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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囧徒初长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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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让我心安。
“师父?”我抬头轻轻唤了声。
他略微放慢了些脚步,侧脸看我。
“我们,还回萱谷吗?”虽然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似乎很有可能破坏此刻的美景,但是一年来,我却十分担心,这大明宫的未央宫会不会是我下半辈子的归宿。也许,名正言顺的目的就在于此?“这次怎么不叫我韩洛了?”师父又恢复成了以往的神情,那就是没有神情,我猜测着这话的背后的可能性,疑问?生气?质问?恼怒?调戏?想到这里我立马摇了摇脑袋。
“我……我们不回去也行。”我低下头来,将右手搭上左手,将他的右手握在手心中,笑了笑,我想告诉他,师父,无论在哪里,只要你陪着我,都可以。“师父,今儿太后找我,说了什么册封礼的事……”
师父帮我紧了紧他的大氅,道:“小十三,终于长大了。”
我一把握住他要离开我领口的手道:“她要曾半夏也去,她说要给曾半夏皇族的名分,她说要让曾半夏配得上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疑虑、忧虑和嫉妒,在这一刻让我终于说出了口。
“曾半夏,是谁?”我师父不喜说话,常常面无表情,言语乏味至极,但是他这句话让此刻的我发自内心的欢喜,显然,师父从未把曾半夏放在眼里。
我兴奋地握住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走吧走吧,流云给我做了好吃的点心,我们一起去吃吧。我屋子里面有几枝梅花,想必就要开了,虽然不如萱谷的花儿自然,但是我也养了好久,就等你来看了呢……”
师父一边极不情愿地被我拉着走,一边冷冷地说道:“嗯,这段日子你可真闲。”
冬风卷起雪花洋洋洒洒,在这大明宫高高的台基上,有一个小姑娘拉着一脸极不情愿的男子往台阶下走去。
红梅点点云深处,是小女儿情愫。
越封和师父两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刚刚起床,喝着流云帮我熬的粥。自从昨天和师父把手言欢后,我心情莫名好了许多,虽然屋外还是雪纷飞,但是心里暖洋洋。
“来一碗?”我捧着喝了一半的粥递到师父面前,他将头偏了过去,看来他已经用过早膳了。
越封却凑了过来道:“流云熬的呀?还有没有?给我盛一碗吧。”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将眼前的半碗推给他:“喏。”
越封犹豫了一下挪到了面前,然后道:“锅里就没有了吗?”说着自己喝了一口,“你怎么那么能吃?”
我冲他微微一笑:“有的。”
越封一口粥喷了出来:“那你还让我喝你剩下的?”
流云掩鼻而笑,捧着一碗盛好的粥递给他,双颊有霞。
等我和越封胡扯了一通后,越封才点明来意:“明日便是册封典礼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是来给你助威的。放心,你就当做镇国塔一日游好了,简单得很,我当年……”
“镇国塔,在哪里?”我拈起一只核桃,轻轻敲了敲,核桃壳破碎的声音里,我看见越封歪了歪。
“你昨天在长乐宫说的那些狠话,我以为你都了解清楚了,怎么你连镇国塔在哪里都不晓得?”他说着一拍脑门,扭头对一边的流云道,“流云,把你家姑娘喜欢吃的东西都做来给她吃吧,别留什么遗憾。长安,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一并说了吧,今儿我们就当告别了。”
我挑起一个核桃往他脸上掷去,他却一把接住,对我道:“给你看看为兄的功力,哈!”说着便是使劲一捏,并未听见什么破碎的声音,然后他将核桃换了个手,对一边的流云说道,“把小锤子给朕递过来。”
师父握着空拳放在鼻下,轻轻咳嗽了一声,才道:“镇国塔是皇家行册封礼的场所……”
我将剥好的核桃分了一半,放到了师父的手中,然后瞪了一眼正在认真锤小核桃的越封。
越封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这才向我介绍了关于这个册封礼以及这座镇国寺的意义。
午时三刻进入塔中,半天内,需要从塔中取出一颗夜明珠并活着出来。这塔里尽是机关和高手,当年想出这个法子的是开国皇帝,他觉得自己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天下也逐渐太平,可后代若只图安逸,迟早要丧国。所以每个即将成年的皇室子孙,必须要活着从这个塔中出来,如果死于塔中,就从族谱中除名。
于是镇国塔显得十分神圣起来。
曾经有过一个皇亲的确送命于此,大家就变得十分谨慎和严肃起来。但是这也成了各族亲之间的攀比之一,常常听见有家族的长老教训不好好练功的孩子:看看人家的孩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上次册封礼只要了两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不但取了夜明珠,连身上都不曾受到一丝伤害;你看看人家的孩子……
于是皇室中的孩子,从小便有一个共同敌对的孩子叫做“人家的孩子”,当然后来越封说这“人家的孩子”其实只是长辈们为了激励他们设定的。当年长公主在日暮时分就从塔中出来,只是略微受了轻伤,深得先皇欢喜,大为褒奖,于是一个巾帼英雄形象就此产生。不过韩洛当年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从塔里全身而退,给他的韩氏剑法更添了一分神奇的色彩。
我又一次咬牙切齿地为自己当初不好好学习他的剑法感到深深懊悔。
刚开始的时候,这样的规矩在开国皇帝亲自督导之下,形成了极其残酷的册封礼。在我看来这完全是吃饱了找事,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保存族内的精英,就只能流于形式。
果然,日子久了,大家觉得老祖宗的规矩不能丢,可自己的或者自己以后的孩子的性命也是不能丢的。于是这个传统就像皇帝祭天一样,走个过场。而且塔中的高手是朝廷的编制人员,解决了一定人数的生计,促进了华夏国的和平稳定。所以他们也不会真的难为进塔来的人,你好,他好,大家就好了。
我听见越封介绍完,颔首感叹道:“果然是镇国塔一日游呀。”说罢便对一边的流云道,“流云,你快来和我把这些核桃都敲碎,明儿记得帮我用小盒子装好。进塔后我出来得太快太高调,对大家都不好。即便是走走过场,那也得认真,到时候我与那些塔内高手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总要有个吃食,我觉得这核桃不错,你们意下如何?哦,对了,越封你也别闲着,一起来敲核桃……”
师父扶额道:“流云去把门关好。”
流云不但关好了门,还关好了窗,屋内暖香流动,偶尔听见一声炭火烧开的啪啪声。
师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紫宣纸,缓缓展开,放在案上,对我道:“这些是塔内的路线图,你好好记着,这条路是从去取夜明珠的最短的途径。”说着以食指代笔划了一道路线给我,看我木讷的眼神,摇了摇头道,“你进了塔,只往最高的楼上去,阁楼的案上会放着夜明珠,你将那个取来便好。”
“那日不止我一人去,万一被人取走了怎么办?”
越封插话道:“夜明珠会比进塔的人数少一颗,你不用担心珠子数量不够,只要不做倒数第一就好了。我那时候进塔,大家都觉得最高处不可能放着夜明珠,所以都在沿途格外留心,我便一门心思往最上面冲,虽然的确有夜明珠藏在途中,但是机关却多,所以你只要一心往上跑,稍微留心脚下机关,比他们之前到达最高顶,便可以取到这个夜明珠了。”
我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这么说来,那些机关和人都是摆设咯?”
越封挥了挥手道:“也不都是,那些人才不会伤及皇室中人的性命,不过做做样子。那些机关,唉,想来也是无妨,顶多就是弄个骨折什么的。”
我冷不丁一激灵,看着师父,想到自己瘸着一条腿的样子,分外伤心。
“那姑娘可要带好武器防身。”流云一边紧张地提醒道。
越封右拳打在自己的左掌心中道:“流云说得对,你跟着韩洛这些年,学了不少韩氏剑法吧,我吩咐人给你取一把好剑来。”
“不用不用,大费周章不好。”我笑了笑,“我自备一些防身武器便好。”
越封好奇地看了看我,疑惑地点了点头。
师父倒也不拆穿我,只道:“到时候给你备下几块石头,你进入塔内投石问路即可,这些机关便可以挡过。”
想到我即将背着一堆石头去闯关,真是不走寻常路,心中对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佩服得五体投地。
师父将地图递给我道:“你再看看,认真记下。”
我将地图匆匆一卷,想这又是看又是听的,还有越封在一边打岔,哪里记得住这么多。想师父对这塔了解得这么多,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诀窍,于是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挑了挑眉眼,坏坏地笑道:“师父,一定有捷径吧?”
“刚刚同你所讲,就是捷径。”他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哎哟,师父,那高手都很厉害,我若下毒毒不死他们,他们来打我,你可有什么一招毙命的绝招?”
“没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他们打我,我怎么办?”
他放下茶杯,平淡地扫了我一眼道:“逃。”
去镇国塔之前的这个中午,流云给我换上了一件白色蝙蝠暗纹的绸缎长衫,寓吉祥福气之意。然后递给我师父一早托人送来的一把青铜匕首,接着又给了我一个巴掌大的布袋,沉甸甸的都是石头。
也好,不走寻常路嘛。
出门的时候,雪虽然下得小了,天空却不曾放晴,天色如同宣纸上晕出的墨一般。我将匕首插在腰间,抱着一袋石头上了马,大家的脸上越发愁云惨淡。
小风却是格外欢快,被流云牵来的时候还甩了甩头,英姿飒爽。
前往镇国塔的途中,围观人群应有尽有,侍卫维持着秩序,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人群中时不时冒出些言论——
“啧啧,还是个小姑娘呢,穿着白衣服,不吉利啊。”
“我们公主长得真不赖呢。”
“刚刚过去的一个世子,带着家传宝剑,这个小姑娘带着什么啊?”
“一大袋子呢,肯定是神器!”
……
各种中听和不中听的传入我耳中。
觉得那些受用的话都是实话。
我从马上下来,便有侍卫来牵马,小风死死赖着不愿意走,眼巴巴地望着我。
“你要对我有信心。”我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蹭了蹭我的脸,摇了摇头。
“那边草不错。”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地。
它倏地颠走了。
我尴尬地对侍卫笑了笑:“我的坐骑真是真性情,呵呵,真性情……”
我走进用红绸缎围好的场地内,才见到一众大臣,早前听说前来行册封礼的还有亲王家的两个少年,加上曾半夏和我一共四人。
这些大臣见到我,都显得有些尴尬,看来那老妇人对我的刁难他们也听说了一些。若此刻与我见礼便是与太后对着来了,若是不与我见礼,能进这塔里行册封礼的也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又怕有失分寸。于是踌躇之间,我便同他们高深莫测地点了个头。
他们连连作揖,也不做声。
一切只等名正言顺。
突然身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长安……”
那声音十分苍老,这位我曾经很怨恨他不管我死活的男人,这一刻我突然十分感激他。从前我以为他是我爹,所以他对我的好都是理所应当,所以我内心苛责他对我不够关心呵护。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的好我十分感激,彼此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来他还照看着我,真是十分不易。
“曾大人?”我对他笑道。
他的目光中充满欣慰,然后深深地拜了拜:“臣等公主归来。”抬起头来,竟是热泪满眶。
他是第一个在众人面前叫我公主的,我必定不能让他失望。
我转身看了看一干人等,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这样也好,如果我出不来,也不至于丢了他的脸,可心里有些空空的。
仰头看了看我即将进入的十三级四方青塔,高广宽度逐层递减,形式却相同,各个层檐均有铜铃。阴霾的天空下,它像一个年迈的老者,历经这些年来的风起云涌,他自岿然不动,笑而不语,好像一切尽在掌控。雪花纷扬起来,将士们笔直地站着,只有身上的盔甲会被风吹出呜呜的声音。
我突然有些害怕。



第十一章 塔内很凶险
曾半夏站在我前头,穿着红色锦缎,粉色的中衣,显得十分水灵。她握着一把长剑,剑鞘上是漂亮的走兽浮纹,看来价值不菲。她对那侍卫报了自己的名字:“曾氏,半夏。”
侍卫客气地将她的名字记录下来,然后对我道:“姑娘?”
我换了一个手提袋子,然后道:“大哥……苏氏,长安。”
那侍卫突然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然后抱拳道:“公……姑娘里面请。”
曾半夏停了步子,回头看了看我,在她的眼光中我揉了揉有些累的胳膊。
“你这袋子里是什么?”此刻我们俩已经进入了塔中。塔身是由长方形的青砖叠加而成,各层之间皆以木结构做楼板,升降亦以木做扶梯,离我最近的一扇门楣上可有蝙蝠图像。石壁之上有点有壁灯,虽然不及外面的通亮,但也算得是灯火通明。
我看了看曾半夏,并没有答理她,原因是我正在思寻着眼前的路线,南是哪边来着?不可节外生枝,耗费体力,流云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你不会是带了干粮来吧?”曾半夏笑起来的时候真丑,于是我瞪了她一眼。
“比起我,你哪里像什么公主?”她走上前一步,伸手便要来拿。
我一偏身,看见黑影闪过,我这才想起,此刻已经是册封的时刻了,我们竟然在这里说话。当然主要是对面这死丫头,简直是不分重点。那黑影现了形,拔出长刀,生生从空中砍了下来。
曾半夏大叫一声:“真杀呀?!”
我扭头见她已经瘫软的模样,真是活脱脱的丢人现眼,我一抬眼便看见塔内的楼梯旋转而上。那黑影似乎完成了他的那道工序,一转眼间就没有了影子。
真是好手。
我从腰封中取出一粒小药丸递给曾半夏道:“如果遇到危险,将它捏碎撒到敌人面前,可以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我这么做并非慈悲为怀,这塔里行册封礼的人越多,我的胜算越大。因为这些黑衣人的数目是固定的,他们需要分散对付很多人,而同伴越多,对我越有利。
曾半夏接过我递给她的小药丸,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冲她摇了摇头,也懒得解释。转身就往往楼上冲去,心中默念着师父之前叮嘱着我的话。
身后却听见曾半夏对我吼道:“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感谢你吗?我出了这个塔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公主了,我要嫁给韩洛……”那声音在塔中回荡,仿佛能震落一些尘埃。
第二层是四面屋子,师父曾经关照过,在最高处有一只夜明珠,所以路途上的我不愿意再多耽搁,直接往第三层奔去。身后也听见了曾半夏的脚步声,我居高临下能见她停留在了第二层的一方屋子前,正要推门而入,却冷不丁有三只飞镖射了出来,曾半夏迅速地侧向一边,我对她的反应能力真是刮目相看。
我再一抬脚,却冷不丁踩了空。那木板原来只是拼凑在一起,一时间卡在里面十分尴尬。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师父让我带着一些石头了,投石问路原来是这么用的。我一边为自己领悟到真谛感到激动,一边却听见第二层的房内传来了一声惨叫。
曾半夏的声音异常尖厉:“我不是……我不是公主……”
刚入塔的时候曾半夏讥讽我道:“比起我,你哪里像什么公主……”后来立即就出现了那个黑影,我原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的黑影,难道其实是早就安排好,要来杀人的?在曾半夏的惨叫中,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我给了她防身的药丸后,她对我说——“我出了这个塔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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