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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之犯罪现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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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救命……”
“我这就救你……可这怎么救啊……”摩托骑手急得满头大汗。
他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知道这附近没人居住,只有远处的一片废弃厂房。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求援。
正当这时,一个裹着长大衣,头部被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了。
那人在女子面前俯下身子,试了试她的呼吸,说:“这女的还有救。桥对面朝西走两公里有个小诊所,你去那里求救吧!”
那人的声音很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摩托骑手的心十分急迫,已经没心思管这些,他对那人说:“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吧!”然后扶起摩托车,想发动起来,但摩托车似乎摔坏了,无法发动。
“跑着去吧!没多远。”那人提醒。
“好!你这人真是热心肠!”骑手放弃摩托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女人盖上,然后朝那人指点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人蹲了下来,凝视着女人的脸,女人脸上已经染了好多血。寒气下血液容易凝结,差不多要把女人的眼睛给糊住了。
此时骑手的身影远去了,桥上只剩下他俩。
那人用戴了皮手套的手在女人脸上擦了擦,女人勉强睁开眼睛,嘴里吃力的说道:“谢谢……”
“不客气。”那人答道。
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觉得身上还有些力气,想坐起来,那人却在她肩膀上一推,又把她推倒。
“扶我起来好吗?”女人说,“我想看看自己的脚。”
那人摇了摇头。
女人的心里忽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她发现那人的身影非常熟悉。
那人缓缓解开了包在头上的围巾。
女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叫喊,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鼻子。
月影摇晃,随后碎成了无数银色片段,女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在那人的手掌下呜咽,颤抖。那人哼哼着小曲,将女人发出的声音完全掩盖。
那人在心里静静的数了几百下,女人的身躯在他的手下渐渐挺直,呼吸渐渐微弱。最终再无声息。一条如花的生命就此逝去。那人松开手,面对女人的尸体,眉开眼笑。
那人擦干净手套上的血迹,对着女人的尸体抛了个飞吻,扬长而去。
2。杀人现场
令人气闷的早晨。
太阳缩着脖子躲在乌云背后,凛冽的寒风从胡地刮来,让这个北方的城市笼罩在阴森之下。
警车停在支农桥桥下,法医们穿着白色的连身大褂,已经在桥上摆开了阵势。
王队带着我和老成上了桥,面前是一具被男式外衣覆盖的尸体。尸体的手脚都裸露在外,四周的桥面上有血迹。
王队问:“这么多血,不会是冻死的吧?”
法医老丁摇了摇头:“不是。死因很奇怪呢。”
王队弯腰看了看尸体:“身上有淤伤和擦伤,周围有明显的轮胎摩擦痕迹……发生过交通意外?”
“是的,一辆雅马哈摩托车,125的,发动机比咱们局里的警用型还要高级。这女的被那辆车几乎是直接命中,不过当时的车速不是很快。那辆车的骑手也承认人是他撞的。”
老成说:“交通意外嘛,让交警大队来处理就好,为什么来找刑警队?”
“因为那骑手再三说明他只是把人撞伤了,不至于死,他还口口声声说有个人在现场可以为他作证。之后他被那人告知远处有诊所,于是他让那人看在现场,自己去找,但没找到。一直跑到十里外才找到个镇子,从那里找到医院,叫了救护车赶过来,结果赶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断气了,骑手说的那个守在现场的人我们没找到。不过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死者不是被撞死的。她死于窒息。”
老成奇道:“死于窒息?!”
老丁说:“是的,她的肺部没有收缩,这可以说明她的死因。不过她为什么会死于窒息,就需要由你们去调查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死者身上没有疾病,小腿肌肉很发达,或许平时有跑步的习惯,她是个健壮的人,窒息不是由疾病造成的。”
王队蹲下身子:“这地上的血很多,怎么回事?”
“死者的手脚都被划破,我从伤口里找到了玻璃碴。此外,摩托车与她相撞的时候,她有几颗牙被撞掉了,口腔里流了很多血。她倒地的时候还被水泥地磨破了皮肤……有一点很奇怪——她的虹膜完全放大,充满了整个瞳仁,人死后瞳孔都会放大,但也没见过有放大这么多的,看起来相当不正常,简直有点儿像……某种史前怪兽的眼睛。”
老成凝视着死者的双眼:“确实让人害怕。”
我说:“真想知道她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东西。”
“可怜的女人。”王队带我去找那个摩托骑手,他蹲在救护车旁边,用双手抱着头在那发愣。一个好心的警察给他披上件大衣,要不他肯定出神到被冻僵。
老成过来低声说:“给这人做了酒精测试,他体内有微量酒精,不过没有超标,不至于造成神志不清。”王队点头。
“问你几个问题好吗?”王队亮出证件。
摩托骑手点点头。
王队问:“姓名?”
那人答道:“王东。”
“事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人说:“大概晚上十点,我给一个朋友送东西,回来晚了,路过支农桥,刚上桥那女人就突然出现在面前,我真的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从桥上走,所以就没有鸣笛,车灯也恰巧坏了,结果跟她撞了个结结实实。”
王队问:“和那女人相撞的时候,路边有其他人吗?”
王东答道:“没有……她是突然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桥中央了,我发誓!”
王队说:“好了,您请冷静,我相信死者的直接死因不是您和您的车。我想知道当时在场的第三者是什么样子?”
王东回忆道:“那个人?我印象不深,个子中等,围巾遮住面孔,穿着长大衣。当时太黑了,我心里又急,因此没多留意他。”
“那个人是男是女?”
王东想了想,为难地说:“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分辨。那人的嗓音沙哑,像是感冒了,又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对不起,我实在说不上来。那人当时说她没事,还有呼吸,我也觉得她没生命危险所以才离开……我当时真的是来不及刹车……”
王东的情绪失控,有些歇斯底里。王队收起记录本,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我们来到一处僻静处,王队问:“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死者身上只穿了睡衣,没带钱包之类的东西,我猜测她是匆忙下床。只不过这里荒山野岭,不知她是从哪里跑来的。”
王队说:“你的观察力比以前进步了,死者光着脚,是准备睡觉,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也许和她一起休息的还有个同伴,也许是丈夫或者是男朋友……她脚上有磨破的痕迹,证明已经跑了一段相当远的距离。”
现场来了两个附近镇子的警察,王队向他们打听附近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那两人摇头:“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可以挡风。”
“王队!”老丁喊道,“有新发现!”
我们来到他身边,老丁正用镊子处理死者的指甲,他说从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白色的残留物,像是蜡烛油。
“蜡烛油?”
王队问那两个镇上的警察:“昨晚停电了吗?”
那两人答道:“没有。”
“明白了。”王队说,“带我们去那工厂,她肯定是从那里来的。”
我不明白,问:“为什么?”
他对我解释:“一个穿着那么好看的睡衣的人,她才不会选择没有供电的住宅,只能是临时投宿的情况下才会那么做。现在哪里还找得到连电都供不上的旅馆呢,只有废弃的厂房里才会没有供电。”
那废弃的工厂并不难找,从路面上薄薄的霜下可以看到模糊的血迹,死者一定是在被玻璃划破后一直朝这个方向跑来,沿着血迹向前走了几百米远,前面出现一堵土砖砌成的墙。
“这是什么工厂?”队长皱眉道,“感觉像是回到了解放前。”
有个警察答道:“是土作坊,生产一些小型铸件。因为冒出的烟污染比较重,所以不敢设在村镇里,而是选择了这荒僻的地方。后来还是被政府强令关停了。”
王队问:“现在没人看着厂房么?也没人守着设备?”
那人答道:“能拆的都拆走了,连电线灯泡什么的都被取走了。这破地方没必要请人看着。”
“是么?”王队皱着鼻子,“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居住在这里的样子。空气中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股烧饭的味道。”
“炖肉的味道么?我也闻到了。”我说。
王队忽然僵住了,随后一阵苦笑。
“你怎么了?”我问。
“最好招呼老丁一下,我有一种感觉,马上就要用到他们……”
忽然有个警察指着左前方:“那里有扇窗户被砸开了!”
我们跑到那座建筑物前,地上很多碎玻璃碴,眼前一扇门虚掩着。我们走进门里,眼前由于阳光无法透进来而一片黑暗,等我们适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幅特殊的场景。
这场景实在太……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有种窒息的感觉。
一个警察忽然捂住嘴跑了出去,门外传来他呕吐的声音。
几秒钟后,王队回过神来,对我说:“我说什么来着,老丁他们今天绝对会忙死!”
3。挫折
科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份报表,李辉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边,报表是他做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科长把报表看完,放到桌面上,问李辉:“小李,你来了,你现在的薪水是多少?”
李辉说了一个数字。
科长点点头:“三年了,时间不短了。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做的东西跟菜鸟没有区别呢?”
李辉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这里,还有这里,数据和我自己算出来的结果完全不同,我建议你不用再去领薪水了,我会建议公司暂时对你停薪留职,直到你表现出应有的水平。好了,请你回你的办公室去,顺便把小王叫来。”她当着李辉的面,把那份报表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
李辉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招呼小王过去,不出五分钟,小王也失魂落魄的回来。两人相视苦笑:“这婆娘太可怕了!”
小王嘟囔道:“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吓唬人,妈的,就仗着自己和老板那点儿关系,不到三十岁就当了科长。如果我也是女人,我……”
“嘘!”李辉赶紧让他噤声,“别让臭婆娘听到,否则有你好看。”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李辉火烧火燎地跑到一座高级写字楼,在某个房间里,一位男士正在等他。
李辉将自己辛苦多日画好的漫画手稿给他,那人看了看,眼睛一亮:“这种东西绝对有人想看的!血腥的场面加黑色的风格,故事情节给人一种哥特史诗的味道。”
他又翻了几张,目光停在一组画面上。
他问李辉:“这个构思是从哪里来的?”
画中的“莱茵河杀手”戴着狼头面具,手持利刃向一名女子刺去。女子退向墙角,避无可避……
李辉笑了笑:“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
“是么?”那人说,“这个场面太真实了……简直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哈哈!”
“哈哈!”李辉也干笑了两声,脸上却毫无笑意。
不久前,这个自称星探的人找到了李辉,他说曾在某个偏僻的杂志上见过李辉的漫画,觉得李辉是可造之才。李辉喜欢画漫画,他记得自己确实在那杂志上发表过作品,只不过那杂志后来停刊了,自己也由于工作忙没有再画。那人请李辉再创作一批作品,他可以负责发行以及包装方面的事宜。
那人把李辉的作品夸了一通,忽然口气一转:“不过这些作品还是不能算合格的。”
“为什么?”
“故事欠缺完整性,另外人物形象稍显单薄,建议你去揣摩揣摩。”他给李辉倒上一杯酒,“当你的故事有着咖啡般的浓郁味道时,成名不是问题。”
李辉接过酒杯:“嗯,我会照着您说的做,不过,我身边的材料很少,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那人递给李辉两本书,一本《七宗罪》,一本《开膛手杰克》:“把心思投入进去,仔细体会那些罪犯的心理活动,揣摩他们作案时的想法吧。”
“多谢!”李辉把书收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的气色不好,最近没好好休息?”
“呵呵,失眠,老毛病了。”李辉伸了个懒腰,“晚上来精神,白天打瞌睡。”
“现在回去还早,先在这里坐坐吧,喝两杯如何?”
李辉本想急着回去,但盛情难却:“好吧,那我就再喝一杯。”
那人背过身去,从桌子上又取过瓶子,为李辉斟上。酒越倒越满,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一层让人捉摸不定的微笑。
4。尸体广场
“这么多……”
法医老丁、老穆进来的时候被骇住了,手里的铝合金箱子差点儿掉到地上。
修罗杀场,用来形容这里一点儿也不为过。
断肢残臂,被砍下的头颅,凌乱的服装……
房间正中是炼制钢水用的特制大锅,锅下的柴火早已燃尽,锅中还在徐徐冒着热气,一只眼睛在汤水中载浮载沉……
一个警察喊道:“这里有个完整的!”
墙角有个女人,身体斜靠着墙壁,维持着端坐的姿势,衣服上满是血迹,脸上蒙着块布。
“快看看她有没有活着!”老成冲到她面前,撩开蒙在她脸上的布。女人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看就知道没救了。
老成还是不死心的试了试她的呼吸,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畜生!”他重重地一拳砸到地上,拳头上的皮肤绽开,露出了血痕。
“七具尸体。”老穆给我们报出了这个数字。这是他们把那些残骸拼到一起后得到的数字。光老丁和老穆两人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拼尸体的时候几乎动员了所有我们能找到的法医。市局对此事高度重视,列为今年首号重案。
七具尸体,加上外面桥上死去的那个女人,一共八条命。
要残忍到什么程度,才会一连杀死八个女人,还要把尸体切开炖烂……
“凶手是有目的的。”老穆铁青着脸说,“高温不但会破坏死者的原有外貌特征,还会破坏掉死者的DNA信息,阻止警方进一步调查。”
老成说:“凶手原本有机会把八个人都杀掉然后‘处理’干净。但却由于最后一人的逃跑,暴露了藏身处,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不过,他还是追上了最后一名受害者,还把她杀了灭口。”
“冷静,大胆,残忍,智商很高。”王队归纳了这个凶手的特点。
他问老丁:“凶手切割尸体的工具是什么?”
老丁答道:“现场发现了一个链锯,和大兴安岭采伐木材所使用的链锯类似。”
老成说:“那种玩意是用电作动力的吧,我记得国外有‘电锯杀手’什么的,不就使用那种东西么?”
“你错了,不全是用电的,现场发现的链锯使用燃油为动力。现场还发现了几桶未开封的燃油。”老丁说,“煮炼尸体的灰烬堆旁有燃油空桶,凶手怕木柴不够,在火里加了那种燃油。”
王队说:“那具还算完整的尸体呢?带我去看看。”
“锁骨上方被刺,从僵硬程度来看,已经死亡12个小时以上。死者上半身有三处深度刺穿伤,有胞肿现象。恩,凶手可能在刺伤她的时候刺穿了呼吸道……死者脖子上有伤痕……是先被掐成窒息,然后被刺伤的。眼睛里有出血点……”
老丁为我们说明死者的情况。
“这孩子还很年轻,化妆的痕迹很浓,看来她不缺少约会的对象。她穿了件宽大的男式衬衣……下半身是某种很宽松的女式裤子,材料很柔软轻便,这种款式我没见过,好像是进口货。这是什么?”
王队弯腰翻看死者的手,死者的指甲上有很漂亮的指甲油,某根手指上有白色的痕迹。
“戒指!她戴了戒指,但不知为何戒指被去掉了!”
“戴在这根手指上……好像是情人的意思。”说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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