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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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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生戎马,算得上耿直端方,怎么会生出了这样一个无耻的儿子?连带的王爷的属下都跟着觉得丢人!

你个狗娘养的的是穷疯了吗?想要女人,多花点钱去什么勾栏妓院不就得了?干什么祸害良家妇女,还要赶尽杀绝,连害两条性命?

随军大夫也是有真本事的,按人中,掐虎口的一番摆弄,很快就将马王爷拾掇醒了,只不过,那副大身板始终软绵绵的,已经恢复不了初见时的冷硬形象。

“子不教,父之过”,当爹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不忏悔自己教育的失败吗?

虽然,随军大夫一个劲儿的嘱咐:“王爷千万别激动,身子要紧!”

可是,马王爷灰暗的眼神,依然落在了卢千总的脸上,嘴唇微动着,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卢千总紧攥着拳头,终于扶地叩倒,沉闷的声音说道:“请王爷恕罪,小侄——没将世弟看管好,现在,必须送他上公堂!”

今日的阵势闹得这般大,县城内外恐怕早就传的风雨满天飞了。作为一个镇守一方安宁的军方官员,他如何还能徇私枉法,庇护抢掠犯杀人犯?

马王爷眼中的灰暗更加惨淡,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曾经寄予了无数希望与憧憬的儿子,他曾经想方设法要打造的文武全才的儿子,就在他刚刚接了帅印,并为儿子申请了先锋官的时刻,如此响亮亮的在他的一张老脸上打了几个耳光。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是的,比当众打了耳光还要难堪,临出朱阳县时,那么多的百姓在送行,在打探,此刻的吴家湾儿。外面也是人声鼎沸,就算他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马王爷一生杀伐决断,还从来没有这般纠结过,但是,跪在地上的卢千总总要起身。那个梗着脖子曾多次据理力争抨击权贵的袁县令,也绝对不会弯腰。不会容许他想办法把此事转圜过去。

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这么多的人证物证,就算是他带来了几十个亲兵,也不可能一下子赶尽杀绝,就此灭口!

“去——吧!”一代大宋名将,权贵王爷。就这么坐在地上做出了把儿子交付审判的决定。

一颗浑圆的泪珠,从一侧的眼角流出。

“好歹——留他一条性命。家中还有——老太君——惦念——”,马王爷终究还是多加了一句话,眼神透过军士们的缝隙,锁住了直挺挺站立在那里的袁县令。

军士们知趣的闪开了身子,与袁县令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容颜肖似马王爷的年轻汉子。

就像马王爷年轻的时候,彪悍强壮,一双铜铃豹眼瞪得溜圆儿。

两个肖似的人,就这么一站一坐,一高一矮的,目光触碰在一起。

另一颗泪水,终于在另一只眼睛里面,滚落。

马王爷招了一招手,没有说话。

白老大却像是受了魔咒一般,脚下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那个招手的人。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肖似度也越来越明显,熟悉王爷的军士们发现,这个年轻的汉子,就连走路的姿态,都跟马王爷如出一辙。

受了魔咒的白老大,弯身蹲在了马王爷面前。

“你的母亲,可是叫‘春草’?”马王爷的声音,就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飘飘忽忽的。

白老大的声音也是梦游一般的:“我娘——爹叫她‘草儿’,她从京城里来,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心脏总是一揪一揪的疼痛?

马王爷的大巴掌,伸出来,就要抚到白承光的头发上:“你要——孝顺你娘——她在什么地方?你们——过得好吗?”

“爹和娘,都不在了,我带着四个弟弟妹妹,还娶了媳妇,过得好……”,白老大的魔咒没有消失,一五一十的回答着马王爷的提问。

如果,没有卢千总的打断,这两个人梦呓一般的问答,可能还会一直进行下去。

“王爷,世弟他——已经——已经——”,卢千总不得不打断这两个诡异的相像者,床上叫嚣个不停的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军士们去准备抬架起他回朱阳县时,赫然发现,那鸟人,已经断了气儿!

这么多的人都守在屋子里,刚刚随军大夫还说伤势无碍的了,怎么就突然丢了性命去?

虽然他死有余辜,但是,但是目前这情景,还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儿怎么了?快!扶我去看看!”马王爷眼中的柔情消失了,大巴掌一挥,就站起了身子。

床上那张惹人生厌的脸面,已经慢慢儿转凉,只有一双铜铃豹眼还大睁着,似乎,死亡前很是惊恐。

随军大夫脑门上都是汗水,再次验看了一番尸体,对马王爷摇摇头。

又一条性命,被阎王爷收割了去,任凭你叫做马王爷,也套不上交情,要不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是那处的伤势发作了?还是——”,马王爷的豹眼睛,嗜血一般的扫过屋中的每一个人。

除了他和卢千总的部下,就剩下袁县令和白老大夫妇。

“刚才那两个衙差到哪儿去了?”马王爷红着眼珠子冲到袁县令面前,一把薅住了袁县令的衣领子。

“刚才,王爷不忍心让下官带少爷去审问,下官就安置那两个下属出去监管另外的人犯了。”袁县令神色冷静,回答的天衣无缝。

随军大夫嗫嚅的说道:“王爷,公子身上并无其他外伤……”。

那就是说,没有人为的杀害,或者是刚才的伤口得了破伤风,或者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收了他的狗命!

只不过,破伤风也不至于发作的这般快,好歹那还有个潜伏期的好吧?

马王爷还没吃过这么大的闷亏呢!众目睽睽之下,儿子丢掉了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可能?

“都——不许离开!院子里所有的人,全部看管住!”尽管找不到蛛丝马迹,马王爷还是对属下发出了指令。

院子外面的喧腾声越来越大,军士们站立的军姿笔挺,把院子箍的严严实实,连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袁县令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白承光不用考虑,白家媳妇吗?女流之辈,更不会趁着混乱扑到床上去杀人。

会是谁呢?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外间屋的红马鸟人和“阿福”,也被提溜进了里间,马王爷害怕再出事儿,把谭家的这根独苗儿也给报废了。

“谭七,你喊着阿欢陪你来朱阳,就是要在你爹的看管范围外欺男霸女为害四方的吗?你来看,这就是阿欢,这就是本王的心肝儿子!”马王爷一把掂起红马鸟人,掼在血迹斑驳的床前。

死的透透的白马鸟人的铜铃豹眼,还在不甘心的瞪着、惊恐着……

谭七“嗷——”一声叫出来,四肢乱舞的往后急退:“不是我的缘故,是阿欢喜欢玩漂亮的妇人……”。

“咕咚——”一声,一件软绵绵的东西把他绊倒了,谭七摸索着爬起来,一只手按住的,正是“豆腐西施”的一侧手腕。

那一张翻卷着血肉的美人脸,登时与谭七打了一个照面,灯火忽然爆起一个璀璨的灯花。

“啊——”,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般的直刺进人的耳膜,那个早就死的透透的妇人的一只手,竟然在瞬间张开,牢牢地抓住了谭七的脚踝!

无论他怎么跳脚怎么又蹬又踹,那只手如同鬼魅,再也不肯放松,仿若阎罗殿里勾魂的使者,牢牢地认准了目标。

一种巨大的恐惧之情,在这个花花公子的瞳仁中闪现,他扑倒在地上嘶嚎:“不是我!都是阿欢做的!你去找他索命!去找他!放开我——”

“豆腐西施还活着!去救救她啊!”阿圆双手拃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那个苦命的女子。

随军大夫摇摇头,叹口气。

地上的女人,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在军队里有时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死者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其实早就失去了意识。

就像一只鸡,猛不丁被剁了头去,有时候还会忽然的再走上几步,但却绝对不是起死复生。

民间,把这种现象神话了,说成是冤鬼心有不甘,找杀害她的凶手复仇。

没有人去帮助那个扑在地上抽搐着求救的鸟人,任凭他继续绝望的嘶吼着……

或许,马王爷叫人提溜谭七进来的本意,是要保住他一条小命的,但是,谭七对马家阿欢的责任指控,让他的心,变得冷硬了。

要不是谭七非拉着阿欢前来追踪他家的一个余孽,阿欢怎么会在此丢掉性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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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 流年不利

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一个结果,谭七疯了。

即便是终于有人上前帮助他掰开了死者的手指,也已经无济于事。

又哭又叫又抓又挠,连自己的衣服和脸面都舍得下手,最后,只能暂时用绳子捆绑住他的四肢,又堵住了他的嘴巴,照着脖颈儿砍了一掌,才算安静下来。

马家阿欢已经死亡,看在马王爷的面子上,暂时把罪过掩去,正好,全推到疯魔了的谭七身上,也能对朱阳县的民众做个交代。

虽然,谭家与马家交好,这种时候,也“死道友别死贫道了”吧!

马王爷从始至终,也就仅仅是掉了那么几颗眼泪疙瘩而已,武将出身的人,见惯了生死,本来就要比常人的意志力强些。

“把阿欢的死信也封锁住,我不想让他的母亲和祖父祖母伤心。”马王爷镇定的开始安排后事,让他的两个贴身护卫把阿欢的尸体抬到外面的马车上。

卢千总也在布置人包裹住“豆腐西施”,一并抬出。

袁县令不再咄咄逼人,带着衙差也出去收拾残局了。

现在,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一股子血腥味儿,犹自缠绕不去。

马王爷挥手,再次把白老大唤到了眼前。

“你——可读了什么书?练了什么武艺吗?”

白老大摇头,刚刚吃上饱饭没多少日子,哪里有机会去读书练武?那是多么奢侈的人家才能做的事儿!

阿圆此时只觉得身心俱疲,懒懒的想要打一个瞌睡。却又不放心白承光的安危,竭力的睁圆了杏核眼儿,总觉得马王爷本身就是个危险人物。

“你娘——可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做母亲的,总会惦记着自己的大儿子吧?”马王爷的身子,往椅子背上缓缓地靠去,铜铃豹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很是疲惫。

白老大坐在一只矮凳子上,需要抬起头来看着马王爷。那神情,就更加透出几分濡慕。

“留了一只玉镯子,说是亲娘给的,一定不能丢。可是家里穷,成亲没有东西,我就用它做了聘礼。”

马王爷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眼中流动的神采。

“你——可愿意随我行军打仗?边塞上军情告急,我要挂帅出征,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先锋官。”

说着这样严肃的话题,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正在询问“你今天吃的什么饭?”。

白老大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句问话的含义,一个小炮弹似的身子就扑了上来。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胳膊,尖利的吼道:“不愿意!我们不愿意!我们只是最普通的百姓,打小过的是最穷困的日子,没学过武艺,也不会兵法计谋,我们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请王爷另请高明!”

白老大尴尬的看了看马王爷。又拍拍盛怒的阿圆的胳膊,连声应诺:“媳妇儿你别着急。王爷只是在开玩笑,就凭你男人,大字不认识几个,武艺根本不懂,怎么可能胜任先锋官?”

马王爷的铜铃豹眼终于瞪了开来,死死的盯住了阿圆,口中斥道:“男人的事情,怎么可以由得妇人开口阻挠?你家中长辈没人教导过吗?还不速速退下!”

“哈哈!”阿圆的身子骤然一挺,脊背绷得笔直,脸上似笑非笑:“是啊!我们都是被丢到荒郊野外的野孩子,能捡条命就算万幸,没有长辈帮我们遮风挡雨,也就没有长辈教导规矩,现在我们长大了,不需要什么长辈前来安置生活,长辈也没有权力教导训斥,当初丢下的孩子,是想捡就能捡起来的吗?”

马王爷碰到的,恰好就是阿圆的逆鳞。

前世里,她始终没有机会找到亲生父母,追问一下“为什么抛弃我”,现在,她可以为白老大伸一声冤吗?

虽然马王爷始终没有承认,白老大就是他丢弃的孩子,可是,若说是毫无关系的三个人,却长成了一个模样,鬼也不会相信!

马王爷怎么会听不出来阿圆话里的意思?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一只手指向阿圆的鼻子:“你——你这个该死的刁妇!”

白老大已经急得鼻子尖儿冒汗,拃着两只手不知道该去规劝哪一个才好,媳妇明明是个很理智的人,怎么这会子跟个王爷干上了?莫非,又到了身子不舒服的时候?

算算天数儿,也确实该到阿圆的小日子了。

被叫做“刁妇”的阿圆,怎么会答应?

她摆脱了白老大的一只手,也把手指指向马王爷:“我是个刁妇?我该死?难道我做了亏心的事儿不成?难道我生了孩子,又把他随手丢弃了?还是我故作仁慈的把孩子送给了别人?让他在贫穷中长大,让他受众人的白眼,让他不得读书,也不得习武,让他只差沿街乞讨暴尸街头?”

马王爷的身子向后仰去,再向后仰去,在千军万马中镇定自若的马王爷,此刻,在一个小女子的指责下,溃不成军。

可是,阿圆的宣泄才只是一个开头,属于白老大的,属于阿圆自己的愤怒还多得多。

“为什么丢弃自己亲生的孩子?我们的存在,到底怎么严重的阻碍了你们的前程,影响了你们的生活?为什么不负责任的生下了我们,却又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原因狠心将我们驱逐?您半夜里做梦,会梦到我们在哭吗?会梦到我们在挨饿吗?会梦到我们在受苦吗?拍拍您们的良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着我的鼻子喝骂?你有什么脸面要求这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再跟着你上战场送死?你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肠,他小时候没死在你的手里,长大了却要再死一次吗?”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道凄厉的哭喊,突然从房间的角落里发出,就像一只受了致命伤的野兽!

竟然——是阿福,双手还被被松绑,此刻正用力的把捆紧的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砸向自己的额头。

阿圆的话,刺痛了阿福最深处的隐痛,阿圆只是在为白老大鸣不平,却句句都说出了阿福心中的话。

“为什么不负责任的生下了我们,却又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原因狠心将我们驱逐?”

“你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肠?他小时候没死在你的手里,长大了却要再死一次吗?”

是父母把自己生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却又要百般厌弃,打小驱逐出京城,如今又派亲兄弟来追杀?我若死了,你们真的就那么开心吗?

这个日子不吉利,死亡与疯狂,一茬接着一茬儿,一个接着一个。

只有白老大听不明白,拽着媳妇的袖子往后扯:“你说什么呢?马王爷跟咱有什么关系?你心情不好,冲着我发火,别殃及了别人!”

阿圆的脚下一个踉跄,回头看向急的脸红脖子粗的丈夫,忽然就笑了起来:“对呢!马王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关系,那凭什么让你去做送死的先锋官上战场?对呢!马王爷在开玩笑,承光,咱们回家,不在这里开玩笑了!”

她疾步往外走,白老大双手抱拳倒退着跟着阿圆:“对不住了马王爷,我媳妇她——很能干很贤惠很疼人,就是有时候——脾气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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