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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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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大笑做崇拜状:“哎呦我的娘,连古文都使出来了!”
靳青河心想都是些活宝。
丁太子盯着舞池上成双成对翩翩起舞的男女,突然兴致一来,转脸给靳青河笑了个见牙不见眼的孩子表情,邀宠似的揽了靳青河的肩膀,说道:“阿青,咱们也去跳个?”他指了指场上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表情十分天真地说道,“那个是所有舞中最好学的哦!反正咱们这也没有女人,要不,咱们俩个凑合着跳一场?”
靳青河不着痕迹地别开脸,避开他喷吐在自己脸上的热气:“看着就好。”
那是交际舞,当他傻的啊。
丁太子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揉搓:“阿青啊~~”
这尾音拖得百转千回,又是无奈又是怜爱的,堪称言有尽而意无穷,各种感情尽在其中。
语调是唱戏的,动作是大人对孩子的。
靳青河面瘫着个脸任凭他使劲,彻底的无动于衷。

8、劲敌出现

一旁几个太子党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悄悄互觑着露出个恍然大悟,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
丁太子还在死缠烂打。他赖唧唧地摇着靳青河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要给自己的秘书长找点“乐子”。
靳青河拿眼瞅看他,不愠不冷的,实在是要被磨尽了耐心。
靳青河蓦地“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周围几双看热闹的眼睛就齐刷刷对准了他。等着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靳青河转脸看丁太子,没什么感情波动地表示:“我出去一下。”
众人大失所望。心想此人沉闷至此,也算得上是个奇葩了。
几个人又悄悄扭头去看丁太子是个什么反应。
——这可是公然挑衅权威啊!丁太子是什么身份,他这太子名号可是能在中国大半个东北地区横行无阻的。这二十六年来哪一天不是被人当个小祖宗供着?哪有人敢这么扫他的面子,简直是扇脸!
丁太子的脸色果然是不好看了。
他手一伸便逮住了靳青河的手腕,用了蛮劲。语气不善地说道:“不许去。”
这话还是皱着眉头说的。说得恶狠狠,凶巴巴。
丁太子一变脸,几个太子党立即噤了声。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等着看这靳秘书长是个什么反应。
这几年来,丁太子对身边的下人哪个不是想动手就动手的,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难道这位新上任的秘书长没听过上任秘书长是怎么离职的吗?丁太子突然对个知识份子上了心,恐怕也不是长久的事。众人纷纷表示不看好。
然而,靳青河表示十分淡定。
他顺着丁太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刚健有力的手臂,一直看到他愠怒的眼睛。心想此人底线就到这里了,太浅。
他们两个,一个站着低眼,一个坐着仰头,正是个对峙的气氛。
然而靳青河的眼神骗了人。他是个斯文俊美的长相,因为俯视,眼帘半阖,睫毛卷翘,眼底一点流转的潋滟波光,几乎是要显出些柔情蜜意来了。他就是不笑,也是个心甘情愿,听凭吩咐的模样。
丁太子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气没来由的就消了大半,剩下的一半固执地要找回场子。他一边暗恨自己被美色迷了心要做昏君了,一边软了语气追问靳青河:“阿青,你就烦我了?怎么就烦了啊?”
这话问的有点示弱了。
几个太子党把眼睛一溜儿从个坐着的跳到个站着的身上。突然不约而同地想到,丁太子拉人家手做祈望状,实在太像个苦苦哀求的小媳妇了。虽然长得彪悍了点。可以算是个壮妇。
“阿青,你就烦我了?就烦了?”丁太子浑然不知自己被看成了小媳妇,还在喋喋不休地跟靳青河讨要说法。
靳青河面瘫着俊脸看了他半响,才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表示自己没烦,还是烦得无可奈何。
众人等半天就等来他这么个默片动作,简直像眼睁睁看着别人一口吞了个大便一样难受。
这位靳秘书长,靳翻译官,靳大少爷,他就是只被锯了嘴巴的闷葫芦啊!
丁太子还不死心,继续咄咄逼人:“你是烦得都不想跟我说话了是吧?”
靳青河无语。
丁太子使劲摇晃他的手,继续找茬:“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呀,阿青?”
靳青河简直要被他孩子气的固执气乐了!
他看丁太子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呆霸王脾气,只能服软告饶,回道:“我就出去吹一下风。”
丁太子说:“吹风要感冒的!”
靳青河说:“不会。”
丁太子说:“一定会!”
靳青河闭嘴。
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一截树桩。没动静,不说话。
丁太子手一拉,靳青河无可奈何,只得顺着他的力道又坐了回去。
丁太子亲亲热热地揽了他的肩,是尽释前嫌了。
丁太子说:“阿青,你要真不愿意跳舞,我也不烦你啦,可你别乱跑嘛!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你要是跑没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回来?是吧!”
靳青河盯着面前的酒杯腹诽:你也知道自己在烦我嘛!
丁太子说:“你喜欢什么?明天我领你去。”
靳青河摇头。
他上辈子过的都是老大爷式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闲暇消遣少之又少。如果一定要有,那么就是到美国参加枪械发烧友的模拟军演,或者一个人自娱自乐地拉一下琴。
丁太子不高兴,嚷嚷道:“你一定要有,至少一个!”
靳青河撩他一眼。心想此君真是特别麻烦。于是默默地低了头,开始很认真地要去寻找那至少一个。
丁太子也不打扰他,只由着他想。他自觉自己的秘书长过得多辛苦啊,他要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旁的钱公子忽然福至心灵,大叫一声:“听戏!”
赵公子心有灵犀:“小旦!”
两人互瞧一眼,抚掌大笑。
杜公子低低地“嗤”了一声。他对这种民间艺术鄙薄得很。一个字拖半天,没什么意思。
丁太子可不管身边心事各异的几个同党,只揪着靳青河追问:“阿青,你喜欢吗?”
靳青河想了想,觉得真的是没什么可想的了。便点了头。
丁太子往后一靠:“可给我找着了。”
几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阵。
这时,舞池上舒缓的音乐慢慢换成了快节奏的胡洽舞。宾客们也有许多跳乏了,陆续散开,舞池一下子就显得冷清许多。
突然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大叫一声“看我的!”
下一刻,一个娇小单薄的小人儿便一下蹦跶到了舞池中央。
靳青河抬眼看去,不由呼吸一滞!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韶华,穿天蓝色的哔叽西装。生得色如桃花,光彩动人,是个精雕玉琢,集天地之灵气,汇万物之精华的小玉人。
少年一个人霸占了整个舞池,扭着小腰细腿跳得乐不可支,是个人来疯的形象。他就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朝气蓬勃,牢牢地牵住了所有人的眼睛。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看他。
靳青河看清了他那可爱的娃娃脸。
——杏眼,菱嘴,梨涡!
——他的小弟!
靳青河的目光都要散了,丝丝缕缕的碎成欠片。
——小弟还活着,他唯一的亲人还好好地活着!
就活在这个异世界,活在他的眼前!
靳青河握紧拳头,呼吸急促,整颗心都要撞出胸口!
小弟也穿越了吗?他原来并不是一个人被抛下的,是吗?还能重新开始,还能再来一次!
他还能再拥有小弟!
靳青河心乱如麻。觉得全世界只剩下舞池上那活泼泼的小玉人了。他谁也看不见,谁也听不见了。时光瞬息倒流,背景黑白,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面。
靳青河内心汹涌起伏,丁太子自然有所察觉。
丁太子顺着靳青河的目光看向舞池,一下子就找着了目标。
然后他大失所望。
丁太子努努嘴,表情十分不屑。这种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他的威胁!
丁太子撞了一下靳青河的胳膊,说道:“那小子叫做年瑾玉,柳州年家的幺子,也是这里沈家的表亲,小时候在奉天待过一阵,上国中后就放在沈家养,是沈出云的小心肝小表弟。老子小时候没少揍他嘿嘿。”
靳青河皱眉,心里不大高兴。他恍恍惚惚地想,原来这个孩子并不是自己的小弟啊,可是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呢?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呢?难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丁太子看出靳青河的心不在焉,自个儿心里也不大痛快了。
他忽然脱下外套往靳青河手里一塞,咬牙切齿地笑着说了一句:“看我拾掇了他!”便气势汹汹地跳到舞池中去了。
靳青河把手里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放,也跟着站了起来。
赵公子拉住他:“别急,看着,他们斗舞呢!”
靳青河一愣,才稍微放心,坐了下来。
不是欺负人就好。
但是他很快又站了起来,眉头都皱出了个川字。
年瑾玉正昏头昏脑地跳得忘我,不料丁太子恶霸似的突然闯入了舞池,扭着粗腰肢,屁股一撅,就把他顶了个踉跄,连连退了好几步,末了还是跌了个狗啃泥。
见小小的年少爷不幸摔了个屁股朝天,丁太子不禁哈哈大笑,又龇牙咧嘴地朝对方扮了个鬼脸。
年瑾玉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正要发威,一眼看清了来者何人,小气焰不禁就瘪了。
他鼓着一对圆圆的杏核眼,小粉脸一阵赤白转红,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
这位丁恶霸,他可从来没敢忘记他!他童年里所有的倒霉事几乎都是这个恶人弄出来的。好不容易跟着姐夫离开奉天到了万成,没想到还得落入他的魔爪,年瑾玉真是欲哭无泪。丁太子是他的阴影,在他的记忆里被反复渲染,终于落下了个根深蒂固的凶恶形象。
年瑾玉现在完全是只见了猫就噤声的小老鼠。被欺负了,环顾左右没有熟人可以庇护出头,也就不敢理直气壮地生气了。
他傻呆呆地站在舞池中央,看着丁太子耍威风,硬生生地憋住了气。也不知道逃跑。
与他相反的是丁太子的春风得意。丁太子围着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小个子又蹦又跳,一时甩胳膊一时又提腿。欣赏小个子的撅嘴瞪眼,闷不吭声,知道对方是无力反抗才忍住了这种挑衅。肢体动作不由越发跋扈。
围观的宾客见了这情景也都偷偷笑了起来,直把丁太子笑得得意洋洋,把年少爷笑得面红耳赤。
几个太子党更是纷纷鼓掌吹了声长哨,大笑喊好。
靳青河忍无可忍了!
 
9、来斗一场

靳青河不声不响地站起身来,将脖子上的带子扯下,松了松衣领。
他边朝丁太子那里走,边捻开了袖扣,把袖子一路挽到手肘上。
几个跨步走到场上,他毫不客气地插|入丁太子子和年瑾玉两个人中间。
靳青河把软软小小的年瑾玉往自己身后一扯,目光如电地对上了丁太子。
两人身高体魄平等,正是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年瑾玉在他身后仰起小脸,只感觉身前的人渊渟岳立,安全而可靠。
他的心渐渐平稳了,安心了。
有人来救我了,这个人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他对自己轻声说道。
靳青河下巴微抬,斜睨了欺负小弟的人:“来斗一场。”
丁太子蒙了一下。
他瞟了一眼靳青河护着身后少年的手,那要给对方遮风挡雨的架势,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丁太子简直要现场呕出一口黑血来了!
刚才他请靳青河跳舞对方说看着就好,现在倒是当起护花使者来了,还要跟他对着干!他是他带来的人,现在这样子公开拆他的台,明摆着就是背叛啊!
丁太子越想越气,气得都不愿意去跟对方讲道理讨公道了。
他的眼中凶光一闪而过。若有所思地朝靳青河点了点头,他皮笑肉不笑地龇牙眯眼,笑道:“来得正好!”
然后他悠悠然朝后退了几步,又扭脖子又扭手指,浑身一阵“噼啪”的骨头脆响。
小提琴倏忽一个滑音。
还没宣布规则,丁太子已毫无预警地朝靳青河蹬去!
靳青河一个轻巧的晃身,动作堪称行云流水地避开了。与此同时,他将还傻愣愣站在一边的年瑾玉推到一边去。
两个人瞬间互换了位置。丁太子转过头来,只回头不转身,是个狼顾的动作。
“好,有两下子。”丁太子面色阴沉地拍手称赞道。
靳青河平静地退开一步。这一刻,他感觉丁太子身上的气息变了,气压徒然降低。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彼此。
靳青河想解释点什么,然而这时,音乐突变!
一阵快板豆大雨点般倾轧而来,喧嚣的鼓点急促震动,鼓荡耳膜,让人的心脏也跟着勃勃跳动。
丁太子的眼神犀利了,身体弓背前倾,是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靳青河只得把涌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在激烈澎湃的西洋鼓点中,两人同时一动!
丁太子两腿快速交替变换,做了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假动作,正面看着是退步,侧面看着是朝前快进。靳青河一个滑步朝后退去,上半身保持面对丁太子的姿势不变。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出噼啪的火光。丁太子倏忽一个蹬腿,身体180度半悬,手臂横扫,在空中画了个半圈,企图抓住靳青河的肩膀。靳青河一晃肩,脚下连着滑了好几个漫步才堪堪避开。在丁太子下一轮攻击连绵袭来之前,他以脚尖为支撑点,突然一个蓄力,翻了一个类似跆拳道腾空三连踢的动作。
“好!好!”
“精彩!”
周围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不知何时,舞池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地围了大堆人。
靳青河神态自若地抖了抖衣领,绕着丁太子走了几步。
丁太子连击不中,怒不可遏!
“好啊,不错嘛!”一想到对方这么卖力都是为了跟自己作对,他哪里还有欣赏的心思。大庭广众之下,他的阿青是要他下不了台啊!
丁太子“吭哧吭哧”地喘了几口急气,猛地一把扯开衣领,动作粗鲁,“嘣嘣嘣”地崩落了好几颗纽扣,露出一片麦色的腱子肉,是个俊朗,狂野而凶悍的模样。
丁太子暴走了!
“阿青,你可要准备好了。老子要把你按在地上狠干一场!”
靳青河眉头微蹙,觉得丁太子这话说的,是在口头上占了自己的便宜了。
然而未及他多想,震耳发聩的鼓点再次扑面而来!
两人脚下踩着节拍,手上开始过招。
丁太子的舞步大开大合,动作风驰电掣,是个杀伐决断的气势。靳青河没有他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种狠劲,但是他的舞蹈是汇集千年精华而出的现代舞,流畅自然,娴熟优雅,是真正赏心悦目的舞蹈,再加上点武术套路,在当下来说简直堪称传奇。而且,因为顾及了丁太子的雇主身份,他从头到尾都是只守不攻。(搜狗打出来的居然是只受不攻,雷死俺鸟_|||||| )
丁太子觉得靳青河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几次跟对方擦肩而过,甚至有一次手指还拂过对方几咎发丝,可是就是碰不到靳青河!
靳青河却觉得丁太子根本不是在斗舞,而是在打架,本来嘛,斗舞哪里可以像他这样接连进攻企图肢体碰撞的,你当是抢球呢!
两个人不是同个时代同个思维的,根本沟通不到一块去。
丁太子的动作越来越迅疾凶横,是快压抑不住胸腔里的怒火了。
靳青河和他一个大跨步擦背滑过,靠得太近,彼此温热的鼻息都喷吐到了对方脸颊上。
靳青河回头,不期然的对视了他。
然后他的动作一缓——是被丁太子的眼睛狠狠地钉住了动作!
只是一秒的短暂停留,他在丁太子的眼里看见了一种久违的情绪。
被欺骗感情的悲伤,委屈,愤恨。
靳青河错愕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再一次绕出了丁太子的袭击范围,然而这一次,他的心里不再平静。
丁太子的攻击一刻不停地再次到来。这一次,靳青河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意识的没有再躲开。
丁太子大概也没料到靳青河这次居然就笔直地站着不动等揍。他的动作过猛,收束不住,一个冲撞,便狠狠地扑进靳青河的怀里。
“嘭——”
两个人在地上摔成了一团。
几个太子党捂嘴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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