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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年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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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纷回头观望,只见一名半大的邋遢孩子飞快的在人群中逃窜,后面有一个年轻男子隔了老远的追过来,一边追一边大叫:“小贼别跑!快还我银子来!抓住他,他偷了我银子!”
男子费力地拨开人群,气喘吁吁的又跑又叫,无奈围观的人不是飞快的闪到一边,就是事不关己的当热闹看,那个偷了银子的孩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中逃走了。
男子又恨又气的看着贼子消失的方向,又愤恨的瞟了看热闹的人,忽然怒道:“看什么看!”
围在他周围的游人一下子全都无趣的散开了,男子看看周围吃的喝的玩的摊档,闻着空气中的各种香味,鼻翼不自觉的动了动,可是接着又摸摸空空的怀里,十分沮丧的垂下了头。
终于走到了城里,男子委屈的扭了扭酸累的脚踝,终于扶着墙走到挂着“蓝府”的牌匾的院门前。幸好,他还记得这个地方应该怎么走。
开门的小童疑惑的看着门外稍显落魄的人,戒备的问道:“公子是谁?要找什么人?”
看到洞开的院门里那堵熟悉的花墙,男子——也就是月朗风,一改方才的沮丧和疲累,高兴的道:“我找小非,哦,找杨大哥也行。我是你们主子的哥~呃,朋友!蓝竟航蓝老板我也认识的。”
小童刚刚被调到蓝府没多久,自然没见过月朗风,但是听他一下子报出自家主子的大名来,神色间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他不好意思的对月朗风笑笑:“那公子稍等片刻。”
月朗风看到小童没有立刻让自己进去,心里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也只得点头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
他眼巴巴的望了门上的牌匾半刻,摸摸更加空虚的肚子,扁了扁嘴巴,不顾失态地撩起袍子在门槛上坐下。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院门终于再度打开。“咦?人呢?~~呀!是月二公子啊!”
接到小童的禀报说门外来了一个要找非少爷的公子,蓝府的管家——阮伯疑惑的出来,却看到是当初来府里“打搅”了大半个月的月家二公子。
“阮伯~~~”
月朗风看到和蔼的阮管家,立即有如饱受迫害的贫苦大众终于见到了党组织,泪汪汪的可怜样让阮伯看了直想把他当自家的孙子般抱在怀里哄着。
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饭,又洗了个暖洋洋的热水澡,月朗风躺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喜滋滋的想:果然还是小非这里呆着比较舒服啊~~
这边月朗风正惬意万分的入睡,那边阮管家派去城南别院禀告的人刚好赶在非花和杨凤珏用膳之后、午睡之前到达。
非花抹了胰子在暖水里洗了手,听得派来的人说月家二公子到了蓝府,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转身拿起小厮手中的布巾擦手。
“他爱住就住呗。”杨凤珏看非花没有表示,也无所谓的道。只要那个月家二公子不要来打扰他和小非的恩爱生活就行。
两人相携着回到房里,杨凤珏一边给非花宽衣一边说道:“之前有消息传回来说月家的主母似乎有所动作,估计那小子就是被迫离家出走的吧。”
“嗯。”当年自己才那样小的年纪,还是没被迎进家门族谱的,还不是一样被追杀,月朗风仅仅被逼得离家出走实在是小事一桩而已。
“小非,你受过的苦,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
杨凤珏望进他的眼睛,“今后,谁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的——非花被拉着靠进身边人的怀里,脸埋在对方胸膛里,听着对方规律的心脏跳动声,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认真执着,明白他的一举一动为他的好,从那一世到这一世,再没有人能像这男人这般,对他这么关怀备至,如珍似宝。
心房满满涨涨的,苦苦涩涩的,又甜丝丝的,他抬起手臂,紧紧地回搂着男人。
杨凤珏满足的搂着怀里的宝贝,在怀里人儿的惊叫声中把他一把抱起来放到床上,除了鞋子,拉过锦被裹上,自己三两下除了自己的外衣和鞋袜,也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又伸手过去搂人。
“等再过些日子清闲了,我们就去扬州走走吧,看,这段时间都累出骨头来了。”一边说,手一边摸上了非花的肩头和背后的蝴蝶骨,手茧划过皮肤摩擦出的颤栗让心里也痒痒的。
非花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抖着声音道:“别闹~~~”
“好,不闹!お*稥”杨凤珏轻轻的笑着,低头在他的额上吻了吻,果真停下了手。
从窗户缝隙吹进来的风带着春日花儿的幽香,若有似无的飘了满屋,微风带起了屋中的纱幔,静谧中,轻纱飘飘荡荡的曼舞,床帐内相拥而眠的两人已经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隔日,蓝竟航和邱亭臻一大早就来了别院,不顾杨凤珏释放的低气压,两人往餐桌上一坐,风卷残云般把桌上大半的膳食填进了肚子。
“怎么?芙蓉楼要倒闭了吗?还是同乐被人掀了?洛州城数一数二的两个富商老板竟然上我这儿讨吃的?!”
那两人也不理他,只管填报自己肚子,末了,擦擦嘴巴,灌了两杯茶,蓝竟航大叹了口气才说道:“就是为了不让它倒闭,小弟我才这么省的,这不是为大老板你着想么?哈哈~~”一边说一边谄媚的贴近杨凤珏,装作拍灰尘的样子抚了抚杨凤珏的肩头。
杨凤珏瞟了他一眼,蓝竟航才讪讪的收回手,坐回自己位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事情跟他再没半点关系。
“说吧,什么事。”杨凤珏看着邱亭臻。
“呃~是这样,昨晚山庄里又来了一批踩点的,根据抓住的人的口供,这些人应该分属于三方,其中的两方确定是梅家和凌家的人,来的人路数比之前来探路的杂碎要高。另外一方……虽然只来了一个人,但是我们的人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邱亭臻说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据王头(同乐山庄的护卫总把头)说那人似乎并无意进入山庄,好像只是单纯的看热闹……”
杨凤珏和非花对视了一眼,“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四更时分,王头就发现了那人,不过因为他潜伏的地方正正是城中富豪云老爷的宅邸,离着山庄有一段距离,王头最开始还以为他是找的云家的麻烦……我们先后抓住梅家和凌家的那些杂碎时,那人也没露出一点破绽,直到竟航来找我,说他那边有宵小进了宅府,还把抓到的人提了过来,那人似乎想摸近来,才被王头察觉。”
邱亭臻说着,又狠狠地瞪了蓝竟航一眼,这祸害,还生怕全洛州的人不知道同乐山庄和芙蓉楼关系密切!蓝竟航委屈兮兮的缩着肩膀,一副“坦白从宽,恳请恕罪”的小媳妇模样看着杨凤珏,杨凤珏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一把打开他悄悄伸过来欲拍马屁的手。蓝竟航更加委屈的撅着嘴,转而眼巴巴的盯着非花,又被杨凤珏一把拍了脑袋外赠一个狠辣的白眼。(杨凤珏:老大的人你也敢明目张胆YY?!扣你薪水没收奖金!……)
“进蓝府的是凌家的人,追着月家的二公子过来的。月家主母知道了非少爷就是同乐山庄里的云非公子。”
邱亭臻说完,就感觉到自家主子身边的低气压更加浓重,冷冷的气息让阳春二月的明媚阳光生生黯淡了几分。
“把那些杂碎全料理了,别脏了我们的地方!还有,给月家去一封信,让他们看好自己的狗。”
“嗯。另外,淙州春汛,淙江中下游一带发了洪涝,我们是不是……”给拨点钱粮过去。(邱亭臻:老大发威了,我还敢叫他给钱给粮,咱胆子真的没白长……)
“自己按往年的惯例办!”天阳商行哪年不是把大把的银子粮食分送到各地的分号去让下面的人做善举?这事还用得着他操心么!
“是是是,那老大小非你们慢慢吃,我们先撤了……”蓝竟航看自己没再遭殃,赶紧的扯着邱亭臻的衣袖灰溜溜走人了。
二月十五花朝节之后,络绎不绝出城踏春的游人终于渐渐重归于宅院之中,江南的天气不断地回暖,离着那草长莺飞的时节不远了,城外忙着春耕的人们也终于能歇歇了。
此时,距离洛州城三里地之外的官道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停在耕种完毕的路边地头,赶车的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半倚着车厢门啃冷馒头。一会儿,从车中传来女子的声音:“刘大哥,喝些茶水。”
一只皓腕递出来一个铜壶和一个油纸包,“也别光啃馒头了,这不是还有肉干么?”随着声音,一位头戴纱笠的女子迈出了车厢,倚着另一边的车门坐下,把头上的白纱撩起来,顿时,一张清丽的面庞就出现在男子的眼中。
“嗯,你也快吃吧,吃了休息一会,下午我们接着赶路,估摸不用一个时辰就到洛州了。”男子收回投放在远天之中的怅惘目光,笑着对女子道。
“嗯。”
作者有话要说:(*^__^*) 先更一章……
46
46、春风沉醉 。。。
入夜时分,明月跃上柳梢,城东一带的街区远远近近的灯火开始升了起来,暖黄的光晕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出暧昧的华美,白日的温热喧嚣还没来得及散去,掩盖在夜色之下的城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盛宴。
洛州城的夜晚一向有着不输于白日的繁华热闹,何况经历了一个冬天的蛰伏蜗居,春风和煦的夜晚更加让人有出门赏玩的欲望。
洛州的夜市最开始起源于城东的青楼妓馆,以及在那销金窟周围做些小买卖的货郎摊档,后来发展到城东的几条杂货街、饮食街,再然后整个城东以及城北的部分街区都开始加入夜市。
官府为了方便管理,就将夜市划分为掖庭和商坊,并且在衙门中设立了掖庭坊进行专门管理。掖庭,顾名思义,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院,后来把戏馆、杂耍之类的也归入进去;商坊,是除了掖庭之外的所有买卖。
商坊经营的大都是一些小本买卖,大商家虽然也有在夜间开门迎客,只是逛街的人们似乎更加钟情于小摊小档,久而久之,处在夜市街之中的一些中高档店铺,每到了夜间开坊(夜市开放就成为开坊),就会将店铺中低档的货物摆将出来低价出售,或者干脆就做起了别的买卖来。
天阳商行在城东也有几间铺子,卖的自然是高档的货物,不过到了夜间夜市开市,也还是入乡随俗了。
譬如锦绣坊(天阳商行名下经营绸缎类的商号),白日卖的是一等一的绫罗绸缎,到了夜晚的夜市,绫罗绸缎都选了最金贵的摆出来,但是同时,柜台上也多了许多从乡间购买回来的各色布匹、绣品。
布匹和绣品单卖,同时也作为客人购买顶级的绫罗绸缎时的免费赠品。
这个办法不过是非花从现代剽窃过来的常见促销手段,不过这种手段在古代商业中应用得不多,就算那些古人懂得运用,也不舍得用价值太高的东西作为赠品,并且还长期坚持着。
说起来,锦绣坊的这些布匹和绣品是派了专人从各地的乡村僻壤选购回来的上等品,带着各个地方的乡土特色和民族风情,卖的价格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
须知这些东西都是花费了人力物力从全国各地的穷乡僻壤带回来的,经了锦绣坊的手,价钱自然不能低到哪里去。
在古代这样的农业社会,山里、乡下的村妇一般都会自己织点布、绣点东西来换取日常生活用品,但是零散的卖出去的话,价钱一般会被压得很低,而且因为这些织出来的布和绣出来的绣品的规格都不统一,用料工艺也千差万别,所以也很难找到有长期愿意接收的商家,所以,就算有些布匹织的再好,绣品绣得再美,也是被埋没在乡间。
而锦绣坊就是看中了这点,派了大批的人以走村货郎的身份到偏远的山村、乡下去,高价收购山里的特产,包括药材、皮毛、土布等等一类的东西,集中之后进行细分、加工,再分配到商行里的各个店铺售卖。
这样既帮了那些贫困的乡民,又能以相对低的价钱购入货物,还方便探听民间消息,一举三得。
而锦绣坊卖的这些东西也因为风情独特、稀罕少见,深得城里的姑娘、媳妇们的喜爱,因此,每到了夜市开市,锦绣坊的生意不仅不输于白天,反而有了一种白日所没有的喧闹。
再譬如芙蓉楼,原本在城中的主大街上就有一间店面,后来生意实在太好,蓝竟航又在城东靠近城门方向的主大街上盘了一家酒楼过来,改成了芙蓉楼的分店。
这家分店的地理位置绝佳,白日顾客盈门,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城中的那家总店,只是到了夜市,作为以酒菜为主要盈利途径的高档酒楼,要凭此招徕顾客明显不合时宜,毕竟有多少人会在逛夜市的时候去吃饭的呢!
于是这家芙蓉楼的分店一到了晚上,门外一溜儿的全是现代街边常见的烧烤摊、牛杂摊,烟火味夹杂着浓香飘了满街,把逛街的人引得口水直流,老远的就挤挤挨挨的先往芙蓉楼门前跑。
一楼大堂里挨着厨房的地方,沿墙摆着一溜儿的大锅小锅,有凉茶、红薯糖水、绿豆粥、红豆粥、糯米粥……应着季节的变化,还会有时鲜的水果粥,偶尔的一些节日,还会推出果汁奶茶之类的饮料。
芙蓉楼和城东的勾栏街只隔了两条街区,每到入夜开市时分,青楼妓馆里的小厮丫鬟们纷纷被打发了来楼里买粥水糖水。大抵是这些流食对肠胃滋润,坊间的人长期吃下来,肠胃里的一些小毛病不知不觉间都没了,身体和皮肤也就好了些。
于是就有了传言说这些东西吃了能治病,后来又说能“美姿容”,芙蓉楼也因着这些粥粥水水而更加受到欢迎,虽然蓝竟航让人澄清了“能治病”的留言,不过就奔着“美姿容”这一条,芙蓉楼就多了一批固定的女性顾客。
再之后,逛夜市的人们不管饿不饿渴不渴,走累了都爱到芙蓉楼里歇一歇,点上一碗汤水或者一碗香甜的米粥,完了再接着逛。
非花和杨凤珏坐在一楼大堂的角落里,看着忙碌的掌勺伙计和来来往往的人,不禁对视而笑。お稥“吃完了,再走走吧。”
“嗯。”两人相携着走出门,汇入了那夜色的人流中。
待两人走得远了,芙蓉楼里另一昏暗的角落里传出了对话。
“刘大哥,你看到了吗?那孩子……”
“嗯,看到了,是他。”
“呜~”打扮成男子模样的人哽咽着道:“那孩子越长越像傅姐姐,方才~方才我都要以为是姐姐她又活了过来……”
刘斌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他在想刚才跟非花在一起的那男子,气势不凡,而能护住非花这么些年的,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就在方才,那人临出门时目光似乎还瞥了他们一眼,分明是早已注意到他们了。
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非花又为什么跟他这么亲密?
这刘斌正是当年非花还在中州之时所遇到的母亲的故人,而旁边做男子打扮的却是中州名姬卿蓉。
当年刘斌本想带着非花离开中州隐居乡间,悉心教养心上之人的孩子长大成人,只是后来被杀手追杀,竟然让非花失了踪迹,生死不明。
刘斌发动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帮手,苦苦找寻了数月而不得,凄苦愤恨之余,只身硬闯月府,只伤了十几个侍卫,却连月靖霜的面都没见着,更别提要替非花讨还说法。
这些年来,他四处漂泊,对自己说那是为了寻找非花,可是内心里却又有一种“非花已经死了”的绝望。风尘经年,渐渐的,流浪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的姿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悲苦的内心归于茫然麻木。
前些日子,刘斌回到中州去探望卿蓉,竟意外得知非花还没死,还好好的活在洛州。欣喜若狂之下,他探访了几番才决定亲自到洛州来求证。
今夜他本是陪着卿蓉来逛逛洛州有名的夜市,却不曾想会偶遇了那孩子,若不是卿蓉拉着,激动之下怕是早就冲上前去相认。
卿蓉这些年的忧心难过不亚于他,更兼人在风尘身不由己,容色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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