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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之这不科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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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呀。”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太太难得的轻声细语。
夏总毕恭毕敬地回道：“祖宗呀。”
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心满意足：“乖，在干啥呢？”
夏总的眼珠子飞快转了转：“没干啥。”
“噢——你不出去逛逛呀？”
夏总一紧张，就脱口而出：“在外边呢。”
……
我特么脑子有病吧！
话一说出口，就让夏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老太太似乎很高兴：“跟朋友一起？男的女的？有没有发展空间？”
“我就是下楼买个东西，跟谁发展？售货员妹子？还是门卫老大爷？”夏总顿了顿，替自己自圆其说——这样即使老太太很快就到达他家，他也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说出门了还在家。
“宝贝，放过老大爷好吗？”
“……”
见夏总迟迟不回话，老太太又追问道：“售货员妹子怎么样？你喜欢她不？”
“喜欢，”夏总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把脚搁在了茶几上，“尤其是她算错数给我多找了五块钱的时候，简直就是上帝派来造福我等凡人的天使。”
“小王八蛋，又跟我扯淡，”老太跳嗔怒道，但下一秒，语气又变得极其宠溺，“不过不会算数的姑娘都不是好姑娘，以后给你算错帐了那还了得？要不得要不得。”
夏总附和道：“嗯，要不得。”
“要不……”老太太迟疑了几秒，才试探性地问道：“外婆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
夏总苦笑道：“我要是说不要你会放过我吗？”
老太太回答得很坚定：“不会。”
“……那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
老太太嘿嘿笑了两声：“行，你不反对就行，赶明儿外婆就给你找几个好姑娘，保证一个比一个好，让你挑着看，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咱们家宝贝。”
夏总忍不住也笑出声来：“好呀，都给我打包送过来，我组建个后宫给您生一大堆乌龟王八蛋蛋蛋。”
电话那头一愣，暴怒道：“一个姑娘一年生一个就够了！组建什么后宫？你这个违法犯纪的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老太太就挂了电话。
一个姑娘一年生一个……
高产啊！
要生几年她才满意？
夏总头疼地闭上眼，左手握拳锤了两下额头后，发现自己居然苦恼得出现了幻听——他听到一种类似门锁被打开的清脆声音。
睁开眼看向自家大门，夏总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老太太。
“……”
有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
姜还是老的辣，最先从尴尬中走出来的，是先声夺人开始质问夏总的老太太：“你怎么在家？不是说下楼买东西吗？”
夏总的反应很快，顺口回道：“……我回来了呀。”
老太太理直气壮地否决了这个可能：“不可能！我刚才一直站在楼地，你经过了我能没发现？”
“……”
“说话呀。”
既然对方打算无理取闹，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总微微皱起眉，压低了声调说道：“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老太太一个心虚，就坦白从宽了：“问看门的老大爷要的……”
他一定要去投诉！
这回是他亲人还好，下回来个不认识的人也把钥匙给人家？
夏总不悦地想着，眉头又锁得更深了。
“……宝贝，你生气了？”老太太完全被夏总的气势震慑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外婆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夏总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了老太太的一小包行李，把她迎进了门，“我直接过去接你不好吗？行李自己拿多重。”
老太太喜滋滋地坐到了沙发上：“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再说了，你外婆我身强体壮精神倍棒，这么小一袋衣服还没有我当年干农活儿的时候扛得大米重。”
夏总放置好行李后坐回沙发，用手指轻叩了两下茶几：“我是在心疼你。”
“我一直都知道。”老太太笑眯眯地回道。
夏总向后一仰，躺进了沙发里：“这次打算住几天？”
老太太本来想说住到你找到女朋友为止，但考虑到夏总刚才的反应，她还是决定收敛一些，改口道：“能住几天是几天呗，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又打苦情牌。
夏总叹了口气，在心底竖起了小白旗：“你想给我安排几个姑娘就赶紧安排吧，正好我现在没工作，闲得很，等我找到工作了就不一定有空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那破工作你辞了？”
“辞了辞了，”夏总有些郁闷地偏开脑袋，“不是你让我辞的吗？”
“辞了就好，我马上就让他们给你找一份工作，”老太太步伐轻盈地走到了自己的旅行包旁，翻出了自带的围裙，“宝贝好久没吃过外婆做的菜了吧，看我给你露两手……哎，你上哪儿去？”
夏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买菜呀，没菜你做什么给我吃，红烧空气？还是水煮自来水？”
“……”
在超市里选购食材时，夏总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虽然老太太有时候挺缠人的，让他很无语却又无可奈何，但始终是在担心他，真心为他着想。有句话说得好——让人又爱又恨。老人家有时候任性，还是得由着她，自己作为晚辈，孝敬是要的，但更重要的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么想着，他心情一好，又多买了了两个白萝卜，尽管他并不爱吃这个，可他记得老太太喜欢，而且说过——好孩子不挑食。
只可惜，这种幸福的感觉很快就被绝望所淹没。
被淹没的不止是幸福，还有那个预计售价能达到上万块钱的游戏舱。
“……你能告诉我究竟它做错了什么，你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它吗？”
老太太无辜地背着手：“我就是想帮你把脏衣服洗了……”
夏总觉得自己真的是欲哭无泪：“它真的不是洗衣机！”
“我说呢，这破东西洗衣服还要手动注水，”老太太恍然大悟，可一看夏总不善的脸色，连忙低下头认错，“我就是在电视上见过跟它长得很像的洗衣机，所以才会误会它的，宝贝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我没生气。”
“你骗人！你肯定生气了！”
“……我真没生气。”
吃饱了撑的还得吃饱了才能撑着呢……
他连饭都还没吃上，哭都没力气，哪来的力气生气？
夏总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老太太噤声。
电话接通后，夏总立即有气无力地向电话那头的人求助。
“半秃……救命啊……”
三个多小时后，在畅游技术部成员的帮助下，夏总把自己和游戏舱都带到了畅游总部。
“你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啊？听技术部的小伙子说，基本整个游戏舱的机能都瘫痪了。”
说着，人事部主管将一杯蒸馏水放到了夏总面前。
夏总叹了口气，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大魔王来了，世界都要毁灭了，只损失了一台游戏舱已经算是便宜的了，这之后还不知道要损失什么呢……”
“……”
喝完水，夏总终于恢复了点精神：“我要赔多少？”
人事部主管喝水的动作一顿，杯子停在了嘴边：“唔……看样子得全赔，具体还得综合其他情况，账单出来了我让他们寄到你家里去吧。”
“嗯，麻烦你了，”夏总点了点头，把上次没用上的那份辞职信又摆到了桌子上，“你帮我把这个交了吧，薪水和提成还有之前说的那份奖金，我都不领了，账单出来了直接扣。”
人事部主管拿起辞职信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还真要辞职啊？”
“真要？”
“刚才总监给我来电话了，说你要辞职，我拦着挡着不让，还以为是你又惹他了。总监也没说是什么理由，我多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就挂了电话，没想到是你的意思……”人事部主管有些不能理解，“上次你说接电话那个问题不是给你解决了吗？怎么又想着要辞职了？”
夏总深吸了一口气道：“最怕漏接她电话的那个人现在在我家，我压力很大。”
看夏总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撒谎，人事部主管也就没有再追问，但辞职信他还是塞回了夏总手里：“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直接把你划拉到普通测试员的名单里就行，现在那边过两天就结束了，你也不用上班，多算你两天工资然后自动解约，这样不触我霉头。”
听出来人事部主管说的“霉头”是那个“凡是他辞职或是被炒鱿鱼的企业全部破产”的业界迷思，夏总同样也没推辞：“嗯，也行。”
“那之后你是不是真对总监进行打击报复了？”
提到小莫，夏总就想到几个小时前他那张震惊的脸。
想到那张震惊的脸，夏总就想笑——他绝对把自己说的那句玩笑话当真了。
虽然那话无伤大雅，甚至可以说是能帮助他成长的问题。
“嗯。”
人事部主管立刻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那天会议用的资料我特意没把员工照片打印出来，后来想想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那天你跟他闹得厉害，会议结束后我特别怕总监突然跟我调你的资料，就想去资料库把你资料动动手脚，结果发现你的相片变成了一只猴子……虽然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但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怎么样，够守信吧？”
“嗯，那照片其实是我改的。”
“你怎么做到的？按理说你没有权限，也应该不知道在哪儿改呀。”
“说来话长，那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夏总低头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立即终止了这个话题，“我得走了。”
“这么急干嘛？说完再走呀。”
夏总想了想，回道：“相亲，不好让姑娘们独守空房。”
“……”
30、现实（下）
老太太在夏总家一共住了五天。
到达的第二天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相亲活动，第三天就替他找到了好几位姑娘。
在经过老太太对姑娘们的筛选，和众姑娘们对夏总的筛选，终于决定在第四天，安排他和其中一位姑娘进行第一次相亲。
说实话，相亲这东西他只听说过，除了电视上放过的，现实里他根本没见过，所以在心底暗自忏悔祸害了一位好姑娘之外，他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这一天，在老太太的强烈要求下，夏总穿上了正装打起了领带，还用半罐发蜡把头发全往后抹，梳了个油头。好在他五官长得好，脸小头小好俊俏，梳起油头来不但没显老气，还透露出一种成功男士独有的英气锐利，看着很有韵味。
用老太太的话来说，是一表人才你最棒！
夏总对自己的评价，是人模狗样还凑合。
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约定的餐厅这个动作，让对方父母在电话中对夏总大加称赞。夏总透过电话贴心地表示自己并不急，请对方不要为了赶时间而置自己的安全于不顾的行为，更是让对方父母在心底给他大加分。尤其是当对方一家赶到现场时，夏总站在门口等待的举动和亲切的笑容，更是直接虏获了对方两老的心，几乎直接给他打了满分。
至于为什么不是满分嘛……
每个女儿都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宝，所以每个爸爸多少都会对在未来可能成为自己的女婿、抢走自己女儿的男性充满敌意，看哪哪都不顺眼。
这么一想的话，夏总做得就已经很好了。
有可能是女方家长比较传统，也有可能是单纯看夏总不顺眼，坐稳做完自我介绍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极其刁钻。
“相亲连媒人都不请，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家的女儿啊？”
姑娘的妈妈一听，立刻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捏了自家老伴一把，换来了他一记瞪眼攻击。
老太太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堆起笑脸自然得好像那根本不是挖苦：“你看我这么个岁数的人了，怎么的也比那些个不明来历的媒婆可信吧？再说，我这是信得过我的小外孙，他这么聪明优秀，说一句话能顶媒婆十句，这您还看不出来吗？”
姑娘的爸爸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以来能言善辩的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
夏总笑眯眯地接道：“是啊是啊，叔叔您好口才，佩服佩服。”
“……”
姑娘的妈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收到了姑娘爸爸一记加强版的瞪眼攻击。
“要不要来两杯？”姑娘的爸爸挑衅地问道。
夏总依旧笑容满面：“只要叔叔您高兴，我就奉陪。”
这是相亲，又不是上门提亲，怎么会弄出岳父试女婿酒量这一出戏？
老太太有些担忧地掐了夏总一下——这个外孙她从小看到大的，他的酒量好不好她能不知道？夏总酒量绝对说不上差，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跟好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家千杯不醉是清醒的，夏总也能，但是浆糊版的，全凭意志力硬撑的那种。
夏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先生我们这里真没有二锅头。”
就在夏总和老太太暗示来暗示去的期间，姑娘的爸爸已经叫来了服务员。
姑娘的爸爸简直要拍案而起：“你们这是什么店？竟然连二锅头都没有？”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也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有些无奈：“……先生，这里是西餐厅。”
“西餐厅怎么了？西餐厅就不能喝二锅头了？我给你钱，你去给我买回来！”
姑娘的妈妈皱着眉推了自家老伴一把，不满地小声说道：“别丢人了。”
姑娘的爸爸快速地瞥了夏总一眼，似乎是觉得没有台阶下，还是决定把这场戏演完，直接掏出钱包就抽出了几百块钱砸在桌子上：“给我来五瓶。”
服务员小姑娘看起来急得都快哭了。
“来两瓶伏特加就行。”
夏总及时的发言不但拯救了相亲对象的爸爸，还拯救了服务员小姑娘。
服务员小姑娘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后，转身迅速离去。
酒很快就被送了上来，只不过这一次是个服务员小伙子。
值得庆幸的是，虽说姑娘的爸爸在提出要喝两杯的时候看起来自信满满信心十足，可实际上，他比夏总还不能喝。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地从一瓶伏特加里倒酒出来，一瓶酒还没完，姑娘的爸爸就已经满脸通红开始说胡话了。
为了避免他在丢人，姑娘的妈妈当机立断要回家，夏总极其绅士地担任起了搬运姑娘爸爸的重担，在两老都安稳地坐在车上后，姑娘的妈妈笑眯眯地拍了拍夏总的手臂，让他和自家女儿好好相处，并表示如果实在谈不来，能和自家女儿交个普通朋友也是很好的。
夏总回以微笑，机灵地应着好，却在出租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后，歪倒靠向一旁的咪表。
撑死了能再坚持三十分钟。
夏总以掐肉皮来提神，确定自己能走直线后，才回到了餐厅里。老太太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小方桌旁现在只剩下夏总和那个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现在在他眼里有两重残影的姑娘。
“你在笑什么，是不是也在嫌我胖？”
夏总强撑起眼皮，笑眯眯地回道：“我不瘦，是很正常的身材。”
姑娘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你，你喝高了？”
夏总不紧不慢地接道：“但我只有你二分之一的大小。”
“……”
“太胖有害身体健康。”
“……”
“你为什么不说话？”
夏总艰难地盯着快幻变成三重残影的姑娘，有些幽怨——哪怕能吱一声也好呀，帮他醒醒酒。
“你挺有意思的，竟然对我说真话，”姑娘笑了几声，语气听起来心情好多了，“我被打击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受伤，正好，跟你聊天解闷也不错。”
“嗯，那来聊聊吧，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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