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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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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言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不快说!”梁大学士被他消磨得完全没了耐性,上前又在他腹中踹了一脚,手上一串沉甸甸的钥匙随着他的动作更是发出碰撞的响声。
叶挽思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直觉告诉她那钥匙很重要,不然不会让皇帝一下子就判了那人死刑,她微微颦眉,余光扫过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
燕卓饮下杯中的酒,醇厚的酒香萦绕着鼻尖,感受着那液体流过喉咙和胸腔带来源源的灼热之意,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十分享受,嘴角勾起一抹舒畅的笑意。
叶挽思眼尖的捕捉到这一幕,莫名的,心头有些不安。
赵言捂着腹部,痛呼出声,依旧咬着牙不发一言,禁军统领看着这一幕,开口道:“陛下,不若将他的亲属召来,有亲人陪伴在侧想必他就不会这般想要蒙混过关了。”他阴狠的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言下之意就是要拷打亲属,让他招供了,看到这里即便是不明所以的官员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看皇帝和梁大学士凝重的神情都知道这事情不一般,不少官员已是悄悄的后退了一步,生怕惹祸上身。
赵言身躯一僵,呆愣在原地,却依旧咬着牙不吭一声。
看他一副闭口不言的模样,梁大学士更是气怒,他摩挲着手中钥匙的纹路,开口道:
“这分明是藏书阁的钥匙,一共有三支,分配了三把给科举的主考。”他定了定,举起从怀中拿出的一把钥匙,转眸高声道:“这是我手中的一把,如今一把在贼子手中,再查看剩下的两人,便知真相。”
百官闻言哗然,皆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京中当官的谁不知道藏书阁是禁锁科举宗卷的地方,重兵层层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进出的只有三把钥匙,没有钥匙连皇帝发话也是不行的。
这么重要的钥匙居然在一个七品官吏的身上发现,这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知道后果严重的群臣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礼部侍郎闻言连忙从人群中出列,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从手中掏出钥匙,高声道:“微臣的钥匙在此,请皇上查验。”
梁大学士从他高举的手中接过钥匙,端详了一番朝皇帝点点头。
礼部尚书陡然松了一口气,从督办春闱的事宜落在他头上之后,他便从礼部侍郎手中接过这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他一直当时命根子般的保管,吃饭睡觉都带着,就怕有个万一。
科举落下帷幕,过了今日便要上交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在他的钥匙还在身上,若不然这条小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他朝皇帝恭敬的磕了头,悄悄退下。
如今三把钥匙集全,剩下的准是弄丢钥匙之人无疑。
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他,纷纷惊讶的退后一步。
梁大学士将钥匙攥在手里,咬着牙道:“燕太傅,枉费我皇对你如此器重,真是太让我等失望了!”他愤恨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失望,惋惜的叹了一声,摇摇头。
只见燕绍身旁众人纷纷远离他,这失责事小,泄露宗卷事大,若那官吏拿了钥匙潜入藏书阁将宗卷偷了出去……这可是徇私舞弊的罪责!百官连忙晃着脑袋,不敢想象下去,这罪名牵连下来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燕绍依旧是那般儒雅,那淡泊高雅的气质一点都看不出是朝中为官的重臣,倒像是方外的云游诗人。
他摇摇头,上前一步,朝皇帝躬身道:“钥匙昨晚我已发现失窃,却不知被何人所得。”
闻言,人们纷纷蹙紧了眉头,昨晚失窃,春闱最后一关殿试已在昨日饷午结束,这样说来钥匙失窃便无关紧要了,但来人为什么要在这关头偷钥匙呢,春闱已过,钥匙也就没了原先的用处,这般白费功夫的事情有人会做么?
不少人纷纷交换着狐疑的目光,明显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叶挽思蹙眉看着这一幕,无论如何这局面对燕绍来说都是不利的,背后之人明显就是故意陷害,即便燕绍反驳亦是无济于事。
梁大学士收了面上惋惜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刚正不阿,“一面之词,有何证明?”
燕绍心头明白这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却依旧摇摇头,开口道:“只有我一人。”
“那就是没有证明了,你口口声声说钥匙失窃,谁知是不是你以官职之便将钥匙转手他人获利?!”梁大学士厉声喝道,燕绍的为人他看在眼里,即便再难以置信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能如何?
燕绍终是皱起眉头,紧抿的唇满是不赞同,他严肃的开口:“梁大学士为官清正,若没有证据万不可随意诬陷他人。”
皇帝抬眸看着他,开口道:“将翰林院检讨,赵言拖下去,打到他招认为止。”
赵言惊恐的抬头,瞳孔紧缩,一旁虎视眈眈的魁梧侍卫上来拖着他就往外走,他汗如雨下,挣扎着便高声道:“陛下饶命!不关微臣的事啊!是燕太傅丢了钥匙找小的出宫仿造一副作明日充数用的,微臣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这才屈服的!微臣都是被逼的啊……求陛下饶了微臣一命吧……”
他惊恐的嚎叫着,癫狂的挥舞着双手,高声的辩解。
闻言,梁大学士下意识的低头察看,先前还未发现,如今已细看果然就见从他怀中掉落的那把钥匙明显做工粗糙,他冷哼出声,“没有宫廷锻造的字印,果然是仿造的。”
他严厉的盯着燕绍,呵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人证物证确凿,再也容不得你狡辩。”
叶挽思眸光冰冷,背后之人连燕绍的辩驳之词都想好了,他不说失窃便就会以失责泄密甚至是徇私舞弊等种种罪责论处,若是坦白原因,更是有后招等着他,徇私舞弊再加上弄虚作假,这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能对燕绍的说辞这般了解的除了亲近之人再无他想,她凌厉的眸子看向燕卓,都说狗急跳墙,看来上次权力被架空一事是把他逼急了,这才铤而走险的做出这样的事。
“先不说你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引来众人注意,单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暴露自己就不怕死么?”她步履轻盈的从人群中走出,朝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燕绍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歉意的朝皇帝道:“禀陛下,是微臣的小女,年纪小冲撞了陛下,望陛下恕罪。”
皇帝闻言,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犀利,叶挽思感受到来自上首的凌厉目光,从容不迫的任他打量,开口道:“此事疑点重重,若是不查清楚就这样给我父亲定罪,只怕难以让人信服。”
皇帝微微移开目光,还未开口便被梁大学士抢先,他蹙紧眉头看着叶挽思,冷哼道:“朝中大事怎能让一个小女娃插手。”他摆摆手,有些不耐的呵斥:“快退下。”
叶挽思沉着的看着他,冷声道:“正是因为事关重要所以才不能这样草率定罪,总要给我父亲辩解的机会。”
“那就给你个机会,若是最终没有对燕绍有利的证明可别怪我等不讲情面了。”他冷冷一拂袖,冷厉的眼神看向赵言,呵斥道:“你说,为何在宴会上做这些鬼鬼祟祟的动作?你究竟真是做贼心虚还是故意陷害?”
。。
第八十五章 杀人灭口
赵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颤颤巍巍的道:“……因为明日就要上交钥匙了,燕太傅怕来不及……所以便叫下官寻个僻静的地方交给他,只是,小官胆小,才露出了破绽……”话落,他似虚脱般趴在地上,惊慌得双眼通红。
“御花园如此之大,你哪里不走,两方座位差距这么远若是说走错未免太过荒谬,谁知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怀揣着假钥匙,故意被人撞破然后陷害我父亲。”
叶挽思一字一句缓缓的说着,那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赵言,若真的是害怕就应该找无人偏僻的小径走,皇宫这么大,最不缺的就是地方,这人偏偏往权贵重臣堆里扎,说是心虚有愧,谁会信。
赵言被她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瑟缩着退后一步,想找借口却都被对方堵住了退路,他眼神闪躲,蹙着眉苦思冥想,额上布满冷汗。
他故作惊恐的倒退,支吾道:“……下官一向胆小,不若平常人那般机敏,一时心慌便没有想那么多。”说着他趴跪着上前,抓着梁大学士的衣角便连声道:“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只是受燕太傅指使罢了,求大人从轻发落……”
叶挽思微微眯起眼睛,想用这个借口搪塞了事么?
“好了!”梁大学士挥开脚边的人,紧蹙着眉头看着纷乱的场面,转身朝皇帝拱手道:“皇上,此事牵涉甚广,疑点重重,臣要求暂时将燕绍羁押,三司会审,查明真相。”
皇帝闻言,高深莫测的脸色有些阴沉,少顷,方沉吟道:“查,将此事彻查清楚,若是牵涉到科举一事,必定不能轻饶!”
“是!”梁大学士躬身相应,看向从容不迫的燕绍一眼,高声道:“来人!将燕绍关押至刑部大牢,听候审问。”
叶挽思暗暗攥紧了拳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燕绍。
燕绍无视身旁靠近的侍卫,揉了揉她的发顶,微微一笑,“别担心,会没事的。”
侍卫朝他有礼一拱手,燕绍在朝为官学识渊博待人又翩翩有礼,虽然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但是案件未明,众人也不敢不给他一分薄面,“燕太傅,得罪了!请!”
燕绍笑笑,转身跟在侍卫身后,众人纷纷让路,看着那云淡风轻的风姿唏嘘不已。
刑部侍郎出列,看着瘫软在地烂泥一般的赵言,高声道:“将这证人打下刑部大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是!”侍卫严肃的拱手,拖起地上的赵言,赵言神色惊恐,哀求道:“大人……我是受人指使的……我冤枉啊……”
燕卓看着这一幕,笑容越发愉悦。
高喊声渐行渐远,叶挽思扫了一眼众人,将那抹得意的笑看在眼里,趁着人人自危众说纷纭的时候偷偷走出了御花园。
姚瑶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切早就白了脸,步履匆匆的追在她后头,焦急道:“挽儿,你要去哪里?”
叶挽思脚步一顿,看着满脸担忧的她,开口道:“事发突然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我有事就先走了,灵珊跟灵玉劳烦你将她们送回去。”
灵玉心头焦急不已,闻言急忙的拦在她面前,“小姐你要去哪里?带上灵玉吧……”
灵珊直觉她要去做危险的事,更是与灵玉一道拦在她面前。
姚瑶蹙紧眉头,不赞同的道:“是啊,你要去做什么?那样对你一个女儿家来说太危险了。”燕绍出了这样的事连她都惊慌失措更何况叶挽思,她并不知道对方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便不赞同的开口。
叶挽思冷眸一扫,厉声道:“如果还当我是你家小姐的话,现在就回去。”
二人惊惧,煞白了脸退后一步。
叶挽思毫不犹豫的转身,加快了步子,凌霄自觉的出现跟在她身后,二人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等等……小姐。”
方其高声喊着,为了跟上身怀武功的二人,他在后头追赶得不可谓不吃力。
他气喘吁吁的道:“小姐,我熟悉京中的地形,说不定能帮忙。”
叶挽思心头一动,掀开帘子,开口道:“翰林院检讨赵言的府邸边上,手艺好地方又隐蔽的铁器铺子在哪里?”
方其被她单刀直入的话问得一愣,回神微微思索便道:“城西官邸后头有一家。”
叶挽思凝神,让他上了马车。
燕绍的钥匙在昨晚失窃,那就说明窃贼是在深夜时分行动的,筹划阴谋和仿造钥匙都要有一定的时间,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店铺,趁着还未被人灭口之前将证人找到。
这事情涉及甚广,若是能证明燕绍的钥匙真的是在昨晚失窃,最多只落个失责的罪名,皇帝也不会罚得太重。
若是没有证言,由着人胡乱攀扯下去,涉及到科举泄密,徇私舞弊,弄虚作假,燕绍的性命可就岌岌可危了。
如今只能争分夺秒保下那人,希望燕卓还未将人灭口,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吩咐方其在外驾着马车,叶挽思唤了凌霄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凌霄点头,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悄悄的下了马车。
方其抿着唇,想起在宫中遇到方墨的事,二人满怀激动的碰了面,却因为时间紧迫匆匆说了两句便各自散去,然而对方严肃的话依旧响彻在脑海。
“没有那位公子就没有今天的我,你一定要尽你所能帮助她。”
他紧紧攥着缰绳,大喝一声驱使着马车,不用二哥说他也知道,这份恩情永世难忘,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助她。
天色黑沉,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更何况叶挽思的马车还是往官邸方向走的,马蹄奔跑的声音在空巷响起,偶尔引来三两个疑惑的目光,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
“吁……”方其刚停下马车,叶挽思已经掀开了车帘,抬眸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铁铺,店面不大,从外边看起来倒也干净,里边还隐约有人影晃动,叶挽思下了马车,直直朝店门走去,方其赶紧将马车停好跟上。
当家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余光扫见有人影进门,扯着脖子上挂着的汗巾擦了一把,便迎上去,借着店门灯笼上的橘黄烛火,依稀见着是个皮肤白皙的漂亮姑娘,他有些疑惑,秉着来者是客的想法,开口道:“姑娘,我这铺子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这手艺街坊邻居都是有口皆碑的,您有什么需要……”
叶挽思抬起白皙的手制住了他的话,开口道:“昨晚可有人拿一把做工繁复精美的钥匙要你仿造一副?”
汉子有些呆愣,抬手挠了挠后脑尴尬一笑掩饰着身躯的僵硬,他跑进店里,端来一个铁铸的盘子,指着上头放置的几把钥匙,道:“姑娘,这都是昨晚由人拿来配的,您瞧瞧,看里头有没有您要的钥匙。”
叶挽思一眼从那铁盘子扫过,微微抿着唇,看着面前黝黑的汉子,冷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跟我说清楚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姑娘是找错地方了吧?小店或许没有您要找的东西呢。”汉子黝黑的脸带着歉意,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
叶挽思冷嗤一声,从他面前走过,方其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拐进阴暗的巷子,难道这样就放弃了?他快两步上前,疑惑道:“小姐,就这样走了么?”
直至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叶挽思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方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学着她也躲在了角落里。
汉子站在门前,微微蹙起眉头,思来想去便走进里边,高声道:“今天便到这儿了,你们先回去吧。”
满头大汗正埋头打铁的汉子,闻言纷纷惊讶的抬起头来,这一向拼命苦干的当家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放人了,以前哪天不是干到三更半夜才歇火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看着一群傻愣的人,黑脸汉子有些气恼,听了那姑娘的话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想起昨天夜里过来那些面色不善的人更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诶,难得当家的大发慈悲,咱们这就回去……”男人嘿嘿一笑,接过脖子上的汗巾胡乱的擦了一把,吆喝着人就往外走。
刚踏出门槛便僵住了身形,调笑的声音仿佛被人一把掐住,卡在了喉咙,身后的壮汉疑惑的看了一眼堵在门边的男人,不客气的垂了一拳头,“你这大块头杵在这儿做什么……”
那肌肉纠结的男人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壮汉疑惑的看去,便见鲜血早已流了一地,汇聚成蜿蜒的小溪,粗糙的布鞋染上刺目的猩红。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转动着僵硬的脑袋,朝里面收拾东西的人,高声吼道:“当家的,快……”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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