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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庄园 作者:脂肪颗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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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乘过那些贩卖黑人的船只。”艾文先生说:“他们非常可怜,奴隶贩子动不动就拿鞭子抽打他们,甚至就这样活活打死。航船上缺少食物和水,一大群人被绑在黑漆漆的船舱里,里面憋闷、臭气熏天,他们在里面没有水和食物,死掉的尸体直接被扔进大海,甚至有鱼群一路跟随船只,就为了吃落下水的尸体。”
“上帝啊,太可怕了。”我恐惧的说。
其中有一个尖刻的商人对我们的观点不屑一顾,他嘲讽我们说:“你们的观点我无法认同,那些黑人根本算不上人类,他们不过是一种野兽,而且生性懒惰蠢笨,没有我们把他们带出荒蛮之地,他们至今还活在愚昧中。被我们驱使工作,还能创造点生存价值,否则他们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个商人说话尖酸刻薄,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太爱理睬他,偏偏他还总是喜欢高谈阔论。
“你们知道他们生活在气候温暖的地方,那里没有冬季,一年到头食物繁多,只要伸伸手就能得到枝头的果实。不像生活在北方的人,如果温暖的季节不努力贮存食物和柴火,冬天就只能饿死冻死,所以生存环境越恶劣的地方,人们就越勤劳聪明,而生存环境越舒服的地方,人们就越懒惰蠢笨。”商人说。
他的结论似乎有一定道理,可他随后又说:“我证实他们仍然是野兽的观点是,他们仍然像动物一样,男人女人随便□,没有羞耻观念。男人发泄之后就跑掉,由女人单独养大孩子,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样的情形也能称作人类吗?”
商人的言论很难听,却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叹息了一声说:“我不知道我们今天的行为到底如何评判,可将来有一天,我们必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如果上帝赐予了黑人一片富裕的土地,我们就没有资格仗着力量去抢夺上帝给他们的宝物,更没有资格带他们远离家乡。这样做必然有后果,可是我们今天却看不到,所以人们仍然继续着可怕的行为,但愿将来没有天谴。”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在《汤姆叔叔的小屋》里看到过这样的剧情,不记得了。
残忍的黑奴贸易天理难容,现在那些西方人已经在为此付出代价了。
而让我惊讶的是,世界上最早的黑奴贸易居然在中国,唐代就有了,而且数量极多= =




第 20 章

航船在海上行走了三个月,我们每天望着茫茫的大海,等待日出日落。虽然也遇到过几场风浪和暴雨,但船队还是平平安安的绕过非洲来到了印度最大的港口加尔各答。
印度这个国家位于热带,气候又潮湿又闷热,我却必须穿着黑色的修士教袍,我感觉不到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下船前,船上的水手们纷纷来向我道别,并要求我为他们祷祝,我猜船上的人很喜欢我这个牧师能跟他们搭乘一条船。
艾文先生却嘲笑我:“他们当然喜欢你,你是我们整条船上最迷人的先生,他们平时大概都想着你入眠吧。”
“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不赞同的摇头说。
“果然不愧是修士,您的生活方式和思维都太拘谨了,那些船员一出海就一年半载,船上又没有女人,有时候船员之间也会互相抚慰。”他笑着说。
我对他的言论不可置否。
很快,船板放了下来。刚一下船,我就被印度的异国风情迷住了。
港口上非常热闹,到处是棕色皮肤的印度人,不同于黑人的长相,他们的五官非常美丽,因为印度人多是雅利安人的后代,所以看上去像黑皮肤的欧洲人。港口上有不少运送货物的骆驼和大象,这些动物我只在画册上见过,亲眼看到时,简直震撼的我说不出话来,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的动物。
艾文吩咐他的仆人搬运我的行李,并且在港口附近找到了一间英国人开的餐厅,处理掉了我的货物后,我果然得到了300英镑。
我在艾文的帮助下来到了英国总督府,那里的一位军官热情的接待了我。
“我们一直在期待新的牧师,您可以住在军营附近的教堂里,那里有几位会吏可以听从您差遣,科尔牧师掌管整个教区,但他近来身体不太好,需要有人来帮忙。”
我向他打听爱德华的事情,对方却告诉我:“我们这里没有一位叫爱德华·费蒙特的先生,也许他根本不在这个城市。”
之后我在教堂里见到了科尔牧师,他头发花白了,面容十分慈祥,总是笑眯眯的。他是一位虔诚的教徒,不为金钱地位,只为了传教漂洋过海来到印度。而且他还是一位知识渊博的绅士,自己研读医学,经常帮助穷人。我的到来缓解了他的麻烦,最近他双脚浮肿,根本无法外出,哪怕做弥撒也坚持不住。
他带我熟悉这里的环境,并对我说起印度的历史文化:“这个地方在我们到来之前根本没有国家的观念,无数个小国家星星点点,光语言就有上千种。”
“但是他们非常好管理,因为这里的风俗分四等人。最顶层的贵族叫做婆罗门,掌管印度教的祭祀庆典;其次叫刹帝利,是地主有钱人;然后是吠舍,从事农业、手工业、商业的平民百姓;最后是首陀罗,他们是乞丐。婆罗门胆小软弱,见军队只是图利,于是主动帮总督府管理下层人民。”
我为这些异国他乡的文化传统感到惊讶,于是问他:“他们难道一点也不反抗吗?”
科尔牧师摇摇头说:“掌权的婆罗门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他们甚至没有国家这个词的观念。而且他们异常残忍冷酷,随便杀死下级种姓甚至不需要负一点责任。有钱的高种姓还会蓄养‘神女’,把几百个年轻美貌的‘神女’养在家里供自己和客人淫|乐,而庄园里无数奴隶正在为他们劳作。所以即使他们是贵族,也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
科尔牧师似乎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他怜悯印度的贫苦百姓,并对英国侵略印度,奴役当地百姓心生不满。他甚至开了一家孤儿院,专门收养被遗弃的印度孩童。
“印度教是本土教义,当地百姓很难接受我们这些外来传教士,所以要对他们原有的教义表现出尊重。”科尔牧师带我外出传教时说。
“要怎么表现出尊重?”我问。
“比如亲切的礼拜他们的‘神牛’,在街上遇到了牛,你就抚摸它们,表现出喜爱。”科尔牧师提出了很奇怪的建议,而我严重怀疑该方式的有效性。
也许是看到了我不信任的表情,科尔牧师笑呵呵的说:“不必怀疑,我就是这么做的,当地百姓都觉得我很亲切。”
印度的街道上有很多牛,他们信奉牛神,所以这些牛可以随便在街道上散步,哪怕弄得到处都是牛粪。于是我多次尝试着在路遇‘神牛’的时候上前抚摸,结果只得到了百姓们奇怪的围观,以及满手的水泡疙瘩。看上去像天花疱疹一样的疙瘩曾一度引起我的紧张,不过几天后,水泡就破了,留下几个小小的疤痕。
我在英国人聚居的地方得到了一幢房子,是上一任牧师住过的地方,不需要支付任何房租,房子很大很宽敞,家具齐全。他们还派了一个叫特卢古的印度人来帮忙,他会说英语,还是个刹帝利。
他来的当天就问我:“先生,您要出去逛逛吗?我可以为您准备骆驼。”
“当然,我很愿意出去看看。”我兴致勃勃的跟他说。
城镇街道旁的商业非常繁荣,有很多摆着小摊子的商人,贩卖各种热带水果和食物,我得说这些水果都非常美味,过去我见所未见,更别提吃过了。
路边的女人用色彩鲜艳的纱丽把头和脖子包裹住,好像把一条大床单披在了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线条。男人们喜欢穿白袍子,因为热带的阳光强烈,他们还会在头上缠绕厚厚的头巾,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地位,如白色代表婆罗门,红色代表刹帝利,棕色代表吠舍。
我还在街上看到了英国人的军队,他们穿红军服,带黑色大船帽,可是下身却穿裙子,裙子只到膝盖的位置,大约是天气太炎热的关系,所以他们改了制服的式样。
我骑在骆驼上,正四处看的起劲,特卢古却忽然拉着骆驼往回走。
“怎么了?”我问他。
“先生,有不可接触者路过,我们避一下,您听,他们在敲锣了。”
原来除了四种种姓外,还有最低贱的无种姓者,他们清扫粪便,处理动物尸体。为了不污染高种姓的眼睛,他只在夜间出没,如果白天出没,就会一路上敲锣,人们听到后会躲起来,防止看到他们,甚至他们经过后,还会泼水清洗街道。
初到印度的日子里,我看什么都很稀奇,但时间长了,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甚至还学会了一点当地的语言。每隔几天,我就去通商口岸打听爱德华的消息,但都无功而返,我还特意坐船离开加尔各答,前往其他港口城市,却也完全没有他的消息。我不甘心放弃,只好耐下心来慢慢打听。
教区里有很多军官和商人的房子,他们的妻女跟随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印度生活,因为远在他乡,这些人的关系非常亲密,经常结伴来教堂做祷告。
只是我突然收到了很多家庭发来的请柬,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做客。作为一个刚到这里的人,我受到了异常热情的礼遇,这让我受宠若惊。直到有一天科尔牧师笑着对我说:“附近的年轻小姐和她们的母亲们都快为你打起来了,小伙子,你得躲着点,省的她们争不过,把你撕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成了香饽饽,作为一个绅士阶层的未婚牧师,商人们的女儿的确会为我打破头。每天早上,都有许多年轻女士聚集在我身边,请我为她们祷祝,这种被团团包围的情况简直让我哭笑不得。甚至又一次,她们真的在教堂大殿中央为我吵了起来,直到科尔牧师严厉的呵斥了她们才总算让我摆脱了困境。
平时,我经常跟随科尔牧师在教堂的孤儿院工作,很多当地人把女童遗弃在教堂门口,还有很多生病的穷人上门请求医治。科尔牧师十分仁慈,总是来者不拒,甚至把自己的钱捐献出来帮助这些人,见到这种情况,我也将随身的300英镑全都捐献了出来,但仍然杯水车薪。
我还在教堂里见到了几个被毁容的女人,她们的脸被不同程度的伤害,非常可怕。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一个印度女人。
她摇摇头,不回答我。
科尔牧师告诉我:“这里的习俗很不尊重女性,她惹怒了一个男人,就被那个男人毁了脸,说是她应受的教训,这样的情况很多。”
“她们需要药品,否则会死的。”我担忧的说。
科尔牧师遗憾的摇头:“我们没有太多钱,信徒给教会的捐献不足以给太多人帮助,何况教会也不允许我们把所有的钱花在帮助当地人身上。上面总是给我命令,让我去其他地方建立教堂,可是教堂是为了传播仁爱而存在的,没有爱的空房子有什么用?”
“也许我可以趁着去做客的机会,拜托太太小姐们捐献善款。”我说。
“呵呵。”科尔神父笑道:“那恐怕你要从人见人爱变成人见人躲了。”
某天早上,我刚刚主持完弥撒,一个陌生小伙子忽然来找我。
他非常健壮,膀子上的肌肉高高凸起。脸晒得黝黑,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先是好奇的打量我,然后对我粲然一笑:“牧师先生,听说你们教堂收入紧张,正在到处募集善款?”
“是的,先生。”
“那太巧了,我正要为教堂捐赠一笔钱。”说着他递给了我一张支票。
我接过来一看,简直吓了一跳,那是张500英镑的支票。
“先生,还请告知阁下的姓名,您为教堂捐赠了这么一大笔钱,我应该把您慷慨的事迹宣扬出去,并让接受您帮助的人知道恩人的姓名。”我感激的说。
“没,没什么,不必了。”小伙子却一脸通红的摆了摆手:“我有事先走了,您忙吧。”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之后过了三个月,他又来了一次,再次捐赠了一笔钱,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离开,他被我追问急了,告诉我说:“我是一个船员,牧师先生叫我丹尼尔就行了。这不是我捐献的钱,是我们船队捐的,您收下这些钱,然后多为我们这些出海的人祈祷吧。”
“可你不告诉我你们船队的名字,我又该怎么为你们祈祷呢?”
小伙子纠结了半天说:“那您就想着我的脸祷告好了。”
说完就跑了,我至今也没打听出他的全名,更不知道他船队的名字。
在印度的日子过得飞快,我每天都忙碌的不可开交。
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任期也快满了。期间我趁传教之便走访了印度各个通商口岸,可是根本没有一点爱德华的消息。我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当初他的确来到了印度,可为什么没有消息,难道他出了什么事吗?我应该离开印度还是继续寻找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一点印度的事,比较流水账。
我发现印度强奸案频发不是偶然的,这个国家非常不尊重女性,古来有之。而且他们的种姓制度至今盛行,下级种姓见到高级种姓要下跪亲吻脚趾。不满意媳妇的嫁妆可以烧死媳妇,另外娶一个新的。男性追求女性被拒绝,会残忍的给女性毁容;而且这还是个老传统。
印度这个国家从未自己统一过,近代是在英国的侵略殖民下才获得的统一,因为殖民而形成国家,通过非暴力不合作换来独立。脸皮厚的印度人却宣称继承了英国留下的一切遗产,也包括英国单方面划定的国家边界线,于是跟我们国家有了领土争端,还为此发生了一场战争。起因是,过去有个英国人在我们国家的藏南转了一圈,回去画了张地图,然后印度人就说藏南是他们的了。我们中国过去有个和尚,去你们那里转了一圈呢,你们全家都是我们的。但很神奇的,我到大学毕业才知道原来我们还和印度打过仗啊,还差点攻陷了他们的新德里,我当初以为我们建国后,只打过朝鲜战争呢,历史课本里好像从没出现过啊。
有同学说怕虐,放心,保证不虐,我上一篇小说写得太虐,虐的自己肝疼,我这次绝对不写虐文,保证满篇都是糖,专门治愈我自己。



第 21 章

我在教堂的工作非常繁忙,几乎没有时间参加五花八门的宴会,不过几天前我收到了艾文先生的来信。他的儿女们都长大了,需要回英国读书结婚,他想卖掉印度的产业,于是聚集这里的朋友们吃顿晚宴,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宴会在艾文先生家举行,他的房子是传统的欧式风格,十分宽敞舒适。晚宴过后,我们聚集在小客厅喝茶,这间客厅的装潢很奢华,整个地面都铺了天鹅绒地毯,墙上镶了橘色花纹的壁布。房间的座椅大小不同,形状各异,随意摆放。一架黑色外壳的钢琴摆在窗口处,旁边是用昂贵木料打制的书架。客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女人们摇着扇子低声交谈,男人们高谈阔论,大声抱怨,满腹牢骚。
“那个男人控制船队,每年来往于欧洲各国和殖民地之间,通过跟其他船队合伙压低农产品的价钱,简直是一伙强盗!”一个商人义愤填膺的说。
“去年他们合伙压低黄麻的价格,然后在鹿特丹以大价钱出售,赚了一大笔钱,可怜我种了一整年的黄麻,最后只得到了一点零头。”
“听说他们向总督府行贿。”
我发现很多男人都在一脸愤怒的咒骂一个人,于是问艾文先生:“他们在说谁?”
“在说一支船队的船长,他叫爱德华·加里,是个投机客。”艾文先生小声对我说:“不过船队四处航行,运送货物赚取差价本来就是应该的。毕竟海上贸易危险,做的是送命的买卖,一年有无数条船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有不测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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