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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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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洛斯号飞行甲板上一片惨烈。能够顺利降落的战机寥寥无几,而大部分战机,由于驾驶员毫无经验,触地的往往不是起落架,而是脆弱的机头或是侧翼。随着每一架战机的降落,医护人员和飞机拖曳车蜂拥而至,更大大增加了清空跑道的时间,降落的效率更加迟缓。

早已降落的司徒文晋此时正在跑道上奔走指挥。八分钟时限正一分一秒地耗尽,而空中仍有十数架战机尚未降落。他知道玛洛斯号已损毁严重,不可能因为一两架战机而甘冒全舰覆没的风险,因而八分钟一过,内外舱门将逐一关闭,战舰执行空间跳跃,离开战区。他也知道伊斯特必会全力保护所有军校生的安全,因此,她的战机将会是最后降落的一架。

如果她能赶得及的话。

在无线电里一向没话的伊斯特,此时却少有的啰嗦。

“俯冲,减速,抬头,触地,制动,无比简单。你们之前实战过几百遍,不要说现在又不会了。下面都是我的老同学老战友,这么简单的事情上你们最好不要给我丢脸。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做不出就别想毕业了。……喏,这不是很完美嘛,下一个!”

距离舱门关闭一分三十秒,降落跑道一片混乱。

最后一架军校生战机正在实施降落。

无线电里仍然是伊斯特舒缓冷静的声线,“好的克莱门特,就是这样,再下降一百码……制动减速,把角度再减少十度……拉制动,注意对准进舱口……”

随着伊斯特的指示,战机还算平稳地俯冲,减速,滑翔,眼看就要进入舱口,飞行甲板六十秒闭舱自动警报忽然拉响。想是精神极度紧张的飞行员被忽然闪烁起刺眼黄色灯光的舱口唬了一跳,只见那架战机眼看到了舱口,又蜻蜓点水般被拉了起来。

还要重来一次。

只有一分钟,司徒文晋知道,让两架飞机降落,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无线电里,伊斯特哀叫,“克莱门特,你这是要玩儿死我嘛。”

“……对不起教官,我……是不是毕不了业了?”克莱门特嗫嚅。

“不要紧,本座给你个特殊恩典,抓紧时间,再来一次。……好的,速度可以减一点……拉制动!完美!”

就在内舱门已经关闭大半之时,克莱门特那喷绘着澳洲野兔的战机奇迹般地勉强挤了进来,飞行甲板上一片欢呼。可是随着内舱门缓缓闭上,另一个奇迹却没有出现。

十秒之后,外舱门也自动关闭。

重伤的玛洛斯号勉强实施空间跳跃,逃离战区。

司徒文晋双膝一软,在甲板上颓然坐倒,尽管身处满是机油和沥青的飞行甲板,他却清晰地闻到苏格兰罗蒙湖区那湿润微腥的独特味道。

十二年前的罗蒙湖畔的一个明朗秋日,年轻女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烟水晶般的眼睛里尽是嘲讽和鄙夷。她让自己趁早从她的生活里滚出去,去找点自己的乐子。可十二年来,他既没有滚出她的生活,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乐子。看来她终是厌了,决定自力更生,自己滚出了他的生活。即便是用这样一个惨烈决绝的方式。

无线电里,玛洛斯舰各部分的首席机械师们,似乎已经开始空间跳跃之后的自检报告。

“第七层甲板中央传输系统一切正常。”

“左舷受损百分之二十三,右舷受损百分之二十七,无致命损伤。”

“底层甲板完好。”

“近战火力系统完好。”

“飞行甲板完好,飞行舱门密闭良好……慢着,探测器显示内外舱门之间金属含量有些异常……钛合金……报告长官,内外舱门之间似乎……是一架战机!”

司徒文晋一跃而起,“给我打开内舱门!”

随着内舱门的缓缓开启,滚滚浓烟涌入飞行甲板。烟火警报瞬间响起,自动灭火系统自动开启,数十条水龙同时向内外舱门之间的空间强力喷射。

随着烟尘逐渐被水龙压下,司徒文晋看到内外舱门之间长仅三百公尺的跑道上被划出了一道极深的焦糊S形印痕,而印痕的尽头,距离内舱门仅仅十数公尺处,是一架扭曲支离得惨不忍睹的歼击机残骸。机身仰面朝天,起落架和两翼尽数折断,原本银白机身上下尽是漆黑焦糊的印痕,正不断冒出黑烟。

标准手动降落需要四十秒时间,和至少一千五百英尺长度的跑道。伊斯特竟是抢得了在内外舱门关闭的十秒时差,在内外舱门的三百尺逼仄夹缝中,进行了一次匪夷所思的S形降落。

司徒文晋一面大声呼唤急救医疗队,一面从一拥而上的消防人员手中抢过一把消防斧,向浓烟滚滚的锯鲨的残骸冲了上去。

司徒文晋直接冲向倒置的驾驶舱,单膝跪地,大力拍着玻璃,吼道“伊斯特!梅!”,驾驶舱内却只能看到浓浓的烟尘。倏地,一双戴飞行手套的小手伸到玻璃窗边,用手指敲敲玻璃,手腕翻飞,向司徒文晋打了个手势。

司徒文晋大喜过望,挥动消防斧,用斧背几下便将防弹玻璃敲得粉碎。

一双纤细的手立刻伸出驾驶舱,手心张开,意思是让司徒文晋赶快把自己拖出来。司徒文晋却有一瞬间的犹疑,怕她若是脊椎受了要紧的伤,一拖动只怕会有更大的伤损。

却见那双手清晰地打了个不耐烦的手势。

司徒文晋再不多想,伸手便将伊斯特大力从飞机下面拖了出来,同时高声招呼急救医生上前。

担架已在近前,却听地上的人隔着飞行头盔一边闷闷咳嗽,一边大喊,“我好得很!不要医生!不要医生!”说着竟就着司徒文晋的手爬了起来,一边解飞行头盔的系带一边往司徒文晋身后躲。

司徒文晋只得挡开急救大夫伸出的魔爪,回身捉住伊斯特,见她飞行服虽已污损无比,身上却未见伤处。她此时已经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黑亮的半长卷发。她仰头看着自己,脸色虽有些苍白,一双烟水晶般的眼睛却盈满了活泼的笑意。司徒文晋一双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细巧双肩,低头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有哪里骨折?”

摇头。

“有哪里受伤?”

摇头。

“有没有脑震荡?”

伊斯特咬着嘴唇笑,却仍是摇头。

司徒文晋猛然伸出双臂,一把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子,把伊斯特唬了一跳,她的一声惊呼却被压抑在司徒文晋的胸口。听着他澎湃如鼓的心跳,伊斯特低低叹了口气,伸手回搂住司徒文晋的腰,将头轻轻抵上他的肩窝。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喂,主角们终于基本都正面出场了T T




、疏离

身侧是浓烟滚滚的折翼战机,耳畔是奔走喧哗的医疗组,机械师和消防员,高压消防水龙早已浇得两人全身湿透,刚从锯鲨腹中爬出伊斯特更是一身汗水机油,狼狈不堪。而司徒文晋却浑不在意。他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忽然就感觉到在龙卷风中疯狂旋转了四个月的世界,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回到了本来的样子。司徒文晋心下忽地一片清明,除了心跳有些快,膝盖有些软。

“能看到你真好。我也以为你Game Over了,阿晋。”伊斯特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抚抚他的背,柔声说道。

司徒文晋苦笑,她当然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听到合众国海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他以为她死在战火中,不知何等绝望;之后又在博拉霍那里奇迹般地得到她的消息;接下来的一个月是大海捞针般苦苦寻找的心焦;方才在最后一刻,却又差点失去她。他已经三十四岁了,脆弱的心脏实在是禁不得这样的大起大落。

“所以说,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却听怀里的人接着说。

他放开她,低头盯着她生动的眉眼,伸指戳戳她的心口,“这句话对你我都适用。”

数月不见,伊斯特仍是乌的发,雪的肤,一双眸子灵动柔和,除了双颊略微有些消瘦。

她的目光也在他的脸上逡巡,过了许久,方才不吐不快似地说,

“阿晋,我们杏坛是看着玛洛斯号亮闪闪的‘合众国旗舰’名头才冒死投奔的,可是现在看着怎么有些不对茬哪?”

司徒文晋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伊斯特伸出略带寒凉的手,摸摸他颊边密密麻麻的尖利胡渣,又扯了扯他湿漉漉的半长黑发,拧眉道,

“声振寰宇的‘合众国旗舰’上居然连个剃头刮脸的都没有,这一点好生令人不安哪。”

司徒文晋抚额长叹。

伊斯特脸上却漾满活泼的笑意,忽然伸手猛地勾过他的脖子,凑过来在他刺猬般满是胡渣的右边下颌上落下重重一吻。

这绝对是纯洁的战友之吻,因为它不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吧嗞一声,还留了司徒文晋一下巴的口水。

果然身后传来一片嘘声。

两人转过身来,只见伊斯特的兔宝宝们——西点飞行毕业班——早已列成两列横队,军姿站得笔直,年轻的脸上,却都是吃了酸柠檬般的痛苦表情。

这次轮到伊斯特以手抚额,“你们又要做什么怪?”

“报告教官,虽然这一关的确是大手笔,但这也太假了吧,”一个金发小美人指指尚在冒烟的锯鲨残骸,又指指伊斯特,

“您那个S形降落我就不做评价了,但是从这玩意儿里爬出来还毫发无损,这哪里是军事片,明明是迪士尼才有的桥段嘛。”

在一片赞同声中,另一个一脸雀斑的棕发少年接着奋勇发言,

“和前男友别后重逢这一段太长太娘了,又没什么火爆的噱头看点,把好好的一部好莱坞热血大片生生拖成了北欧文艺闷片。”

男兔宝宝们纷纷点头附议,几个女兔宝宝却保留意见,“可是男主角很man很有看头呀,我倒不介意多给他点特写镜头。”

“啊哈,原来你们女生定义的man就是这种类型的娘娘腔。”

“难道不比你们强吗?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男生,都应该先去撒泡尿自己照照再来发表意见。”

“你们这些成日里喊打喊杀的男人婆还有脸说我们?”

“……”

“……”

娘娘腔司徒文晋和三流特技演员伊斯特面面相觑。

司徒文晋看看吵得不亦乐乎的军校生,又看看一张臭脸的伊斯特,扯扯她的袖子,一脸不可置信,“你……跟他们说这一切全都不过是杏坛号的毕业实战演习?”

伊斯特白了他一眼,意为“你当我是二百五么?”,随即清了清嗓子,向闹哄哄的兔宝宝们吼道,

“我跟你们说了四个月了,这不是一场演……”

兔宝宝们笑眯眯地整齐接口道,“‘这不是一场演习,而是一场他妈的战争’,长官,这句台词您说了太多遍了,已经没有信誉了。”

伊斯特向司徒文晋转转眼睛,双手一摊。

身后却传来一个苍劲威严的男声,

“若是这句台词由我司徒永茂来说呢?”

伊斯特瞬间收拾起一身的惫懒,转身,立正,敬礼,

“司徒中将,西点军校梅弗儿?伊斯特少校向您报告。”

司徒永茂见她虽是一身机油污水的狼狈,却仍然目光炯炯,军姿端严,向她点了点头,亲切微笑,

“稍息。你一路辛苦了,不如让文晋陪你下去休整一下,这群兔崽子让我替你收拾。”

伊斯特低头看看自己还在滴答油泥的飞行服,颇不好意思地向司徒永茂抿嘴一笑,在兔宝宝哀哀挽留的目光中,向司徒永茂敬礼告退。

司徒永茂上前几步,开始向军校毕业生们训话。

两人转过飞行甲板,伊斯特方舒了一口气,“呼,让你老爹的中将臂徽晃瞎这群白痴的狗眼吧。谢天谢地,这次他们总该是相信这不是演戏了。”

司徒文晋却叹口气,“也许他们不是不信,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伊斯特抬头同司徒文晋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上一次相聚还是在暮春的中央公园野餐烧烤,几个月后再见面,却已是天地倾覆,国破家亡。

两人默默上了电梯。

“……你想先去哪里?先吃饭还是先冲澡?”

“我……得先去一趟医务室。……哎哎别慌别慌,我好得很,一没骨折二没脑震荡,还是老毛病,得去打一针封闭。”

“还是左膝半月板?”

“唔。”

十七层甲板,医务中心。

尽管伊斯特说得轻巧,看到她挽起裤管,露出的略带红肿的左膝,医务官罗斯维尔却一脸严峻。不顾伊斯特的抗议,罗斯维尔坚持为她做了X光片和核磁共振。

趁着罗斯维尔去取相的当口,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坐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聊起天来。

司徒文晋望着伊斯特红肿的膝盖,和雪白小腿上熟悉的几道旧伤,

“这都是你驾驶风格太激进搞出来的伤,说了你那么多年却全不肯改。”

伊斯特却浑不在意,“开歼击机的谁没有膝伤?”

“我就没有。”司徒文晋指指自己的鼻子。
“那是你生具异禀。”

“我生具异禀?”司徒文晋一脸嘲讽,

“那谁是女巫伊斯特?魔术师伊斯特?鬼才飞行员伊斯特?你只是一坐进驾驶舱,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伊斯特耸耸肩,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执了十几年,她不想对此纠缠。

司徒文晋起身去找罗斯维尔医生。

伊斯特在病床上无聊躺倒。忽觉似有探询的目光打量自己,伊斯特一转头,便看见淡蓝色的除尘帘外伸进个红头发的小脑袋,正是玛洛斯号领航员安妮?珀托克。

远远就听到两人对话,又看到眼前这个百无聊赖的年轻女人身上油腻腻的飞行服和亮闪闪的少校臂徽,安妮知道这就是恋人那大名鼎鼎的前女友梅弗儿?伊斯特,但她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伊斯特竟是这般模样。明明早过而立之年,伊斯特看起来却不过二十六七岁。她骨骼玲珑,五官精致,虽然穿着一身飞行服,却完全没有飞行员那高傲凌厉的压人气势。据说她有一半来自父亲的东方血统,但除了一头乌黑卷发,却看不出任何明显的种族特征。而她一双清媚的眼睛,更是诡异的烟水晶色。

以为来人是个小护士,伊斯特坐起身,友善一笑,“Hey。”

安妮大脑一下子搭错了线,不知怎的就上前一步,立正向伊斯特敬了个军礼,

“属下是玛洛斯号导航员安妮?珀托克少尉,正在和飞行长官司徒上尉约会。”

伊斯特忙坐直身体,向安妮回了个军礼,肃然道,“和上级长官约会一定很辛苦吧,珀托克少尉。”

从伊斯特烟水晶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蠢相,安妮的一张脸渐渐涨得通红。却看到伊斯特清冷的瞳仁里止不住地漾出笑意,一瞬间便掀起滔天巨浪。

伊斯特正笑得欢快,却看到安妮尴尬,忙一边道歉,一边请她坐下。伸手递给小姑娘一杯水,伊斯特笑嘻嘻地说,

“司徒文晋那一张老脸居然还有小姑娘喜欢。”

安妮抿嘴一笑,“现在和老男人约会比较流行嘛。”

土包子伊斯特一脸受教。

男人和流行自然是女人间永远谈不完的话题。两人正嘁嘁喳喳谈得投机,却见老男人司徒文晋掀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更老的老男人罗斯维尔医生。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安妮,司徒文晋颇有些惊讶,但还是走到相谈甚欢的伊斯特和安妮两人之间,揽过安妮的肩膀,指着女军痞伊斯特,一脸威胁,

“你敢带坏了我女朋友,小心我不顾兄弟情谊。”

伊斯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没有谁打断谁的鼻子。”

司徒文晋的脸色变得颇不好看。

却听见几次没插上话的罗斯维尔医生不耐烦地挥舞着X光片,

“都他妈给我闭嘴。”

几人乖乖闭嘴。在医务室里,军医最大。




、判决

玛洛斯号第十七层甲板,医务中心。

四十年前,当医务官罗斯维尔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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