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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活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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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参加考试的人互相都不认识,一路上还算是安静,我很想休息,但是大巴车的座位非常潮湿,透过我的衣服不依不饶的传来冰冷的温度,那触感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只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浑浑噩噩地躺了一路,又浑浑噩噩地走下车,已经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我跟着一大群人走到了餐厅里,吃自助餐。
学校伙食一般,能吃下去就是不好吃。我做了半天的车,被颠的没有食欲,没吃多少。结果下午就立刻进行考试,我做了两道题之后就饿的受不了了,写着写着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的胃部一阵抽搐,我不得不用左手捂住那里,来减缓那种尖锐的疼痛。
第一天是练习,卷子上只有四道大题,可以写一百五十分钟。我做了一个半小时就把前三道题都写了出来,前三道不怎么难,都是前几年的模仿形式,这时候我已经很难受了,只能看了一眼第四道题,把题目背下来,然后站起来匆匆交了卷。
监考老师一看我卷子上已经写满了三道题,就让我出去了。我一出门就看到负责看管我的何老师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保温盒。一见我,他就说:
“胃疼了吧?”
“……”我沉默了一下,说,“饿。”
“嗯。”何老师点点头,把手上的保温盒递给我,然后说,“你爸和我说你胃不好,只能喝粥?那你以后别去食堂了,吃饭的时候去找我吧。”
我点点头,找了个地方,把保温盒打开。那个保温盒是双层的,最底下的一层是小米粥,上面放了四个包子。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随便看了一个地方,开始想刚才卷子上的第四道题。过了两分钟我想到了基本的思路,如果计算没问题,这道题就算是解开了。
这不是正式考试,所以没做完也不用担心。我喝了口粥,突然听到考场的门打开了,一个略显单薄的人走出来,那人对着何老师点了点头,就径直走了出去。
我看看手表,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小时多四十五分钟,这小孩速度还挺快。

何老师站在一边看着我吃饭,他张大嘴看着我把那四个包子都吃了,然后说:“你……吃饱了?”
我觉得一般,但是没吃饱这种事情可以和孟穹说,不可以和外人说,所以我低下头,没说话。
何老师说:“吃饱了就回去吧,晚上没事了,多看看书,明天正式开考了。”
何老师递给我一把钥匙,让我回宿舍。学校安排的是一个房间住两个人,房间里有床和桌子,没有电话,在考试期间是禁止和家人联系的。
我慢吞吞地走回宿舍,打开房门看到里面没人,就坐到桌子上,就看到这张桌子上有好几根碳素笔,还有一沓草稿纸。凭记忆把刚才没写完的第四道题誊写到草稿纸上,我做了一遍,总觉得得数有点奇怪。


、第二十七章 重逢

我又理顺了一下思路;觉得没什么错;只是答案有点怪而已。我盯着那张草稿纸,想了想,然后开始发呆。
就在这时,有一双手突然伸到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那些演算过程;淡淡地说了句:
“——你这个数抄错了,是18不是16。”
我猛地把草稿纸蜷成一团;藏到身后;转过头,腾地站起来,看那个人。
我太过于戒备了,发出的声音很大;那人略微惊讶了一下,手指还保持着指点的姿势,然后说:
“抱歉,吓到你了吗?”
“……”我看了看身后那个人,发现这人就是那个第二个走出考场的人,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已经把行李都放到床下了。
他是我的舍友。
我沉默着,敷衍地点了点头,又坐到了座位上。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但是有两个凳子,桌子很大,可以两个人一起用。
那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坐到了旁边,对我说:“我叫伏慎,伏羲的伏,君子慎独的慎。”
我转了转笔,沉默了一下,道:“陈启明。”
自我介绍结束后,伏慎就不说话了,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一根笔,又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书,对着书上的例题开始做。
我听着他有力的演算声,无聊地看着窗外。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雪。
不知道孟穹那里是什么天气。

这小孩儿知道我抄题抄错了,那他肯定是做到了第四道题,第四道题比前三道要难,如果他做完了,而且还提前交卷,同样时间内,他比我要快而且精准。
我并不在意,不停地转笔,思绪飞到了家里。我在想孟穹在干什么?擦车吗?还是坐在旁边和别的工人聊天呢?孟穹这个年龄,也差不多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会有人给他介绍别的……女人吗?
我垂下眼,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脑后。
我在在意什么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一共进行了四次考试,前两次是大题,其他的就是选择题和填空题,一般前面的简单后面开始加大难度。
但是无论多简单,每场考试结束都会有人抱怨,教室里叽叽喳喳特别闹,我会选择回到寝室。
那个叫伏慎的小孩特别安静,平时就是坐在桌子上算题,一坐就能坐七八个小时,这种耐性对一个大人来说都有些困难。我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伏慎做题的时候很安静,一开始他思考会咬自己的大拇指,后来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嘴里长了好多口腔溃疡,舌头上都是,吃饭都困难,我就没看到他咬手指了。
那天我们两个都提前交卷,出来之后伏慎突然说自己的头很晕,还有些想吐,我看他早上都没吃东西,觉得他应该是低血糖,正想背着书包让他去医务室的时候,背包里的一个小盒子突然膈了我一下。
我拿出来一看,是余之轩送给我的巧克力。

我伸手掏出一大把,递给伏慎,说:
“吃吧。”
他也不推脱,把巧克力泡到热水里喝了。他的口腔溃疡越来越严重,张开口整个口腔都是白的,看起来惨不忍睹,连巧克力都不能含着,只能泡开了喝。
伏慎坐在桌子上,刷刷写了两分钟,然后突然开口和我说话:
“陈启明,你想不想你的家人啊?”
“……”我沉默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孟穹的身影,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
伏慎转过身,说:“又不说话?好吧……”
“——想。”我说了一个字,然后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说,“非常想。”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严肃了,伏慎愣了一会儿,没说话。
他起身坐到床上,然后一仰头躺在了上面,用手捶了捶我的肩膀,眯着眼睛说:“哎,你这个人还挺奇怪的。”
我没说话。
伏慎把头埋在枕头里,只留下一只眼睛,他说:“你知道我第一天看见你是什么感觉吗?我只不过是好心帮你找错诶,你竟然那样瞪着我。那时候你盯着我,眼睛里都是……嗯,戾气。”
我回答他说:“你吓到我了。”
伏慎摇摇头,道:“不对,你没有恐惧,只有冷意。”伏慎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就是小说里的那种杀气。在我们哪里,管这样的人叫冰坨子。”
听他说完,我也觉得有些迷茫了。
“但是你这个人,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无论你多不爱说话,接触你几天,让别人给你的评价只能是‘冷淡’,而不是‘冷血’。”
伏慎撑着头支起身子,拿出剩下的巧克力,又泡了一颗。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腔,然后说:“你很喜欢你的监护人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监护人’这个词,但是我没有说话,过了好长时间,伏慎几乎都要睡着了的时候,我才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个星期过去,周末的时候进行了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测验,这次是混合型试卷,没有范围,最后总分评定下来,低于平均分的就要淘汰。
我做的时候觉得很顺手,不会的题目很少,都是跳过去就算了。考试结束后,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我不知道我的成绩,只知道剩下的十一个人中有我。
然后何老师把我单独叫了出来,他对我说:
“能留下来,你以后高考的时候就可以加分了。”他对着我说,“接下来的考试,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没什么用。”
我皱眉看着何老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单独对我这么说。
何老师躲开我的眼神,半天叹了口气,说:“你爸都快疯了,天天给我打电话,难道他不用交电话费吗?好几次想着干脆把电话给你算了,可是考试期间你又不能和外界联系,我算是惹不起他,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跟着他们回去吧。”
我愣了一下,立刻就同意了:“好。”

我本来也没想用数学吃饭,将来不保送的话也是要高考的,能赚到几分达到目的了,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况且我还要赶回去看看张蒙开门了没有。
于是那天晚上我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伏慎和我一起压住衣服才把它们全都弄到行李袋里,我身上都出汗了。
我提着袋子,站在门口,伏慎笑了笑,对我说:“再见。”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我发现他的眼睛是那种细长的丹凤眼,在他眼里有一种理性的精明。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在车上,我几次想给孟穹打电话,但是他都没接,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以为他在洗车,没听到铃声,所以也没在意。可是当我五点多再打的时候,他已经关机了。
快到学校了,何老师把手机收回来,道:“你爸怎么不接电话了?昨天还和我问你情况呢。”
我想了想,问:“他平时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
“晚上吧,七八点钟。”
我的心沉了沉。孟穹是晚上五点下班,前世我上大学的时候他总是五点钟准时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我还在上课,那时候就会特别不耐烦,几次和他说,但是他都忍不住一下班就给我打电话。
现在怎么挪到了七八点钟呢?这中间的几个小时,他到哪里去了?

因为联系不到孟穹,所以何老师只能亲自把我送回家。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发现孟穹不在家。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六点十分。
我有些忍不住了,换了身衣服就往车行跑,车行的门紧紧锁着,我用力敲了敲,没有人回应。
这感觉让我很焦躁,这是我第一次找不到孟穹。在我印象中,孟穹一直都在我身边,他从来不会离开我半步。

我把平时孟穹会经过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包括菜市场和超市,都不见孟穹的人影,我又回了一趟家,我怕孟穹会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我能看的孟穹,在开门的时候也许会听到孟穹做饭的声音,他会回过头,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屏住呼吸打开门,猛地推开,就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没有说话,但是那种颓丧的心情,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上。

我坐在沙发上,也不开灯,用手支着下巴,胡乱看着黑暗中的某一点,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几次想站起来把钟表的电池拔了。

我站起来,在黑暗中给孟穹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那人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我联系不到他。
我躺在床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过了一会儿又觉得难受,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像是有人在我胸腔里敲鼓一样,于是我又坐了起来,我坐到了沙发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我一点都不疲倦,一点都不想合眼。

终于,我听到了有人拿钥匙的声音,我突然就站了起来,似乎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声音。
然后我听到孟穹温润的声音,他说了几个字,大概是对别人说的,我皱眉,不知道以我的身份,去质问孟穹刚才去了哪里合不合适。我只能站着,慢慢看到楼道里的灯光撒到屋子里,再然后,身上带着冬日冷意的孟穹就出现在了眼前。
房间里很黑,所以我看不清孟穹的脸,但是我知道孟穹看见我了,因为他突然就僵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
我就那样站着,当我考虑要不要主动说话的时候,孟穹突然快步向前走,同时弯着腰,单膝跪在地上,用力搂住了我。
“……你怎么回来了!”孟穹贴着我的耳边,用力喊了一声……


、第二十八章 占有欲
 
孟穹扑过来的力道太大;我不得不向后退一步;孟穹的手上下分开扣住我的后背,他紧紧地抱住我,几乎要把我凌空抱起。
我伸出手挣扎了两下,两手不自然地环抱住孟穹的头颅;羽绒服厚厚的帽子挤在我的手和孟穹的脖子间;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孟穹身体温暖的热度;那热度让我觉得安心;刚才等待他时的焦躁心情突然就消失没有了。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孟穹用他冰冷的嘴唇轻轻吻了吻我的脖颈,他用鼻子蹭我的耳朵,用力吸我身上的味道。
我本来可以推开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动弹。
孟穹喊完那句话,就不可抑制地深吸气,他太激动了,心脏‘怦怦’跳,他紧紧搂着我,所以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那有力的跳动也影响了我,我们的心跳声都几乎融合在了一起。

孟穹的声音有些模糊,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声音变得很低,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给你打电话了……”
一听这话,孟穹连忙转过头,对我说:“为什么不让何老师昨天和我说?我手机有点问题,没人打电话也总是震动,我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这事儿是突然决定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他炙热的呼吸都喷在我的脸上,他吐出来的空气直接就往我的肺里面钻,我向后退了一步,还没说话,灯突然被人打开了。
强烈的灯光映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眯了眯眼,看别的地方都出现了光斑。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开的灯,但是很快的,我就知道了。
“这是谁啊?”一个女声打破了寂静。
孟穹从地上站起来,瞥了女人一眼,还是忍不住得牵住了我的手,他说:“这是我家小孩儿,李姐。”
“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孩子啊?”女人笑了笑,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然后说,“借住的亲戚家的孩子吧?”
我的脸被女人掐的有些疼,正在想要不要向后退的时候,孟穹突然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然后用手下意识地摸我的脸,勉强笑了笑,介绍道:
“……不是,这是我亲弟弟。”
孟穹才二十多岁,我又长的很快,再说是父子,都没有人相信了。
女人的手尴尬的在半空举着,然后又放下,她讪讪地说:“你俩感情不错吧。”
孟穹和我都没说话,孟穹看了看那女人,然后转头走到卧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纸袋,孟穹塞到女人手上,说:
“给你。李姐,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女人用力抿了抿唇。她涂了不少唇彩,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嘴唇上流出来一样,她说:
“都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人回去吗?”女人勉强保持风度,“不如你送送我吧。”
孟穹头都没抬,直接说:“我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待在家里,你要不先回去吧。”

女人脸上的表情突然裂了,她愤怒地喊:“——孟穹!你……”
“对不住了。”孟穹淡淡地说,然后走到防盗门前,像是赶人一样,握住了门把手。
“你……”女人做出了一个难堪的表情,也不知道要不要走,只等着孟穹给她找个台阶下。可孟穹只是低着头,不时地往我这边看,驱赶的态度很明显。
当女人的高跟鞋声终于从楼道里消失时,孟穹突然拽着我,和我一块坐到了沙发上。
“长高了。”孟穹噙着笑看我,过了一会儿又把手伸到了我的羽绒服里,摸了摸,笑容变得充满思念和痛楚,他继续说“……也瘦了。”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怜惜,那种神情就像是一捧温水浇在了我的心上,原本的颓丧突然就消失了。
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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