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求扫榻以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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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的态度让凌玉轩微微锁眉，自己似乎很久没瞧见这只狐狸耀武扬威，胡乱撒野的样子了。

这段时间他长大很多，原本俊朗的面容更是挺拔了三分。

难道说，越长越大，便会懂事不会撒娇了？

作者有话要说：

　60第59章

凌玉轩心里有些可惜，“我还是喜欢你前段时间那小德行，”说着颇为遗憾的叹息，“又蹦又跳的，老是趴在我头上胡作非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才是你该带的地方。”

明明玩笑的话，却让杨沐一震，随即颇为不好意思的浅笑，“那时候不是不懂事嘛，倒是姐夫包容我，否则要旁人还不是得把我扫地出门？”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这般做？”这话太生分，不是他们之间关系的人该说的。

凌玉轩有种，‘看，的确有问题’的滋味。

不解的看着那少年收拾了桌面，随后与他一起去隔壁用餐。

都和昨日一样，但都和过去不一样。

到底怎么不一样？凌玉轩说不出来，真的分不清。可他不喜欢这样，生分的仿佛他们只是会上床的姐夫与小舅子。

可两人不似恋人，更不似会生死相依互诉衷肠的情人。

杨沐见凌玉轩盯着自己看许久，有些不确定的放下筷子，“姐夫？”瞧着天色，颇为不自然道，“现在天色还早，要不再晚点？”

这只狐狸会介意时间？他连有人在都不会介意！

“沐儿，我们似乎生分了？”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杨沐一愣，随即笑出声，“想什么呢？我过去的确没大没小了点，倒是姐夫对我好，现在这样不是应该？”

“应该？”不，不应该。应该太包容他，宠他。

可杨沐现在却让他宠不了，护不了。

“自然，难道不是应该？当初我。。。。。。我也是知道自己不对，姐夫莫要生气才对。”杨沐微微垂下眼帘，显得几分愧疚，手更是放在凌玉轩手背，轻轻摩擦。

不知平日还好好的凌玉轩，今日怎么翻旧账了。

心中感叹，果然自己不该太寄望另一个与自己没血缘关系的人宠爱，真正对自己无私宠爱的这世上只有母亲。

索性明白的早，否则。。。。。。

先认错，也不会有差池。他看的出凌玉轩还是爱着他的，自己也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两人没什么根本原因，分不开。

自己当初太过骄纵，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毫无理由的宠爱另一人，除非这人是那人的妈！

幸好明白的早，自己也做了调整。

“不，我并未觉得你当时有错。”凌玉轩皱眉，“你现在长大，我虽然觉得欣慰，可当时并未有何不好。”甚至，可能的话，他更喜欢杨沐那时候。

全心全意的依赖，不求上进的耍着无赖，明明富有才华，却只想被自己养，被自己宠着。

天地间，似乎只有自己一人可以让他依赖，被自己一人宠爱。

杨沐见不是大问题，便收回手，继续拿筷子，“人总会长大的，姐夫快吃饭吧，莫要凉了。”

这只狐狸从来不会关心饭菜凉不凉，只关心好不好吃，合不合自己胃口。

点滴的发现以及如今杨沐的转化让凌玉轩浑身不舒服，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般，让他透不过气。

可，寻不到半点不对。。。。。。

罢了，毕竟长大了不是？

垂下眼帘，凌玉轩端起碗，心里想着。

待戌时，沐浴后，杨沐便穿着里衣走到凌玉轩身侧，试探的亲了亲。

后者挑眉，反倒让杨沐不确定，“先前吃饭时，姐夫不是想要吗？”

这只狐狸想要的时候还会问他？

轻笑声，摁到床‘上，动情时，心中想着希望能瞧见这只小狐狸过去那般动情，主动讨要的样子，便问，“当初秦荣给你的东西呢？”

杨沐一僵，“先在问这个作何？快，快点进来。”

“偶尔换换口味不好？沐儿可从来不会介意的不是？”说笑着，亲了亲他的耳‘垂，惹来小家伙的颤抖。

“明日把，我都收起来了。”因为并非从第一根开始，故而速度快了不少，更何况杨沐厌恶拿东西，只想快点结束，通常也不是等完全适应，便用下一道。只有最后一件时，他多花了些时间。

“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拿。”见杨沐浑身粉嘟嘟的，渴望的扭动，凌玉轩今日的兴致更高。

可杨沐却有几分不快，“都说明日，姐夫，今天罢了。”

越是不依，凌玉轩越是好奇，“怎么？平时你不都。。。。。。”

不，自杨沐完全适应自己也没多久，这段时日，杨沐都没与往日那般爱翻花样。

“我用完便砸了，”杨沐心中不耐烦的皱眉，“你要玩闹，明日我再去找别的来。”

“为何要砸了？”杨沐并不是这种会砸什么东西的人，这让凌玉轩好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欢这东西，但当初秦荣都说只有这法子，我只能用。心里不痛快，用完还不许我扔了？”杨沐忽然被扫去性子，“今日罢了，我困了。”

见杨沐转身，不在于自己说什么。

这景，忽然和那夜重叠。

凌玉轩似乎明白有那些问题，眉头紧锁，不安的看着杨沐，“你，是不是还在生那天的气？”

“啊？”如今反倒是杨沐不解。

“那日我。。。。。”对他的态度的确不好，可第二天不就没事了？

“瞎想什么？”杨沐摇头，“睡吧。”

没吵，没闹，没趁机提要求，只是让自己别乱想，让他睡？

这种平静的态度让凌玉轩浑身冰冷，一股寒意从脊梁冒出，两人之间的确有问题，可这问题在何处？

他又为何如今才发现？

如若当真是那时的，如今也过了三个多月，不是为时已晚？

不，这倒不会，这么久，杨沐从未要离开，对自己一如过去，他看得出，杨沐对自己的眷恋和爱意，只是，相处模式的改变？

凌玉轩不确定，也不清楚。

只是这浑身的寒意就算抱住杨沐都无法驱赶，看着月光下酣睡的人。

或许也只有这时，才如当初？

如此又过了三五日，初秋，杨沐一边给丫头喂饭，一边和凌玉轩说，“先在天气不错，我想先去京城，租一院子住下，秋中时你又忙的厉害，我在旁又帮不了忙，冬天不适合赶路，春天再去太赶，太累，不适合复习，所以我想早点去。”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提早大半年的。”凌玉轩这几日本就被杨沐这种态度弄的心中不快。

可幡然醒悟的太晚，他已经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找不到源头，又不敢随意下手，反倒只能自己越发烦闷。

如今杨沐这话，让他心里更为不安。

本想着，杨沐就算不似过去那般对自己亲密，可好坏从未想过离开，只是如今呢？

“我也想早点考上啊，”杨沐不在意的笑笑，亲了亲丫头的额头，那只丫头又撒娇的黏了上来，“这样也可以多点时间留在这陪你，我先只是个举人说了好听，可没多久还是会旁人说三道四。”凌府养的这种话外面已经不少，自己还是个读书人，方才好点。

“你会在意？”凌玉轩不信，“待过完年我陪你一起上京吧。”

“那时候你又有的忙了，”杨沐瞥了他眼，干脆把绒儿抱入怀里，“你也没几天空闲。”

“你倒是抱怨起我了？”听着，凌玉轩反倒是松了口气，忍不住调笑。

“自然不敢，”杨沐立刻否决，“姐夫要支撑整个凌府不容易，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这话，合情合理，贤惠的厉害。

可听的凌玉轩心口闷的发疼，一口气出不来也吐不出去。

缓缓放下手中原本紧握的筷子，垂下眼帘，“你觉得和我一起给我添麻烦了？”

“自然，我们就算。。。。。。可我也不想给姐夫带去任何麻烦不是？”杨沐笑得温和而宁静。

但这不是凌玉轩想要的，这不是！

他要的是那只活蹦乱跳，会四处撒野，为非作歹，耀武扬威的小狐狸。

会在自己与管事交谈，他缩在下面对着那东西又咬又啃，被自己打了顿屁‘股，还会爽呼呼的扭着腰，指着自己的小家伙，更会在床‘上毫无羞耻心的杨沐。

平日虽然会做人，可绝非眼前这般。

两人独处，或在凌府时，又是撒娇又是使坏，让他不知说什么的小狐狸。

眼前这大方得体的杨沐又是谁？

“你大可不必长大。。。。。。”凌玉轩不知自己为何会说这种话。

如今的杨沐也挺好，总比没有的好。

“啊？姐夫瞎说什么呢。”杨沐轻笑，“行了，别想这么多，我已经让林黼替我去安排，你不必关心我这些琐事，这几日我瞧你都没睡好。”

“你的事又如何是琐事？”他都做得出让自己去教导丁旭，更何况往日‘他的事不是都自己亲力亲为？

“别当着绒儿的面说这些！”杨沐微微不满的皱眉。

“我们几个月前还不是当着他的面亲吻？你现在还会介意这个？！”凌玉轩扔下筷子起身。

杨沐张了张嘴，“你生气了？”

“我生气？是你为何生气？为何气到如今？我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对绒儿都比对他好，这他早已知道。

可如今，他都这般宠爱绒儿，对他却发乎情理，点到为止。

这，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61第60章

“我没有，你乱想什么！”杨沐深为气愤，“够了，要说等会儿说，先把绒儿送回去。”

夫妻吵架，不可当着孩子的面，凌玉轩自然知道。

凌绒自然察觉，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的缓缓走回去。

杨沐见着，不由心软安抚，“放心吧，我和你爹爹不会有事，更何况再怎么说我都是你舅舅。”

再怎么说？就算？

“你想要离开我？”想着凌玉轩的神情顿时阴沉。

“怎么可能？”杨沐见凌绒走后，立刻又让下人散去，方才对他说。

“最好！你记住我当时所言并非玩笑！”杨沐的保证不能带给他什么。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我不过说要去科考而已，怎么说到这上面了？”杨沐反倒有些奇怪，他们自那之后不是好好的都这么久了？

怎么想到今日翻老账了？

“杨沐！你就不能把话摊开了和我说？我到底有何错，你直接说不可？”凌玉轩只觉得心中烦闷，恨不得把他捆绑在身旁。

“如若你只是不要我去京城，甚至不想我去科考，我都会去做。”杨沐叹了口气，“你该知道我爱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把你让给别的女人？难道让她睡了你的床，占了我的房，打我家‘宝贝？”

这玩笑的话并未拉松两人之间的气氛，凌玉轩目光如猎鹰，紧紧盯着杨沐，“你，还是气那日？”回忆半天，真正改变或许只能寻到那日。

“不，真的没有。我只是长大了而已，这还是你说的呢。”杨沐否决，更何况时到今日，他早已不气。

夫妻间谁没个磕磕绊绊，更合理，他和凌玉轩本就是男子，都有些性直气傲的，在没个退让，没个适应，两人说不准真会散。

这已经不是杨沐过去的家，他没有骄傲的资本，凌玉轩不然。所以杨沐理所当然的退步，这并没有何不对。

“长大了？如若只是长大，你为何会改变这么都？往日‘你在床‘上的索取，以及我们的。。。。。。这不是长大可以解释的。”凌玉轩不明，是当真不明。

“姐夫，我，我只是觉得那些不该了而已。我都改了这么久，你也没觉得哪儿不好，为何非要现在才说？”杨沐也很苦恼，“算了行吗？你当初宠我，让我胡作非为，但我毕竟会长大，你也不可能一味的宠着我，总有一天会厌倦会烦的，如今你也不过是忽然适应不了而已。”

“为何我不能宠你一世？”凌玉轩气急反笑，“你还是不信我？！”

那日‘他们争吵也是为了这个，如今还是为了这个？

“自然不是，我相信我们能一起一辈子，我们现在毕竟是相爱的。”杨沐揉着额头，“可，一个人能全心全意，毫无调解的宠爱另一个人，不求回报不求索取，这不可能。除非那人是他的娘！”赫然抬头，自视凌玉轩，“你本就富家公子，身上傲气难免，我们真要在一起，必须一个要适应另一个。

你要宠我一生一世这本就不现实，你把我宠坏后，如若一有不顺心，我便会责怪你，觉得你不爱我，或者不再如过去那般爱我。

如此，反倒你会太累，我们走不远。

眼下我们虽然没当初那般，可能一路走下去，相扶相持不好？”

相敬如宾，凌玉轩脑海中只有这一句。

可这不是他要的，绝不是！“我情愿疲倦一生，也不要见你对我如此冷漠。”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杨沐无奈的坐到一旁，“你说那夜，我的确生气，本就生病，还是为你而病。闹些情绪正常，你却没如往日那般哄我，我便心里不好受，觉得你怎么可以这般。可真冷静下来，才想通。”说着抬头看向凌玉轩，“你真会为了那日的话，哄我？宠我？为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和我道歉？”

“自然不会”，这四个字他不敢说，而那简简单单的“会”，他更是说不出口。

难道，两人之间的改变是必然？

凌玉轩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更是无法接受事实。

那日‘他不觉得自己有何错，可听杨沐所言，也没任何不对。

这只小狐狸，当时本就被他养的又娇气，又小气的，弱弱的一小子，不会武艺，不爱外出，他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

所以他觉得理所当然的该往死里宠，把他捧上天，宠上天这才是真。

而那只小狐狸对自己使坏，撒娇时，那一脸的小得意，一脸的狡猾，是这般可爱纯真，让他忍不住便要捧在手心。

为了凌绒的心愿，毫不顾忌的穿着红妆，为了自己某些心思，更是大胆妄为的配合，毫不知什么叫顾忌。

这番纯真的本性，才是他的狐狸。

只是，如今，杨沐，是他的杨沐，又不是他的杨沐。

成熟，稳重，才华横溢，英俊，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更是对他都冷冰冰的。

过去他这种样子只会对旁人，对他却是那般的甜蜜。

如若要回到过去的话，只是放下尊严，对杨沐，他又不是做不到，反正都宠坏了，又何必在乎这点？

“我会，你说的，对我而言都是对的。”凌玉轩虽然平静，嘴角的笑容却多了几分牵强。

杨沐又如何看不出？心中无奈而谈，“你只会一段时间，随后便会厌倦，厌烦，然后结束。”见他要反对，立刻阻拦笑道，“别急着否认，你这种事情我碰到多了。”

“你碰到？”他能确定杨沐只有自己一人，说碰到应该只是看吧？“你见别人所做，但我是我。”

杨沐张了张嘴，却没再开口。

许久，凌玉轩试探的靠近，“忘记那个晚上吧，我对你生气本就不对，还没留下照顾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让我弥补下吧？”这般亲密的话，如若往日，这只狐狸势必会顺杆子爬，然后折腾死自己。

“姐夫，你真没什么错的。”杨沐叹息，“我也是想要把我们的感情维持的更久，你不信，非要尝试，但唯万一呢？！”

“说道如今，你终究不信我会宠你一生？”见对方并不服软，反倒是还硬着头皮与自己对着干，心中一下子火得厉害。

“你宠我，是你给我的，如若那日要要回去呢？我留下的又是什么？那时，我势必爱你成痴，你只要对我有一丝的嫌弃或厌烦，我便会不平、不安，当你真心不想要我，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好聚好散，我拍拍屁‘股收拾包袱就从凌府离开？而不是和那些女人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一切不会发生，你所言都是建立在不信任上，但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凌玉轩斩钉截铁。

这话说的杨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