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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风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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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这还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睡颜。情不自禁的抬手从他的鬓发一路滑倒唇角,俊秀端的眉眼,略带苍白而瘦削的脸颊,心里泛出来一股柔和和心疼的感觉,然后低头缩进他的怀里并肩躺好。
中秋月圆,虽没月饼,也无花灯,甚至没能一起赏月。可就这样相依而眠,我便觉得很满足。
仔细算来我与风承安之间相识不足一年,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已然超过一年,想来记忆中时间这一说,当时觉得真是作弊,莫名将时间拉长,什么都有充裕的时间来准备学习,可如今我却巴不得时间流逝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才好。
若是时间能停在这个时候该多好。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晚放了抱歉……某寒最近忙得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57
57、第五章 。。。
风承安回来一事,因中秋未能打上照面便睡去,我当时只觉得满腹柔软,想就闭着眼睛小躺一会便出去找掌柜再多要一间房,然而事实上我太看得起自己对被褥的忍耐力,加之风承安怀抱温暖,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更可怕的是风承安一晚上也睡得死沉,两人就相拥而眠至天明……第二日来敲我门的是迪卡依,而这姑娘的习惯是我如果没应声便是没睡醒,于是在我睁眼的同时,她十分自然而然的推门而入,而身后跟着的是刚刚被骚扰起床的罗白檀……
于是原本温馨美好的一幕顿时有了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我张了张口,一句辩解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迪卡依便是一脸不可置信,檀口微张,一声尖叫已经喷薄而出:“啊……”,万幸是这声直穿云霄的尖叫只开了个头便被罗白檀狠狠用手捂嘴打断。
“阿、阿姐和姐、姐夫……”迪卡依红着脸挣脱罗白檀的爪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们……”
眼看清白不保,我连连摆手:“误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又用手肘戳了下还到在榻上的风承安,一连戳了几下,才听他略带沙哑的迷糊嗓音迷迷瞪瞪道:“呃……?怎么了?”
这货居然才刚醒!
这样尴尬的场面只有我一人在紧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脸都黑了一半,抬手指着罗白檀对阿青道:“去。”
罗白檀立刻拽着迪卡依飞奔而去。
我爬起来开窗看了一眼,真不得了,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时脑子都晕的慌,一开窗晒起太阳吹了阵风才觉得脑子里清醒了不少。深吸一口气,想来今天也该是去济世堂找江以晴赴约的日子,刚转身要唤他:“风承安——”话还没说完,却见这位素来淡然的公子靠着榻沿打瞌睡。
……怎会如此渴睡?
外面日光正好,便是我这样喜爱偷懒的人睡多了吹吹风都觉得舒爽,可风承安这样素来极有分寸之人会这样撑不住。莫非是这些天出去受了伤?我皱了皱眉,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搭上他的手腕,便冷不丁被一把抓住,然后重心前移,整个人被他拽到怀里抱紧。
他的声音温淡依旧,带着三分戏谑:“抓住了。”
我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瞪着眼睛看他:“你装睡!你知不知道很吓人啊……你怎么这么累?给我把把脉,我和老爹学过些粗浅的医术,还是能看出些东西来的……”说着又腾手出来去搭脉,还没来得及搭上脉搏已经被他反手握在手里,风承安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到唇边,声音贴近耳旁又轻了三分:“阿槿,信我。”
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被我强行压进心底,靠在他怀里闭了闭眼:“好。”
……
……
江南之秋,温润清凉,空灵秀美,很多时候几乎无法想象这竟是秋,没有萧瑟,没有寒风,甚至还有微雨,的确当得起温婉二字。
前几次出来,只因七叶莲之事和对风承安的思念而心不在焉,此刻与他携手看景,便是没有香叶山镜湖红叶,哪怕只有淡淡桂花香气,我也觉得满足。
一路来到济世堂,萧瑟的气息才从那满是尘埃的大门上一丝丝透出来。
我与风承安对视一眼,便拉起门环轻轻的扣了扣,质地古朴的沉木在铜制门环的敲击下发出低沉的声响,隔了很久才有人应门,虽是应门,却至拉开一线,隐约能看见浑浊的眼眸和脸上的皱纹。
接着是一个老人哑沉的嗓音:“这里闭门歇业很久了,客人请回吧。”
风承安朝他做了个揖,微微笑道:“在下风承安,听说贵堂小姐身染重病,不巧在下见过相似病症,也曾有过治好的人。所以想来为小姐看诊。”
那老人道:“二位请回,我家小姐没病。”说着就要挂上大门,可只关了一半便再关不动,风承安用惯的折扇便卡在门边,唇角仍是极淡的笑容:“相思症无药可医,须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在下能令贵小姐痊愈。先生何不试试再说?”
苍白衰老的手一顿,那道一扇之隔的门缝终于逐渐拉大,露出的是一个老人家鹤发鸡皮的憔悴模样,低声道:“请进。”
济世堂在江南泉城已有百年历史,世代皆是名医,而这江氏名医的特别之处便是不愿与朝廷拉上关系,因此对症下药的效果也极好,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在于此,民间神医不比宫中御医,不易被收买也不易出意外。只是不与朝堂拉上关系这一说,到了这一代却有了些微妙的改变。而其中改变,便是江以晴与知府文家的亲事。
百多年来,这积累下来的财富将济世堂修的极好,砖瓦布置皆是素雅,全然符合一家医馆药铺该有的风格,只是若是真正识货的眼便能看出,这雕刻的黄梨木门,汉白玉雕刻的亭台楼阁,都是极其金贵,只是经久无人打理已然蒙尘。
靠医药赚的腰缠万贯,我虽不能说是不义之财,但也算不上医者仁心。只是有这样的财富,不愿将自家女儿嫁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路走到江以晴的闺房,那个老人都是沉默的。而我也终于看到那个特立独行的少女,如今真正的样子。
苍白消瘦,漆黑的长发顺着玉枕垂落至地,露在被褥外的手腕骨骼分明,白得能看见皮肤下蜿蜒青白色的脉络。
果真如卫闻当初的描述一般,让人心疼。
我默默咬了咬唇,一旁的老人已经叹道:“二位既然来此,想必来龙去脉也清楚。我家只有以晴这么一个孩子,可济世堂百多年的招牌,也不能因这孩子被辱没。她已与文府公子定下婚约,今生今世,不论生死,她都是文家人!”
我觉得不可思议,可仔细想想又没什么好不可思议,在山里呆久了,便会看不惯下面一些扭曲的价值观,但凡人在高一些的地方,高不成低不就,就总想往更高处爬。而向这种声名在外可地位低下的身份,更是向攀上社会地位好些的人家,比如文家这样的官宦人家。
一家缺地位一家缺钱财,这样的交易往往划算,便是娶一个死人也没什么,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只是到底还是对孩子存了这么些良心,看她难受,便暂闭了济世堂专心为她医治,只是成效颇低,至今不得安好,也才有了我与风承安的帮忙。可按着江老头的说法,若是以晴还是不幸去了,这生意还是照做的。
想到此处,我忽然不晓得这样抹去江以晴的记忆,对她而言到底是好是坏。
相对于我的消沉,风承安始终是那副波澜不兴的生意人嘴脸,淡淡笑道:“在下可以保证江小姐醒来后会忘记一切关于卫闻的事情,只是因是祖传秘术,不能叫旁人看去,还请江老先生行个方便。”
都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这些规矩江老头自然也明白得很,当即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你既来出力,不知想要什么报酬?”
“七叶莲。”我在旁侧淡淡道,“十三株贵药堂自栽七叶莲,既是不能辱没济世堂百多年的招牌,这十三株药草,想必还是有的。”
……
……
女子香闺由着本身特有的脂粉清香。而江以晴房中最为鲜明的便是那嗅惯了的木樨清香,清清甜甜,像是与生俱来的气味。我曾被这味道弄得不胜其烦,可现下闻着,又觉得舒坦起来。
江以晴的魂魄就在身体当中,只是联系甚微,颇有即将离体的趋势,也可说明她自身的虚弱程度。可便是如此,魂魄的脸上仍然张扬着明媚:“罗姑娘,风公子,你们来了。”边说着又低下头嗫嚅道:“我……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阿闻了?”
我心中不忍,却不得不去欺骗,只能安抚她:“不急,你看你的身子这么虚弱,怎么着也得休养十天半月才能出发,我们就在泉城,有事可随时来寻我们。”
她眉目间颇为欢喜,只笑盈盈的应了声“好。待我身子大好,便带罗姑娘去吃这里的桂花糯米藕,须知留客楼的桂花糯米藕是整个江南最有名的!”
我心中酸涩,也只应了声好。
此后便是风承安的工作,行云流水的焚香手法,我已不知是第几次看到挽风香燃起,却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意识到,这味香是何等自欺欺人的香气,香气不散,便可挽风,然则风终归不得不去,指间流沙一般,无可挽留。
一直到画面如水漾开,风承安的手过来牵我,尚不能反应过来,只看着模糊中江以晴含笑的脸,觉得心里有什么被狠狠戳了一下,疼痛并不剧烈,却能让人一直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江以晴的事下一章就可以结束~然后都是主线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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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六章 。。。
江以晴的记忆慢慢呈现在我们面前,烟花三月下江南,春光灿烂繁花似锦,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而春秋气温本就相差不大,这一身衣裳倒也合了时节。而阿青对于穿梭于记忆间也属司空见惯,我想除了那次一出来便是严冬冷成蚊香卷之外,倒也没甚能惊动这条蛇。
而这样美好的季节,也是二人初遇的时节,而季节使然,恰是人类最易发情的季节,一场英雄救美的确足够震撼,也的确以让人无法自拔。
我想若是在现世这个季节与风承安一同前来,我许会无比欢喜,可如今是在江以晴的记忆中,想来这是她至珍至贵的一段回忆,而我却是与风承安来改写这段记忆,甚至是抹去。
我想起临点香前,她带着笑意和信任的眼神。这还是第一个我未曾告知便满心欢喜要为之修改记忆的人,虽说为着一个“未来”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心里始终是难过。一旁的风承安显然有所察觉,握着我手的手紧了紧,柔声道:“阿槿,不要多想。”
我咬咬唇,漾出一丝笑意:“没关系。”
……
……
江以晴的记忆,我们虽不曾看到,却也知道了个大概。因不是什么太过难缠的事情,我与风承安一致决定不去看这段记忆。记忆本就是人的隐私,未经允许,怎容我擅自来去?再者今日之后,这段记忆也会随着香气消散,不复存在。一个最想记得的人都无法将之保留,我不过是个局外人,更是不必插足。
记忆流转在江以晴的执念,而执念之初便是二人的相遇。记得她曾与我说他二人是在魏水旁第一次相见,我与风承安用笛音隐了存在,我方要抽身去寻便被风承安拉住:“阿槿,你要去哪?”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自然是去找江以晴呀,若是我们赶在卫闻出现前先救下江以晴,往后自然便没卫闻什么事了。”
风承安一脸好笑的看着我:“那你又如何肯定我们先救下江以晴,她与卫闻便不会相遇?又不会相处相爱?”
我思索了会,犹豫道:“其实我并不能肯定,只是我觉得喜欢一个人需要的不只是时间,也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便是那次江以晴遇难。而据我所知,卫闻的性子颇为羞赧,对着异性也难说出话来,若非江以晴一直缠着,怕也不会有结果,只要这次契机破除,日后便是相遇怕也只是陌路……”蓦然想起当时为了帮寒凌霄忘记司祇时那样大费周章,却终究敌不过她的一个潜意识,一时又没了底气:“呃……也许行不通。”
我此时必定是一脸泄气模样,否则怎会叫风承安看得如此愉悦,唇边笑得愈发欢快:“是么?那依阿槿所见,该当如何?”
他心中必定早有计较,却总喜欢这么吊着胃口来问我,有时还真是让人觉得火大。我磨了磨牙,换了一副笑脸:“朱槿见识短浅,不知承安公子有何高见?”
风承安“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浅笑:“阿槿最近真是越发不好糊弄,其实我也算不得什么高见,与你所见略同,只是方式多少有些不同罢了。”他略略一顿,又道:“我们要抹去她关于卫闻的记忆,令他二人不得相识,但同时也不能教她发觉我们,须知万一出了别的岔子,解决起来便更麻烦。”
我便想到当时江以晴第一眼看到风承安时说“罗姑娘,你一定很辛苦。风公子这样的气度风华,若是让我在遇到阿闻前先遇到他,只怕也是要一见倾心的”这样的话,想着江以晴为了嫁给风承安以死明志这样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连连点头:“说得有理,我们就在江以晴身边守着,那些个可疑人物一概不允靠近便是。只是……”
我始终还是对江以晴自己的潜意识心有挂念,想当初寒凌霄这样想忘记司祇都还是情不自禁,更何况江以晴这样由始至终都想要同卫闻白首共渡的。
这样的忧虑我自然没说出来,可风承安也是自然而然的明白,收了扇用扇柄敲了下我的额头:“傻丫头,别太担心。活人与死人终究不同,活人牵绊太多,记忆改变便无法扭转。亡者逗留尘世唯一的牵绊便是他们的执念,所以改起来颇为费力,甚至很多时候无法扭转结局。所以你若担心的是我所想的,放宽心便是,我会一直陪你看到最后。”
这样的不安终究被他握紧的手打消,下意识的张开五指与他紧扣,细密的纹路紧贴,便是没由的安心。忍不住在心中问了一遍自己:这场记忆之行是为了打破他人的白首之约,可我却希望与身畔的人白首共老,这样会不会很奢侈,很过分?
我无言的看向河畔江以晴窈窕的背影,扣紧五指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
……
晌午到傍晚,一直到夕阳沉入地平线,江以晴就那么静静的抱膝坐在魏水河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我与风承安已经在这段期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敲晕几拨妄图上来轻薄美人的急色鬼然后拖走藏起来,原以为解决一批便能完事,不想连这事都还是前仆后继,若是我们不在,卫闻不来都不是个法子。由此可见荒郊野外治安不好,也亏的江以晴这样大的胆子孤身在外思考人生,还一思考就是一下午。而终于在我与风承安万分郁闷的把第六批人拖走的时候,江以晴终于起身打算往城里去。
期间她与卫闻自然打过照面,只是无事发生,这一幕也不过是卫闻从她身后走过,而河畔发呆的少女无知无觉,不关心不注意,世人所谓擦肩而过,我想在约是没有比这更好的诠释。
此后便是快进时间来做最后的陪伴,江以晴的记忆很短暂,也不过是她人生存在的这短短十七年。而随着风承安转调的韵律,可知她的确与卫闻再无交集,而卫闻的不在,她的一生也没太大波折,除了性子叛逆些,与寻常姑娘家并无不同。
另外一件事,便是关于卫闻。因出于关心,我们还是去看了卫闻的结局。而在记忆之中,他在泉城逗留三月,还是去参了军,平北大营里现下并无大战,只是还是有些响马偶尔来打家劫舍,骚扰边土。只是他天资较好,很受上头赏识,这才招来杀身之祸,他死的那一日并非被响马杀死 ,而是他的同僚,素日与他最亲近的兄弟,在他背后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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