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汉子的奋斗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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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梓紧紧握着苏莘的手，漆黑的眼神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无比坚定“小莘莘，你记得，今日我许你这个家。”
“等过了这段风头，我们便离开这个地方。世界很大，我的银票也很大。我们逍遥自在的把这世界都走上一圈，看最漂亮的风景，吃最好吃的美食！而且现在我可厉害了，什么锁我都会开了。遇到坏的人，或者盘缠不够了的时候，我们便劫富济贫！”
“等到我们老了，想要安定下来，就找个古朴的小镇，收养几个孤儿。每天看看孩子，养养花，晚上一起去散步，然后在相互依偎中头发慢慢变得花白，笑话对方掉光了牙齿的老头样子，再一同怀念曾经年轻时候的飒装英姿，最后我们都老的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听不清对方的声音，然后，终于有一个人提前离开了，留下的那个人虽看不清什么，脑海里却永远记得对方的样子，太老了已经不好使唤的脑子里却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最后在一个雨夜，他在有他的梦里睡着，最终死去……这样的人生，是不是超浪漫的呀。”
苏莘皱眉“梓，为什么不是两个人一起死去。不管是谁，独自留下的话，都太孤单。”
韩梓抬手摸龘摸苏莘的头，语气犹如一个世故的家长教育自家单纯小孩一般的“愿望自然美好，但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同时离开。生命的长短本就无法预计，不能掌控……但是，却也正是由于这种不确定性，才让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这样珍贵……小莘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若是提前离开的那个人是我，我一定不舍得让你因我的离开而结束你自己的生命，生命是最珍贵的，即便是我，也不值得你为之而糟蹋了它……”
苏莘收紧拥着韩梓的手，沉默良久，最后声音轻缓却又坚定的开口。“每个人的决定都不相同，这即便是你的心意，我，也绝不对丢下你一个人的。”
韩梓感动的往他怀里蹭了蹭“那说好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八公狗蛋是一家

韩梓终于知道，他家小莘莘每天白日里都神神秘秘的跑出府去并不是去找他所谓的某个心上人。但是既然他的心上人每天都在家里坐着，还有什么能让苏莘每日都按时出去从不间断呢？
考虑到苏莘近几年来突飞猛进的武力值，答案似乎只剩下一个。
“小莘莘，你每日出去是不是因为拜了高师，在练功？”
一日，苏莘回来的时候，韩梓忽然说。
苏莘一愣，有些惊讶的说“梓，你都知道了？”
韩梓拉他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我知道，你定有你的苦衷。是不是那位教你的高人要你保密的？”
苏莘目光闪烁了一下“其实……他虽教我武艺，有恩与我，但是，他却还并没有正式收我为徒……”
教了武艺不仅要保密不说，还不认做徒弟，这高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韩梓凑上前去，忍不住问道“教你武艺的到底是何人？我有听说过吗？为什么要保密？为什么要教你武艺却不认你做徒弟……”
一股脑丢出了一大堆问题，却见苏莘目光闪烁，语气吞吐，一副我有难言之隐我不能说啊的表情。韩少爷超凡的想象力开始发作，他心里一惊，两手紧紧抓着苏莘的袖子，焦虑的说。
“小莘莘！你可不能随便认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做师傅啊！你说你是不是一不小心被什么暗杀阻止拉去做徒弟了？所以才要保密身份！小莘莘这样的地方不能留，杀手这份工作是不会幸福的啊……”
“梓，你误会了……”苏莘拍拍韩梓的头，语气很是无奈“而且这些故事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杀手吗？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都好。和朝廷作对的工作那可都是赌博一样的性质，咱们这种普通人一定是得不偿失的！就算是找工作也要想要投入精力与收回成本的数值比的，人生如商场却比商场还要危险，并不是每一个错误的决定都能给你重新翻盘的机会……”对某些事情异常敏感，怎样都能扯出一堆经商经验的韩少爷，提起本行来就滔滔不绝几乎差点就要拿出个小本子还是列等式做计算了，好在说了一般终于想起了某些不对劲“不对，这不是重点，小莘莘那个神神秘秘的教你武艺的人是谁？他虽让你保密，但是你可以不经意说出一点点信息，让我不小心猜一下呀？”
韩梓往前凑一凑，黑色的眼眸眨了眨，这表情苏莘很熟悉，每当他家少爷心里开始算计些小九九，都是这个样子。
长臂一伸，苏莘把那个凑上来的人拉进怀里，“虽然曾经发过毒誓绝对不能把他的身份说出去，但是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他今天忽然说他想见见你。梓，其实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他就是鸿狗蛋的父亲，现在丐帮帮主鸿八公老爷子。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被鸿狗蛋绑架，我前去救你？后来机缘巧合，鸿帮主看我尚有一些资质，就传我一些武艺……”
韩梓听罢，思索片刻，同情的说“这鸿帮主也真可怜，他不会是因为鸿狗蛋实在资质欠佳才四处寻觅有资质的孩子吧……难道是因为你那日打了他的儿子才不肯收你为徒？这也说不过去啊……”
苏莘干咳两声，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倒不是因为这个……鸿帮主人很豁达，倒是从不在意这个。只是……我身份低微，若让别人知道，恐怕丢了丐帮的脸面，所以……”
韩梓瞪眼“什么？身份低微？小莘莘你居然被乞丐嫌弃身份低微？！丐帮流浪汉都可以接受，居然会嫌弃你？鸿老头他老年痴~呆了还是故意找茬？”
“这不怪鸿帮主……”苏莘沉默良久，最后几乎叹息一般轻声说“只是我……禁脔的身份作为鸿帮主的弟子，难免辱没了丐帮的名誉。”
韩梓吃了一惊，他忽的想起在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苏莘确实是极为怕他的。有时候的一些反应似乎也暗示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么重要的一点，一直以为他只是被无恶不作的变~态主子欺压的无辜小孩。
韩梓从苏莘的怀里退出来，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并不是他做的，却也难以控心中突然升起的负罪感。曾经发生在苏莘身上的经历，即使重生以后的韩梓可以彻底忘记，但是真真切切体验过的苏莘，却是不可能遗忘的。
韩梓退到一旁，看着苏莘的眼神有些无措。“小莘莘，你……可还在恨我？”
“虽然我的性命少爷是所救，但是……身为男人却被这样对待，强迫做那种事情。即使深知救命之恩难以回报，我却也曾是恨过的……”
韩梓咬着下唇，心里的某些不想去追究的迷雾正渐渐清晰“三年前，害我摔伤头部险些丧命……不只是你不小心的意外吧？”
苏莘沉默，最后缓缓点头。
有些答案，虽然很早就已经猜到，但是如今看到对面那人真的承认了，心口慢慢泛起的苦涩与疼痛，却是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人难受。
双手默默攥紧，眼前却渐渐被泪水迷蒙出一片水雾，“那么……小莘莘……现在呢……”
韩梓抽抽鼻子，强忍住要落下的眼泪，勉强露出个笑容“……你那日说的爱我……现在……可还算数吗？”
“梓，我不想骗你。曾经对你的恨，是真的。而三年前我之所以选择留下来，只是因为心底的愧疚。但是你对我说，救我的少爷已经死掉了，而欠下恩情的我也在那日的暴雨夜晚离开了。所以现在在你身边的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与曾经的你我无关。以前，我也曾有些放不开，居然对曾这样伤害我的人产生爱慕之心，这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但是梓，你那日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我实在没办法再把现在的你和曾经的韩少爷联系在一起。我有的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其他的魂魄进入了这具身体，那一定是一个最纯净迷人的灵魂，不然又怎么能让我如此控制不住的这样着迷……
我对你的感情，与过去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无关，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苏莘叹息般的刚刚说完，韩梓已经感动的飘着泪花唔央一声扑上去，抱住就亲。亲着亲着两个人越来越投入，就滚到床~上去了。待两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挥洒完激情，已经大半夜了，桌上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窗外的月光洒进来，韩梓在苏莘怀里有些不安的扭着身子，声音细小的仿佛害怕吓跑什么珍贵的东西。
“那个……小莘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真的是别的灵魂穿越进入了这个身体，你会不会害怕，不要我啊……”
韩少爷的生活过的十分惬意，自从那一次韩梓对苏莘彻底全盘托出以后，苏莘对他的温柔更胜以前，韩少爷整天美得感觉自己简直走路都飘飘忽忽，这晕晕乎乎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苏莘领着他去见鸿帮主。
鸿帮主虽然有了鸿八公这么个煽情又不靠谱的名字，但是人看起来却是十分的靠谱。即便年岁已高，依旧硬朗挺拔，他坐在那里，和鸿狗蛋一样壮实的身形却并不显得笨拙，一双凌厉的小眼睛闪着威严的光。
“你就是那个让我这傻徒儿当日宁愿放弃习武也不肯离开的韩梓？”鸿帮主坐在木椅上，声音低沉却霸气十足。
韩梓终于停止晕晕乎乎的幸福傻笑（这个呆傻的表情已经在韩少爷的脸上惨不忍睹的持续了好几天），扭头感动的看向旁边的苏莘。
小莘莘，你居然曾经为了我放弃练武？
都是以前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小莘莘，你真好，呜呜呜……我好感动……
不用这样，我现在不是学了武艺，好好的？
呜呜呜……你居然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今晚听我的就好。
…………
………………
苏莘韩梓两个人相处时间太久，沟通显然已经不需再仅仅拘泥于语言，某些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对方读懂他的心思。此时两人在苏莘的准师父，丐帮长老面前不好说话，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这样当着老人家的面眉目传情也是十分的不礼貌。
鸿帮主当年看到苏莘筋骨奇佳，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最难能可贵却是这孩子还有颗仁厚的心肠，才想收他为徒，但是苏莘却固执的不肯答应离开他侍奉的主人。鸿帮主感叹他是个难得的懂得报恩的人，虽说保护恶人有些善恶不辨，但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以为他以后一定会长大明辨是非，才先答应教他武艺，却不准他说出他师承何方。
但是这些时间过来，苏莘对他少主的情谊却是越来越深。而更让鸿帮主惊讶的是，这韩家少爷韩梓的行为却是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商场上手段干脆狠厉，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法总能打的他的对手措手不及，虽平日里总是一副粗线条的模样，但是他对各种事物的眼光却是精准凌厉，不出手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样子，一旦出手那必定算计好毫厘之差，几乎从未有任何人能从他手上全身而退。
然而最难的是，听手下人说，这位韩少爷经常用韩家的钱财买来吃食供给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却从不曾留下姓名。反倒是为了逃避刘家的婚事，不惜找鸿狗蛋让他四处散播他人品恶劣的谣言……
这世间从不缺聪明人，但是能做到这样丝毫不在乎名誉声望，只清醒的坚持守护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的人，实在不多。小小年纪，行~事却能如此豁达洒脱，这次见面以前，鸿帮主其实心里对韩梓的印象其实甚至是有一些钦佩的……
然而这只是见面以前鸿帮主对韩梓的印象……
此时曾经被鸿帮主在心里默默评价为聪明睿智豁达洒脱的韩少爷，正脸颊泛红含羞带嗔跟鸿帮主的准徒弟眉目传情，大少爷脸上时不时出现的呆傻笑容简直蠢得让人目不忍视。鸿帮主揉了揉瞪了对方半天依旧被无视而有些干涩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挫败，想他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一直以看人精准为自傲……想不到今日，居然被这样一个都满脸痴笑的年轻人击败。彻彻底底。
鸿帮主“咳咳咳。”
无人理会。
鸿帮主“咳咳咳咳。”
依旧无人理会。
鸿帮主气沉丹田，从胸口顶起真气中气十足奋力的“咳咳咳咳咳！”
路过的鸿狗蛋吓了一跳，从外面冲了进来，用力抓~住鸿老帮主的肩膀连拍其后背。
砰！砰！砰！“老爹！你没事吧？”
砰！！砰！！砰！！“老爹！你一定要撑住啊！”
砰！！！砰！！！砰！！！“老爹！你怎么都要翻白眼了！！”
被自家莽撞的儿子全力拍的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的鸿老帮主，撑住最后一口气力，抓~住鸿狗蛋的手，阻止了他几乎就要在无意识中成功了的弑父行为。
鸿帮主的声音虚弱而沙哑“狗蛋……你住手！！”
鸿狗蛋这才停下来，却见自家父亲苍白着一张脸看着他“老爹！你怎么了啊！你刚才要吓死俺了啊！”
鸿帮主终于喘匀了一口气，苍白着脸感受着后背上那些掌印带来的火辣辣的疼，气的都要哆嗦了“你！你小子刚刚要拍死我这个老头子吗！”
看到自家老子发火了，鸿狗蛋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做错事了，一双熊掌无措的扯着自己衣角，只听刺啦一声，好好的一件衣服被扯下来半截。鸿狗蛋并不在意，他扔下手里的布条，小声嘟囔“怎么爹你跟那日韩公子说的话一样呢……”
鸿老帮主这才扭过头去，看向一旁的韩梓。却见韩梓终于结束了他跟苏莘的眉目传情，正转过头来，一双黑色的漂亮眼眸用饱含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看到壮实威严的鸿帮主此时苍白着一张脸，笔直的背眼看都有些驼了，韩梓莫名的在内心深处感到了一股森森的欣慰……
看来那日鸿狗蛋拍他背的时候，手下还是留情了的。若是用上今日~他拍在鸿帮主背上的力道，恐怕一掌下去，他就要吐血而亡了……
鸿帮主接过韩梓递过来的一杯茶，对着那一双饱含同情理解里面带着些微欣慰的黑色眼眸，怎么看就觉得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本来想要清下嗓子缓解一下此时的气氛，可惜眼角却撇到一旁正满脸担忧瞪着他的鸿狗蛋，为了防止他再次窜过来伸出魔掌，鸿帮主坚定的挺住了，他咽下一口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复成一帮帮主应有的淡定霸气。
“你就是我这傻徒弟一直护着的少主？”
“我不是少主。鸿帮主你误会了。”韩梓认真的挥挥手，漆黑的眼眸里面都是诚恳真挚，语气却是十足的骄傲。
“小莘莘是我的男人！”
要不是定力颇深，鸿帮主的这口清茶恐怕又要尽数喷了出去。即便这样老帮主原本稳定的手还是抖了一抖，他活了多半辈子，自诩已经看遍了世间百态，亦见过一些同性相爱之人，这多是被世间人所唾弃的关系，所以在一起的两个人都需要承担很大的压力，即便关系再亲密，在人多的时候，却是也不敢走得太近，而引人唾弃排挤。
眼前的韩梓显然已经超脱了凡人的境界，这一句“他是我的男人。”说的这叫一个中气十足洋洋自得。这不要脸的成都简直已经到了超凡脱俗的地步。
见到鴻老爷子沉默了，韩梓皱着眉毛上前，继续用语言刷新鴻老爷子对人类脸皮厚度的新的认识。
“鸿帮主，我和小莘莘是真心相爱的！爱是没有错的！我素闻鸿帮主仁义无双，您不会和那些狭隘的世人一样歧视我们吧？更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收小莘莘做徒弟了吧？小莘莘的资质您慧眼一定早就看出了才会教他武功，如今一定不会只是因为这样小小的一件事情就甘愿失去一个最好的徒弟吧？您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不仁义的事情的对吧？”
见鸿老帮主不说话，韩梓又给他恭恭敬敬倒上一杯茶，继续真诚的恶心人家“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真的！我这辈子就喜欢小莘莘一个男人，您若一定要歧视同性之爱的他，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