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谎 作者:莫瑾之-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小姐喝点什么？”
“拿铁。谢谢。”
这是我第一次和这个肥硕男人的对话，声音和他的体型有天壤之别。属于那种成熟中带点沧桑的味道，很好听。当然我们的对话也只限与这些客套而已。我坐在古香的木椅上品着咖啡，好似大热天里穿着　棉袄一样，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咖啡厅的中央是快突出的圆形空地，应该是属于舞台一类的，在清静的地方竟也有此，看来这钱挣的门路是五花八门了。就如在寺院里安排演唱会一样，人们是应该保持着虔诚的态度还是激动的情绪呢？
“颜熙，马上你就能听到你最爱听的曲子了。”
“嗯？？？”
“假如爱有天意啊！”

、第一章　010

何小冰激动不已的看着我，就如这是她最爱的曲子一般。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我什么时候爱这种曲子了，普通的钢琴曲而已。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几个彪形大汉推着一架钢琴走　了进来，琴身黑透发亮，不大的咖啡厅因为钢琴的加入感觉有些拥挤，还好大家都各坐各位，没有乱了秩序。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子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轻轻抬起琴盖，黑白键在其纤长的手指下行云流水。昏暗的灯光我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听着琴声猜测着他的样貌。
忽然，“砰”的一声所有的灯都灭了，好像是停电了。周遭哗然声是此起彼伏，我在黑暗中摸索着何小冰的方向，可是她们刚刚坐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留下点余热在椅子上。无奈，我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灯亮。黑暗中琴声依旧，我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如何在黑暗中找到准确的键位。我朝着男子的方向看去，那里依旧漆黑一片。一道蓝光从侧面走了过来，指甲大小的两束蓝光正在黑暗中幽幽地朝我走　来。我瞬间明白那是一双眼睛，是我在玻璃上看到的眼睛一模一样，定不会错，因为它们都会在黑暗中朝我微笑，那种没有五官却仍能感觉到在笑的诡异是我怎么也忘不掉的。我抓着木椅的椅背，手心浸满冷汗，蓝光在慢慢靠近。裤管在一瞬间中也感觉到凉风直钻，从裤脚穿过全身，不寒而栗。琴声依旧，蓝光依旧，冷风依旧，唯独我的呼吸，它早已无了规律，它如大海上漂浮的一张破船，此刻正在面临着灭亡。腾然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蓝光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你要干嘛？不要在靠近了，不然我打死你。”
我拿着咖啡盘举在半空，人有的时候怕到了极点反而就不怕了，这就叫淡然生死了吗？横竖都一样，我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会被你们吓到的，再也不会。“砰”灯亮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包括刚才不在位置上的何小冰和那个肥硕男人。我看了下周围，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的尴尬之中，放下咖啡盘我朝着何小冰笑了笑。可何小冰并没有对我的奇怪之举有任何疑问，只是笑了笑让我别激动。她叫那个肥硕男人张彬，声音甜甜的柔柔的，让我都难以相信这会是何小冰的声音。
“张彬，咱们走吧！”
“嗯。我去买单。”
张彬拿着钱包走向吧台，舞台上的琴声还没有结束，现在又换了一曲致爱丽丝。
“你要在这里吗？”
“……你不送我回去吗？”
“不是。你看。”
我回头看着何小冰眼神示意的地方，那个弹钢琴的男子此刻正从舞台上朝我这里走来。这个时候我菜看清他的容貌，个
头在一米八左右，标准的型男身材，五官也很标致，只是那幽黑的眼神毫无色彩，没有生气的样子让人感觉冰冷。
“你认识他？”
“顾之航这边。”

、第二章　011

何小冰朝男子挥手。他叫顾之航，朝我这边走来，并朝我微笑。好看的嘴角慢慢上扬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颜熙。”
顾之航走来却并是朝何小冰打招呼，而是直接叫了我的名字，这让我很是意外。难道我认识他，可是并没有什么记忆啊！难道是我忘了他。？
“你好。我们认识吗？”
“我叫顾之航，你叫莫颜熙。我们曾经很好。”
顾之航不紧不慢的介绍着自己，但很笼统的用一句话概括了一切，让我不得生疑。我朝着顾之航点了点头。张彬走了过来，何小冰喧哗了两句便把我丢了下来，自己和张彬走了。我看着他们那并不般配的背影，在心里不住摇头，这爱情究竟是什么？
在转头，顾之航早已自顾自的在那里喝起了咖啡。看来，我们是真的认识，且真的很熟很好。
“颜熙，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喝拿铁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送你回去。”
“你在这里上班吗？”
“不是。”
“哦。”
顾之航牵着我离开了蓝枫，说也奇怪，我竟没有挣脱顾之航牵住我的手，而是任由其牵着，任由其手心的温度窜进我冰凉的掌心。没有生疏之感。是的，没有生疏。
“颜熙，我可以在来找你吗？”
“我们既然以前认识，那就是朋友，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不过我最近的名声……”
“没关系，我知道。那明天见。”
顾之航冷峻的脸孔露出花一样的灿烂，但我仍从他那幽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失望，在我说出“那就是朋友”这句之后。
我对着远去的车子挥着手。转头往会走，九点的夜晚早该黑透，有了路灯的照耀，又是一番美景。我走在二单元与三单元只见，刚踏进三单元的楼道，一道黑影就窜了上来，直逼我脸。本能的我往后退了退，就着路灯我才看清眼前的是王安鑫。早已没了原来的样貌，蓬头垢面的好像一个月没梳洗了，好像她的女儿就死了快一个月了。我至今还不知道王安鑫的女儿叫什么。
“安鑫，你怎么了？”
我尽量保持着平静问着眼前的王安鑫。同在一个小区同是同学我却觉得自己和她陌生的除了名字在无其他纠葛。
“还我女儿。”
“安鑫，你说什么？你女儿不是去世了吗？”
“就是你还我女儿，还我妍妍，还我妍妍。”
“什么？你女儿叫妍妍？”
我油然想起，那夜，在黑暗中哭泣的声音好像是在叫“妍妍”这个名字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何小冰次日告诉我说王安
鑫的女儿死了，我就应该联想到的啊！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我妍妍……”
突然，王安鑫在楼道了哭叫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墙壁上又弹进我的耳膜里。声控灯在王安鑫的哭叫中亮了起来，然后是各户开门的声音，紧接是咒骂声，然后是有人下楼的声音。那是韩子轩的声音。
“颜熙，颜熙是你吗？”

、第二章　012

韩子轩的声音先入我耳，然后其人才出现，我看了看王安鑫，脏乱的头发后面那双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身体，撕裂我的五脏，我震惊了，如果眼神真的能杀死人，我想我定会被王安鑫的眼神杀死的。
“还我妍妍，还我妍妍……”
王安鑫走了，带着苍凉的哭声离开了楼道，小区外又开始了她那凄厉的哭叫。咒骂声此起彼伏。她如我一样可怜，如我一样被小区里的人所鄙夷厌恶着，我们成了所有人眼中的蟑螂跳蚤，无处可逃，无处可辩，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用沉默来证明着自己的清醒，而她，用疯癫来表达着失去女儿的难过。只是我们这么做只回招来更多的厌恶和鄙夷，当你不身临其境的时候，你永远都无法理解她人的感受和痛苦。
“王安鑫的女儿叫妍妍是吗？”
“是啊！顾鑫妍。”
我想起上次辰恩说顾鑫妍有好多天没来上课了，并指着27栋给我看，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啊！王安鑫住在27栋。
“那她的爸爸呢？”
“你不是见到了吗？”
“啊？”
“顾之航啊！”
“什么？”
“不过她们早离婚了，在顾鑫妍两周时就离婚了，后来顾之航就走了。”
“哦。那妍妍死了他都没回来看吗？”
“这谁知道。反正啊她们家的事儿可复杂了。”
我看着何小冰欲言又止的样子，硬是忍住了好奇没在问下去。有些事情该说自然会说，你逼的越紧未必就是你想要听的真实答案。但是心底对顾之航是顾鑫妍的父亲还是震惊不已。
何小冰的女儿叫美美，何美美。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和她的父亲姓。何小冰的老公叫方浩。我说过方浩是个很有内涵修
养的男人，各项指标都应该比张彬要好上百倍的，放着这么一个好男人何小冰为何要去找张彬　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何小冰咬着杯里的吸管，似有杀父之仇般，眼里幽怨的看着玻璃外面。这是奶茶店，小区门口的。
“顾之航有来找你吗？”
“没有。”
“你还记得你们以前的事儿吗？”
我摇头，何小冰一脸失望。难道我要记起些什么吗？我看着何小冰，想从她身上套出点儿话来，可是狡猾的何小冰又岂是这般容易就上钩呢？
“张彬今天没来找你吗？”
“没。出差去了。”
“他是做什么的呢？”
“工程的。不然能那么多肥油吗？”
何小冰说完还在肚子上比划了下，原来她也能看清事实的样貌哦。我呵呵的笑了下。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静等何小冰的再次开口。我知道她定会向我说些什么的。不然她不会大热天的约我来这里喝奶茶。就像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叫我去蓝枫一样。何小冰好像在给我铺路，铺我记忆的路，或许她想帮我恢复记忆，又或许她想帮她自己，我想我的记忆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威胁到了她。

、第二章　013

“想当年我还以为你会和顾之航结婚。没想到啊！！！”
“我和顾之航以前是情侣？”
“可不是嘛！从高中就开始，七年的时间。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
“你出车祸了，紧跟着还失忆了，忘了所有，就连顾之航都忘了。”
“造物弄人。”
“是啊~要是你没出那车祸我想你早该和顾之航结婚了。”
“这样不也很好。”
“要不是王安鑫故意勾引顾之航，骗顾之航，你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我现在挺好。”
我有点转不过来的样子，跟着何小冰的话走我是越来越走不到头。王安鑫勾引顾之航。顾之航是我男友。这样的事情该出现在电视情节里的。
“王安鑫凭着自己的美貌勾引顾之航，她不爱顾之航，就是为了他的钱。结果落了个现在的下场，疯不疯癫不癫的。”
何小冰脸上露出一种不屑和唾弃，让我想到了小区里那些面无生气的老妪。这让我对何小冰仅有的一丝好感也抹去了，我以为她不曾嫌弃我的情况亦是不会嫌弃王安鑫，不曾想，这还是有区别的。我开始怀疑起何小冰的用地，究竟为何要这般对我讨好，就算我是个人人鄙夷的“神经病”。不过我现在却很想知道王安鑫是怎样骗的顾之航，不是为了找回爱情，而是人性本能的一种探索欲望。正好这种欲望与我也有关系。
我去了王安鑫的楼下，坐在绿化带上等候王安鑫的出现。形形**的人从我身边走过都斜着眼睛看着我，我不理，一脸安静，她们便说“啧啧啧，这疯子竟然也好了？”我朝她们微笑，轻轻说我不是疯子。到吓的她们四处逃散，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中午的阳光很是灼人，我的额头开始出了细汗，王安鑫还没有要下楼的迹象。我不知道她在不在家，抬头望向三楼，正好对上王安鑫躲闪的影子。我立马起身跑到三楼卯足了劲拍打着王安鑫家的防盗门。
“王安鑫，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我在门口足足敲打了十分钟的时间王安鑫才给我开了门。阳光透过她家朝南的阳台折射到她那憔悴不已的脸蛋上，竟也
熠熠生辉。
“为什么不出来？”
“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和王安鑫答非所问的各说各话。只是此刻的我们再也不是外人口中所说的“神经病”了，我们穿着整齐的衣服，梳着干
净的发型，我还特意的化了点妆，淡淡的。王安鑫的脸上一片苍白，浑浊的眼睛里毫无色彩，还好我们说话的底气都很十足。我坐到王安鑫家的沙发上，端起她给我倒的白开水，一口喝光，在楼下干坐了一上午确实是口渴极了。
“不怕我给你下药？”
“都喝完了说还有用吗？”
“你来做什么？”
“想问你些事情。”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妍妍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
“妍妍死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我想问的是关于顾之航的事情。”
“呵呵。你记起了吗？对，是我勾引的他从你身边抢走了他。那又怎样？你要杀我吗？”
“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想单靠你勾引是不行的，他意志力肯定也不坚定，所以才能给你得
空。这我不怪你。”
“那你想问什么？”
“我怎么出的车祸？”
“这我怎么知道。”

、第二章　014

王安鑫苍白的脸在激动的情绪下开始有了晕红，我没有在继续问下去，而是径直在王安鑫的家里走了起来。饭厅和厨房是连体的，用玻璃墙隔开，客厅和饭厅又连在了一起，中间是门，门的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中国结，进门的左边是一个木质鞋柜，门边放着一块地毯。沿着门一直往前走是卧式书房侧卧和卫生间，房间很整齐。每个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唯独靠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房门紧闭，我走过去，还没接近门把手，王安鑫便走了过来，眼神里是警惕和不满。我想我是有点太随便了。
“这房间是？”
“妍妍的。”
“哦。”
“你想进去看下吗？”
“嗯？？？”
我狐疑的看着王安鑫，还不等反映过来就被王安鑫拽着推进了那紧闭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又把门给死死的带上了，我
站在屋里听着门外的王安鑫笑的是诡异空洞，让我想到了妍妍刚死的那晚。
“王安鑫你给我开门。快点儿。”
“不是来找妍妍的吗？多陪陪她，她可想你了。”
“你快给我开门。”
“晚上在这吃饭吧！你陪妍妍，我出去买菜。”
“王安鑫，王安鑫……”
^许久王安鑫都不在吭声，没一会儿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我想王安鑫已经出去了。我跌坐在顾鑫妍的房间里，屋里的窗帘被拉的死死的。我走过去拉着窗帘，“忽”的一声，一个人脸贴在了玻璃上，对着我微笑。我一惊，整个人跌坐在床上，定下神来才发现，那是照片。王安鑫把她女儿的照片贴在了玻璃上。我调整了下呼吸，继续拉着窗帘，当阳光照满整个屋子的时候我才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顾鑫妍的房间很小，只放了一张小床和一个组合书柜，清一色的粉色。床上铺放着粉色的被褥*，就连两个小娃娃也是粉色的，阳光的照耀下，满屋都散发着孩子身体里未散尽的奶香味儿。
我大字型的躺在顾鑫妍的床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妈妈，疼，压到妍妍了，好疼。”
“妈妈，妍妍疼。”
“腾”的一下，我从床上跳了起来，那一声声疼，妈妈，妍妍疼，还回响在耳边，那么清晰，好似就在我身边。
“谁在说话？谁？”
我对着四面的墙壁质问着，却没有一个声音回答我，我颓败的摊在窗沿边，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妈妈，疼，别压着妍妍。”
“啊……谁在说话？谁？”
“妈妈，是妍妍啊！咯咯咯咯……妈妈怕吗？”
我冲到门边用力的叫着王安鑫，阳光瞬间消离了房间，整个房间在片刻中由亮变黑。粉色的小床中间正端坐着一个小女孩，大红的小洋裙，头上是两个羊角辫，这不正是我前些日子所看到的那个站在阳台上的小女孩吗？难道她就是顾鑫妍？她手中拿着一个断了头的布娃娃，裂着嘴朝我笑，门牙早就掉光了，嘴角还有血丝渗出，白皙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淤痕，水灵灵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