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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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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嘛,太久的事我记不得了。妳该不会以爲我是瞎说的吧?」
「不,没那回事啦!」
「以前华上人跟我们比较没有距离,给了我们很多加持保佑呀!但现在,却只能像这样远远地遥拜她的尊容了哪!」
「现在不能接近她了吗?」
「嗯,随便靠近的话,她周围那些人会囉嗦的。这也没办法,毕竟华上人现在的地位,变得比以往更尊贵了嘛!」
「……最近没有听说她让死者复生之类的事情了吗?」
「嗯,都是医生害的呀!现在的医生,非得把病人弄得体无完肤才让人死,所以身体原本该有的复生能力也都消失殆尽了。再说,要是我呀,若是死了的话,才不想再回到这个红尘里来呢!」
「那清林寺日圣呢?」
「这个嘛……那个人是讲会不可或缺的存在,所以就算华上人爲他招魂回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宴会的会场有个服务台,进场的人必需逐一签名。美保子走到台前,看准恰当时机,假装签完名后便混在会员中,走进了会场。进去之后,她四下环顾着;尽管会场的面积相当宽阔,但此刻里面却挤满了磨肩擦踵、举步维艰的人潮。
美保子马上就又失去了盐田的踪影。
不过,她却找到了在讲堂时坐在自己前面,那两个爱讲话的女人。就在美保子心想「到她们身边去,搞不好可以再听到些什么」的时候,有人向她开口搭话道:
「小姐,妳是哪个分会的人呀?」
说话的这个男人年约三十五、六岁,脸蛋长而白皙,身材也够挺拔,穿起深蓝色的西装相当合身。他的手上拿着加水的威士忌,那模样简直就象是从时装杂志上剪下来的一张照片似的。
「中央分会的。」
「所以您当然是会员吧?」
「是呀。」
「山。」
「……河。」
「新潮。」
「……磐波。」
「完全正确——虽然我很想这样说,不过很遗憾,妳答错啦!正确答案是荒男。」
「荒男不是还是小结(译注:相扑力士当中第四高的位阶。)吗?」
「是呀。荒男最近因爲被《聚焦》登了一张外遇的照片,所以有很多负面的传闻呢!要潜进敌营,至少得先把人家的暗号记熟吧!」
「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告辞了!」
「给我等等!妳总不会是因爲肚子饿了,所以才混进这里的吧?」
男人抓起了美保子的手腕,把她拉到会场的角落。
「你想怎么样?」美保子打定主意,只要苗头不对,就把威士忌加水泼到他脸上,然后尖叫着逃出去。
「别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妳还是先把胸前的名牌拿下来吧!」
「名牌?」
「没错。只要仔细一看,马上就可以看出那是假的。那种假货,还是不要别比较好。」
美保子看了看这个男人,发现他胸前并没有别名牌。她急忙把名牌取下;会场里,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样子。当美保子将名牌放进口袋之后,对方用彷彿信众闲聊似的语气,开始说了起来:
「打从一开始,妳的行爲举止就相当可疑。虽然只是偶然瞥见,不过我看到,从从游览车走到圣堂的路上,妳竟然想去摸那位盐田老伯的纸袋;这可是极度不妥的行爲哪!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一个会员去搭理盐田老伯,摸他的纸袋更是犯了大忌。妳以爲,他那纸袋里面放的是什么?」
「……看起来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错。那里头装的是盐田老伯全部的财产;当然,他的孩子们就连伸出一根指头想碰碰那东西,也是不行的。关于这件事情,所有来这里的会员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啊!」
「言归正传,究竟是谁要妳潜进这里来的?」
「没有人要我来,是我自己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所以才来的。」
「这种事情?」
男人把杯子放到嘴边,但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美保子;美保子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空隙。
「没错,《聚焦》上不是有刊吗?可以让死人复生的事。」
「喔,美鸟那那的事呀!不过,在我看来,只觉得那不过是歌迷的瞎起哄罢了。你叫本多美保子是吗?你还有哪些同伙?」
「不说就不放我走是吧?」「正是,从实招来。」
「……其实也不是特别多啦;其中有位是我视之如师的人,叫做约吉·甘地,是位研究瑜珈的专家。老师他还有一个独门嫡传弟子,叫做参王不动丸。」
「原来如此,既然是位瑜珈专家,那对讲会有兴趣也不足爲奇……那位甘地老师也潜进来了吗?」
「没有。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可不是因爲有谁拜托我才潜入这里的。老师他们在美术馆前面等我;他们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喔……你们平常都在做些什么?」「虽说是专家,但我们倒也没有在做什么研究,就只是到处旅行,每当遇到懂得不可思议法术的人时,就请人家表演给我们看看之类罢了。今天,我们才刚从恐山旅行回来呢……」
「难道说是……」男人将杯子的一端贴在了脸颊上,看样子,他彷彿是想藉着这样的刺激,来让自己回忆起什么似的。就在这个时候,在另一端有一位信众穿越了他们之间。若是想逃,趁这时或许可以逃掉也说不定;然而,美保子并没有赶紧就此逃走的打算。男人把杯子从脸颊上拿开,轻轻地笑了一下说:
「甘地老师对于在恐山当灵媒,一点都不抗拒吗?」
「咦……这么说来,你有看过那个节目囉?」
「嗯,我看了。突然被老师召唤出来,美鸟那那一定吓了一大跳吧!」
「老师也是一时兴起啦。而且他是一个被人拜托就无法拒绝的人,所以一不注意,就被当成灵媒了。」
「是这样吗?既会瑜珈,又会灵媒,妳的老师还会什么其他的?」
「……我亲眼看过的有读心术、分身术,还有召魂术之类的。」
「还真是了不起呢!」
「不过,几乎都是些相当可疑的把戏就是了。据当事人自己的说法,他并不会真正的超能力,所以靠的都是机关或手法。」
「……换言之,妳对手法可疑的超能力感到无法满足。」
「嗯。」
「所以,当妳看了《聚焦》上面刊出美鸟那那的鬼魂照片,就想打探那究竟是不是真的,于是就来到了这里。那,妳知道些什么了吗?」
「……什么都不知道。」
「少骗我,妳不是向盐田老伯追根究底地问了些什么吗?」
「那个是……在讲会信众间流传的谣言,说华上人把死去的清林寺日圣的灵魂召了回来。」
「对于这件事,妳怎么看待?」
「我什么都不知道。等下,我打算直接找华上人问个清楚——」
「要是,那件事是真的呢?」
「那我就拜华上人爲师,不再回甘地老师那里。」
「要是那件事不是真的,只是机关和巧妙的设计呢?」
「……那也没什么。」
「妳该不会想把消息拿去卖给八卦杂志吧?要是惟灵讲会被抓到使用这种卑劣的伎俩,一定会变成大新闻吧!」
「我可没打算要那么做;毕竟,我连照相机都没带呢!」「总之,妳就是未经允许,擅自潜进讲会里来了。要是今天发现妳的人不是我的话,大家还不赶紧把妳抓起来才怪!要是那样,现在妳早就不知被怎么处置了。妳应该也相当清楚,新兴宗教内部可是非常封闭的呀!一个陌生人没头没脑的跑进来,还说自己要见华上人,妳以爲人家会让妳说见就见吗?」
「……所以,我才要跟多一点人打好关系,好找人引见啊。」
服务生端了装有饮料的托盘过来;男人拿了一杯新的威士忌加水。
「就算妳真的见到华上人,妳以爲她会对妳据实以告吗?能够召回人的魂魄这种事,信众们相信也就罢了,要是传到一般大众耳里,那可就不得了了!况且,若那只是个巧妙的骗局,那么事情恐怕会更加无法收拾。……不过,要是妳握有不容分说的铁证,能够证明华上人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巧妙的手段,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尽管美保子这么说,不过男人还是用相当疑惑的表情看着她,这让美保子不禁感到有点疲倦。
「你的侦讯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我所知道的全都说了。」
「……妳看起来好像还知道些什麽的样子。」
「那,你是打算要拷问我吗?把我抓到圣堂底下,就算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的拷问室里去,用吓人的刑具来动手吗?」
「喔?这里面有那种地方吗?」「你看,你也还没搞清楚圣堂的全部嘛!」
「的确,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男人稍微向前压低了身子,把嘴巴凑到美保子的耳边:
「其实,我也不是讲会的人。」
「咦……?」
美保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男人用很严肃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吓到妳很不好意思,不过我心想找到同伴了,所以态度难免就冲了一点。但我又担心若是我马上表明身份的话,妳会有戒心,所以才先假装成讲会的高层。」「……那,你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接下来换成我被盘问了吗?」男人苦涩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有个人死了。那人大半辈子都过得很不幸,可能是因爲这样,所以她跑遍了许多新兴宗教;后来,她加入讲会,成爲一名相当虔诚的信众。我虽不是讲会会员,但每当看到她专注祈祷的样子时,我总觉得很美。」
「……你爱上那个人了吧?」「没错。她也表明了她对我的好感:后来,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但好景不常,当我们交往半年之后,她告诉我说她的身体不舒服,去讲会的医院检查过后,说是脑里有肿瘤。开刀的结果,只有悲惨两字可以形容——她被麻醉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真可怜……」
「我再怎么难过,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明明知道不管怎样,最后自己都只有死心断念一途,但我就是办不到。我无法工作,每天就只是在外面失魂落魄地游荡,走在和她一起走过的路上,绕着和她一起去过的公园,耽溺在我们幸福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
「你跑到这里来,是因爲她是虔诚的信徒吗?」「一部份是。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是和她渊源很深的地方;因爲,她曾经在惟灵美术馆的贩卖部工作过。」
「……她叫什么名字?」
「胡泉瑠璃子。」
「啊?」
一听到这名字,美保子顿时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见过这个人。今天我在美术馆的贩卖部,还跟她拿了书呢!」
「……怎么可能?我在守灵时明明看过她的遗容了呀!」
「你要是觉得我说谎的话,你可以看看这本书。」
美保子从包包里拿出《幸福之书》;杯子从男人的手中,滑落到地板上。



(像这么宽阔的一个地方,在不爲人知的深处有间拷问室,一点也不足爲奇……)美保子在心里这样想着。地下的走廊彷彿无边无际似地向前延伸,让人宛如身陷迷宫一般。
男人说,「瑠璃子先前曾经带我走过一条路」,于是便带着美保子走出了宴会会场,来到一条可以直接通往美术馆的地下通道。一路上,男人相当详尽地询问美保子所看见的那「瑠璃子」在外观上有什么特征;他那连讲话语气也不放过,专注一意的神情,让人不禁怀疑刚刚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跑哪去了。美保子答完之后,沉思默想的男子停顿了好一阵子,然后终于开口说:「照妳的叙述听起来,那个人就是瑠璃子没错。」
微暗的地下通道一片阆静,美保子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己的脚步声是不是太响,但瑠璃子的男朋友却象是心急如焚般,毫无顾忌地飞快走着。
「告诉妳我叫什么名字吧。」男人回头看看有点落后的美保子,干脆利落地说着,「我叫海尻(UMIJRI)五郎,今年三十五岁。待过很多公司,现在做的是出版企画,住在东京上板桥的公寓。」
「瑠璃子小姐今年几岁?」「三十。她出生在文京区的白山,家里世代都是以做木屐爲生,不过从她出生的时候开始,她的家道就已经中落了。她爷爷那时候还健在,据说非常厌恶现代的鞋。到了瑠璃子快上小学的时候,胡泉家就把土地给卖掉,搬到赤羽去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风水的关系,搬家之后,她爷爷和父母亲就相继病死,瑠璃子则被接走抚养长大……唉,现在好像不是有空详细讲这些的时候呢!」
海尻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往右边的地下通道继续前进。
「瑠璃子二十四岁时结了婚,对方是做贵金属买卖的,身边总是充满了金银财宝,但却异常吝啬,连一分钱都不给瑠璃子。这还算勉强可以忍耐,但最麻烦的是,他很反对瑠璃子加入讲会。当然,对方在结婚之前就已经知道瑠璃子的信仰,但还是看上了她的美貌,想说只要结了婚,就可以改变瑠璃子的想法。」
「结果,这打歪主意的男人碰壁了吧!」
「正是如此;最后,他们两个人离婚了。讲会里有知道事情原委的人觉得她可怜,于是便想办法让她进美术馆工作。刚好,我跟讲会的出版局有工作上的互动,常进出美术馆,就这样认识了瑠璃子。」
「你说的工作,是指《幸福之书》吗?」
「……不是的,我当时的工作是编纂美术馆的目录。《幸福之书》是妳刚才给我看,我才第一次看到的。这里好像还有更错综复杂的秘道呢!」
海尻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话语,聚精会神地察看着周遭的状况。
两人来到了一条向上的阶梯前。海尻毫不迟疑,压低脚步声开始爬上楼梯。爬完这条阶梯之后,眼前出现的是一层空旷的楼面,和好几道铁门。海尻一边沉思,一边把手放在其中一扇门的手把上,打开一个小缝。火速确认一下门的彼端后,他回头看了一下美保子,对她使了个眼色,接着两人便快速地钻过门去。
美保子定睛一看,眼前矗立的是似曾相识的青铜雕像。原来,两人回到美术馆的贩卖部来了。美保子悄悄回头看了一下,刚刚两人走出来的门上,有一个写着「通往办公室」的牌子,挂在门板上。
海尻来到贩卖部的柜台前,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有点事想请教您。」
负责接待海尻的店员,是一位鼻子圆圆的小姐,长得一点也不像瑠璃子;但很可惜的是,美保子完全不记得其他任何店员的脸。
「这里有一位胡泉瑠璃子小姐吗?」
海尻用很认真的表情问道。
「胡泉小姐?」
店员的表情变得相当惊讶。
「胡泉小姐以前是在这里工作过没错,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爲什么呢?」
「您不知道吗?因爲她大槪在半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啊!」
海尻看了看美保子的脸。美保子站到店员面前说:
「没那回事。我大槪三、四个小时之前,才在这里和胡泉小姐说过话而已呢!」
「……您说这些奇怪的话,会让我们很困扰的。已经过世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但,我是真的在这里看到胡泉小姐了!」
「您究竟跟胡泉小姐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只是刚好看完美术馆的展览来到这里;而我碰到的那个店员,名牌上确实写着『胡泉瑠璃子』呀!」
「那应该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店员象是松了一口气似地说着,
「您没遇过生前的胡泉小姐吧?您说的应该只是名牌而已,而且,您还有可能把名牌给看错了。总之,已经过世的人,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美保子完全无话可说。店员的话,合理得无懈可击。她露出困窘的表情,回头看了海尻一眼。要是就这样走掉,岂不变成她信口开河,害海尻心情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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