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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观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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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君君吃完醋,庄主也该醋一醋才公平啊对吧23333
、醋意
第四十二章
醋意
这个吻来得实在是有些突然;君迁被他吻得有些懵,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节奏呼吸吞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的姿势就变了——原本一起靠坐在床头的两人都倒到了床上;娇小的女子被高大挺拔的男人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不得不说床上实在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饶是清冷自持如西门吹雪,呼吸也终于忍不住慢慢变得粗重了起来——说起来,君迁和西门吹雪本就是新婚燕尔,现在正应该是最甜蜜最黏糊的时候;可谁知道偏偏出了叶孤城的约战;后来决战之后君迁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刚恢复了一些却就又被小皇帝找去替他解毒……算一算;两人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西门吹雪的手已经解开了君迁的衣带,手下的触感温热柔软,让他的眼神越发幽深。君迁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只觉得被他吻得简直就要窒息,忍不住就咳嗽了起来。
西门吹雪的动作猛地一顿,放开她的唇,撑起了身子低头,就见身下的人早已是满脸红晕,脸色却还是泛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眼底因为刚才的窒息和咳嗽而呛出了些许水光,显得整个人都格外纤细柔弱。西门吹雪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似是稍稍平复了些许,终于低低地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忽然间又是一顿——
“阿雪——”君迁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低声喊他,声音微有些哑。
西门吹雪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隐忍:“你累了,早点……”
话音未完,却就已经戛然而止——西门吹雪只觉得腰上一阵温软,低头去看,却见君迁的手臂已经缠住了他的腰,小巧修长的手直接就从衣摆下摸了进来,一路沿着他的腰线抚上了他的胸口。
“君迁。”西门吹雪的嗓音似乎更哑了,眼神深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阿雪……”君迁仰起头吻他,脸色一片绯红,眼底带着盈盈的水光,“你轻一点就好,没事的。”
西门吹雪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是再次压下了身子覆了上去。
顾忌着君迁的身体,这一晚的西门吹雪显得格外的温柔节制,但即使是这样,一切结束的时候君迁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累得整个人都已经有些迷迷糊糊。
西门吹雪看着她脸上即使爬满了云雨后的红晕却还是掩饰不住的苍白,微微皱了皱眉,叫人送了热水进来,替她洗澡清理。
说是说只要轻一点就没有关系,但这一场情事却还是一下子就抽空了君迁所有的力气,一直到感觉着热水将自己的身体浸没,这才觉得满身的疲惫似是稍稍减轻了一些。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西门吹雪正抱着自己仔仔细细地清理身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身体早已是累极,心里却是一片满足,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就靠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起身,替她擦干了身体,随手从柜子里取了件自己的中衣给她披上,抱着她回了床上。
君迁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之前还没有说完的话题,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扯了扯他的衣袖,开口道:“阿雪,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心情不好?”
西门吹雪低头看了她一眼,原本还算是温和的气息似乎隐隐又变得冷了一些,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并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道:“陈伯先前传了信来,找到了几本宋时的孤本。”
“哎?”君迁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西门吹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君迁立时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满足。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仍旧面瘫着一张脸,语气平静:“宫里的事莫要多管,替小皇帝解了毒就回庄。”
“嗯……”君迁乖巧地应了一声,用手掩着口打了个呵欠。西门吹雪揉了揉她的头发,伸手就要灭灯,却忽然被一双白皙小巧的手握住了手腕。
西门吹雪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一低头,就看见原本还懒洋洋的君迁这会儿早已是眼神清亮、精神抖擞,直觉性地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该睡了。”
“等一下!”君迁扒着他的手腕怎么都不放开,“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回答完了就睡!”
西门吹雪本能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却到底是没有出声——默许了她的话。
君迁笑了起来,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脸凑了过去,温热的呼吸全都喷在了他的耳侧,说不出的暧昧,声音温柔:
“小皇帝其实挺不错的呢!脾气好,也大方……”
话音刚落,只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一瞬间就低得能冻出冰碴来。但君迁却并不紧张,反而是笑得更欢了,手臂缠得更紧,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狡黠:
“阿雪,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要说她一开始是真没往这方面想,实在是猜不到西门吹雪心情不好的原因,毕竟——吃醋这个词和剑神放在一起,违和感实在是太重了,谁也不会这么想的。但就在刚才,西门吹雪又提了孤本又提了早些回去不要管宫里的糟心事,她忽然就灵光一闪,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如果是吃醋的话,那他的一切反常就都可以有合适的解释了!
只不过虽说合理,但吃醋什么的放在西门吹雪身上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是有些不敢确定,于是就特地做了个实验——夸了夸小皇帝,结果……答案显而易见。
君迁仰着头,笑吟吟地盯着西门吹雪等他回答。
西门吹雪的手顿了顿,忽地一弹指发出一道劲风,灯光应声而灭,屋子里立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地清晰:
“睡觉。”
“阿雪……”君迁好笑地扯着他的衣襟撒娇,被他单手扣住了手腕,一用力,整个人就都被他搂进了怀里固定住:
“睡觉。”
君迁顿时失笑,仰起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夫君……我最喜欢你了!”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屋子里的气温终于又回到了平日里的温暖。
君迁笑了笑,枕着西门吹雪的手臂闭上了眼睛,神色一片满足。
……
五天后,皇宫内的御书房。
君迁的收回针,仔仔细细地将金针整理收拾好,又给小皇帝把了把脉,叫他的脉象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这才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小皇帝:
“皇上,余毒已清,明日起我就不用再来了。”
皇帝点点头,系好了衣带,似乎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可是要离京了?”
君迁笑了笑,点头道:“离家日久,我和西门吹雪也该回万梅山庄了。”
年轻的帝王在桌前坐下,眼里似乎是有些犹豫,顿了片刻后,终于还是来了口:
“夫人可愿留下来做太医?”
君迁端着茶杯的手立时就是一顿,随机就侧头看向了皇帝,似乎是看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立时就摇了摇头:
“多谢皇上厚爱,但……江湖人野惯了,实在是无法胜任。”
君迁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皇帝意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机就低低地苦笑了一声,淡淡道:
“宫中龌龊,你们自然都是不愿待的。”
这个“们”,指的大概是陆小凤?君迁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却无疑是默认了他的话。
年轻俊美的帝王没有再做纠缠,挥了挥手,淡淡道:“想走就走吧。”
君迁看着小皇帝略显单薄的身影,想了想,最后终于是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了些瓶瓶罐罐,取了御书房桌上的笔墨和纸,工工整整地将每一瓶的用法写好贴到了瓶上,然后淡淡地说了句“皇上保重”,推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君迁和西门吹雪就启程踏上了回万梅山庄的归程。
三天后,从陆小凤那里传来消息,皇帝病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的幼弟荥阳王未得传召便偷偷潜入京城——已然是山雨欲来、一触即发。
君迁收到信时正在马车上,看完后随手放到了案上,转头就窝进了西门吹雪的怀里开始补眠。
五天后,荥阳王企图逼宫篡位,只可惜反被小皇帝将计就计,一干同谋尽数伏诛。
君迁看着信纸笑了笑,心情不错,仰起头蹭了蹭西门吹雪的颈侧,语气里微带着些撒娇:
“阿雪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晗首。
作者有话要说:庄主被君君哄一哄、顺一顺毛就好啦~
、事端
第四十三章
事端
西门吹雪和君迁自然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照例找了城中最好的一家酒楼,下了马车。
两人都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但无奈酒楼内生意太好;所有的雅间包厢早就已经全都有了人;只能在大厅里凑合一顿——不过好在大厅里的空位正靠着窗户,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好位子了。
酒楼内人声鼎沸一片热闹,却忽然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全部都集中到了门口——小二正引着一对年轻的男人往窗边的空位走去。
说起来这两人也算是有趣;男人一袭白衣胜雪;那女子却偏是一身玄衣如墨,明明是截然相反的色调;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偏又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女子的容貌很美,五官精致,眉眼温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脸色却是有些苍白,隐隐带着些病容,让她本就娇小的身形看起来显得更加柔弱纤细,腰畔一只白色的玉笛莹润通透,一望便知不是凡物。至于那个男人……身形挺拔,容貌俊美,举手投足间似乎是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和贵气,手中握着的那一柄乌鞘长剑即便尚在鞘中,却好像仍是能隐隐看到它的锋芒。
——这本该是足够引起旁人议论的一对璧人,此时此刻一路走来,却竟没有一人敢说话,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所有人都不自由自主地噤了声,不敢喧哗半句。
两人已经在窗边坐下,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那墨袍的女子的性子却似乎是颇为随和,连对着小二点菜的时候也都是带着盈盈的笑意,点完了菜后,拎起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递到了男人跟前,笑吟吟地喊他:
“阿雪,喝口茶吧?”
话音刚落,男人原本清冷的神色似乎是一瞬间就温和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女子的头顶,点点头接过了茶杯,但与此同时,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都忍不住硬生生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一声“阿雪”,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西门吹雪——上个月刚刚在紫禁之巅与叶孤城一战、一剑破飞仙的剑神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名字里岂非就有一个“雪”字?又有谁不知道西门吹雪向来只穿白衣,而他的妻子却偏偏爱穿墨袍?
酒楼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君迁和西门吹雪的身上,虽然碍于西门吹雪的“威名”不敢造次,相互之间却都是频频交换眼神、甚至已有人蠢蠢欲动了起来。
君迁有些不耐地微微皱了皱眉,西门吹雪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几乎就是在他抬头的同一瞬间,所有人都“刷——”的收回了视线,再也不敢盯着两人看下去,纷纷装作继续在和周围的人交谈。
酒楼内一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虽然若是仔细一些的话就还是能发现这种“热闹”带着明显的僵硬和不自然,但……君迁有些无所谓地摸了摸下巴,低头喝了口茶——反正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么。
这家酒楼的菜味道不错,君迁咬了口排骨,满足地微微眯起了眼睛,顺手往西门吹雪的碗里也夹了一块。
西门吹雪每次在外头的时候吃得都不多,而且吃的多半都是白饭、白煮鸡蛋之类,菜吃得尤其少——君迁知道这人完全是洁癖发作,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这些年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彻底把他这个习惯掰过来,终于还是只能歇了这个心思。不过这家酒楼的东西确实颇为干净精致,君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多吃些的。
果然,西门吹雪低头,看着碗里的一小块排骨,微微皱起了眉,用筷子夹了起来似乎是就要扔掉。
君迁立时就横了他一眼。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她,片刻后终于还是把那块排骨放进了嘴里。君迁这才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端起碗自顾自地开始吃饭。
整家酒楼都是人声鼎沸,唯有窗口这一块却是异常安静,可偏偏却也始终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温馨,让西门吹雪所带来的压迫感在无形之中减轻了不少,一直到——
一个小孩男不知为什么忽然冲了进来,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似的有些慌不择路,光顾着跑却没来得及看清脚下,一下子就撞上了桌边的椅子扑倒在地,椅子被他这么一撞也一下子就翻到在地,场面顿时就有些混乱了起来,但更乱的是——
与此同时,酒楼门口出现了几个神色嚣张、凶神恶煞的男人,看起来多半是这一代的地痞混混。
君迁没去管门口,而是放下了碗,低了头微微俯下身子去看那个恰好扑倒在自己椅子边的男孩。
小男孩看起来大约是七八岁的模样,眉目清秀,衣服已经是有些破破烂烂,显然家境相当不好,嘴唇紧抿,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小小年纪,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冷意来。
君迁撑着下巴眨了眨眼,转头又去看西门吹雪,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好几次,最后终于一下子鼓起了脸,眼波一横——
“阿雪,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弄了个私生子?!”
——这孩子身上的冷意和这会儿的面无表情,简直就和西门吹雪如出一辙,只是因为年纪还实在太小,终究是做不到彻底的镇定漠然,君迁敏锐地发现在看见门口那几个地痞混混的时候,这个孩子眼里立时就划过了几分慌乱和无挫,甚至……还有恐惧。
“不要胡闹。”被妻子指责“出轨”了的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仍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眼里却隐隐有些无奈。
君迁狡黠地笑了笑,弯了腰伸手想去拉那个孩子起来。男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伸手。
门口已经越来越嘈杂了起来,那几人果真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地痞,小二不敢阻拦,眼睁睁地任由几人大摇大摆地往窗边走。男孩回头,见那几人越走越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君迁摇了摇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干脆就直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动作间有什么从他的袖子里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君迁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几个木头做的几只小鸟,大概是小孩子的玩具,但做得十分精巧,翅膀和爪子竟还能活动!
君迁的眼睛立时就是一亮。
东西一掉出来,那男孩的脸色一下子就又变了,几乎是又扑回到了地上,紧张的将那几个小玩意儿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又放回了袖中和怀里,那小心的模样,就像是在对待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
君迁摸着鼻子想了想,忽然问:“这几只小鸟是谁做的?”
男孩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和衣袖,没有回答。
君迁也不在意,仍旧笑吟吟地看着他,伸手一指那几个几乎已经近在咫尺的地痞:
“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告诉我,我就替你打发掉他们,怎么样?”
男孩立时就看了她一眼,见她生得娇小柔弱,眼里闪过几分怀疑,余光一瞥,却恰好看见了那个清冷的白衣男人和他手边的乌鞘长剑,终于是点了点头。
君迁把他所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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