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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死过来(宠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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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五天过去了,六天过去了,莫诺云身体的各项指标虽然都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但他却还是没有醒。这时候,医生也急了,他们又再次推着莫诺云做检查,去做CT。

我坐在CT室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遍一遍地祈祷。其实,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我不信佛,不信基督,不信天主。可这几天里,我却总会不知觉地把手握成祈祷的姿势,心底一遍遍像发梦一般地希望莫诺云快点好起来,快点醒过来。

当萧逸晨拿着病历报告再次敲开病房门的时候,我和顾宝贝几乎是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问他:“怎么样了?”

萧逸晨闻言垂下了脸,他用指尖在病历上敲了敲才抬起脸问我说:“舒爽,莫诺云的脑部以前受过伤吗?”

我心底虽然疑惑,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没有。”

可我的话音刚落,顾宝贝却咬了咬唇,手抓着衣摆小声道:“有……”

闻言,比起我的茫然,萧逸晨却有更多的了然,他难得地面露伤感道:“这就没有错了……”

“到底怎么了?”我心底一咯噔,根本等不及萧逸晨回答,就已经不由自主地伸手抢过了他手里的病历。

可接着,一直在角落里处理公务的傅君颜却走过来按住了我的手。他对着我慈柔地摇了摇头,只轻轻一抬手就将我手中的病历抽开,递回了萧逸晨手里,他说:“萧医生,还是你来说吧。”

“他的伤比想象中严重,简单来说,就是车祸至脑出血加重,脑中的血块变大压迫到了脑神经。”

“什么意思?”我愕然。

“如果,莫诺云的脑部受过重击的话,可能当时就有轻微的脑震荡,脑中出现了小血块。可他不是不喜欢医院吗?我想他当时可能根本就没有认真处理伤口,也没有进行全面的检查。所以问题就一直留在了他脑袋里,所幸那血块不大,占的位置也不重要,所以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可这次车祸,他曾经受伤有血块的部位再次受创,所以在短时间内,血块逐渐增大,以至于压迫到了脑神经。这就是他长时间昏迷,无法苏醒的原因。”

“那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要碎了。

“舒爽,我不是脑科专家,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只是作为朋友,我觉得自己应该参与进来,我也觉得我来说会比较好。这种时候你只能相信医生,脑科的专家们会诊之后,很快就会给你一套最好的治疗方法。我相信莫诺云会好起来,祸害留千年不是吗?”

我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丈夫才会醒过来?

可,没有一个人应我,我只听见了男人的叹息声和女人的哭声。我默然了,索性闭上眼坐回病床边,紧紧地拉住莫诺云的手。可握着他的手我还是浑身忍不住颤抖,我很害怕,我从未这样恐惧过……

当天下午,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随之,走进了一对相貌姣好的中年夫妇。那男人眉眼深邃,发色花白,面上满是祥和沉稳,双眼深邃,瞳孔竟带着浅浅的灰色,很淡,很冷,很悲伤。我看着眼熟,却想不起他是谁。而他身旁的女人一只手紧紧地勾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左脸,从进门开始,她就低着头一个劲地瞅着地面,怎么也不抬起脸来,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这个女人弱不禁风,很脆弱。

莫诺云的朋友实在太多,这些天来来回回有太多的人来看望他,而这些人中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因此,虽然我有些疑惑,可我还是像平常一样只颔首对着他们友好地笑了笑,说了句:“你们好,谢谢你们来看诺云。”就又转回脸只瞅着莫诺云不说话了。

医生在会诊之后告诉我莫诺云还是有救的。我当时高兴到耳边甚至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他们告诉我,为了从肿胀的大脑中取出压迫脑神经的血块,可以给莫诺云做开颅手术。我闻言只望了傅君颜和萧逸晨一眼,他们都对我点头表示同意,萧逸晨更是恨不得把脑袋点落地。于是我也同意了,只等医生确定手术日期。

前几天,我总是在问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醒?”可这几天开始,我就再不问这个问题了。我只问:“他不会死对吧?”当所有人都告诉我莫诺云不会死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没有什么比他活着更好的事情,不管他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我就会想起莫诺云以前说过的话,他说:“人活着就是有希望的。我真想不通那些莫名其妙搞死自己的人。都有本事自杀了怎么还没本事报仇?丫要死了也得拖着逼死自己的人一起下地狱不是?”这个男人快意恩仇,我绝不相信这点灾难就会把他打倒。

莫诺云,你不是小心眼吗?你快醒过来,仇还没报呢……

我正拉着莫诺云的手,心里小声地和他说悄悄话的时候。那个始终低着头的中年女人却突然尖叫了一声。我因为这声响猛地抬起脸,就看见她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竟然正用极其排斥的目光望着病床上的莫诺云,而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厌恶,甚至是恐惧。她紧皱着眉头,眸子间一瞬间就氤氲满了水汽。我见她一个劲地拉着身边的男人,嘴里还带着哭音小声嘀咕道:“走,走,我害怕!老公我们走。我不喜欢医院,我不喜欢他,快走,快走!”

“不想来就别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记不住你们现在的恩情!滚出去!”我见状没有动,心底却已是恹恹,只厌恶地开口道。

当我说完再抬起眼,那女人已经吓得缩在了男人身后,我只看得见她打着抖的肩膀,却再也看不清她的脸了。而那个男人却没有动,我这样吼他,他的面上也没有半分怒气。他只是一边安慰着躲在他身后的女人,一边浅笑地望着我,目光缓缓变得慈祥而又和蔼。

我心底虽然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可眼神却是豪不友善的,也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送客”的时候,顾宝贝却又正好回来了。她见到病房里僵持而诡异的状况似乎呆住了,在门口傻傻地杵了几秒,才冲冲地跑了进来。

可她没有跑向我,却是跑向了那一对中年夫妇。我听她喊他们姑姑姑父,我见她像哄孩子一样拉着那个中年女人走出了病房。而当那个女人再次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时,我才恍然惊觉,这个女人的脸,和我在别墅卧室里看见的那幅画是那么的相似。这个女人的眉眼,和莫诺云的眉目也实在是太过神似……顾宝贝喊她姑姑……莫诺云是她的表哥……表哥?姑姑?姑父?他们是谁?

而就在我的怔忪间,那位中年男子已经走近了我站在了病床的另一边。他似乎忍了再忍,才终于微微弯身抬手抚上了莫诺云的脸,他的动作很温情也很小心,那份强忍着情感的小心翼翼,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心底隐隐在回忆,我和莫诺云认识之后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我对莫诺云的生活了如指掌,他行事起来也对我从不避讳。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是春节的时候,我都从未见过莫诺云的父母,包括他自己也没有见过。他只告诉我他的父母在国外养老,他的父母在国外,他们很忙,他们是旅行者。其他的,他就什么也没有再和我说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见过莫诺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拿手机打电话。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迷迷糊糊地被莫诺云吵醒,就见他穿着睡衣就那么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地对着手机那头说了好多,他说着说着就会讨好地勾起嘴角,还会又撒娇又卖萌地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在沙发上蹦跶。我见他大半夜的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就有点郁闷,因为自己困得要死又被他吵得睡不着生气,也因为有点嫉妒是哪个“三”能让我家莫大爷如此欢脱而生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就从床上爬起来抢下了他的电话,我说:“莫诺云,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呢?啊!还让不让睡觉了?啊!乖!快去睡觉。”

我一说,莫诺云就嘟着嘴反驳我,他说:“我在和我妈打电话,起开!别闹!”当时我一听就傻了!未来婆婆啊我滴娘!于是,我被吓得赶紧接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道歉,可结果,电话那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再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当时莫诺云的手机根本就没有开机。

后来,我用嘲笑的口吻对莫诺云说过好几次这件事,可他每次都无所谓地眯眯眼说:“梦游!梦游!爷梦游!梦游你也管!?”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想着梦游是不是不好,就打了几个电话问萧逸晨梦游对身体会不会有影响,我应该怎么帮他纠正。后来,我又在夜里特意起了几次,看莫诺云会不会再犯。之后,这种事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就渐渐忘了。可今天再回想起这些,我的心却不住地震颤,难受。如果那是他的母亲,他口里那么好那么好的母亲?那,刚刚那句‘我不喜欢他,快走!’又是怎么回事?

可接着,我却听那中年男人突然低声对我道:“舒爽你好,我是莫诺云的父亲,你也可以喊我爸爸。”我从没想过,我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莫诺云的父母,我更不懂,他的父母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诺云的父亲在病房里还没有待多久,他的母亲就开始在病房外哭闹了。那是一种近乎于孩子的状态。不泼辣,反而很可怜,很无助。无可奈何之下,诺云的父亲很快就走了。

我见他几步之遥的路却走了好几分钟,我见他一再地回头看病床上的莫诺云,我更是看见了他眼底的愧疚和隐忍。终于,诺云的父亲还是在病房门口停了下来,他说:“舒爽,我这个做父亲的这辈子对他有愧,可我也无可奈何。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好女孩,我也非常感谢你愿意嫁给我这个儿子。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诺云性子太傲,但到底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只求你能代我好好照顾他,不到最后千万不要放弃他。拜托你了!”说完,他这个做长辈的竟然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再起身时,他已经眼眶通红,饱含热泪了。

我只觉得眼被刺痛,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再也没有多想,我连忙站起身说:“爸爸,请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他的,死也不会。莫诺云也不会离开我,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忙得都要吐血了

VIP最新章节 93第93章

莫氏父母离开很久以后;顾宝贝才回到病房里来。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半旧的画本,似乎犹豫了很久;顾宝贝才轻叹一声打开画本把它递给我。

当我伸手去接,入目的便是一幅简笔素描。

画里;是一匹愤怒的孤狼。狼的表情狰狞仇恨;额角可怖地流着鲜血;它的眉头紧皱,目光锋利;尖利的牙齿紧咬。这副防备斗狠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它为敌;而它自己,也与自己为敌。在这幅画里,除了愤怒和仇恨,我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而在画的右下角,清晰潦草地写着莫诺云三个字,只看一眼我也知道,那确实是他的笔迹。

我合上画本才抬眼望向顾宝贝问:“我在这幅画里看见了仇恨。他是在恨谁?他的母亲吗?刚刚出去的那一个么?”

顾宝贝闻言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浅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缓缓道:“舒爽,你们都知道,我一出生就已经没有母亲了,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所以从小,我最羡慕的人就是表哥了。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姑姑很温柔很疼他。姑父虽然不爱说话,但每次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欢喜的。我觉得表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在出事之前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出事?”我疑惑道。

“这幅画,是表哥十三岁的时候画的,也就是那一年,他“失去”了母亲,我“失去”了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姑姑。十几岁的男孩子到了青春期就会变得叛逆难管,表哥也一样。那段时间莫氏内忧外患,莫氏外部遇上了十年难得一见的金融危机,内部又出现了股东撤股,高管带着商业机密跳槽的恶性事件。姑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一个人默默地为这份家业忙前忙后,好几次都累倒在了岗位上。姑姑担心姑父,可她又实在没有能力去经营公司。于是,她万般无奈下,还是选择了陪在姑父身边跟前跟后地照顾他。也因此,那几年我和表哥一年都难得见到姑姑姑父一次。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表哥每天都会在姑姑姑父的房门口留纸条,他每次都只写同一句话,他会画个哭脸写:“我不高兴!你们说好了回家给我讲故事的!哼!骗纸爸爸妈妈!早安!”表哥的不开心从来都是很直白地表现在脸上的,他也会常常做出一些惊人但不伤人的举动,只为了让姑姑姑父回家陪他。”

说着,原本浅笑着的顾宝贝缓缓抬起眼来看向我,这时,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她满是伤感地伸手轻轻抚了抚莫诺云的眼睛,蔚蓝的眼底如破碎的海波,莹莹已经有了泪光。我见她摇了摇头,才出声继续道:“能力和智慧如果掺杂了傲慢,就会让别人很不舒服。更何况,表哥还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他行事越是随性嚣张就越有人眼着眼红,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其实是没错的。那天是表哥的生日,姑姑为了给表哥庆生一个人先从澳洲赶了回来。姑姑很爱表哥,越爱他就越想时时陪伴他,越无法陪伴他就越是愧疚。于是,她不顾自己一路的劳顿,一下飞机就赶到了学校门口去等表哥放学。可结果,她到学校的时候,却好不凑巧地看见了一伙少年正拿着铁棒木棍,仗着人多势众把表哥往窄巷里堵……”说到这里,顾宝贝已经哭了。她垂下头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哽咽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再次发出了声音。

她说:“后来,有人趁表哥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身后要用铁棍砸他,当时姑姑想也没想就冲进去抱住了表哥替他挡了一棍子。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轻重,他们见了这种情况不但没有被吓跑,还反而一窝蜂地上前凑热闹似地开始围殴姑姑和表哥。结果,姑姑倒在了血泊里。当表哥看清身后的人是姑姑的时候,他也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地捡起路边的玻璃瓶开始拼。最后,那十六个人全被表哥打成了重伤,伤了姑姑的那个人被打成个植物人。就是现在,那个人还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莫氏每年都会从表哥的账上拨一笔医药费给他,表哥说,要给那个累赘最好的治疗,让他半死不活地活着,越久越好。”说到这里,顾宝贝却是面无表情的。

“所以她妈妈就讨厌他了?”我自己问出的这个理由,连自己都无法信服。我打心底不希望是这样的……

“不是。”顾宝贝摇首,咬了咬唇才继续道:“那一棍子敲下去实在太重了,姑姑被伤了脑子,傻了……醒来以后她只认得姑父,其他的人,她根本就不认得。在她的记忆里,表哥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那以后,她哪怕抱着个枕头给枕头喂奶,也不愿多看表哥一眼。也许是因为姑姑在昏迷之中曾经清醒过,她睁开眼的时候或许看见了表哥打人时的样子。当表哥一身是伤地跑去病房里看她的时候,姑姑看见表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哭闹,她很怕表哥,很讨厌医院。她一看见表哥一走进医院就会精神紧张,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如此,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

“诺云脑部受过伤也是在那一次?”我问。

“是。”顾宝贝难过地点了点头。

“那他该有多难受?那年他才多大?十三岁?他的妈妈明明活着却不认得他,明明在他身边却不愿见他,甚至害怕他?你让他一个半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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