言伤不惜委身于自己。
他们都说,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真的爱她,就给她自由,让她快乐。只要她开心,便是亲手将她推给别人也愿意。
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错了?
是不是只要他放了她,她便会想起自己,即便是心思一闪之间,即便是刹那的时间。让他不用费尽心机她就会想起自己,心甘情愿的想起自己?
可是,若她离开了。他要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岁月,要怎么安抚胸膛里那一颗时刻躁动刺痛的心?
傅尔夜站在窗外看着床上的千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郁言伤!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郁言伤!如果,没了郁言伤。他们,就都会没有烦恼了。
傅尔夜眯了眼睛,合上窗户回到夜殿。一撩衣摆动作流利优雅的躺上金丝榻。
“来人,两天时间,任你们翻天覆地挖地三尺,把郁言伤给本殿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夜殿,又剩下傅尔夜一个人。他伸手抽出那根血红的玉笛,指尖摩擦着那一串小字。眼底流露的,是嗜血的残忍和决绝。
杀了郁言伤,只要杀了郁言伤。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了。
、萧瑟一生空慕蓝(一)
天色从东边开始亮起来,渐渐的晕染整个天空。太阳慢慢升起,照亮这个黑暗的世界。
傅尔夜歪在金丝榻上,眯着眼睛一夜未眠。脑海里只重复着一个讯息。
千歌放走了郁言伤。是她又放走了郁言伤。
酒医在夜店门外转着圈的不想进去,可不进去又不行。愁得一张老脸都又深了好些皱纹。没办法,他抓着酒葫芦灌了一口酒。颇为豪气的一脚踹开了夜殿大门。
傅尔夜从榻上侧头看向门外,狭长的凤眸挣开了一条缝隙。墨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流泻成一条黑色的瀑布。
酒医站在殿门口捏着衣角干笑了两声,傅尔夜眯着眼睛没有出声询问,也没有出声责骂。片刻后,酒医经不住了。
“那个。。。那个。。。我。。。我是来告诉殿主,季南。。。”酒医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傅尔夜听到季南两个字,暮然挣了眼睛直起身子。下了金丝榻便朝着季南的房间走去,越过门口的酒医,毫不理会他奇怪的表情。等到傅尔夜走的不见了人影,酒医才结结巴巴的说出下面的话。
“季南。。。季南醒了。”然后暮然觉醒,傅尔夜都已经跑了,他还站在这里干嘛?
季南的房间,傅尔夜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人盘膝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在调息练功。
傅尔夜慢慢走过去,站在床前。看着那个背影没有出声,阳光越过窗户照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莹莹微光。
“谁!”随着这一个低喝,床上的人已经幡然跃起劈手就朝着傅尔夜攻了过来。傅尔夜微微勾着唇见招拆招,最后,两个人还是不相上下、各占一方。
傅尔夜看着对面的季南,那眼睛里明显的陌生,皱起了眉头。
他试探的叫了一声:“季南。”
对面的人浓黑的眉毛皱起,保持着警惕的姿势一点没有松懈。
“你是谁,我不是季南。”
傅尔夜收了架势双手负在身后,侧身而立看了季南半晌。他微微挑眉:“你不是季南,那你是谁?”
对面的人皱了眉头,仿佛很是不解。但只是片刻,就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全神戒备的看着傅尔夜。
两厢僵持之下,酒医终于喘着粗气跑过来了。傅尔夜站着没有动,连回头都没有。看着对面的季南开了口。
“怎么回事。”
酒医还在撑着膝盖喘气,根本顾不上回答傅尔夜的话。直到片刻后傅尔夜等得不耐烦了,回头看他。他才直起腰,深深吸一口气对上傅尔夜黝黑的眸子,片刻后,又低下头。
“他虽是内伤外伤皆以痊愈,可他毕竟昏迷重伤了太久。可能,造成短暂性失忆。”酒医闷着头说完,半天了也没听到傅尔夜说话,他抬头,便掉进那一眼的愤怒里。
傅尔夜眯着眼睛看着酒医。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在我去神渊之前,把他医好。”
傅尔夜说完,抬脚越过酒医准备离开,却又停住脚步站在酒医身后。
“两天时间。”
等到傅尔夜走了,酒医才一屁股蹲在地上,两只手抓着一头可怜的花白头发发愁。
两天!两天啊!
这傅尔夜是越来越把他当神仙一样使了。
酒医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对面的季南。一张脸顿时添了底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头子啊!”说完便站起身子拍拍屁股走了,瞬间,这里就只剩下季南一个人。
他刀削般的轮廓仿佛又深了几许,薄薄的唇低着头默念。
“季南,季南。。。这名字,很熟悉。”他抬头看这一院的景致,还有房间里的摆设,伸手抚上桌子上搁着的那一把剑。熟悉的感觉瞬间席卷他全身的神经。
“难道,我真的是住在这里的季南?”
傍晚的时候,酒医又一次来到了夜殿门外。这次省了之前在门外转来转去的时间,直接喝了一口酒砰的一声踹开了门。傅尔夜看着酒医勾了勾唇。
“我夜殿的大门,你踹的可还舒服?”
酒医呃了一声,决定先说正事,这次绝对不结巴了。
“我来是想跟殿主说,呃。。。。。。夫人醒了。”说完,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傅尔夜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嗖的一声就不见了。可他等了半晌,眼睛都有些酸涩了。傅尔夜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您不去看看夫人?”
傅尔夜握着手心里在酒医进来时藏起来的发结,没有抬头。
“本殿记得,去清劫山之时跟你说过。在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找到了医治她眼睛的办法,不知,你打算何时给夫人治眼睛?”
酒医砰的一声,身子僵硬了,彻底的爆发了。胸膛气鼓鼓的吸气再吸气,看样子,不大吼一通,是不能消气的。
傅尔夜侧脸看着门口的酒医,不说话。
在这杀人似的目光之下,酒医满腔的怨念终究无声无息的沉默了。
“夫人的眼疾,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实在没有办法,除非她自己解开心结。否则外力很难帮到她。”
傅尔夜转过头不再看酒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夜殿的大门重新关上,没有人看见傅尔夜眼里的痛,那种深入骨髓的煎熬,如跗骨之蛆,点点侵蚀他伤痕累累的心。
他多想她能够在他的羽翼之下快乐的生活,可是这么多年了。她在他的视线之下一日一日变得沉闷、清冷。一日一日对他更加抗拒和仇视。他却对于这种情况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天又一天。直到如今,他们之间再无挽回的余地。
手心里那一枚发结,像一团小小的火堆,温暖着他不经意间被她冻结的心。看得多了,靠的近了,却也会把他灼伤。就像现在,他不去看她。却忍不住为她、为自己,心痛成伤。
她可以恨他,恨多久都没关系。可他,却没想过她会恨到如此境地。
也许,是不是只有像他们说的,他放了她。她才能够好过一点,开心一点。
傅尔夜如此想着,思绪放空在脑海里。
当夜殿的大门今天第三次被踹开的时候,他忍不住看着门口站着的酒医黑了脸。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来挽救你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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