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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百合 作者:风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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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坐了一天,唐宁觉得有点胃疼,想下床倒杯水喝。路过门前时听到了门铃响,疑惑著开了门,看到门外那个人,不禁霎时间愣在原地,刚刚擦干的眼泪慢慢上涌,止於眶中。
李傲然倚著房门,手里拿著粥盒,从头发到脚,湿漉漉的跟掉进河里一样,雨水糊了一脸,长得再帅看起来也不明显了。
他抬起手,本想摸摸唐宁的额头,看到自己一手水,也就不好意思的又放下了,开口道:“下雨天出租车也不拉客。”
唐宁接过粥盒放在桌子上,让开路,垂著头道:“你怎麽来了?”
李傲然看了他半晌,笑笑,转过身作势要出门,闲闲得道:“要不我这就走?”
脚没跨出半步,就被人从後头攥住了衣角,转过头,唐宁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定定的道:“留下。留下来。”
唐宁让李傲然去洗澡,从柜子里拿了最大号的衬衫放在他手边,自己坐在桌子边喝粥。听著耳边哗啦啦的水声,抿著根本算不上好喝的粥,有些犹豫动容的咬了咬嘴唇,转瞬眼底恨意一闪,又坚定的握紧了拳。
他端著两杯红酒,眼里明明灭灭幽幽暗暗,想了一会事情,然後转身走进房间。看到那个背对著门口,单薄清秀的背影,微微一笑,把红酒放在桌子上,一只手覆上他的肩,“阿宁。”
手下的身体蓦然一僵,刚欲後退,又转瞬平静下来,唐宁回过头,细致的眉眼处恰到好处的流露些许温顺,语气却很淡漠,“阿傲。”
闻言,李傲然微微一愣,扶了一下脑後,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道:“别叫我阿傲。叫相公还是老公什麽的都行。”
唐宁侧脸一红,偏著头躲过他的手,扬扬眉道:“李老板,怎麽样?”
“好啊你,越学越坏。”李傲然眼神一沈,是极危险的信号,脚步往前一跨,双臂张开,从後面把他抱了个满怀,看著他细致柔润的侧脸,不禁逐渐往前,吻上了他的侧脸,仍是不愿满足,嘴唇游移,欲贴合那两瓣红唇。
被唐宁伸出一根手指阻了,他笑吟吟的看著环抱自己的男人,垂著眸道:“我想跟你说正事的。”
李傲然笑了,拨开他的手指,抱著人坐在沙发上,轻吻他的颈子,懒洋洋得道:“说啊,我没不让你。”
唐宁也不推拒,扬起头,露了一截雪白的脖颈,开口道:“关於百盛科技……你不想再多赚一笔麽?你因半导体而成功,但不意味著可以永远领头,现在科技跃迁更替不断,若是没有新政策出台,这一行也迟早要垮台,就像房地产那样。”
李傲然置若罔闻,但也意兴阑珊了,放开他,端起那杯玛歌红亭抿了一口,淡道:“钱够用就行了,赚那麽多干什麽。”
唐宁笑笑,一只手搁在他的膝盖上,勾起唇道:“我是你麾下最好的操盘手。可是,你却让我毫无用武之地,我不得不怀疑,所谓常务董事的特助……是因为你太喜欢我,还是……你对我不放心。”
这几句话虽然厉害,但为免锋芒太过。可唐宁心里却很有谱,李傲然不会怪他。这半年他看在眼里,李傲然对他不说事事顺心,却也是予取予求,少有拂逆。他是喜欢他的。或者说,他是如此的迷恋他这张脸,自己都不自知的迷恋。
李傲然揽著他,眼底有些溺爱的笑意,刚洗过澡,身上穿著不是很合体的衬衫,显得并不像那个手腕冷硬的李氏商人,反而有些邻家大男孩的错觉。
“那麽,你想做什麽?”
唐宁一偏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状似不经意得道:“操控股市。说明白点,就是人为干预相关股票价格,实现利益最大化。”
闻言,方才还温颜淡笑的男人蓦然蹙紧了眉头,将他从肩上拉起,四目相对,眼睛微眯,淡道:“你知道你在说什麽?操控股市犯法。如果不慎崩盘,还会对市场带来巨大冲击,我不可能答应。”
唐宁勾起唇,掩去黑眸深处那一缕轻蔑,笑道:“什麽叫犯法?若是真要那麽算的话,华尔街那些大头都逃不了。金融危机是怎麽引起的?什麽经济规律都是胡扯,要是没有投资银行在里头推波助澜,怎麽会闹得那麽大。换言之,阿傲,我们只是做了和大多数资本家一样的事情而已,何况上岛市一向是商业犯罪的灰色地带,所谓操控股市,这其中的度只要把握好,不会出问题的,你当真不相信我麽?”
李傲然的头突然又疼了,他看著面前这个人,心底有些陌生感,但是又转瞬消失了。
他想起自己的八弟,也就是李澈,当年在华尔街成功预测经济危机後的大盘走势後,坐在沙发上,眼底自嘲又寂寞的道:“哥,中国股市就是一个赌场,甚至比赌场还不如,这趟黑水,不管到什麽时候,你千万不要沾。若是不慎沾身,一定要告诉我,我好擦干净蹄子跑去救你。”
这只是一时玩笑,但被李傲然记下来了。阿澈在资本运作上是个专家中的专家,却不是天才,他甚至讨厌研究这些足以控制经济命脉的东西,换言之,他的一生,直到他的早夭,都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悲剧。因为李暮然需要,所以他倾尽全力,因为李暮然需要,所以他赴汤蹈火,因为李暮然需要,所以他不辞辛劳,因为李暮然……他抛弃了一切。(见《难得认真》)
回过神,李傲然有些疲惫的揉揉额角,摇摇头道:“不行。李氏的钱,不说每一分都是干净的,但是从未因为自己的利益而让千千万万的股民输的血本无归。”
闻言,唐宁沈默半晌,唇畔一丝苦笑,“没想到,李老板真善良。”
夜雨潇潇,狂风大作。唐宁家楼下站著一个人影,就那麽直直的站著,望著他家的窗户,面无表情。
远处快速跑来一个老者,手里拿著一把伞,遮到那个人影头顶上,急急道:“大管家!你……你身体都这样了还出来淋雨,你刚跟靳磊动过枪,还有伤在身呢!看看,全身都湿透了,回去又大病一场!”
顾纯仍是那身雪白的和服,墨色长发,全身湿透,甚至显出了姣好的身形。
他微微的笑著,“阿傲也是这样,淋的湿湿的也护著手里的粥,他进去了。”
闻言,桐黎心里一阵心疼,也只能站在旁边,低声道:“大管家,你这是何苦……”
顾纯勾起唇角,笑意盎然,“桐黎,你信麽?爱的越深,受到伤害,就会痛的越深,恨的越深。我帮唐宁想出了一个如此绝妙的法子,自然有办法护著阿傲,只是,那份情,他却是再也受不起了。”
话音未落,他又笑著转过头来问:“我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是不是?”

第九章 心字成缺

上岛市的晚上九点,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即便如此,距离普通人的下班时间也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个时间,百盛科技最高层的办公室里依然有人没有走。李傲然只穿著衬衣,没有系领带,撸著袖子,以手撑额,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他又和唐宁吵架了。是很严重的意见分歧,唐宁坚持要著手控股大计,他始终不能苟同,更遑提放权。
某些无关紧要的枕边风,他听之任之也无所谓,可李傲然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否则也坐不上这个位子。
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突兀响起,他看看来电显,收拾一下心情,接起来,道:“阿澈,有事麽?”
李澈仍是不温不火的口气,笑道:“五哥太忙,忘记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大哥最近在家里倒时差,有时间就监督著花管家给你炖大补汤。”
闻言,一股温温软软的热流在心里涣漫开来,李傲然勾了下唇角,柔声道:“我晓得了。帮我留著罢,回去就喝了,你和大哥早点睡。阿澈,身体怎麽样?最近五哥太忙,也没有时间陪你去检查。”
李澈只是微笑,一双狭长的凤目在灯光下流萤湛湛,淡道:“神经衰弱而已,不是大事,我去睡觉了,回头见罢。”
放下电话,李傲然头回没有了想低声下气去哄唐宁的心思,很久没有去喝一杯,有点馋了。於是拿著车钥匙和大衣出走出房门。
上岛市酒吧一条街里头有一间他很喜欢,是惯常和兄弟会去的,叫‘杯中窥人’。装潢朴素还是豪华另说,关键是酒种很全,没有假的。李家人各个都是品酒高手,而且只喝矜贵的葡萄酒,对某些事情的要求都近乎偏执。
这个时间人很多,他又不太喜欢做甩出一沓钱包场这种财大气粗的事,只能搁人堆里头挤,挤来挤去好容易才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唤来侍者要了两瓶年份酒,慢慢的饮,杯子里总有酒。
就算喝的怎麽慢,这样不辨今夕何年得喝也难免一醉。到了凌晨时分,人群渐渐散场,店家要关门打烊,侍者凑到近前刚要开口,就听後面有人轻笑道:“不用管他,你们打烊关门吧。”
侍者回头,只见到一袭白色衣角,立刻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得道:“大管家……老板没说您今天过来。”
昏暗澄黄的灯光下,那人一头黑色长发,一身雪白和服,狭长深邃的凤目恍惚间,犹如星河误入。
顾纯不在意的摆摆手,微笑道:“不用那麽大礼,我没打算要你们招待,都下班吧。”
那双眼睛状似不经意一扫,停滞在角落那个不吭不闹的男人身上。走过去坐在旁边,淡道:“李先生,店家要打烊了。”
闻言,李傲然有些神志不清的回过头来,只看到了那双仿佛漾著光的凤目,唇齿阖动,抬起手就要摸他的眼角,“星河……犹如星河误入……”
听到这几个字,顾纯蓦然睁大了眼睛,呆呆愣在原地,白白让他摸到了自己眼角的湿润。
察觉到自己失态,顾纯转瞬不著痕迹的一笑,微微退开一点距离,淡道:“五爷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还是打电话要人来接?”
只迷糊一会,李傲然似乎又有一瞬间神智清明,黑眸紧紧盯著他,沈声道:“你是……顾纯?”
“是我。”顾纯微微低下头,掩住自己的神情,道:“这间酒吧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五爷要想干脆住下来也可以。”
“五爷……我不是五爷……”李傲然只清楚那麽一小会,又眯起了眼睛,侧著头,喃喃道:“有一个人……我不记得是谁……他叫我阿傲。阿傲,阿傲……唐宁,是你麽?”
“咳咳……”顾纯忽然身子一矮,开始剧烈的咳嗽,桐黎从身後扶住他,担忧的递上两个白药片,让他和水服下,方才好了些。
顾纯呆坐在那,不知道想些什麽。呆的够久了,才慢慢站起身,扶著李傲然靠在自己身上,回头道:“桐黎,把车开过来。”
杯中窥人此时万籁俱寂,连灯都不开了,他方才敢抱得紧些,凑到那个人耳旁,轻声道:“阿傲……我不是唐宁啊。”
他的声音太轻了,轻的像是转瞬就会破掉一样。若是此时有人打开灯,便能看到一向无坚不摧,春风化雨的大管家,脸上毫无生机的表情。
听到外面的引擎声,顾纯扶著他上车,调整姿势,让他躺的很舒服,开口道:“回废兰山庄。”
废兰山庄屋子不大,只有两间卧室,客卧一直都是桐黎在住。顾纯把李傲然拖进主卧,扶到床上,然後蹲下身子帮他除掉衣服和鞋。
动作很慢,就像当年从手术台上爬下来,一刀戳死大麻的时候一样。
李傲然酒品不算差,乖乖的随他动作,最後剥光了躺进棉被里的时候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顾纯看他睡得熟,不禁微微苦笑,摇摇头,回头去拿了杯温水搁在床头柜上,又把门关好,坐在床边上看账本。
此时已经是凌晨。他处理完组织内部的芜杂事务,疲惫的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男人还睡得不亦乐乎,慢慢抬手,抚摸他的侧脸,不知想到了什麽,红唇轻勾,会心一笑。
无论什麽事情,举凡是选择了纵容自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顾纯暗道自己心性不定,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唇。
本想一触即离。谁知道李傲然无比上道,迷迷糊糊叫了一声‘阿宁’就把他抱进怀里回吻,且全然不是蜻蜓点水。
李傲然隐隐察觉出眼前的情状似乎有些不同。阿宁的唇突然变得那麽柔软,阿宁身上突然有了很淡很淡的檀香气,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牢牢锁住他的腰,一手扣住後脑,先是舔舐唇瓣,等到他喘息渐重,唇齿微张,干脆转过身把人压到身下,探进舌尖肆无忌惮的吮吸。
顾纯被他压得动弹不能,早已被亲软了身体,手臂慢慢勾上他的脖颈,时而回吻,喘息间泄露一丝低吟。似乎只是亲吻也无法满足李傲然,他一只手覆上他的腰带,正欲抽开,低声道:“阿宁,你今天怎麽穿那麽麻烦……”
这句话让顾纯瞬间神智清明,凤目霍然张开,冷笑片刻,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气的在原地站了片刻,拂袖而去。
等到他冷静下来坐在客厅里,已经不知道随手摔了多少东西。桐黎站旁边,走也不是,劝也不是,只能摇著头道:“大管家,你这一生气就爱摔东西的毛病什麽时候养成的,有点幼稚啊。”
顾纯闻言,抬头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神情竟是气鼓鼓的,酷似小时候那个刁蛮任性的样子。不禁心里一沈,眼睛一闭一睁,又归於淡然端方。
“桐黎,加紧实行计划。唐宁这个人,已经让我越看越不顺眼了。”
桐黎敛下神情,道:“是。”
“另外。”顾纯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略带冷酷的勾起薄唇,淡道:“我听说,前两天管物流的堂主去顾先生那告我一状。”
桐黎闻言,低声笑笑,“刀堂主前天去顾先生那说,大管家一把火烧了答应给靳磊的毒品,让我们蒙受巨大损失。”
顾纯轻阖双目,手指习惯性的敲击桌面,淡道:“顾绍离这些年过的太安逸了。我让他过的舒舒服服,不用管账,不用管帮派火拼,他早已被蚕食殆尽。等到他醒过味来,动了想除掉我的心思,来不及了。”
桐黎道:“是这样。刀堂主告状以後,顾先生很不耐烦,要他退下不用管,说是大管家做什麽事都是有道理的,放手教给你就好。这些年,他的确,太过倚重信任你了……”
顾纯却慢慢抬起眼来看老者,站起身,紧紧盯著桐黎的眼睛,柔声道:“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後插上一刀最是痛彻心扉。黎叔,若是有一天,你会这麽对我麽?”
他此时的神态,竟让桐黎这样见惯风雨的人心里一寒,立刻躬下身子道:“大管家若是不信,尽可防著我,只是,日久见人心。”
“你在怕什麽?”顾纯微微一笑,极为亲厚的把他扶起来,道:“我随口说说而已,别在意。”
桐黎知道,他并不是随口说说。顾纯是个只信任自己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被他盯上,一定会死的很惨。
顾纯缓步走到厨房,洗洗手,竟然开始做早点,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慢,井井有条,一边淘米一边道:“你知道我为什麽要一把火烧掉那批毒品?这半年,我封锁了组织内大部分的毒品贸易,原因很简单,我痛恨毒品。另外,这次这批东西是要给靳磊的。我正好以此为由,见见这位传说中的黑道巨枭,总不至於,在我捅顾绍离一刀的时候,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败笔。”
以顾纯之能,他早该想到了。老者叹了口气,看著在微熹晨光里忙活的那个孩子,眼露慈爱。
李傲然是饿醒的。最可怕的是饿醒之後就闻到了菜粥的香味,看了看房间陈设,不知道是哪里,手边却放著一套洗好的运动服。
昨天的西装已经没办法穿了。他换上运动衫走出房间,就看到朴素的甚至有些颓败的房间里,那个一身白衣的熟人,洗手作羹汤。
“顾纯?”
顾纯抬眼看他,淡淡一笑,把锅子放在桌子上,还有刚烙熟的棒子面贴饼,几道清爽凉菜 ,只看颜色,只闻味道,让人食指大动。
李傲然由衷问道:“你是厨子麽?:
顾纯拿了筷子坐在椅子上,淡道:“李先生,我不是厨子,我是钢材集团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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