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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人家(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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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林姨娘带着丫头亲自来了,满脸高兴的说她也要去,要给家中老小祈福。冬至也跟着回来了,她去绍姨娘屋里传的话,绍姨娘仍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冬至看着十分来气,此时便添油加醋的道:“绍姨娘说她最近身边不适,哪里都不想去,让大爷和奶奶自便。”

沈君心情本来就郁闷,听得此话更是大怒,道:“她一个婢妾也敢让我们自便,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有机会上眼药,林姨娘从来不放过,叹气道:“绍妹妹也真是,平常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连大爷和奶奶,她也如此不放在眼里,这轻狂样真让人……”

沈君怒气未消,又听林姨娘如何此说,当时就道:“昨天不来给大奶奶请安我就想发落了她,今天还敢如此轻狂。花大价钱买来,好吃好喝供着,倒是把她的脾气养大了。传我的话,以后这个家里再没有绍姨娘,身边的丫头全部调离,衣服首饰全部收回,从小跨院里迁出来。”

林姨娘和冬至就等沈君这句话,要说美貌沈家的丫头媳妇没一个及绍姨娘的,虽然出身不好,但要是让她得了专宠,其他人都得靠边站。幸好是这样不识趣的脾气,现在让沈君一句话发落了,听得她们心里暗爽。

但只是从姨娘降为通房,仍然在沈家呆着,绍姨娘吃了这回亏,以后真学乖了。再去主动巴着沈君,以沈君的脾气还能把她再升回姨娘。要是能想个办法,直接发卖,出了沈家的门,那才彻底绝了后患。

江氏旁边听着也不如叹口气,绍姨娘这样的出身,就是生了孩子都不能算她的,对她基本上没有威胁,跟林姨娘这种良家妾还不同。沈君现在发了火,便道:“这样也好,省得闹气。不过迁出来之后大爷要如何安置?绍姨娘的身价银子……”

姨娘有姨娘的月例,丫头有丫头的例,绍姨娘这种连契都没有,主人家说是姨娘她就是姨娘,说是丫头她就是丫头。要是平常十几两银子买来的,江氏也就无所谓了。绍姨娘的身价是八千银子,就是现在了江氏还想起来还觉得肉疼。依江氏的,要是沈君看不上不打算要了,那至少也得转手出去,好歹卖点钱,不至于损失这么多。

江氏这么一提醒,沈君想也觉得八千银子买个丫头太吃亏,尤其是绍姨娘还不愿意跟他睡,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道:“西北角的跨院一直空着的吧。”

江氏回道:“一直闲着,我安排了人定期打扫,收拾一下也能马上使用。”

“把绍氏迁到那里去。”沈君吩咐着,又对江氏道:“常听说士大夫之家眷养歌伎以供玩乐,你留心些,再买上两三个,请个教席调教。”

眷养歌伎是仕大夫和高门大户公子的爱好,沈君也只在谢延丰家里见过,个个色艺双绝不说,还都是能诗会画,不管平常眷养的花费,还是买来时的成本都非常高。其作用也就是公子们聚会时,表演歌舞或者执壶倒酒,要是席间哪家公子看中了可以直接开房睡。

就像平常沈君请,总会去勾栏里叫上几个唱的,给出场费,席间还有打赏,散了场伎女也就各自回去。高门大户的公子们则玩的更花,直接把歌伎养在家里,其作用跟伎女差不多,成本却比请伎女出席要高太多了。

一个歌伎的使用寿命最多是从12岁到19岁,样貌美丽,能歌善舞,还要写诗作画,这些都要专人调教。手,身体还要细细保养,就像扬州瘦马的价钱高,早期投资的成本就不低,这些歌伎们也是一样。

一个成品歌伎,年龄刚刚好,各样的都好的,差不多能卖到上千银子。还不算买到之后,置办衣服头面,找教席演练歌舞的钱,歌舞编排还要紧跟着流行。平常商户人家,哪里能养的起这个,就是能养起也觉得十分没必要,这是仕大夫们玩的,太高端了。

江氏虽然没见过眷养歌伎,多少听说过,以沈家现在的家境想养起一班歌伎太不容易了,也没必要。便道:“大爷的意思是想着?”给官老爷们送过去,这种高端玩意向来是他们玩的。

沈君点点头道:“听谢大哥说过,互赠歌伎是平常事情。我想想二月青阳这趟,不止是御史府上,知府府上也得去,谢大哥又特意写信过来,我只怕礼太轻,要是有合适的歌伎送过去,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按谢延丰所说的,眷养歌伎和赠送歌伎都是仕大夫间的一种时尚,仕大夫家里要是没几个歌伎根本不好意思开宴会,席间没有乐子,还有啥玩头。至于勾栏里的伎女,那等高门大户怎能容伎女进门,所以直接划出一个院子里来养在家里。不管主人还是人,都可以随意幸尽。

这跟送妾室还不一样,挑两个美女过去,说这两个女子如此美貌,给老爷收在房中。官老爷听着肯定不顺耳,我到底有多大的色名,让人送礼都送这个。现在说是送歌伎,就跟送个猫狗一样,喜欢就收下,就是嫌成色不好也不会惹恼人家。

江氏也点头道:“大爷说的是,这样的贺礼倒也不显得死板。我这就打发婆子请人牙子过来,要是有合适的,现在就留下,一并送到西北院去,再请来教席,至少得编出一支舞曲,还有衣服头面也都得收拾了。”

歌伎的主要作用得能歌善舞,把人送过去了,啥都不会杆在那里,人家会看上才怪。总要舞上一舞,人家看的满意这才收下。

沈君听得也十分满意,道:“如此甚好。”

林姨娘旁边听着,绍姨娘这回不止姨娘做不成,连丫头都做不成。直接被当成歌伎送出门,彻底绝了后患。心里是万分高兴,脸上却是不好带出来。江氏又叫来张财家的,连同两个管家媳妇一起过去,除了传达沈君的话,更是收回绍姨娘的衣服首饰。

绍姨娘进门的时间并不长,东西倒是不多,麻烦的是家里丫头又多了。姨娘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有定数的,吴姨娘出门时就多出来几个丫头,现在把绍姨娘送到西北院去,她身边的丫头肯定不能跟着过去。

江氏又道:“吴氏身边的大雪是大爷收用的,不能打发出去,我想让她过来到我身边侍侯。还有几个小的,我看不如让人牙子领出去,家里实在使不着。”

丫头婆子养多了并不是好事,月钱,四季衣服都是开销,一旦活少人多,彼此之间又要互相托推托。更有下人见主母宽厚,更有欺主之事,总觉得进了沈家的门,就是主母也不能怎么样。江氏持家甚严,对于下人不会很苛刻,但也不会养闲人吃饭。

沈君只是无所谓的道:“你做主就好。”

江氏便让冬至把多余丫头名单列出来,不管进府之前是不是清白的,至少沈君没动过她们,以后是好是歹就看她们的各自的命了。正写着名单,张财家的就进来回禀,说绍姨娘得知她被降为歌伎,闹的实在厉害,又是寻死又是上吊,问江氏要不要去看看。

像绍姨娘这种不能脱籍的官婢,让她当歌伎是极平常的事,这跟让一个平民当歌伎是两回事。要是因为这个自杀死了,死也是白死。张财家的却是估摸着江氏的意思,要是绍姨娘真死了,那岂不是亏大了,所以特意来说一声。

沈君当即冷笑着道:“她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气性,进勾栏里的时候就该去死了,现在倒是闹起来了。押着她到西北院去,找婆子看好她,一天只给一顿饭,饿上两天她连闹的力气都没有。”要是以前沈君未必有这么狠的心,只是很不巧,吴姨娘那把算计他正记在心头,总觉得妾室们都要算计他,绍姨娘又是那样的不识相,他看着都烦了。

张财家的见沈君发话了,脸色也不好看,不敢再问,赶紧去执行。

沈娴早上跟着沈君和江氏翻库房,下午又坐了这半日,江氏和沈君还要忙碌着买人卖人,便起身道:“嫂嫂屋里事多,我去吩咐管事备好车驾,明天好去上香。”这事不难,让婆子传个话,说好几辆车马,各自丫头只是跟车,再带上小厮,以及中午的吃食,也就足够了。

林姨娘也插话道:“我跟着姑娘一起去看看。”

沈君便对沈娴道:“你也累了半天,回房歇着吧,拟好单子让林姨娘去吩咐。”

“也好。”沈娴说着,也没回自己屋里,省得林姨娘还得再跑一趟。直接让磨了墨,沈娴当时在单子写好,递给林姨娘道:“麻烦姨娘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林姨娘笑着说着,又赞着道:“姑娘是越来越能干,凡事都想的周全。看这单子拟的,连中饭大爷的喜好都想到了。”

“麻烦姨娘走一趟了。”沈娴听得只是笑,又看向沈君道:“我先回去歇着了,晚上就在屋里吃了。”她也就不用再跑一趟。

“去吧。”沈君笑着说着。

沈娴行礼退下,虽然穿过来一年多,但对于买卖人口总有点不太习惯。过了二十几年人人平等的生活,突然间这里人分三六九等,可以自由买卖不犯法,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跟使唤丫头还有点不一样。现代也有保姆月嫂,每月多少钱工资,价钱合适就干,不合适就散伙。

小丫头打起帘子,沈娴解了大氅递给丫头,刚想要茶,就见周嬷嬷满脸泪痕的跪到自己面前。

江月姐

沈娴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架式多少怔了一下,随即给春分和立夏使眼色,两个丫头上前把周嬷嬷硬掺了起来,春分就道:“妈妈这是做什么,这样大的礼,要是外头有人看到,知道姑娘敢这样待引教嬷嬷,不知会传出多少闲话来,想来姑娘并没有亏待过妈妈,妈妈何故要如此?”

虽然说分主子奴才,但引教嬷嬷和奶妈在家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这些说是奴才,要是谱摆大的,小姐奶奶都放不在眼里。:。尤其是周嬷嬷,她并不是卖身进府,她是沈君请来的,跟西席是一个道理,写了投身文进府,干一年活给一年钱,要是不想做了,给主人家协商好,她可以自由走人,她本身是平身。

春分如此说,周嬷嬷也不敢跪着,仍然哭的满脸泪痕,两个丫头掺着周嬷嬷在椅子上坐下来。沈娴这才在上首坐下来,却是叹了口气,不等周嬷嬷开口就道:“我知道妈妈是为绍姨娘来,也知道妈妈曾经是绍家的旧仆。妈妈为了旧主能如此,我看在眼里也十分感动,但是妈妈……沈家花了八千银子买了绍姨娘,妈妈能为她赎身吗?”买的是时候是处,现在不是了,就是把这个钱折价了,周嬷嬷也付不起。

周嬷嬷顿时哑口无言,她也是一大家子人口,吃穿住用哪里不需要钱。要是家中真有八千金之富,她何故这个年龄出来给沈家做事,不就是为了五十两银子的年俸。

“绍姨娘看不上我家哥哥,对卫大爷青眼有佳,这是沈家上下都知道的。妈妈既然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要是家里有这样的姨娘这样,这又要怎么算?”沈娴说着。

“绍姑娘只是……”周嬷嬷想解释两句,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是低下头。

沈娴叹气道:“妈妈教养我几年,我感激不尽,要是其他事情相托,我定不推辞。但绍姨娘之事,你要我如何跟我哥哥开口?想来绍氏也是可怜,本来官宦人家小姐却流落至此,她要是好好的在家里,以我兄嫂的性格怎么也不会难为她,没想到她如此心大。也不瞒妈妈,我哥哥的心思你也知道,家里如何能容她。”

“但是……大爷当她是歌伎送出门……”周嬷嬷不禁又哭了起来,要是沈君把绍晚词发卖或者转手送人为妾,她也未必会来求跪求沈娴。周嬷嬷就因为高门大户里呆过,更清楚歌伎的卑贱,所谓歌伎几乎就是谁都能上,别说主人人,就是家里管事小厮,也能任意去欺负糟蹋。

遇上主人宽厚的,过了使用年龄,会归还卖身契,到官府消了奴籍成为平民,再给点银两发嫁出去。但绍姨娘是不能脱籍,主人家只会把她继续发卖,或者留下来当歌伎教席,沾了个伎字,一辈子都是任人欺压□。

沈娴也是一脸叹息道:“事情也是赶的巧,正好有官宦人家求歌伎……绍氏要是几十两银子买进门的,看在妈妈教导我一场的份上,身价银子都不要妈妈的,只管让妈妈领人走。但这么一大笔钱……”

周嬷嬷只是呜咽哭着,说到底就是银子的事,八千两银子……

沈娴使眼色给立夏,分春端茶上来,劝着道:“妈妈别伤心了,喝口茶歇一歇。虽然说是旧主,恩情不能忘,但人总得看眼前。你这样哭着求姑娘,岂不是让姑娘为难。大爷再是待姑娘好,姑娘也得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大爷和奶奶己经议定的事,姑娘要是去求,大爷岂不是嫌姑娘没眼色。姑娘本来就是跟着兄嫂过活,就是再好,跟父母总有些不一样。”

立夏这么一番话,让周嬷嬷止住了哭声,道:“我让姑娘为难了。”

“嬷嬷说的哪里话,你教养了我一场,这么大的恩情,我如何不念。”沈娴连忙说着,又道:“中午时在嫂嫂那里吃饭,有两碟不错的果子,我特意要了过来,嬷嬷就拿上,给小孙儿吃吧。”

周嬷嬷抹着眼泪,硬扯出一个笑脸道:“让姑娘费心了。”

立夏敢紧装了一大盒果子送上来,周嬷嬷接过果子,只得起身道:“今日是我糊涂,给姑娘添烦,时候也不早了,姑娘早点歇着吧。”

沈娴笑着点点头,又让春分和立夏送周嬷嬷出门。

两个丫头送了周嬷嬷回来,立夏就道:“不是我多嘴,周嬷嬷越来越不像话了,姑娘还这样套,依着我说,早该回了大爷和奶奶,辞她出门才是。”

沈娴笑着道:“她是引教嬷嬷,教导我几年,要是这样打发她出门,岂不是让人说我忘恩负义,连引教嬷嬷都容不下。等这事过去了,我寻个借口打发她回家岂不是更好。”

别说周嬷嬷这样的雇员,就是卖身契在手的奶妈婆子们,奶过教过哥儿姐儿,无故打发总会被人说嘴。能好好的打发掉,何必撕破脸,弄得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还是姑娘思虑周全。”春分笑着说着。

一夜无话,第二天沈娴早早起来,连丫头们都有点小兴奋,今天要去庙里。虽然平常也是常出门,现在跟着主子一起去庙里,更有热闹好看。沈娴穿过来之后还没去过,晚上倒是听春分和立夏说了不少。

淮阳城外的小山上就有一座清虚观,香火鼎盛,道观建在半山腰,山道窄,车马都不好上去。大户人家的小姐奶奶去上香,就要另位备下竹轿,两个小厮抬上去。也有虔诚的就自己走上去,山路非常好走,也不高。

平常沈家女眷去上香,大多时候都是走上去的,这回又是祈求家宅平安,只怕也要走上去。两个丫头侍侯沈娴梳头穿衣时也特别留心,虽然路不远,高不山,但山路走不好走。羊皮靴子,银鼠短袄,外头却是大红猩猩毡大氅。发饰相对简单,却更显得青春悄丽。

“姑娘穿大红色好看。”立夏笑着说,皮肤白衬的住,其实就自家姑娘的样貌,穿什么都好看。

沈娴也是难得出门一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也觉得十分满意,这才笑着道:“别贫了,快点走吧,别让嫂子等急了。”

沈娴收拾好把身边丫头都带上,说要去逛庙,丫头都争着去,最后沈娴干脆全带上,只留了几个婆子看屋子。到了江氏屋里,林姨娘己经穿戴妥当,正和江氏一起侍侯着沈君穿外衣。

江氏笑着道:“才我打发人去前头院看过,见卫小爷还未出门,就说了家里去庙里进香的事。没想到卫小爷也有兴致,说要跟着一起逛。”

沈君听得有几分意外,笑着道:“没想到他有这个兴致。”这几天接触,听卫策谈吐,有几分不信鬼神之意,像逛庙这种事,本以为他没兴致,所以也就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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