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挽风香-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看着阿青酒足饭饱很满足的模样,很是痛心的把我那点小小的良知给抛弃了。偷点路费嘛,我绝对只挑有钱人偷,也绝对只谋财不害命,虽说是被逼上梁山,但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阿青倒是个好帮手,镇子里没啥有钱的,在它引人注目的帮助下我先顺了两个包子解决吃饭问题,然后领着阿青直接往源城方向跑。要知道那里是大城,有钱人不少,我也才有生意做,重点是离得不远,在我饿死之前还是能到的。

我果然就在饿死之前赶到了。

源城不愧为大城,往来行人,车水马龙,连人身上的衣服料子都不一样,看着就很高级。而且打扮光鲜亮丽,与我这因饥寒交迫和露宿街头导致灰头土脸的乞丐模样很是不同。而且这等人通常十分麻烦,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穿成我这样的一般非奸即盗,也会十分谨慎的同我保持距离。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我想拿块石子把钱袋打下来又不惊动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必要的时候阿青还会在下方接应,以至于我很快就能在源城买上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并且能找家客店把自己洗干净。

然后开始仔细琢磨我爹给我排好的绝佳路线。可惜琢磨了半日也没琢磨出个道道。老爹给我罗列了一堆名词,什么紫麟沉水香,银桐鲜苏合,乾祈乌檀木,帝陵紫金炉,江南七叶莲……而我除了后来的苏记大米,王记酱油等杂货能看得明白之外,其余均是一头雾水。

这着实不能怪我,实在是老爹教导无方,要知道在他屋里除了满架子诗集话本圣贤书或是偶尔能在某个小暗格里翻到《XX春|宫精要》之外,我没在他的屋里找到关于这些药材的任何一本书。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书籍藏的比春|宫图更严实,虽然我和罗白檀两人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因此我也很怀疑老爹的医术,可偏偏关键时刻就是不掉链子。咳咳当然我不是在诅咒幺舅,只是很单纯的对我爹那所谓的高超医术表达怀疑之情而已。

就在我抓耳挠腮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股清幽的淡竹香气从我的鼻息间绕过,然后入眼是玄青色的外袍和白底绘竹的中衣,腰间一支青竹笛,夺走了我的视线,叫我再也挪不开眼。

然后那位公子背对着我面向掌柜,声音温温淡淡的,倒像是他衣上绘的墨竹:“店家,麻烦给我一间上房。”然后出手阔绰的就是一银锭子。

这样的男人实在很容易吸引女子的注意,因为坐在我左右的姑娘眼睛全牢牢的盯着他,有许多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只是我想我眼睛瞄的位置实在是很尴尬,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的那个地方,太晃了,真要晃瞎我的狗眼和阿青的蛇眼。

其实那个公子的脸我是真没看到,不过我看到的是他腰间那好大一块翡翠啊!看起来比老爹拿来垫桌底的那块成色还要漂亮,老爹总说他的玉是绝好的,能值万金,只是拿出去没人敢收,戴在身上又怕惹事,卖之无主,弃之可惜,只好委屈它来垫桌脚。

想起那块玉,我都替它委屈了一把。

我扫了一下那个男人,嗯,出手这么阔绰,穿的这么体面,连那件不起眼的玄青外袍都是江南最贵的苏缎,必定是个有钱人。而那玉佩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头也没见什么麻烦,当是安全的。眼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就问他借个玉佩到当铺里躺两日,等我翻身了一定赎回来还他。

虽说这很有可能是二十年乃至三十年之后的事……假如这玉佩还在当铺里,并且没有涨价的话。

我捣鼓了下心里的小算盘,轻轻的拍了拍袖中阿青的头:今夜你去吃鼠我去摸玉,完成任务后各自回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阿青侧头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吐了吐信子。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楠竹出来无误朱槿这娃……怎么说呢,有点抽风。因为自己老爹就挺抽风的,女儿耳濡目染多了,就不能指望她太正常……其实昨天忘记说明……这篇文是日更!无意外日更!打滚求包养~然后溜下去复习……




3

3、第三章 。。。 
 
 
我觉得我从我爹那里继承的东西,好的没几样,我和罗白檀两人都掰着指头算过,发现除了脸皮厚和生的美之外大概还剩一个想到即做的性子,而且与老爹不一样的是,老爹凡事事事周密,而我和罗白檀虽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过总是容易被狐狸一样的老爹揪到辫子,显得漏洞百出。

脸皮厚这事本算不得好的,而且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承了美貌这件事的只有罗白檀一人。实在是因为家里除了娘亲这不太像女人的女人之外没别的同性,老爹又只告诉我男人里他和幺舅乃至罗白檀放到尘世中都是祸国殃民的绝色,却从来不告诉我女子的美到底是个什么定义,以至于我后来不得不提了只鸡去贿赂阿青。

本以为作为在身边比较亲近的雌性,我总能从阿青那里得到些回应。可阿青从头到尾只目光炙热的盯着那只在我手里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最后我只能心灰意冷的把鸡丢给阿青,并长久的认为自己只是和老母鸡差不多或是比它稍微好那么一点。一直到后来下山给老爹跑腿之后有个人曾说我长的很漂亮才将我从那畸形的审美观念中拯救了出来,不过那个人是谁我早就不记得了,隐约中只记得应该是个男孩。

其实现在想来也是那时年幼无知,老爹总说女儿是长的像爹的,若是我长得只比母鸡好看一点,那我爹肯定只比公鸡英俊一点,更别提罗白檀那小子是什么鸡样。可他们既都属绝色,我大概也不会太逊色。

好吧,我貌似扯远了。我今晚到底是要做什么来着?……对了,摸玉。

躲在角落里才想起今夜的正题,为了此事我还特地问了掌柜的若是沐浴时有人闯进来当如何,掌柜只告诉我屋里有画屏遮挡,可此处治安颇好,一般没有歹人。

要知道有钱人一般比较爱干净,就是我爹这般抠门的,一日不沐浴都受不了,这点和我娘倒是相似,以至我曾好长时间都认为他二人是因为沐浴而认识的。

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青衣公子也是不例外的。

而洗澡自然就是要脱衣裳,他的翡翠是别在腰间的腰坠子,他总不能除了衣裳却还是别着它进去。我自然也不是要去偷窥别人洗浴……只是这机会太好,即便不慎被发觉了,我穿着衣服但别人裸着,逃走的几率也还是大上几分的。

这万一真不小心看到了……咳,他是男人,大抵也不吃亏,总不能真叫我负责,以身相许不是?还不如坦然将玉送我,算是补偿害我将来长针眼的亏欠了。

我看了眼天色,隐约透出一股橘红色,像是娘腌制的咸蛋黄,好看的冒油。我摸了摸肚子,估计了下那玉大概能当多少钱,一个没注意口水都快流下来。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还特地回屋里写了张欠条,上书借玉救急,有欠必还。只是没注明方式和归还时间而已。

然后等到听到里头有入水的声音。十分温和的波动,可以听出那人连入浴都是不急不慢的从容。也在同时我借着水声掩盖迅速的拉开房门溜了进去,一见四下无人,只有隔着的画屏后朦朦胧胧的透出些水雾,心下一喜,掌柜诚不欺我,便扫了一圈房内,果真在画屏旁看到那玄青的袍子和绘着墨竹的中衣,十分欢喜的掂着脚尖挪去,手才看看触到衣料的边角,身后已有人含着三分温笑在我耳畔到:“姑娘喜欢在下,大可光明正大得来。不过好生不巧,姑娘要取的东西在下没带在身上,怕是叫姑娘白跑一趟了。”

我心下一惊,何时听觉竟变得这般不敏锐,脚下运力方要逃走,却觉得全身的力道使不出来,竟像是被人下了麻药。

这个男人,我倒是小看他了!

此时脑子转得飞快,我脱口应道:“公子误会了,客店服务而已,怕扰了公子沐浴雅兴才没打扰,如今公子既是出来了,就快些放奴家离开,也免误了公子更衣。”

那人轻轻“哦”了声,也没对我有所钳制,只道:“姑娘要走在下自是不拦,不过姑娘中了我的水云香,五日之内走路都是飘飘欲仙,像是踩在云端水中使不出力气,竟也不想要解药了么?”

水云香?!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急,下意识便要扭头去看他,那人“啧”了声却笑:“在下还未穿衣,竟叫姑娘这般急不可耐了?”

彼时我脖子扭了一半,剩下一半在这句话之后“喀“的僵住,然后迅速的扭回来。只是眼角余光能瞥见他沾着水珠光洁白腻的裸足,心里忍不住骂了声,靠,这男人怎么比女的还细腻。

脸皮厚归脸皮厚,可是要看一个男人光|溜溜的在眼前晃……自从罗白檀七岁之后就没干过了好嘛!

那人显然没注意到我内心的纠结,竟然还主动地贴了上来,隔着衣裳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温润水汽和清淡竹香。接着他骨节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脖子,来来回回的摩挲,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起了一身鸡皮,吞吞吐吐:“流、流氓……”

那人的手顿了顿,停在我颈间,张开五指轻轻扣住,然后一分分加力,恰在我喘不过气来的前一刻拿捏好力度,声音仍然轻软好似情人间的耳语:“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这根本不是询问的语气,倒像是陈述句,重点是他一口咬定我一定是某位大爷派来的,我还真不知道会招惹这么麻烦一人,这下真是跳进魏水都洗不清,而且在我跳水之前他一定会把我掐死。阿青这个没义气的,老鼠还没吃完!再不来找我我就要死于非命了!

性命攸关,我想我还是很诚实的:“冤枉啊!我我我只是因为手头太紧才来这问公子借块翡翠救急,连欠条都打好了!”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张纸条展开给他看。他也不阻止,应是看到纸条的内容,竟忍不住笑了出来:“有欠必还?可没写还的方式和时间,连名字都不写上去,未免太没诚意。”

我趁他看不见连续翻了几个白眼,这人用得着比爹还精么?

不过显然这对他还是有效果的,因为他的手已经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脖子,我才刚松了口气——还没松完,转眼间天地翻转,身后的人拉着我一个后仰,我手脚无力,这一扯便是直直栽下,然后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腰,而我的背后的画屏上银晃晃的三根长针,针尾的震动甚至还未停下。

而我也终于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细长却乌黑的眉,浅棕色的温润眸子,隐隐闪着丝冷光。高挺的鼻梁,唇很薄,形状美好,一抿起来不笑也似含着三分笑意,正如他所给我的印象那般,这个人果真是不负了那样温淡的嗓音和那样清雅的装束的。

我想原来天下果真有人能和老爹他们一般好看,当即觉得要是这次有命回去便有向老爹夸耀的资本,什么绝色,天下间的绝色还没绝种,还不至只靠咱家一脉单传。

可当我的视线下挪,顿时便觉得十分的愤怒,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虽说只是随意的裹了件丝袍,可这不是穿着衣服么?

他忙着应付外敌,自然没注意到我愤怒的目光,勾在我腰上的手轻松一带便将我捞起来,只朝着窗外轻声道:“来都来了,莫非还要在下请么?”

语中带笑,眼里却并无笑。

随后果真有人从窗外和梁上落了下来,一共四人,三男一女,穿的都是素锦织的长衣,在水雾中倒真似仙人谪世。那女子看着他勾出一抹妩媚的笑:“承安公子若早早将云一调的谱子交出,皎月自也就不多打扰了。还是说……公子喜欢皎月,不愿太快与皎月分离?”

洗个澡都这么多人偷窥?!掌柜还说没有歹人?

我靠在他边上,嗅着扑鼻而来的幽竹清香,心里却着实郁闷了一把。这不就是所谓的江湖纷争,我从前在我爹房里的各大话本里翻到过,而且几乎每本都有这样的桥段,已经沦为俗套。却不想原来这俗套还是有由来的,这样的事约莫日日都有,才常常被写进书里。而我今日来得也确实不是时候,比如这水云香应是为这伙人备下的,我却擅自闯了进来,实在是流年不利,以后办事前该先看看黄历。

那承安公子闻言仍是不温不火的浅笑:“云一调在父亲手里,非在下不愿帮这忙,实在是因父亲云游多年,早已不知所踪,恕在下爱莫能助了。”

按照寻常小说套路,这句话绝对是唬人的,而且下一秒通常就是要开打的。结果他们果真开打,皎月持的是暗器,准确来说就是方才的银针,其余的都是使剑的,都不是我的擅长,也就不好评论。

转瞬已经发难。那承安公子只将我护在身后,接着一闪身已经没进人中。因都是习武之人,他动作虽快,但我还是能勉强看清,只见他疾步如风,虽不使兵器,但凭着腕力已经折了那三个男人的腕骨,偏偏对那娇柔妩媚的皎月留着些力没下狠手,大约以前是有交情或者按照再狗血些的桥段他们以前有过那么一段……

于是我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这姑娘的眼中钉,因为在那姑娘朝着承安公子抛出手里最后一把银针后,她便果断的朝我掠来,并毫不怜惜的扣住我的脖颈,仍是十足娇娆的媚笑:“素闻承安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既对皎月都这般温柔,想来必然也是不愿伤了这位美人妹妹性命。”

我心里把这皎月从头到脚鄙视了百八十遍,这姑娘美则美矣,心肠也忒毒,下手不知道轻点。靠,要不是老子中了那劳什子的水云香,你的步速怕还不及我十中之一!可毕竟还是在别人手里,我只好扯了扯嘴角:“这位姐姐弄错了罢?我只是个客店服务不小心路过的……”

“不错,此事与她无关,要杀要剐也随你。”承安公子只闲闲的收了手拢了拢敞开的衣襟,一副漠然神情,倒真像是悉听尊便的模样。我脑子一热,冲他怒道:“你个没心没肺的!若本姑娘死了必定第一个拉你垫背……”

也就是弹指一瞬的事情。

皎月满脸震惊的甩开了我,同时很是诧异的看着她纤纤玉腕上那两个森然冒着血的牙洞,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接着手上的伤口很迅速的肿胀起来,当是火烧火燎的疼痛,然后她捂着伤口翻身从窗外跃了出去。

不过她大概至死也想不明白那条突然飞出来的竹叶青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虽说按照阿青的毒量,她大概也死不了。

我摸了摸被掐出紫痕的脖子叹了口气。地上的男人满地打滚,而且都中了水云香,估计是跑不了,弯腰伸手让阿青攀上来,然后朝着站在一旁衣冠不整的贵公子一摊手:“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某寒打瞌睡,这种天气考试真的冻手!!




4

4、第四章 。。。 
 
 
承安公子抿唇看着我,走过来拿手在我鼻下打了个响指。我想他的解药大约是藏在指甲里,因为他指间有很呛鼻的香味,呛得我直打喷嚏,可等我十个喷嚏打完,一切又恢复如初。

他同我说抱歉,唇边仍然是那温温淡淡的笑容。其实本来他也没什么可道歉的,来偷东西的是我,大意中招的是我,即便最后他说随我去死也只是为了稳住皎月,反倒给阿青争取了时间和机会。我当时装作愤怒的样子,但其实心里全然明白,所以真没怪他。

而且他长得好,这点就很容易让姑娘们大发慈悲的原谅他。你想想,像这等相貌好,脾气柔,功夫棒又彬彬有礼的有钱年轻男人实在不多见,就我爹他们那样,出来也只有被包养的份,眼前这个却能包养你,着实珍贵。出于保护濒危物种的心态,我觉得这件事也还是不了了之的好。

只是这情况想摸玉大概是不太可能的,一想到又要抱着阿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