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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狮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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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条狗,乳娘把掺了酒的肉包子喂了狗,自然不会有事。
两人果真见了面,但是,有乳娘守着,两人并无越矩之行为,甚至手都没碰一下,薛涌安慰胡小姐,要她安心养病,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让爹爹向胡家提亲。
不过半炷香时间,乳娘已经催了三次,薛涌只好起身道别。
可能是太过害怕,那次之后,乳娘就病了,两人虽然隔了一墙,却再无联络,薛涌每日虽然百爪挠心,却无计可施,恰又逢学政来今阳,众人都打起心思,应付学政。
直至两个月以后,发生了一件大事,胡小姐的乳娘被人杀死在胡小姐的门口,胡小姐也消失不见了。
县衙的仵作验尸之后,判断出胡小姐的乳娘是被人一刀致命,凶手极其残忍,一把匕首,从前胸贯穿到背后。
差役们从胡小姐的闺房发现了许多书信,书信打开之后,知县大人便推断出,这是因奸杀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偏偏这时候,薛涌的因为父亲生病,赶回老家。
知县却觉得,这是薛涌畏罪潜逃了。
县尉大人带着捕快来抓人的时候,很顺利的抓住了薛涌,却不见胡小姐。
几次审问,薛涌都坚称没有杀人,而且,他也不知道胡小姐的去向,因为他们已经两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了。
胡学士一心认定是薛涌杀了乳娘和胡小姐,将胡小姐弃之他处。
胡小姐的父亲,当时已是刑部侍郎,所以,在他的施压下,薛涌被判有罪,薛涌却坚持自己无罪,薛文达也相信儿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此,他散尽家财,十年来,一直不停的申诉,薛涌也一直在狱中,而胡小姐,亦不见下落。
秦浩然反复看了三遍,“陆心禅,你觉得薛涌冤枉?我不觉得,他自己也承认了,与胡小姐两情相悦,而且,他们的确私会过,还有,事发当晚,那条狗一直都没有叫过,如果不是熟人,狗怎么会不叫,摆明了薛涌是常客,所以,狗才不会叫,这就意味着,他们并不是只见过一面,美色在前,怎么可能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别忘了,薛涌之前还总去茶肆招妓,所以,绝对不能听取薛涌的一面之词。”
“胡小姐还没有找到,所以,仅凭这些证据,不能判定薛涌就是杀人真凶,这样吧,我们到狱中去一趟。”雍妍站了起来,这桩案件,实在诡异。
“去见薛涌?”
“是,我要见一见薛涌。”
“下午再去吧,该用膳了。”
雍妍不想和他一起用饭,便说道:“那我自己去找地方吃饭,你自便。”
“不用,衙门里有饭。”秦浩然道。
雍妍想不到,衙门还有公务餐,这倒是她想不到的,看来,公务员的福利还不错。
吃过饭,两人去了监牢。
监牢位于县衙大堂的右角,监狱是两道院子,外院是办公所在,进了门,就是一面照壁。
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4个直角,5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1米多宽的胡同,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的的是罪案不太严重的犯人,胡同的最南端,往东直拐是内监所在,也就是关押死刑重犯的地方。
这里不仅暗无天日,四周的墙壁顶端,还种满了荆棘,作用如同现代的电网。
因为薛涌的特殊身份,他不能被提审出来,所以,两人由狱卒带着,进了牢房。
薛家现在已经破败,薛涌少了人照顾,十年的牢狱生涯,让一个美少年变成了瘦骨嶙峋,形容委顿的囚犯。
或许是很久都没有人来看他了,乍一来人,薛涌那张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白得吓人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
雍妍强行忍住那股难闻的气味,她终于明白秦浩然为什么不愿意进来了,这里的味道,比垃圾场还垃圾场,当年,为了破案,他们那一队人,在垃圾场翻了一个星期的垃圾,不用刻意减肥,整队人都瘦了,因为那些气味,让人根本不想吃饭。
雍妍站在薛涌面前,两人隔着一道木栅栏,薛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雍妍道:“薛涌,你站起来,我想问一问当年那桩案件。”
“大人,是来给学生翻案的吗?学生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更没有去见胡小姐……”
“薛涌,你先不要说自己是否冤枉,我且问你,事发当晚,你在哪里?”
“学生就在家中睡觉。”
“既然只有一墙之隔,你可听见动静了?”
薛涌摇头,“学生那晚睡得很早,而且白天读了一天书,很累,所以,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你和胡小姐见面那一晚,除了你的小厮和乳娘,可有他人知晓?”
薛涌摇头。
“你后来可有让人知道?”
薛涌再次摇头。
“薛涌,我很奇怪,你十年都没有要到一个结果,精神状态却不错,我以为你会崩溃。”
薛涌的眼底闪过氤氲的亮光,“家父为了我这个不孝子,散尽家财,母亲病重无人照顾,我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要让爹娘背上一生的骂名,所以,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我要坚持,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遇到青天,大人,学生真的是冤枉的,我既然答应了胡小姐一生一世,怎么可能不尊重她,找她夜会,还杀掉乳娘,带她逃走。”
“薛涌,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信念,这样,我给你准备笔墨纸砚,你把与胡小姐从相识到出事,所有的细节,都一一写下来,我在外边等着你。”
雍妍走了出去,吩咐狱卒准备笔墨纸砚,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作为一个办案无数的刑警队长,缜密,细致的判断固然必不可少,但是,直觉同样重要。
秦浩然抽了抽鼻子,这里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当她踏进监牢的那一刻起,马上变得威严肃穆,自己马上又沦为跟班。
她究竟吃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得又聪明又有智谋,简直不像是女人。
第十六回 陈年旧案之 薛胡案3
更新时间2012723 12:19:57 字数:2981
薛涌写得很慢,雍妍进去一趟,发现他的手一直哆嗦,握笔的手虚弱无比,便道:“秦浩然,你让人给薛涌准备一份饭菜。”
秦浩然倒什么都没说,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他现在要讨好雍妍,自然雍妍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最要紧的是,把雍妍的武功学到手。
看来薛涌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一个富家公子应有的优雅从容,在将近十年的牢狱生涯之后,已经荡然无存,薛涌狼吞虎咽的吃饭,看到雍妍的时候,有些尴尬,“学生已经五年不曾吃过饱饭了。”
“没事,你先写吧,我会等着你,无论多久。”
薛涌感激的点点头,提笔开始写。
足足写了一个时辰,薛涌总算是写完了。
雍妍说道:“薛涌,你说当日你们三人一起看到的胡小姐,是不是?”
“是。”
“此后那二人可与你提过胡小姐?”
薛涌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他们二人现在何处?”
薛涌苦笑,“他们二人俱已金榜题名,现在……”他们三人之中,功课学问最好的就是薛涌,现如今,二人都已经去了外地做官,只有他,沦落到了牢狱里面。
他二人走的时候,无一人进来看他,詹世朝还算是好的,让人给他送来一个食盒,五十两银子,而宋忠平,从他出事,就再无此人音讯。
薛文达也曾经去求过两家的长辈,请他们联名写一份具名书,以此证明薛涌的人品,绝对不会做出与人苟且之事,更不会杀人。
没有人愿意写具名书,因为胡家势大,没有人敢得罪胡家。
“……大人,他们虽然不愿意帮我,但是,他二人绝对不是凶手,我们曾经是朝夕相伴的好朋友,他二人的为人,学生最是清楚。”
“他们会武功吗?”
“不会。”
雍妍点点头,“薛涌,或许,过两天我还会来,你到底有罪没罪,需要的是证据,一切以证据为先。”
薛涌心底燃起的希望之火,倏地又灭了,眼神顿时变得暗淡无光,“大人还是不肯相信学生吗?”
雍妍笑着摇摇头,“薛涌,我相信你没有用,律法需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相信你也没有用,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让这桩疑案水落石出。”
走出监牢,雍妍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责任感,她知道,这宗案件,让她彻底找回了原来的自己。
换了世界,换了皮囊,换了看世界的眼睛,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她的心没有变,她仍然是那个为了事业执着的刑警队长,她永远记得刚入行时,师傅对她的教导:刑警的责任就是还原事实,伸张正义,所以作为一名刑警,一定要有正义、有责任,嫉恶如仇、一身正气。缺少了正义,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原则。没有了责任,就对不起刑警这个称号。
“秦浩然,我想去薛家看看。”
“薛家?我没有去过。”
雍妍沉吟片刻,“当年参与这桩案件的人,还有没有在衙门的?”
秦浩然头疼的摇摇头,这个雍妍,哪里把他当做顶头上司或者夫君来看待,似乎在雍妍的眼里,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任她驱使的下级。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雍妍,我要回家了。”秦浩然掸掸衣服,身上都是监牢里的怪异味道,他实在受不了了。
雍妍打量他一眼,也是,这位公子哥儿,从小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除了学武的时候,怕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苦,即便是贬到这里做县尉,依然是娇妻美妾在身边,没有银子,身边的女人便会双手奉上,真是好命。
“行,你回去吧,不过,你的帮我找一个熟悉县城环境的人。”
秦浩然陡然想起,自己和雍妍不住在一起,这句话,大大的刺激了雍妍的神经,应该说一句什么话才能挽回呢?
“算了,我带你去吧。”
雍妍没有坚持,因为秦浩然的身份在那摆着呢。
秦浩然带着一名差役,和雍妍并肩而行,雍妍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秦浩然轻咳了一声,“要不,我们先去浴堂洗一洗再去?”
八月未央,天气虽然已经凉了,但他们身上的气味,比盛夏时节的臭汗味道还难闻。
雍妍再度瞄了他一眼,点点头,“那你自己去,我先回家,等会儿我来找你。”
“你可认得回家的路?”
“自然认得。”一个县城能有多大,雍妍对他的问话,嗤之以鼻。
秦浩然迫不及待的带着差役进了浴堂,县城虽然不大,但每条街上都有浴堂,很方便,只不过,浴堂夏季的生意都不太好,所以,一看到县尉大人光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热情几分。
雍妍一转身,穿过两条街,回了自己家。
进空间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去看孩子,她怕那味道熏到孩子。
孩子很听话,因为学会了翻身,正在床上来回的翻滚着,手里还拿了摇铃,不停地晃动,玄衣在木床周围设了栏杆,秦思涵很安全。
看到雍妍进来,秦思涵立即扔掉了手中的摇铃,扬着手希望娘亲抱自己,她太孤独了,每天只有一个鸟人陪着她,还不会说话,所以,看到母亲,格外的开心。
雍妍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和秦思涵一样,没有得到过太多家庭的温暖,为了事业,她真的牺牲良多,但真的让她放弃做刑警,她做不到,现在,她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还是做了相同的选择。
陪着秦思涵玩了一会儿,看着她甜甜睡去,雍妍才向玄衣道别,出了空间,直接去找秦浩然。
秦浩然已经在门口的茶肆等她,换了一身崭新装束的雍妍,有一种干净清爽的味道,不见得有多美,却独有一种英气勃发的潇洒之气。
秦浩然故意忽略了她的装束,淡淡道:“先喝杯茶,吃些点心再走吧。”
“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秦浩然对她的话,充满了怀疑,那个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她能吃什么?
“先吃一点东西,不要你付钱。”秦浩然强行拉着她坐下,雍妍没再坚持,喝了一碗茶,吃了两块点心,便站了起来,“天快黑了,我们走吧。”
说罢,已经率先出了门,秦浩然只好跟上。
薛家的房子依然在,而且,这处房子,已经是薛家唯一的财产了,因为薛涌一案,薛家可谓是家破人亡,如今,住在里面的是薛家老夫妻和两个老家奴。
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衣服破旧,补丁摞这补丁,却很干净,看到秦浩然和差役,眼睛一亮,“秦大人,公爷,里面请。”
秦浩然上任以后,薛文达找过几次秦浩然,但是,这桩案子太过久远,而且,现任的舒州知府,是胡家的姻亲,所以,差役们拒绝让薛文达见秦浩然,恰巧,薛文达的妻子几次生命垂危,他无暇顾及,儿子的事情,只好暂且放下。
现如今,秦大人竟然主动上门,怎能不让薛家人欣喜若狂。
开门的正是薛家的老家奴薛保,他含着泪,把三人引进了厅堂。
雍妍打量四周,心里发酸,如今的薛家,已经是家徒四壁,竟然还有这样忠心的家仆,实属难得。
薛保扶着驼背的薛文达走出来,雍妍还未看仔细,薛文达已经跪在了地上。
差役的无动于衷,让雍妍很恼火,她虽然明白,这个尊卑的时代,下跪是一种礼仪常态,但她无法接受一个花甲老人的跪拜,亲自上前搀扶了起来。
薛文达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薛保给主人放子了一把椅子,扶着主人坐下。
薛文达谢过秦浩然和雍妍,这才问道:“秦大人,今日来寒舍,可是为我儿翻案的?”
秦浩然摇头,“翻案还谈不上,薛文达,县衙有意重新审问当年的案子,所以,本官特意带人来你们家看一看。”
薛文达有些失望,但还是存了一线希望地问,“秦大人,若是复查之后,我儿真是冤枉的,大人会不会秉公执法?”
“一定会。”秦浩然坚定的说。
此时,秦浩然想起了过世的父亲,父亲一直很宠他,只要他想的,父亲总能满足他,若是父亲还活着,自己肯定不会贬官到此。
他有些理解薛文达了,“薛文达,倘若此案另有隐情,就算是皇亲国戚参与其中,本官也绝对不会姑息。”
薛文达老泪纵横,又要跪下,被雍妍挡住,“薛老先生,我想四处看看,不知可否?”
薛文达忙说,“这位大人,您随便看,但凡老朽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第十七回 陈年旧案之薛胡案4
更新时间2012724 11:05:29 字数:3243
来到院子里,雍妍就看到了墙上生的密密麻麻的荆棘草。
路上,她已经听差役说了,胡老大人因为孙女的失踪,悲伤欲绝,不到半年就过世了,胡老夫人被儿子接回了京城,现在的胡家,只有一个老苍头看着院子,以便等候薛涌认罪伏法的消息,可惜,这一等,就是十年。
雍妍本想在薛家这边看看胡家的情况,看来是不行了,即便是蹬着梯子,也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形,倒不如直接去胡家看看。
收起心思,雍妍随意看了看,又随便问了几句,便回到房间。
“薛老先生,可否让我看看尊夫人?”
“大人……”薛文达有些犹豫,他的夫人虽然不到五十岁,却已经灯尽油枯,随时都有离开他的可能。
“薛老爷尽管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薛文达这才躬身相请。
虽然卧房里冷冷清清,还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却很干净,也没有异样的气味,薛文达已经看出来,真正来查访案子的,是这位不报姓名的年轻人,只不过,秦大人对她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也让他无法猜出雍妍的身份。
薛夫人躺在床上,无力起身,雍妍看她想要行礼,赶紧扶住,“薛夫人,躺着就好。”
薛家的奴婢商妈妈端了煎好的药进来,雍妍心中一动,笑道:“这位妈妈,把药给我吧,我来伺候夫人。”
商妈妈诚惶诚恐,雍妍还是接了过来,趁着用木调羹搅动药碗的时机,不动声色地用意念倒入两滴空间水。
这两滴水,足以让薛夫人下地走路。
雍妍一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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