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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走我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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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一瓶她最喜欢的红葡萄酒。特德点点头,侍应开始倒酒。特德举起手中的被子说,“为我们的儿子干杯。”

“不要,”桑小声说,“特德,我想谈他,真的。我们都知道我们今天是什么心情。”

特德长长地抿了一口酒,没有回答。桑仔细端详着他,又想起马修会长得跟他相像,宽宽的眉宇,一双褐色的眼睛,甚至连容貌都差不多。无论以什么标准,特德都称得上一个帅哥。她意识到,她真的不愿意跟他谈马修,但应该让特德知道马修以前的事。可是为什么非得在这里呢?她苦涩地问自己:我可以在我的公寓里给他做饭。

不,不行,她不让自己沉迷于往事。但是我们本可以去一个偏僻的小餐厅,这样就不会觉得其他的客人都在盯着你看。今天,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人看过那些杂志上的报道呢?

她知道她必须跟特德谈一下马修。“今天早上我还在想他会长成什么样呢。他肯定长得像你。”她试探性地说。

“我同意。我记得有一天,就在他失踪前的几个月,我来你那里接他,带他去吃午饭。他要走路去。我牵着他的手在第五大道上走。他真是太可爱了,人们都对他笑。我碰到一个老客户,他开玩笑说:‘这个小孩是你的,你想赖都赖不掉。’”

“我觉得你不会赖账的。”桑尽量挤出一丝笑容。

特德好像意识到了她的良苦用心,换了个话题:“你的设计生意怎么样?我听说你正在投标装修凯文·威尔森那幢建筑的样板房。”

这样的话题挺保险的。“进行得挺顺利的。”她任务特德对这事真有兴趣,而她也必须换个话题,不再聊马修。她向他描述了自己推荐的设计风格,并说她感觉自己有很大的机会中标。“当然,巴特莱·朗奇也在虎视眈眈,从凯文·威尔森无意中说的话来看,我猜想他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桑,那人是个危险分子。我向来这么认为。我们当初开始约会的时候他就吃我的醋。他现在这么做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你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放你走,我百分百地肯定,他仍然对你有意思。”

“特德,他比我大20岁,又离过婚,风流往事一箩筐。脾气又坏。如果他真对我有什么感觉的话,那也必定跟他想泡我而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有关。我一声最大的遗憾就是当时我很想飞去罗马看望父母,却只得忍受他对我的威胁。”

她记得很清楚:先是在达芬奇机场,希望通过安检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们。接下来是失望、担心。然后取行李,忐忑不安地在机场客运站等。后来她手机响了,是意大利政府打来的,通知她,她的父母死于车祸。

清晨,罗马机场拥挤又喧嚣,桑站在那里,放在耳旁的手机都冻住了,她想张开嘴大声尖叫,却喊不出来。“然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她跟特德说。

“我很高兴你当时打给我。我到罗马的时候,你完全蒙了。”

我蒙了好几个月,桑想。我几乎被特德当成走失的动物拎回去的。他真是个好人。大把女人愿意嫁给他。“你为了照顾我娶我,我却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小保姆弄丢了你的儿子,我竟是这样回报你的。”桑不敢相信自己竟说出这番话。

“桑,我知道我在马修失踪那天说出这样的话。但你就不能体谅我当时着急的心情?”

“特德,无论你当时说什么,我都会责怪自己。也许,我找的那些私人侦探所没一个能帮上我们的忙……”

“根本就是浪费钱,桑。联邦调查局和纽约市警察局都还立着案呢。你干吗要找那些江湖骗子,还有那些怪里怪气的灵媒!他们居然让我们驱车去佛罗里达的鳄鱼巷。”

“我认为任何可能帮助我们找到马修的方法都不算事浪费钱。我把死人侦探所都咨询一遍。也许最后有人能找到马修。你问我样板房的事,如果我中标的话,我能赚更多的钱。我赚的每一分钱,除了生活费,其他都会用来找马修。当时一定有人看到他,我坚信这点。”

她知道自己在颤抖。领班就站在他们旁边。她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大声,他在尽量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可以上特色菜了吗?”他问。

“是的。可以上了。”特德说。接着他又低声说:“看在上帝的分上,桑,小声点。你为什么不断折磨自己呢?”看到他脸上不安的表情,她转过脸。

约什匆匆走过餐厅。他面色苍白,走到他们桌前。“桑,我刚要离开办公室,《大揭底》周刊的记者就带着照相机来找你。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然后他们跟我说,马修失踪那天,有个英格兰人在公园拍了一些照片,为了他父母结婚周年纪念放大了几张。记者告诉我,那人从几张放大的照片里发现有个女人从婴儿车里抱走了孩子,婴儿车的旁边有个女孩在毯子上睡觉……”

“哦,天啦,”特德大叫,“在照片里发现了什么?”

“把照片放得更大的时候,看清了其他背景。虽然还是看不清男孩的脸,但可以看清他穿着一套蓝色格子花呢上衣和短裤。”

特德和桑盯着约什,桑瞠目结舌,说:“是马修的衣服。那人将照片拿给警方了吗?”

“没有。他将它们卖给了那本八卦杂志。桑,这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他们发誓说抱起孩子的女人是你。他们说不会搞错的,就是你。”

四季酒店餐厅内那些精于世故的客人转过头,希望对这条爆炸性的消息一探究竟,特德抓住桑的肩膀,将她拉起来。“该死的!该死的,你这自怨自艾的疯子,”他大声喊道,“我的儿子在哪儿?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10

佩妮·史密斯·哈默尔体格魁梧,但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她年轻的时候,尽管肥嘟嘟的,却是高中最受欢迎的女孩之一,一副和蔼可亲的容貌,富有感染力的幽默气质,她能让舞池里最笨拙的舞伴也觉得自己是舞坛王子。

高中毕业后一个星期,她就嫁给了长途卡车司机贝尼·哈默尔。贝尼和佩妮的家在纽约郊外的米德尔顿,离曼哈顿大概一小时多一点的车距,他们在那里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夫妇两个挺满足的,他们一共养育了三个孩子。

佩妮今年59岁,她的子女住在外地,从芝加哥到加利福尼亚都有。贝尼又经常在外开车,因此她一有空就会给人家当保姆,忙得不亦乐乎。他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自己的孙子孙女不在身边,所以她把本应该给他们的爱都倾注在她照顾的人身上。

她一生中真正令她激动的时刻发生在四年前,她和贝尼,以及贝尼的10个司机朋友抽到500万的乐透奖。扣税后,每人分到30万美元,贝尼和佩妮很快将这笔钱存入孙儿孙女的大学基金。

让他们激动的部分原因是他们受到邀请,到曼哈顿和埃尔维拉和威利·米汉夫妇见面,参加他们的“乐透获奖者支持组织”会议。米汉夫妇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是帮助获奖者支配奖金,以免用奖金进行无谓的投资,或者充当“财神爷”,将钱发给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戚。

佩妮和埃尔维拉见面之后发现两人很合拍,便时常联络。瑞贝卡·施瓦兹是佩妮最好的朋友,她们自孩童时就相识。瑞贝卡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经常会将她附近地区房屋买卖的情况告诉佩妮。3月22日,她和佩妮在她们最喜欢的小饭店吃午饭的时候,瑞贝卡向佩妮透露,她家附近路尽头的那家农舍终于被租出去了。新的租户是3月1日搬进来的。

“她叫格洛瑞·埃文斯,”瑞贝卡透露说,“大约30岁,人长得十分漂亮,一头天生的金发。身材极好,跟你我可不一样。不过她只想租三个月。你知道我一直明白什么时候该出手。我告诉她说塞·欧文斯不希望租期低于一年。她眼都没眨一下,就说愿意提前支付一年的租金,因为她正在赶一本书,不希望有人打扰。”

“塞·欧文斯赚到了,”佩妮说,“我想他是连家具一起租出去的吧?”

瑞贝卡笑了。“哦,没错。他能将那些俗气的家具放哪儿呢?他想将整个房子都卖了,以为那是白金汉宫呢!”

按照她接待新邻居的习惯,第二天,佩妮开着车,拿着一盘她自制的蓝莓松饼去欢迎格洛瑞。她敲门之后几分钟,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当时路边上停着一辆车。

格洛瑞·埃文斯的门并没有全打开,佩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很快就明白,这个女人根本不喜欢有人打扰。佩妮赶紧道歉:“哦,埃文斯小姐,我知道你正在写书,如果我有你的手机号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只想用我小有名气的蓝莓松饼对你光临敝镇表示欢迎,请别把我当成那些会不停打电话滋扰你或随意造访你的人……”

“你真好。不过我来这里的确不希望有人打扰。”埃文斯不客气地说,极不情愿地从佩妮手中接过放松饼的盘子。

佩妮不想与邻居闹僵,继续说:“别担心盘子,那不值钱。我在便利贴上给你留了我的电话号码,贴在最下面,怕你万一有什么急事的话。”

“你真好,但没必要。”埃文斯生硬地回答。为了接盘子,她不得已将门再打开点,却发现佩妮正盯着地板上的玩具卡车。

“哦,我不知道你还有孩子,”佩妮大声说,“如果你需要保姆,就找我,我很不错。镇里一半的人都可当我的引荐人。”

“我没有孩子!”埃文斯生气地说。然后,她顺着佩妮的目光回头看见了那辆玩具卡车。“是我姐姐帮我安顿的家,那是她儿子的。”

“这样啊,如果她来看你的话,你们两个想出去吃午饭,就打我的电话……”她话还未说完,面前的门已经关了。她犹豫地站在那里,希望自己有勇气再按响门铃,从那女人手里夺过蓝莓松饼。不过她还是转身,迅速回到自己车上。

“我希望格洛瑞·埃文斯写的书不是教人如何懂礼貌的。”她感觉自己完全受辱了,哼哼着说。接着,她将自己的车倒出去,转向,飞快地开走。


11

那天晚上,埃尔维拉和威利在“11点钟新闻”里听到那个爆炸性新闻:桑·莫兰德可能要为自己儿子的失踪负责。当时他们刚跟艾登神甫吃完晚饭,准备睡觉。埃尔维拉惊讶万分,给桑打电话,但对方没有接电话,埃尔维拉便给她留了言。

早上,埃尔维拉在圣方济各教堂相邻的修道院见了艾登。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杂工尼尔,他们一起去办公室看星期一傍晚下午5点30分之后的监控录像。头20分钟里,画面上是经常出入小教堂的人,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在看监控录像时,埃尔维拉满是担心地告诉艾登神甫,媒体报道说桑有可能跟马修的失踪有关。

“艾登,”埃尔维拉急切地说,“他们倒不如说我和威利从婴儿车内偷走了马修。简直太荒唐了,谁会相信呢。如果他们有这样的照片,我只能说照片是那个英国人伪造的,想赚杂志社的钱。”突然她急匆匆地说:“尼尔,你能不能暂停录像,这是桑。她星期一晚上一定来过这里。我知道她一定非常难过,因为昨天是马修5岁生日。”

艾登·奥布莱恩神甫也认出了那个年轻女人,她戴着墨镜,穿着考究,一头长发。正是这个女人到忏悔室告诉他,她正在参与一起犯罪,和一起即将发生的谋杀案。他问埃尔维拉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你确定这是你的朋友桑?”

“艾登,我当然确定。看看这身衣服。是桑去年在打折时买的。她对钱可在意了。桑花光了她父母留给她的钱,都用在请私家侦探帮她找到马修的事上了。现在她正在攒钱找家新的侦探所帮她找孩子。”

艾登还没来得及回答,埃尔维拉便催促尼尔继续放带:“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那个盯着你看的人,艾登。”

艾登的措辞很是谨慎:“埃尔维拉,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陪你朋友来的,或是在跟踪你的朋友?”

埃尔维拉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问题。“哦,看,”她大叫,“他进来了,就是他。”然后她摇摇头:“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衣领是竖起来的,还戴了墨镜,只能看到他蓬松的头发。”

接下来半个小时,她看了余下的录像。他们清楚地看到被埃尔维拉成为桑的女人焦急地离开教堂。她仍然戴着墨镜,低着头,肩膀颤抖,拿手帕捂着嘴,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抽泣,她冲出教堂,消失在镜头里。

“她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埃尔维拉伤心地说,“害怕自己会崩溃。她父母死后她跟我这样说。她不停地哭,害怕去公共场所。如果马修再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会没办法工作,但又非得工作才不会让她发疯。”

“疯。”艾登神甫低声说出这个字,他说得很小声,以至于埃尔维拉和尼尔都没有听见。“有人在犯罪,不久,还会有一起谋杀案发生,而我却是从犯,我不想参与其中,但为时已晚。”在最近两天时间里,这段疯狂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又是这小子,他要走了,但我对他一无所知,”埃尔维拉示意尼尔关掉录像。“你们也看到了,桑在星期一晚上得有多难过啊。现在新闻又报道说是她自己绑架了马修,你们能想象她的感受吗?”

那位小姐还跟他说了一件事,艾登神甫想:你将在新闻头条中看到这事。她所说的她无法阻止的谋杀已经发生了吗?她已经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吗?或者更糟糕的情况是,那个可怜的小孩还活着,但即将命丧黄泉?


12

在特德疯狂指责桑过后,约什拉着桑的手,穿过四季酒店,冲到楼下,穿过大厅,走到街上。四季酒店里的客人全都目瞪口呆。

“天哪,我一定被跟踪了。”他嘟囔道。这时狗仔队冲了上来,照相机一通闪光。

前面街上停着一辆出租车。约什护着桑冲到车前,车里的乘客前脚刚下车,他就将她塞进车里。“只管开车。”他大声对司机说。

司机点点头,往前开,在经过52号街和第三大道时,都遇到红灯。“在第二大道转右。”约什告诉他。

“她是电影明星还是摇滚歌星?”出租车司机问,但是没人回答他,他只得耸耸肩。

约什一直搂着桑。现在才松开。“你没事吧?”他问她。

“我不知道,”桑小声说,“约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疯了吗?他们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照片?我把马修从婴儿车里带走?看在上帝的分上,我有证据证明我当时在奥尔德里奇那里,那天,尼娜·奥尔德里奇邀我去哪里讨论她家的室内设计。”

“桑,不要急。”约什说,说话的时候他尽量保持语调平和,他甚至能想象特德发怒的事情登上报纸的后果。“你可以证明自己那天在哪里。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回家的话,恐怕狗仔队正在那里等着你。”

“我必须回家,”她说,语气更加坚定,“让我下车,要是担心狗仔队,你就送我进去,让出租车先在那里等着。约什,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梦魇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的确生活在梦魇中,约什想。

在去巴特莱公园城的路上,他们没再说话。出租车在桑居住的那幢公寓旁停下,跟约什预料的一样,一群狗仔正等在那里拍照。那群记者不断高喊“看这边,桑”,“这边,桑”。他俩不理会那些人,低着头往前走,直到安全走进大厅。

“约什,出租车在等,你回家吧。”他们到达电梯旁的时候桑跟他说。

“你肯定?”

“是的。”

“桑……”约什欲言又止。他想提醒她,警方一定会再次询问她,在她跟他们说话之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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