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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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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槛,可这浣纱亦非寻常青楼女子,格外清高,对金主皆是冷冷淡淡,从不为谁动情。”他顿了顿,说道,“话说有一日,正是四月里,天气回暖,草长莺飞,万花楼的画舫停靠在万莲湖畔,欢客们一如既往地为了浣纱大打出手,却有一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仗着一身本领,不由分说地打进了万花楼,抢了浣纱就要走。这人长得面目可憎,又蛮横粗鲁,吓得浣纱是花容失色,就在这个当口,又一人来了。”
欧阳修明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人,梅兄怕是极熟的。”
梅以萧说:“多情剑,花自开。”
、第二十话
多情剑花自开,是江湖的一个传说。
花自开,年方二五,剑术冠绝天下,乃群芳阁有史以来最年轻俊美的阁主。
相传,花自开是个病篓子,身上长年都有淡淡的中药味,他孱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死去,可最终,率先死去的总是他的敌人。
花自开人称“多情剑”,但事实上,他并不多情,他的多情是剑的多情,他的多情是让死在他剑下的人没有痛苦的慈悲的多情。
欧阳修明说:“那一日,多情剑途经锦城,顺手救下浣纱,飘然而去,而就这一救,不仅救下了浣纱的命,还拐走了浣纱的心。自此,花魁浣纱再不接客,日日倚栏而望,长吁短叹,只盼着多情剑能再来锦城。可多情剑始终没来,浣纱的青春也就白白消磨。终有一日,浣纱从万花楼失踪了,杳无音信,有传言说浣纱去寻多情剑了,也有传言说浣纱病死了。”他向梅以萧举杯,“这事在锦城至今是个迷呢,梅兄可否透露点内情呢?”
梅以萧说:“对此事我亦知之不多的,我只知,群芳阁阁主至今是单身呢。”
“哎,这故事有头没尾,不上不下的让人好没着落。”欧阳修明叹息,“若我早几年来锦城,不定能目睹浣纱和多情剑的风采呢。”
梅以萧说:“欧阳兄的风采也令人折服呢。”
欧阳修明说:“哈哈,梅兄谬赞了。”
一席饭吃得宾主尽欢,欧阳修明本想邀景辰和梅以萧去他府上玩耍,可景辰那不争气的酒量,早就趴了。
欧阳修明道:“若景兄和梅兄不急着离开锦城的话,请多来我府中做客吧。我孤身一人在锦城,也没个谈得来的朋友,十分寂寞呢。”
梅以萧说:“一定一定。”
寒暄完,各走各路。
景辰醉得不省人事,梅以萧只得苦命地背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大男人回客栈。
把景辰往床上一扔,梅以萧就撒手不管了,善后工作交给了全能小助手辰辰。
梅以萧也挺累的,一顿饭吃掉了他一大半的精气神,他揉着额角,头疼地想,这欧阳修明可不是个简单角色呢。
欧阳修明此人,也是有颇多传闻的。
欧阳修明出身于书香世家,十五岁时就中了状元,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才子。这才二十出头,就当上了锦城的城主,虽说比不上京官官衔大,可这锦城城主是个实差,且是个美差,多少人打破了头就是想争这个官位。而另有一条令梅以萧在意的小道消息,那就是欧阳修明是这醉香楼的幕后老板。
欧阳修明是明摆着在和景辰套近乎,这种人是绝不会做徒劳的事的,景辰有什么是值得欧阳修明图谋的呢?就因为景辰最近名声大噪被传得神乎其神了么?
梅以萧百思不得其解。
且不提梅以萧的困惑,这边厢,欧阳修明才回城主府,管家就通知他家里来了客人,且已等候多时。
欧阳修明不消问,就猜到这客人是谁了。
欧阳修明吩咐道:“好生招呼客人,我去换身衣服再来。”
管家应道:“是。”
待欧阳修明收拾妥帖,前去见客时,会客室里的几人多多少少都有了情绪。
秦田光阴阳怪气道:“城主大人当真是贵人事忙啊,从日出到日落,怕是将近一月的公文都得批完了吧。”
欧阳修明淡淡道:“秦兄多虑了,我这锦城的公文有多少,我这心里有数呢。”
秦田光噎了下,憋着闷气,想发火,又不敢,这是锦城城主府,是欧阳修明的地盘,哪儿轮得到他撒野,更何况,他这是有事相求的。
秦田光识趣地不去追究欧阳修明把他们晾了一天的恶劣行径,谈起了正事。
“想必城主大人已收到家师的书信了。”
“信?”欧阳修明恰到好处地蹙了下眉,管家递上一封上了漆的密信,他这才恍然大悟般说道,“哦~老庄主的信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呢。”
秦田光:“……”
欧阳修明说:“秦兄莫恼,这信我读过了,你也明白,我的公文太多,一时想不起有这么一封信也是正常的。”
秦田光暗自磨牙,那股子心火嗖嗖地往上窜,他强压住火气,沉声道:“此事系我江湖中事,本不该麻烦城主大人,但这贼人愣的狡猾,躲在了锦城中,锦城地大人多,又是在您的管辖下,没得到您的允许,我们也不敢造次。”他微一欠身,做出恭敬样儿,“还请城主大人协助我们抓住这贼人。”
“你们要抓的人,是谁来着?”
秦田光:“……梅以萧。”
欧阳修明说:“我虽非江湖人,但对这江湖事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梅以萧人称玉面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且与群芳阁阁主多情剑是至交好友,要抓他,怕不是一件易事呢。”
秦田光说:“梅以萧杀害我家少庄主,是我们鹿鸣山庄的死敌,还请城主大人看在两家的交情上,助我们一臂之力!”
欧阳修明沉默着,把折扇打开,合上,一屋子都只剩下这扇子反复折叠的声响。
“梅以萧的医术前无古人,若我与他交好,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能救我一命呢。若我帮了你们,那我得罪的不仅是梅以萧,而是得罪了整个群芳阁,这可不划算呢。”欧阳修明垂着眼睑,遮住了眼中算计的光,“帮你们,我想不到有什么好处。”
秦田光咬着后槽牙,说道:“城主大人,我们并不用你出手出面,只要你应允不会干涉我们就行!作为交换条件,鹿鸣山庄将会无条件为您做一件事。”他加重了语气,“任何事!”
欧阳修明这才有了笑意,说道:“成交。”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来往的过客或停驻于摊位旁与摊主讨价还价,或目不斜视地穿街而过。
街道两旁则是各式各样的摊贩,卖水果的,卖胭脂水粉的,卖西域来的小物件的,种类繁多。也有那民间艺人,表演那胸口碎大石,生吞刀片的稀奇把式的,也有训猴,耍剑等稀松平常的。
景辰一边逛一边拍照,把这生活百态刻录在全息影像中。
梅以萧欢快地从一个摊位迸窜到另一个,淘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有糕点,也有小挂饰,他说:“这锦城的集市可真够热闹的,有挺多别处没有的玩意儿呢,景辰前辈你想要什么?不要跟我客气,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景辰说:“那就买个糖人吧。”
卖糖人的是个老头儿,手艺特别好,他所展示的糖人中,花鸟鱼虫应有尽有,形态刻画得惟妙惟肖。
梅以萧问:“能做成人形的么?”
老头儿笑呵呵地说:“没问题,两位公子是要什么样的人形啊?小娃?姑娘?神仙?”
梅以萧说:“比照着我俩捏吧,诺,把他捏得仙风道骨点,乘着一把飞剑什么的。”
老头儿说:“行叻,您且稍等会儿。”
老头儿先用糖塑了个模子,再一点一点地加工,把干瘪的平面画三两下给做成了两个小人儿。
小人儿一高一矮,高的御剑而飞,面目严肃,矮的叉腰望天,嬉皮笑脸,倒与景辰和梅以萧有几分神似。
梅以萧性高彩烈地付了钱,把矮的给了景辰。
景辰说:“这个是你。”
梅以萧说:“对啊,景辰前辈吃我,我吃景辰前辈,嘿嘿。”
景辰:“……”
梅以萧把玩着糖人,赞道:“这做得真好,我都舍不得吃了,景辰前辈,不如我们保留……”
景辰“咔嘣”把糖人“梅以萧”的头给咬碎了,说道:“不太甜。”
梅以萧:“……”
面对景辰的不解风情,梅以萧也只得把后半截话给咽了,泄愤般地把糖人“景辰”一口吃掉。
他鼓着腮帮子,像只受了气的鼹鼠,不和景辰并排走了,自己超前两步,留给景辰一个梳着发髻的后脑勺。
景辰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给梅以萧的背影和剩下一半的糖人“梅以萧”照了张合影。
“呀,景辰前辈,那里围着好多人哦。”
梅以萧的气来得快去得更快,气消了,他就又粘着景辰了,他挽着景辰的臂弯,不安分地拽着景辰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挤。
人太多,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前钻,梅以萧费力排开挡住他的人,把景辰朝前推,推到了第一排。
“景辰前辈,是在看什么啊?”
景辰比梅以萧高,梅以萧在他背后,什么都看不到。
景辰侧了侧身,反手揽着梅以萧,把他强硬地拖到前排,两旁被挤开的人不满地哇哇大叫。
景辰说:“古代特色,卖身葬父。”
、第二十一话
一个披麻戴孝的姑娘跪在石砖上,哭得哀哀切切,她匍匐在一张裹起的草席上,啼哭道:“小女子容儿,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也撒手人寰,弃我而去。容儿家境贫寒,没有足够的银钱让父亲入土为安,求求哪位好心人,替容儿葬了父亲,容儿为您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容儿一番剖白情真意切,见者伤心,闻者泪流,偏偏就是没人给钱。
容儿无助地给人群磕头,喃喃念道:“求你们,求求你们,我父已去两天,再不下葬,尸身不保啊!”
有大婶在说这小姑娘怪可怜的,可当他们的相公要出钱时,大婶又会揪住自家相公的耳朵大骂,这是要买个狐狸精回家吗?!还当我存在不存在!
人群推推攘攘,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没人做实事。
梅以萧善心大发,当即就要掏银子,景辰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再等等。”
梅以萧说:“这姑娘命好苦哦,我给她点钱让她把她爹下葬了吧。”
景辰说:“我不阻止你,我就是想看看剧情发展,按照小说的一般套路,这时会有恶霸登场了。”
梅以萧:“?”
正如景辰所言,一伙满脸横肉的地痞流氓来了。
流氓头子一把拽起容儿,狞笑道:“这女人长得挺水灵的,跟我走吧,小美人~”
这帮流氓在锦城里算是一霸,欺男霸女的事做得不少,横得很,平头百姓都不敢惹他们,躲都躲不及。大家一接收到容儿求救的目光,全做了鸟兽散,方才还围观热闹的众人瞬时散了个干干净净。
容儿绝望地挣扎,“不,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容儿挣扎得越凶,流氓头子越来劲儿,把人往自己怀里扯,亲上一口,摸上两把,占尽便宜。
容儿哭花了脸,疯狂大叫:“救命!救命啊!”她向景辰和梅以萧求救道,“两位公子,救救我,求你们了!”
流氓头子用大砍刀指向二人,凶神恶煞道:“莫要多管闲事!瞧你们俩这细皮嫩肉的,怕也经不住我一刀呢。”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梅以萧,□道,“哦~你比这大姑娘长得还标识呢,不如你来顶了这姑娘,跟了我吧。”
小流氓们哈哈大笑。
梅以萧闯荡江湖这些年,何曾受过这等调戏,登时大怒,粹了毒的银针蓄势待发,却不想景辰比他更快。
景辰的电击枪“啪啪”两枪,射出两个电团,电团相互碰撞,电流滋滋作响。这电团的速度并不快,轻飘飘又慢悠悠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
小流氓们没见过这是啥,有个胆大的把这电团捉住,下一秒,他就抖成了筛糠,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头发根根直竖,散发出糊味,其状相当惨烈,另一个挨着他的忙去扶人,可他这才碰到人呢,自己也中招了。
学过物理的人都懂得,电流是有传导性的。
但古代的小流氓们不懂啊,他们连电是什么都不懂,撑死知道天上劈下来的是闪电,于是乎,小流氓们被电成了一串蚂蚱,全都不自然地抽搐着,颇像是在跳创意街舞的。
流氓头子一看不妙,弃了容儿就想逃,可他又哪儿逃得了呢?
景辰的这把电击枪,射程不广,时速不高,但它有个特别变态的功能,那就是追踪!
流氓头子一跑,电团跟着跑,“啪叽”撞流氓头子的背心上,流氓头子立扑。
容儿花容失色,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了。她爬着远离了那一窝流氓,也没胆子接近景辰和梅以萧,便躲回了草席后,用自己亲爹的尸体当了挡箭牌。
“这……这太,那什么,牛了!”梅以萧别扭地用着他从辰辰处学来的新词汇,膜拜地望着景辰,“景辰前辈,这又是什么啊?比光束枪还牛呢!”
景辰说:“电击枪,能发放十万伏特电流,造成大面积杀伤,其子弹能短距离跟踪,战时武器。可一旦对上绝缘服就没用了,所以在战场的使用率没有光束枪高。”
梅以萧对着电击枪流哈喇子,“我能摸摸么?”
景辰把枪扔给梅以萧,梅以萧赶忙接住,摸得一脸陶醉。
景辰弹梅以萧一个指蹦,让人回魂,“给这个姑娘钱么?”
“给给给。”梅以萧把一袋银钱给了容儿,说道,“这里边的钱够你雇人把你的父亲风光大葬了。”
容儿颤巍巍地扯住梅以萧的裤腿,抽噎道:“公子莫走,您既已买下了我,那我……奴家就是您的人了,往后奴家全听您的,您说东,奴家绝不敢往西,只求用这余生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梅以萧:“……”
景辰:“……”
梅以萧抬脚,退后两步,说道:“不不不,姑娘,我给你钱不是要买你,我是日行一善罢了。”
容儿悲切道:“公子是瞧不上奴家?”
梅以萧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公子就是瞧得上奴家了。”容儿适时地表现出羞怯,“那待容儿埋葬了父亲,就一心一意服侍公子。”
“不,不用服侍!”梅以萧汗颜,他最不擅长应付的人种就是女人,他想拒绝容儿,又怕惹得姑娘伤心,左右为难,话都不会说了,“姑娘,就算你收了我的钱,你亦是自由身,不用跟着我,更不用服侍我,我……”
“公子说到底就是瞧不上奴家!”
梅以萧:“……”
梅以萧泪目,抓住景辰的袖子,“景辰前辈,帮帮我。”
景辰挡在梅以萧身前,斩钉截铁地对容儿道:“对,他就是瞧不上你。”
容儿:“……”
梅以萧:“……”
景辰说:“女人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依附男人的寄生虫,我们既给了你钱,也不要你回报,你就该自食其力,用有限的资金做无限的事,而不是在这儿纠缠一个对你没半分钱兴趣和性|趣的男人。”
容儿默默地咽下一口被景辰给气出的心头血,说道:“那麻烦两位公子帮奴家把父亲抬去城外墓地,这个要求行吗?”
梅以萧怕景辰再语出惊人,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羞愤自杀,忙应道:“行!”
梅以萧租了个拖车,和景辰合力把卷席抬到车板上。
梅以萧说:“你父亲的尸体没臭呢。”
容儿说:“嗯,我们家里有种特殊的香料,能掩盖尸体的腐臭味。”她掉下两颗泪,说道,“我既无钱为父亲安葬,总要保证他在入土前尸身不会太难看。”
梅以萧说:“你孝心可鉴呢。”
容儿说:“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景辰掀起席子的一角,容儿尖叫道:“公子,你做什么?!”
景辰说:“看看尸体。”
容儿不可置信地把竹席裹得更紧了,“公子,你在和奴家说笑么?!奴家家里虽穷,是收了你们的钱才能为家父下葬,可这不代表您就能肆意冒犯家父的尸体!”
景辰讪讪地把手插回兜里,说道:“好吧,我不碰了,我只是没见过自然死亡的人,想看看新奇罢了。”
容儿:“……”这都什么人啊!
容儿一个弱女子拖着板车,景辰和梅以萧两个壮年男子则在后边漫步。
这个格局的形成是由景辰决定的。
景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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