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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暖玉温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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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明亮的灯光露出一口干净白牙,分明是个大男孩,哪里看得出是个十二岁孩子的爹,简直让温良看直了眼睛。
年轻男人走过去,将女人搂在怀里,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如烟如雾。“说吧,有什么事情。”
温良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在想,要不要给诺诺转学?他在的那个学校,实在令人不放心,换个住宿条件好的,管理严格的学校。”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放任学生逃课往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跑,什么样的学校,能把孩子的自尊放在地上踩?当然,事情虽然并不能完全责怪学校和老师,但是谁让温良就是只知道护犊子的母鸡呢。
听到这里,江景深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了然的吐出一句:“是不是江维诺那倒霉东西又惹事了?”
“没有!真没!”温良连忙拍胸脯保证,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因为知道江维诺逃课,大的险些把小的几脚给揣进医院。“行了,你有几两我不知道?我去看看那东西。”男人说着便跨开长腿,往楼上去,温良人小力单,哎哎了两声没敢说什么,眼睁睁看着那人又上了楼,这才讪讪道:“孩子吃了药,管家抱卧室睡着呢。”终究是怕再生出什么事端,便跟着上了楼。
刚上楼梯口,便被劈头盖脸的两巴掌扇的脑袋发晕!
男人的手劲极大,白暂的脸蛋瞬间肿了起来。温良摇摇晃晃的站稳了,捂着脸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刚从诺诺卧室走出来,面色阴寒的江景深。
“诺诺的脸。是你打的?”
温良仿佛还是没有从被打的状况中缓过神来,怔怔发呆,木然点了一下头,江景深的脸色瞬间愈加冰冷!
“温良,你最好弄清楚,这个地方,江维诺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卖的,凭什么对我儿子动手动脚?”
翻了天了简直,他江景深的儿子被个女人给打了。
温良。
还是他一直认为怯懦有余的温良!
这父子两个,侮辱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温良睁着眼睛,终于被那一句“不过是个卖的”给整清明了。突然觉的有些心寒,她不想这样,可是来自心口的寒意源源不断的开始渗透四肢百脉!江景深,原来,我跟了你十年,抵不过给你儿子的一巴掌。
原来,一个巴掌,就能把她的付出全部抵消!他怎么敢,否定她对他们父子的爱。
他怎么敢!
温良不言不语,就是站在那里,盯着男人的眼睛里空茫茫的一片。那眼神让江景深的心有些堵,然而怒气发泄了,脑袋却清楚起来,温良的性子他知道,既然下了这么重的手,肯定是出了大事,这十年里她几乎就是这孩子的妈,当妈的教训一下孩子,谁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怎么做都有嫌隙。而他,把这嫌隙给放大了,还对她……动手了。
他说话向来口不择言,此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到底骂了她什么,能让她露出这样让他无措的表情。这是第一次,他在她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冤家啊。
轻叹了口气,将木头一样的人儿搂进怀里,低低呢喃。
“宝贝儿,对不起,刚刚在气头上。”
“宝贝儿,老公知错了,别这样。”
·····
江公子算是把大半辈子的好话说尽了,怀里的人却仿佛傻了一样,愣是不理会。江景深是谁,从来高高在上惯了,这样放下面子哄一个女人已经是个稀罕事了,而这个被哄的女人还不领情,登时就恼羞成怒了。
“靠,老子都认错了,你这娘们还没完了是不?”
“你要恨就往我脸上也招呼啊,我眨一下眼睛就不姓江!”
“你摆出一副晚娘脸给谁看?”
……
任由他骂,她一语不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管家大半夜的被搂上的动静给吵醒了,披着睡衣想上去,却又怕殃及池鱼,只能焦急的在下面徘徊,这时候变听见楼上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而后是先生一句“好,温良,你有种,你有种这辈子都别和我说话!”
然后,砰的一声,是房门被狠狠贯上的声音。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江景深怒气冲冲的从楼上大不下来,躲闪不及,被撞到一边转了好几个圈儿。
管家动了一下嘴唇,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先生,你上哪儿去?
问了,被楼上的听到了,怕又是一缸眼泪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去,却见那女子惨白着一张俏脸,一身睡袍晃晃荡荡的套在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能随风飘走。她朝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不好意思啊,又让您看笑话了。”
鼻子,有些发酸呢,这么好的闺女,作孽呢。
看着她恍恍惚惚的回去卧房,他收拾完满地的碎片也打算下楼时,却见少爷的卧室,门开了。
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维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也是,那么大的声音,就算是死人,也该吵醒了。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少爷黑瞳盯着温良的房间,喃喃低语。
“她很疼吧?……”
一定很疼。
江景深自那日后,便再也没有去过那栋别墅。
江公子经手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如今随手一挥便多的是人倒贴过来。温良那东西倒是个倔强的主,再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心里像被梗了一根刺,去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以前不是没吵过,每次吵完都是她主动联系他,所以这一次,他依然在等着温良向他低头。
江公子为这样的心情找了个理由。
就是个小猫小狗,养了十年也该牵肠挂肚了。
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继续过他的风流日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温良这次没有主动联系他,是因为家里去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江景予。
他大哥。
男人来时开着一辆低调的大众,穿的简单的衬衫和纯黑的外套,却被一米八的身高撑的有型有款。不得不说江家人天生就是衣架子。他不如江景深模样精致,却五官端正英俊,因为长期居于上位,少了弟弟的放荡不羁,多了一分危险和冷肃。
那时温暖正在厨房做饭,围着围裙,蓬乱着长发。管家出去采买维诺爱吃的菜,其他下人都让她放了一天假离开了,这天是她的生日,她想等维诺放学和孩子好好过。
听见门铃的声音,她以为管家来了,两步跑到门口,门一开,却是个从未谋面的男子,她讪讪问:“您找谁?”
“温小姐。我想关于我弟弟,有点事要找您谈一下。”
温良局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优雅的在沙发上品着茶,低垂着眼睑,被庞大的气场吓的说不出话。为什么,要找上她,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上她?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淡淡一笑,斜挑着眼睛,瞳孔乌黑而深邃,就事论事的评价道:“手艺不错。”
“你一定在想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上你吧。”
“景深到了结婚的年龄,却到现在还日日厮混在女人堆里。江家的背景我想你知道,北京圈子里但凡是个人都得敬老爷子三分。”男子似乎抵不住那清淡茶叶的诱惑,再度轻轻抿了口,方才继续道:“只是景深不肯收心,和老爷子天天为这事闹翻。我的弟弟我清楚,那样不定性的人能让你留着十年,你说的话,他会听。”
“还好你不是让我离开他。”温良苦笑,眼底不可遏制的泪花闪烁。
男子的眼睛却闪过疑惑的光:“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呢。反正,一个情妇而已,只要不是男人,养着又如何。”
温良几乎要放声大笑。
十年都过来了,为什么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在他身边待一辈子的时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跑来争着把她的心脏撕个粉碎!
江维诺说过的
江景深说过的
江景予又说了一遍。江家的男人,呵呵。
江景予似乎给了她一点承受的时间,而后看了看表,终于抬眸,目光凉薄:“我查过你的资料,学表演的艺术生,父母是A大的教授,如今的身份是失踪人口。你既然连亲情都能舍下追求荣华富贵,为了保护它,又有什么舍不下的?”
他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不答应,就让她离开。
如果答应了,就算日后江景深不要她了,他也会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钱补偿。
那言语里是赤裸裸的不屑和鄙视。
这个人不经意间便将她心底最大的痛撕扯出来!
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啊。
她为了一个男人,义无反顾的离开,杳无音信,心下日日都是血淋淋的愧疚。可笑江景深从来不知,也从来不懂她究竟为了到他身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蓦然之间,累及十年的痛苦突然岩浆一般薄发出来,灼烧的她四肢百脉都仿佛要融化了。
怎么可以这么痛
怎么可以这么痛
你要是敢跟那个男人走,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他爸你怎么说话呢
我温华清高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作孽的冤家!
孩子,别走,快和你爸爸道歉啊……
……·
你又不是我妈,你凭什么管我!
温良,你要是再这样管我,我绝对让你后悔!
你不过就是个卖给我爸的婊子!
……
景深,我要是有了宝宝·····
这辈子,我只有江维诺这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了,便打掉吧。
这样的身份,也没有资格生江家的子嗣。
呵,我江景深的女人多了。你安分的呆着,把那倒霉孩子带好了,怎么也不会亏待你。
你不过就是个卖的!
……
一个情妇而已,只要不是男人,养着又如何。
……
白发苍苍的父母,十年里流掉的两个孩子。
她用她的父母,她的宝宝,她的做演员的梦想,她十年的自由和青春,忍让和痛苦,换来人人一句,不过是个卖的。
明明早就认清了事实,却依旧想和他过一辈子的。
明明早就认了的!
可为什么,依然不甘,依然痛的整个世界都化成灰!
江景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女子,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半露的一截晶莹额头,和乌黑长发,以及,那不断滚落的泪滴。正想说什么,却见女子的手机铃声响了,便作罢。
、三 如果爱
接听到那一通视讯电话的整个过程,温良都是在茫然中度过的。
从听到那边说,病情急速恶化……已经昏迷开始,手就一直不由自主的发抖。
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意,像哭出了血一样的笑。
“江先生,家里出了点事情,恕我不能奉陪。”
江景予见她这般情状,没有说什么,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后,很有风度的离开。只是心下,却始终挥之不去那女子,挂掉电话后蓦然之间,仿佛万念俱灰的神情。
温良当时并不知道这被她敷衍打发的男子是北京圈子那帮太子党里的太子,是哪怕平时连省长都求见不到的人物,等日后知道了,却也只是觉得,无所谓了。
她有点不太记得是怎么从那栋别墅里冲出去,然后发了疯般往机场赶,意识好像一直飘忽着,直到坐上飞机,回到十年没有回去过的j市里,一步跨进大厅,才有种蓦然惊醒的感觉。
紧接着就是害怕,对即将面对的状况无比的恐惧和惊慌!
她鼓足了勇气,才终于来到咨询台,然后肿着一双眼睛被医院护士带到了急救室门前。
门前坐着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妇人,衣着普通干净。苍白着神色,满脸绝望。
妈!
温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人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半天,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突然扬手甩了她一巴掌:“冤家啊。你就非要等你爸出了车祸才肯现身是不是?要不是医院里的医生恰好认识你,知道你现在的电话,你爸死了你怕都不知道!”
温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泪珠成串往下掉。老人家却突然抹了一把眼泪,紧紧抱住了她失去十年的女儿:“囱囱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房间里有很大的透明窗口,可以透过去看到里面的场景。
母女二人扶持着,痛苦的看着温父闭着眼睛,带着氧气罩无声无息的模样,有三四个医生在紧张忙碌着,好几台机器都在同时运作。
他们听不见里面任何响动,只能看默剧一样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整个过程,都处在无与伦比的心悸中。
“温良,别这样。”大概是过了那一会儿功夫,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叫她,回头一看,竟是如此熟悉又陌生的一张美人脸。
恭如玉。
是她高中时候的死党。自从跟了江景深,换了号码后,只把新号码给了她一个人,只是她那时恨她没骨气,当着她的面把联系方式撕了个粉碎,十年不相往来。
不是没想过把联系方式给父母,可是心底巨大的愧疚让她只想逃避,连见他们一面都觉得没脸,只想着给了好友,说不定会被父母知晓,也算一条后路。
明明撕了。
她却依然知道。
心下的痛楚不觉淡化了些,终究,他们还是好朋友啊。
“如玉,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
“情况没这么糟糕。我那天正好值班,就见他们把伯父送进来,说出了车祸。”恭如玉语气平稳,眼带怜惜:“车祸并不严重,严重的是车祸引发了伯父体内潜藏的遗传性心脏病,如果没有车祸,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伯父那样健康的人,居然会带着这种病呢。”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我觉的有必要去和主治医生谈谈接下来的心脏病治疗问题。”
爸爸那么健康的人,原来有心脏病啊。
温良漆黑的眼睛里一片荒凉的绝望和悔恨。“如玉,如玉,我要怎么办……”
她轻轻的,像想要汲取温暖的小动物,窝在了恭如玉的怀里。
“傻姑娘,说什么呢。”恭如玉抱着温良瘦弱的身子,心里暗暗发酸,只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想起当初的温良,飞蛾扑火一般的在她面前掷地有声,就是爱他!
江景深,那种红三代的背景,那种张狂嚣张的高干子弟,能带给她什么!
终于,还是被伤透了心么。
手术结束后,父亲被送回了普通病房,而她,却被医生单独叫进了办公室。“按照我们的估计,接下来的心脏病可能会持续恶化,每一次发病都会对病人带来极大的痛苦。”
“我们讨论过了,专业意见是,使用西方传来的tos手术,简单来说手术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七十八。”
“就温先生的病情来说这是最适合他的治疗方法,但是您家里的条件医院病历单上都有,实话说,费用极高,所以温小姐你·····”
医生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不管多贵,我要爸爸活着!”
而面前的女子脸色虽差,但勉强仍然保持着平静。“能告诉我,大概多少么。”
“单独的手术大概得八九十万,在加上修养疗程,恐怕要上百万美金了。”
不知为什么,医生觉得说这话时自己实在残忍,就好像面前的女子,明明也看着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偏偏要经受这么多艰辛和痛苦。
医生摇了摇头,实在不忍心,便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你再考虑一下吧。”
医生走后,就留下她一人,呆滞的坐着发呆。
上百万美金,对于她,实在是太大了。
这十年都没有出去工作过的她,怎么会有钱呢。
江景深倒是不吝啬,可是,让她怎么开得了口,她跟着他,本不是为了钱,如今这样一闹,算什么?
她想起小时候的父亲,年轻而充满书卷气,高大而坚韧。她那么依赖他,总是缠着人撒娇,父亲总是一脸宠溺的笑,唤她宝贝儿。
原来自己这么没用。
她捂着脸蛋无声哭泣。
等她出来时,却听如玉说,母亲在门外听见了谈话,又加上连日的奔波劳累,晕倒了。
泪如雨下。
她只觉得手指在发抖,可是心里还在坚定的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亲和母亲出一点点错误。
无论如何。
她翻着自己的电话薄,心却越来越凉。
江景深,江维诺,管家,厨娘。
原来,她这十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心里的绝望感仿佛随时能将人淹死。
直到那一瞬间,她在最后一行里,看见了一个人的名字。
江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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