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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 作者:孤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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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个大男人,脸皮又薄,哪里好意思去跟两个女人抢,一顿饭下来筷子伸个5、6次也算多的了。后来时间长了,王琴见穆然是个好欺负的,干脆饭都不愿管了,冷不丁就来这么一下要他自己掏钱出去吃。
穆然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他也不愿意再去计较王琴这些小心思,以前再难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这样也根本不算什么。
穆然帮着王琴洗刷收拾好碗筷,把厨房里的用具都整理好,再把一个上午的垃圾倒了,这才洗了手去街上买了个煎饼果子。现在已经是深秋,南方又很是湿冷,风一吹,凉意就从袖口直灌进心里。穆然把外套上的拉链拉高了些,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煎饼,给了钱,这才急匆匆往回走。
他才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王琴破口大骂的声音,穆然微微皱眉,进了屋循着声音来到厨房,这才看到王琴手上抓着个孩子正教训着。
那小孩看起来也不过三四岁,长长的头发乌糟糟绞成一团,被一根橡皮筋松垮垮地绑在脑后,一些乱发从额前垂到她脸上,也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她身上穿着件大号黑外套,外套上是一团团脏得发亮的油污,一双脱了胶满是泥垢的鞋从衣服下摆露出来,她整个人就这样被罩在这件肮脏发臭的衣服中。
“王姐,怎么回事?”穆然有些诧异地问。
王琴攥紧小孩的手腕,头也不回声音尖利道:“可算给我抓住了,厨房里的东西就是这小杂种偷的!”王琴家在一楼,厨房就在屋子的外侧正对着窗外,平时为了方便进出,就在厨房的另一边开了个门,直通院外。最近这几天厨房里的东西老丢,王琴趁着今天中午没人的时候,故意把门打开,躲在橱柜边守了好久才总算抓到了人。
她嘴上“小杂种”“小乞丐”地骂着,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小孩吃痛挣扎得越发厉害,王琴心上冒火,抓过小孩手上偷拿的西红柿,对着她的头狠狠地推了下。
穆然本来正准备好言劝她,一见她手上的动作,当下也顾不得了,大步走过去拉开王琴的手,皱着眉道:“孩子还小,别动手。”
王琴心中的穆然一向温吞,是被欺负到头上也不敢还嘴的人,突然被穆然这么略带强势地拉开,她人就怔愣了下,也就这一瞬间,失去了束缚的小孩就像猴似的地蹿了出去。王琴回过神来,几乎是在原地跳脚破口大骂,如果不是担心着餐馆里没人,她又不放心穆然,她非得追上去抓住那小乞儿狠狠收拾一顿不可。
穆然不管她那些污言秽语,当下就追了出去。那小孩疯了似的往前跑,穆然在她快跑出居民楼边的旧巷子时才气喘吁吁地抓住了她。
小孩使劲朝前挣扎着,见挣不开,又转身拉住穆然的手又咬又踢。穆然蹲下身,轻抚她的背喘着气道:“别怕,别怕。”他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才跑了这么一会儿,心跳就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腿又软又麻几乎站不住。
那小孩哪里管穆然的温声安慰,嘴上咬得越发用力,穆然痛得手抖了下,却也不骂她,只把另一只手上的煎饼递到她面前,哄着到:“是不是饿了?”煎饼已经有些凉了,但隔得这么近,依然能闻得到煎饼散发出来的淡淡温热的香气。
小孩依然抱着穆然的手咬着,只是嘴上的力气松了许多,甚至还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穆然忍不住笑起来,他轻轻抽出手,把煎饼外面的塑料袋剥开,然后递到小孩嘴边,温声道:“吃吧。”
这次小孩不再犹豫,抓着煎饼就狼吞虎咽起来。她显然是饿狠了,吃得又急又快,连挡在额前的头发都连着咬了进去。穆然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开,正想让她慢点吃,她就被呛得连声咳了起来。
小孩子咳嗽的声音又清又脆,像一把小锤一下下地砸在穆然心上,听得他一阵难受。穆然顺着她的背轻拍着,微微侧过头看着她叮嘱道:“别急,慢慢吃。”但是那小孩完全不听,咳嗽的间隙还大口地咬着饼,就像再晚一秒饼就会没了似的。
穆然皱眉,突然想到出了巷子口右转就有一家小卖部,他不放心这小孩,干脆伸手牵住她,想带着她往前走去买水,哪知这孩子怎么都不动,甚至又开始情绪暴躁地挣扎起来。穆然没了法子,只得再次蹲下,平视着她小声仔细地嘱咐让她别乱跑,自己马上就回来。
那孩子伸出脏兮兮的手抹一把眼睛边咳嗽出来的泪水,然后低下头把脸埋进饼里大口地吃着,穆然在边上耐心地说了许久,她终于才极轻微地点了个头。
穆然站起身往巷子外走,走了两步又有些犹豫地回头,见她还在,这才加快步子跑出了巷子。前后只不到二分钟的时间,等穆然再回去时,那里却连半个人影都没了。
 
穆然续40

穆然从餐馆里盛了碗饭,又加了些菜汤,再倒进些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榨菜,坐在厨房门口吃着午饭。
屋后的客厅里传来王琴数落李萍的声音,偶尔有几句李萍带着哭腔的顶撞声,都被王琴更大的声音狠狠压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这对母女第一次吵架了。李萍高考没考上学校,自己也没心思再读书,想去学化妆。王琴拿自家屋子开了餐馆,觉得李萍不读书也行,正好也可以在餐馆帮忙,至于去学什么化妆,那就想都别想。
这两母女就这么三天两头地吵,开始穆然还劝劝,后来被王琴一句“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管我家的事”给堵了回去。至此以后,凡是两母女吵架,穆然都自觉躲得远远的,再不过问一句。
在王琴尖利的斥骂中,小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塑料袋的翻动声,穆然楞了下,然后立刻站了起来跑出了院外。
墙边堆着的垃圾袋翻倒在地,一只野猫大半个身子探进袋口窸窸窣窣地翻找着食物,听见人的脚步声,野猫警惕地伸出脑袋,耳朵微微动了动。
穆然刚刚跑到门口,就见这猫脚垫一撑,跃上了高高的围墙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穆然看着被翻得满地都是的垃圾,心里有些失望。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再没见过那个小孩,午休间店里没人的时候他也在周围找过,也没见到人影。有时候他会猜测她是不是被家人找了回去,或者是不是有了一个安身之处,可是每次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心里却越发的不安。
大概是因为自己身世的关系,他始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每次想起那孩子埋着头大口吃饼的样子,心里就像被刺扎了似的难受。而且她太小,如果依然流浪在外,或是被一些不安好心的人抓住…穆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穆然!人呢?!”屋子里传来王琴不高兴的声音。穆然把从院子里拿来打扫的扫把放了回去,应着声音进了屋。
晚上在餐馆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王琴今天跟自己女儿吵了一架,下午李萍赌气出了门到现在都没回来,王琴心情一直不好,连带着对穆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穆然并不往心里去,帮着收拾整理好东西,这才离开了餐馆。
现在外面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学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四处都是笑闹声。穆然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偶尔被疯闹的学生撞到,在对方略带慌张的道歉声中,也会笑着说一声没关系。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时光,他也有过,却从不曾像他们笑得这样开怀畅快。前面的日子他忙着发愁,愁学费,愁生活费,咬着牙关一点一分地省,这里补那里,那里补这里,才总算勉强撑了下去。后面的日子,后面的日子他遇到一个人…
想到这里穆然失笑,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没有任何预兆的时候,这个人就会跳进脑海,连同那些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也会跟着翻腾起来。
其实他是半年前离开疗养院的,当时江秘书说了只要不留在本市,无论他想去哪里,要多少钱,或者还有什么其他条件,都可以满足。
但他什么都没要。他在疗养院里住了2个月,医生、看护、食宿,样样都是最好的,易家并不欠他什么。
江秘书倒是也不勉强,只给了他自己的联系电话,又随着他的意愿安排他来了南方。几经辗转,最后他留在了锦溪区,也在学校边的小餐馆找到了工作。
其实这里的经济并不发达,被外人提及时,也总是带着落后贫穷的字眼。但是这里青山绿水,生活节奏很慢。穆然觉得,这里是适合自己度过余生的地方。
胡思乱想间就到了目的地,穆然收了思绪,拿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进了屋子。
房子有些老,也不大,就一厅一卧,封闭的阳台被改成厨房,旁边就是个简陋窄小的卫生间。屋子里烧了火,是这边许多人家都用的炉子,炉子边上接了根管子直通屋外,平常只要往炉子中间添些煤炭或者蜂窝煤,再把火盖盖好,屋子里就能被烘得很暖,煤气也会顺着管子排出,并不会留下太重的气味。
穆然脱了外套,拿上挂在炉子下的火钳准备去外面再捡些煤炭来烧,但才刚刚走到煤棚边,借着屋子的灯光,他就看到煤棚里放着个破烂的编织袋。袋子很大,一般是学生在搬行李时用来装书的。穆然放下火钳,有些奇怪地伸手去捡袋子,哪知才刚刚揭开袋子,就见一个小孩缩成一团睡在里面。
煤棚里暗,看不清孩子的长相,但穆然认得那件黑色松垮的外套。穆然连忙拉开袋子,试着伸手抱那孩子,那小孩也不反抗,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心下一惊,伸手摸那孩子的脸,触手就是一片滚烫。
穆然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把她抱进屋,借着灯光才看清那孩子脸上一片通红,嘴巴张着,呼吸间都是烫人的热气。穆然当下就脱了那孩子身上显然是沾了水变得湿重的外套,又抓过自己的外衣把孩子紧紧包住,拿起钱包和钥匙,抱起孩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门外。
医院离得太远,穆然就近去了街上的诊所。这时节是感冒生病的高峰期,这个时间点了诊所里还有不少人正挂着水。正在拔针的刘医生听到背后的声音,一扭头就看到穆然气喘呼呼满头大汗的样子,她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却连声安抚:“你别慌,我马上就过来。”
穆然喘着气说不上话,就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刘医生给病人拔完了针,这才转身带着穆然在屋内的长椅上坐下,一边解开捂着孩子的外套给她量体温,一边问穆然具体情况,等她听到孩子是穆然捡到的流浪儿,微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穆然一眼。
孩子烧到了39度,人也昏昏沉沉没有精神,医生不敢再拖,直接配了药给她吊水。屋子里能睡的两个床位都住了人,穆然只能坐在长椅上抱着孩子。小孩身上有味道,坐在穆然旁边的女人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屁股离远了些。穆然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往边上又挪了挪。
时间一点点过去,诊所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穆然看着守在旁边显得有些疲倦的医生,连声道着不好意思。
刘医生并不介意,她走过来试了试孩子的温度,见情况稍微好了些,就安慰了穆然几句,甚至还笑着跟穆然聊了起来。
她自己的孩子比穆然抱着的小孩大不了几岁,听了穆然捡到这孩子的经过,人就有些动容,她想了想,对穆然道:“这样吧,如果你放心,等孩子挂完水,我带她去屋子里洗个澡,顺便给她检查一下。”话音顿了顿,刘医生接着道:“这些流浪的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幸的遭遇,也不知这孩子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穆然愣愣地听她说完,然后几乎是立刻就想站起来道谢,只是刚刚才有动作他就反应过来怀里正抱着孩子,又赶忙小心翼翼地坐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不停道谢。医生看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禁失笑,心里有些感叹,自己竟也遇到一回这种电视新闻上才能见到的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已经决定假期更文就不废话了。但是实在是。。。。 那啥。我写穆然和孩子不是要表现他有多圣母或者圣父。我就是想找个从来不让他失望。也不让他伤心。从头到尾都真心对他。只维护他的人。 这种设定易天不可能。再塑造第二个攻也只是被炮灰的份。没意思。 他的爱情永远不会圆满。亲情受过重伤但至少有温暖和期待。所以就给他吧。 前面撒得狗血已经雷死多少人了。。暂时暂时休息会儿吧。 一开场就一年后易天找到穆然重复“跟我回去““我不回去“的对话情节也没意思。 所以易天的重头戏在稍后面的地方。 其实我觉得到这里很多东西已经很明朗了。。 真的如果不是喜欢穆然这个人只是强迫症一样想看到end的姑娘已经没有必要追了。 他们最后是在一起。放心吧。
 
穆然续41

小孩是在换到第三瓶药水时醒过来的。她被烧得昏昏沉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动了动,想要从穆然怀里挣脱开来。
穆然察觉到怀里的动静,环住孩子的手臂紧了紧,再轻轻按住孩子的手以防她动到针头,低下头尽量放轻声音温和道:“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小孩听到声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
穆然拂开她额前结成一团团的头发,对上那双带着探究和打量的大眼睛,笑了笑,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乖,别怕。”
小孩依然睁着眼睛看他,脏兮兮的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过了几秒,她微微朝前挣动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又过了几秒,她头微微一偏靠在了穆然胸口,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抓住了穆然的袖口。
穆然见孩子平静下来不再乱动,心里放松了些,但转瞬间,他又有些担心地低下头问:“肚子饿不饿?”孩子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穆然,穆然又耐心地问了几遍,她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诊所外面不远处就有摆夜市的地方,穆然对着孩子商量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给你买吃的好不好?”他的话音一落,小孩就转头把自己埋进穆然怀里,抓住穆然袖口的手用力攥紧,好像下一秒穆然就会跑了似的。
穆然有些哭笑不得,正好这时刘医生从自家楼上下来了,看到这情景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穆然把孩子醒来后的情况跟医生说了,医生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上去给她煮碗面吧。”
穆然赶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刘医生笑了笑,“有什么麻烦的,我家就在楼上,孩子吃点东西对她也好。”刘医生的家和诊所是在一栋楼里,诊所后面有楼梯,上去就是自己家,倒是也很方便。
穆然还有些犹豫,刘医生看着埋在穆然怀里紧紧拉住他袖口的孩子,打趣了一句“这孩子聪明,倒也知道谁真的对她好”就上了楼。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刘医生就端了碗面条下来,穆然不好意思再麻烦医生,哄着孩子在椅子上坐好,蹲在她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只是这过程中小孩的手始终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怎么劝都不松开。
前前后后全部弄完已经十一点了,穆然陪着刘医生关了诊所的门,就跟医生商量了下,决定在医生家楼下等着孩子。刘医生的丈夫出差并不在家,女儿读书时就住在外婆家,平日并不回来。他毕竟是个大男人,现在这么晚了,是绝对不可能去医生家里的。
刘医生对于穆然这种“自觉”有些哭笑不得,倒是也不再劝他,就准备从穆然手里接过孩子带着她上楼。哪知孩子死死搂住穆然的脖子,怎么都不放开。穆然抱着她哄了半天,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不断跟她解释医生带她去洗澡检查身体是为了她好,让她不再生病。 许久孩子终于有了松动,刘医生趁机把她抱过来,跟穆然打了招呼,带着孩子上了楼。
外面天凉,冷风渗进衣服跟刀片刮似的,穆然有些受不住地摩擦了下手,往后退了退站进了楼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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