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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看天地浩大(四爷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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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内，当一切礼仪过去后，只剩下新郎和新娘。胤禛看着极为紧张害怕的讷敏，极力维持自己的端庄，用略微颤抖的双手为自己奉上醒酒的茶，低声温婉地说道：“您先用点茶水吧！”
胤禛接过来，抿了一口，他今天没怎么喝过什么酒，看着此刻的讷敏，心里复杂，此时的那拉氏还没有以后风范，但比起前世初嫁他时的茫然不安要强上百倍，想着两世都是匆匆嫁入皇家，女子一生最为重要的婚礼，对她而已，惶恐和害怕要远远超过喜悦，毕竟，这场婚礼又冲喜的味道，胤禛柔声安慰道：“你不必紧张害怕，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私底下相处，就像以前我们在额涅那里见面那般随性自然就好。至于在外人面前，守着规矩就可以了，你不懂的话，可以问额涅，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额涅你。她现在身体不好，你以后多费点心。”
“好！”讷敏听了，甜甜一笑，少女心性的她也不喜欢跟人相处的太拘谨，整个人放松下来，那般端着架子不是她喜欢的，就算她做了，也不自然，温和地劝说道：“你不要太担心，皇贵妃那么好的人，佛祖会保佑她的，一定会好起来了。我会好好跟着皇贵妃学习的。嗯，我还会学着努力照顾皇贵妃的，还有仁懿公主，我弟弟都是我照顾的，我学着在宫里生活，做一个合格的皇子福晋，你放心好了，保证不给你丢脸。”
胤禛微微一笑，点点头，“我信你！以后就跟我称呼她们额涅和如意吧！”
“嗯。”讷敏点点头，“我听你的。”
“安置吧！”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胤礽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和他大婚的那天做了一个一样的梦，但梦里还多了一个人，是个女人，虽然看不清楚，但胤礽知道那是四弟的嫡福晋那拉氏。梦的结尾处，任凭他怎么呼唤，四弟最后还是跟那拉氏走了，没有理他，失落着急和不甘，让梦中胤礽有些发狂，惊得胤礽从梦中醒过来。
新嫁娘的第二天都要一早起来拜见夫家各位长辈。胤禛带着讷敏先去了康熙和皇太后处，康熙说了一些勉力的话，对这个优秀的儿子如此匆忙大婚，心里还是存了几分愧疚的。皇太后为人单纯，很好说话，讷敏的外祖母是蒙古台吉之女，对这个身上带有蒙古血统又懂蒙古语的孙媳妇，皇太后心里也多一份亲近，说了一些好话，便让他们下去了。到了佟佳氏处，佟佳氏穿戴整齐，精神倒是不错，笑眯眯地看着小夫妻两人来拜见她，儿媳妇是她亲选的，自然满意不会为难什么，反而笑呵呵地说了一些夫妻好好相处的话。如意从小跟讷敏认识，对这个嫂嫂也是极为熟悉，相处的不错。接着便是德妃处，德妃对胤禛如此匆忙仓促大婚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觉得亏待了自己的儿子，但是皇帝下的圣旨，也只能自己暗自叹息，对这个意料之中的儿媳妇印象还不错，也没有做为难什么。
接着便是一众兄弟妯娌，为了图方便，一众兄弟全部齐聚毓庆宫，等候新人过来，包括太子妃和大福晋也在场。胤礽一见胤禛带着讷敏过来，忙上前拉住胤禛问道：“四弟，你来了，昨天还好吗？”
“二哥。”胤禛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
胤礽看了一眼胤禛身后规矩站着的讷敏，问道：“她昨晚有没有惹事给你添乱吧？给你造成麻烦？”
讷敏微微抬头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胤礽，太子殿下这话，太有失身份了。胤禛皱眉，二哥对讷敏还是这样啊！“二哥，那拉氏是汗阿玛亲指的嫡福晋，自然是好的，你不必担心。”那拉氏是自己的妻子，夫妻一体，自然要维护，可惜这话在胤礽的耳朵中就不是那么意思了，胤礽一直觉得那拉氏这个不可小虚，带着点妖气，以前得皇贵妃额涅喜欢，现在才一晚就完全笼络住了四弟，把他和四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比下去了。胤礽想要说些什么，瓜尔佳氏适时地来提醒该行礼了，胤礽瞥了一眼讷敏，这一眼让讷敏心里有些害怕和紧张。
敬茶，第一个自然是身份最高的皇太子夫妇。胤礽接过讷敏敬的茶，并没有直接喝，反而端着茶，开始滔滔不绝地训话：“身为嫡福晋要遵守三从四德，孝顺长辈，听从夫婿，有爱妯娌，善待小姑，不骄不妒，不可以顶撞四弟，不可以撒娇卖痴，要谨言慎行，遵守礼教，认真学习各项规矩礼仪，不可以出了任何差错，丢了四弟的脸，记住自己的本分，还有……”
胤礽充满发挥话唠的本事，从衣食住行都说了一遍，足足说了一刻钟，讷敏低头一副认真听着，胤禛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像话，这哪里是敬茶，这不是在为难人吗？胤眩灿行┛床幌氯ィ蔷退隳愎匦乃牡埽Ｐ哪抢险展瞬缓盟牡埽膊恢劣谡獍阊影桑土隙咽弦部醋挪凰逞哿耍弈呜返i是她的丈夫，她不好说些什么。
“二哥。”胤禛低声提醒道。
“太子时间不早了，还是抓紧行完礼。”胤眩蔡嵝训馈�
胤礽撇撇嘴，不高兴地看了讷敏一眼，喝了一口茶，说道：“牢记孤今天跟你说的话，不会地跟着太子妃好好学学。”
“是。”讷敏恭敬地说道。胤礽看着讷敏恭敬地模样，这才不情愿地让讷敏起来。讷敏跪久了站起来有些不稳，胤禛扶了一把，胤礽看着这一切，愈发看讷敏不顺眼。
之后的敬茶倒是平静，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离开毓庆宫后，胤禛看着讷敏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郁闷和纠结，但还是被胤禛看出来了，胤禛说道：“你别太放在心上。二哥从小很照顾我，所有兄弟中，他对我最好了。他，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他的本意是好的。”
“我明白！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太子殿下好像一直都有些讨厌我。我做的不对地方一定会改的。”讷敏对胤礽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太子殿下，也算是从小就相识，见过几次，但每次都对她从来都是挑鼻子挑眼睛的，从小到大，也只有他对她意见多多。
胤禛想想，说道：“二哥那里以后见到了，你多尊重些，规矩礼仪到位了就够了，反正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你以后可以多跟太子妃相处，她人很好。”
“嗯，我会的。”讷敏温和地说道。
大概是胤禛大婚的喜气，佟佳氏这段时间精神还算不错，讷敏原本就是聪慧之人，又加上胤禛叮嘱，让佟佳氏心里多多牵挂子女，勉力活下去，佟佳氏也知道，没有自己在的日子，没有生母庇护的孩子，在宫中生活不易，一直竭力配合御医医治，也趁自己还有点日子多多教导讷敏如何尽快适应宫廷生活。
皇子大婚，九日归宁。费扬古一家早就在门口恭候。见到胤禛等人来了，立马行礼。讷敏虽不愿意受家人的礼仪，但规矩放在那里不得不行。
胤禛看着已经快古稀的费扬古，心里有些感叹，也行了女婿之礼，费扬古忙制止，但终究还是受了半礼。
一行人进了屋子，讷敏自然是跟着觉罗氏去了内院，胤禛有费扬古父子照顾。费扬古看着被觉罗氏带下的讷敏的背影，心里微微一叹，他是武将，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几人寒暄了几句后，费扬古行大礼求道：“四阿哥，四福晋是奴才唯一的女儿，从小被奴才一家娇惯坏了，为人比较爽朗洒脱，不受拘束，性子却极好，但以后要是做的不如意之处，或者不周到之处，还请多多担待，别跟她太计较，奴才感激不尽。”
胤禛倒是能理解费扬古此时的心态，原本将娇滴滴的爱女嫁出去，就不舍，更何况还是这般年幼呢？而且婚礼来的那么匆忙急促，很多都来不及准备，虽说嫁给皇子身份尊贵，但皇贵妃病重，希望在逝去之前，看见爱子成婚，这是一场仓促的冲喜婚礼，对新嫁娘都是个极大考验。
“那拉氏是爷的嫡福晋，爷自然会维护。岳父大人放心就好了。”胤禛安慰道，眼前的这个老人一片爱女之心，胤禛又怎么会拒绝。
相聚的时间是短暂的，归宁的时间不过半日，转瞬即逝。临别之际，胤禛看着讷敏依依不舍地和家人告别，也没有催促，今日一别，相见何时，谁知道呢？
“你这个坏人，我打你，打你个大坏蛋，不许抢我姐姐，把姐姐还给我。”一个六七的孩子冲了过来，抡起拳头往胤禛身上打，胤禛没有防备，被打的后退几步。
“五格，住手！”
“四阿哥！”
“逆子，住手！”
胤禛站稳后，看着刚刚被费扬古长子制服住的男孩子，六七岁的样子，一脸气愤不服气的样子看着他，拳头依旧握的紧紧的。
“四阿哥恕罪，是奴才管教不严，让幼子冒犯了四阿哥。”费扬古忙上前请罪。
“爷，五格他……”讷敏要请求，胤禛挥挥手，说道：“我没事，不必担心。”胤禛已经看清楚看了眼前的男孩，是讷敏的幼弟，五格。
“姐姐，他是坏人，他要抢走你，我不许他把你带走，你个坏人！把姐姐给我留下！”五格极力想要挣脱他大哥的束缚，但他人小力微，终究挣脱不得，只得像只倔强不甘地小兽气愤看着胤禛，还对胤禛挥了挥拳头，但被胤禛给立刻制住了，五格动弹不得。
胤禛有些好笑看着眼前这个小舅子，单纯蛮横霸道，真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前世好像没有这么一遭，不过想着那拉氏前世对对幼弟的溺爱，可以想象姐弟感情之好。
“我是你姐夫，带走你姐姐又怎么样？你这小，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能奈我何？”胤禛逗着他玩，假意鄙视地打量他上下。
“你，我一会长大的，一定会比你高，比你力气大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打败你的，把姐姐抢回来的，你个坏人。”五格不服输地说道，还要挥挥被胤禛制住的拳头。
“呵呵，那爷就等着你长大，等你打败我的那天再说。”胤禛笑呵呵地带着讷敏离开，他的小舅子也个有趣的人，前世怎么没有发现呢？
马车上，讷敏不安地看着胤禛，扭着手绢说道：“爷，五格她还小，被我们宠坏了，他生下就是有我带着的，他只是太舍不得我而已，才会误会的。”
“爷自然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五格，是哪一年出生的？”胤禛对小舅子前世的印象一般般，也有不满的地方，主要还是十三弟的丧礼不哀戚，犯了他的忌讳。但此时见他，倒是一派纯真自然，爱护家人，这点他喜欢，力气也不小，像头小蛮牛，好好教养，倒是不错的苗子。
“是康熙二十三年的六月。”讷敏听了，心里稍微安心地说道。
“比如意还小一岁啊！比十三大了两岁。”胤禛低声说道。
胤禛闭目养神，十三也五岁了，明年就要入书房了，前世十三弟的伴读不太好，十三弟的十年失宠受冷，似乎跟他有脱不了的关系，换一个吧，五格，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先看看再说。
讷敏在一边安静地坐在。马车缓缓驶入它出来的地方——紫禁城。
50、痛失慈母
尽管佟佳氏也尽全力配合太医的医治，努力放慢生命流逝的步伐；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
康熙二十九年的年末；每到年底宫中事物繁杂，都是佟佳氏主持操劳的；今年却再也没有佟佳氏的身影；佟佳氏一直在承乾宫熬日子，争取熬过这个年关。这年的除夕之夜的宴会，佟佳氏也没有出现，宴会上，胤禛和如意也只是匆匆露面就退出场了。
与外面的热闹的宴会相比；承乾宫显得冷清安静许多；在这儿如果不是已经新桃换旧符；还真的看不出新年即将到来。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在外面多玩会？快喝杯热茶驱驱寒吧！”佟佳氏支起身子，看着突然回来孩子，笑着说道。
“外面的真的没意思，我想额涅了，就让哥哥先带我离开。”如意穿着漂亮的新衣出现在佟佳氏面前，整个人娇巧可爱，看着佟佳氏欢喜。
“得了吧！是不是你汗阿玛给压岁钱少了，到额涅这儿讨赏来的？”佟佳氏轻轻地拍拍如意的手说道。
“才没有呢？汗阿玛向来是给我的压岁钱是最多的，连太子哥哥都没有我多。”如意嘟着嘴说道。
“行了，额涅的压岁钱和新年礼物早就给你备好了，跟你锦素姑姑去看看吧！看看我们的小公主到底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再换一份。”佟佳氏示意如意离开，如意有些不情愿，她这么早急着和哥哥一起回来还不是怕母亲一个人过节孤单，但见母亲执意如此，不好违背，也便下去了。
“额涅，你今天身子可好些？”胤禛看着脸色依旧带着苍白的佟佳氏，关心的问到。看着佟佳氏故意把如意支走，怕是有话跟他讲吧
佟佳氏点点头，手朝不远处的桌案指了指，说道：“那檀木盒子里装着额涅给你的压岁钱，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胤禛微笑道：“额涅，我不是如意。”如意每年过年最喜欢四处搜刮礼物，每次都能满满地堆了一屋子。
“我知道，我的四阿哥都已经长大，连嫡福晋都有了，只是这压岁钱怕这辈子额涅也只能给你这么一次了，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佟佳氏哀叹道。
“不会的，额涅一定会好起来的，将来还要看着儿子做阿玛，看着妹妹出嫁生子呢？”胤禛勉强笑着安慰道，佟佳氏的身子他何尝不知道。
“嗯！”佟佳氏点点头，不过是母子相互安慰而已。
胤禛在佟佳氏示意下打开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大额银票，仔细地翻阅，还有一些地契店铺，加上一份长长的清单。“额涅！”胤禛惊讶地看着佟佳氏，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前世额涅去世后，也给自己留了大笔遗产，但那是在额涅薨逝后，由汗阿玛交给自己的，但没有眼前这么多数量，却也极为丰厚，这比银子让他在刚独立成家之时，不显得捉襟见肘，不需要向国库借钱，可以腰杆挺直的去催债。
“禛儿，额涅一生只生了你妹妹一个女儿，而你出生没多久就被抱到额涅跟前，从你来到额涅身边后，让额涅带来了巨大的欢乐和喜悦，你从小懂事孝顺，我也视你若己出，我们虽没有血缘羁绊，但胜过亲生母子。看你一点点长大，额涅心里既高兴又欣慰，而现在因为我的缘故，你匆忙大婚，是额涅对不起你。”佟佳氏愧疚地说道。
“额涅，你别那么说，胤禛是你儿子，您没有什么对不起儿子的。”胤禛忙阻止道。
“我知道你素来贴心懂事，额涅也很高兴有你这个好儿子。你还小的时候，我就想着能多攒点就多攒点，将来对你有帮助，这些是额涅一生全部的积蓄，有些是我入宫前我阿玛和额涅私底下塞给我的，有的是逢年过节的赏赐，还有的四处的孝敬，林林总总，全部都写在这份张的清单上，全部都留着给你。”佟佳氏把盒子推给胤禛。胤禛粗粗地看了一下，光银子大概就有几十万两，更别提其它的贵重之物，佟佳氏身居高位多年，又加上她出生大家，家底自然丰厚，胤禛忙推却道：“额涅，你何必全部都给儿子，可以留着给妹妹将来作嫁妆的。”
佟佳氏挥挥手，说道：：“如意已经是固伦公主了，她的嫁妆按制就已经够丰厚的了，再加上你汗阿玛对她的过度宠爱，她的嫁妆肯定会加厚的，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反而是你，才是真正让额涅担心的。”
“我？”胤禛觉得他这辈子从小到大可是从没有让佟佳氏操心过的。
“是啊！如果我走后，你妹妹她，不提我这个和皇上一起长大的有多年情分的生母，不提她还有个亲姨妈在后宫身居高位，不提佟佳氏一族这个母族在朝中的势利，就凭她那张酷似姑姑的脸，只要你汗阿玛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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