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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向阳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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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一个拉住暴躁的卓财和一副一松手就要扑上去咬人模样的司阳,卓向野冷声道:“我来。”
“可是你的手……”司阳抹了脸上的泪水,有些担心。
卓向野突然扬唇笑了一下,道:“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吗?如果你被欺负了,我就帮你欺负回来。如果我被欺负了,我们就一起欺负回来。他是冲你来的,嗯?”
司阳沉默了一下,目光渐渐放柔,半晌轻声道:“好,就让你帮我欺负回来好了。狠狠地欺负他,最好把他弄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卓向野的“欺负回来”干脆利落,卓富和许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心肝宝贝”和她的“饭票粮票”就被利落地一脚踹翻,飞了足有两米才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能抱着腹部痛苦地呻|吟。
卓富和许眉赶紧扑过去,一看这副样子,回头就骂。可纵然骂得再难听,卓向野也不理他,他也不敢真的就扑上去打。要说在卓家卓富还会怕什么人,那一定是卓向野。
许眉一面埋怨卓富没用,一面也只敢暗暗对着卓向野瞪眼。卓向野的冷酷残忍她是领教过的,那绝对不是家养的兔子,而是一只善于潜伏、一击必杀的森林之狼。
“妈,我屋里的东西全部烧掉,包括窗帘、桌布全部换成新的,”卓向野对张萍道,“她不肯走,就让她住在后屋吧,反正那里东西也齐全。”
张萍连忙应声。
卓向野又道:“以后把我屋门上锁,免得老鼠什么的又跑进去。”
张萍点头,道:“知道了。可是……你不住在家里吗?”
卓财大声道:“你这还像个什么家?向野当然住在我那儿!屋子明亮又宽敞,而且没有老鼠,才是人住的地儿!”
司阳连忙拉卓向野的袖子。卓向野转头对卓财道:“我住阳阳家就行。”不等卓财说话,又对张萍道:“妈,今年你回去过年吧。年上我会给家里大扫除,你在家里不方便。”
张萍犹豫了一下,看着还抱在一起的卓富和许眉,道:“我还是……”
“你待会儿就走吧,屋里的东西我来处置。”
张萍还想说话,对上卓向野面无表情的脸,抿了抿嘴,还是点头应了。
卓向野的父母两个,卓富胆小懦弱却又色心不死,常常想在情人面前充好汉;张萍唯唯诺诺,不懂反抗又软耳根,卓富犯了错说句软和话,她转头就把前事忘了个干净。丈夫带了野孩子回来,妻子也就乖乖接受了的,这卓老二怕是独一份儿。
实际上张萍心里就信一条,怎么着也不能离婚。
如果不是卓家大伯和卓家小姑帮衬着,有这样的父母耳濡目染,这卓向野兴许也就长歪了。
卓财跟着回屋穿上了外套的卓向野和司阳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青黑的难看。卓向野说了几句劝他回去,卓财挥了挥拳头想骂两句卓富却又有心无力地垂了手,半晌才愧疚地说了一句,“向野啊,大伯对不起你啊。”然后才转身走了,留给两个人一道颓丧的背影。
司阳咬着嘴唇搀着卓向野往家走,卓向野见他背上都压着他的行李,道:“给我。”
可司阳却侧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声也不吭地继续埋头往前走。
卓向野难得地放轻声音,安抚道:“我没事,不疼。”
再得两枚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回家琐事(3)
大部分时候司阳是不敢挑衅卓向野的,可司阳一旦倔起来,卓向野也没辙。
屋里烧着暖气,卓向野坐在床边,司阳拿着冒着热气的毛巾轻轻替卓向野擦了脸。又替他拉了衣服的拉链,颇为费力地把毛衣从胳膊上撸到了肩膀上,小心地用清水清理了血迹和泥土,才看到卓向野的伤口竟然拉得还挺深的,还延伸到了小臂上方。
“隔着毛衣呢居然能把你伤得这么厉害,那死小子是使了多大的劲儿?!要是夏天的话,那你这只胳膊不就废了?混蛋,你就应该多踹他两脚!哼,别让我再看到他,否则我弄死他!”司阳在卓向野的伤口上涂满了红药水,越抱怨越生气,越生气棉签上的红药水越多,等到司阳发现的时候,卓向野的小手臂上已经完全是紫红的颜色了。
司阳扯了纱布给他包起来,有些担忧地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卓向野看了一眼关起来的门,伸手一拉就把司阳拽到怀里,牢牢抱住了。
司阳乖巧地趴在他怀里,听着卓向野在他耳边道:“我累了,陪我睡会儿。”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里,麻痒痒的,司阳忍不住想笑。
床是一米五宽的床,两个人睡正好。两个枕头并排放着,一整套的蓝白条纹床单,整洁干净。
卓向野侧身躺在床的右边,受伤的左手臂被司阳小心地塞进被子里。往常司阳会把卓向野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腰上,现在他却把自己的手臂搁在卓向野腰上轻轻搂住了,一七三的司阳头顶就在一八一的卓向野下巴下面,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地贴在一起。
司阳在卓向野胸口蹭了蹭,轻声道:“卓向野,你讨厌那个卓向田吗?”
卓向野低头看着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不算讨厌,不过也没什么好感。”
司阳皱皱鼻子,哼哼道:“我看他挺稀罕你的。卓向野,你可不能喜欢他,否则我就和你……”
卓向野眉头一皱,冷声道:“不许说!”
司阳一惊,看着卓向野眼中浮现的怒火,有些心虚地凑上去亲了亲卓向野的嘴角,把半张脸贴在卓向野脸上,讨好地用手抚摸着卓向野的后背,一下一下。
“分手”、“分开”,这些词从小到大一直是卓向野的逆鳞。
卓向野许久没有说话,司阳的精神慢慢地放松,一天的疲惫涌上来,终于合上了眼睛,安稳地睡了。许是累极了,司阳还打起了小鼾。
卓向野反而睡不着了,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有些别扭地抚摸着司阳柔软的头发,目光深邃地望着他。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卓向野也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司阳还拱在他怀里,只是他身上只剩下一个被角,而司阳倒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仍旧沉沉睡着,头发揉成了鸡窝状。
卓向野拽了拽被子,司阳却越发死死地把被子压住,动都不动。还好室内温度挺高,卓向野也就不管他,穿了衣服起来。
卫生间里,卓向野熟练地打开柜子把自己和司阳的牙刷牙膏、洗脸毛巾都拿出来,搁在一边的架子上。他们开学的时候,陈绣华就会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放在柜子里防着落灰,等放假回来了再擦洗一遍给他们用。
卓向野洗了脸,刷了牙,把米色的毛衣套了就出了卧室。
满屋子的鱼香。
厨房是敞开似的,可以看见陈绣华系着印哆啦A梦的围裙拿着锅铲在翻动锅里的鱼,然后倒了些草菇老抽,再翻动,盖上锅盖。
陈绣华擦了擦手,一回头看见卓向野,笑了笑道:“醒了啊?我一进去就看到你们俩头对头地睡得死沉,司阳那臭小子还一只脚抵在你肚子上。真是,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欺负你。下次他再这样,你就把他一脚踹到床底去!”
卓向野扬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道:“知道了。”
陈绣华伸手招呼卓向野过去,“来来来,陈姨一辈子好强,什么都想争先,就这个烧菜的手艺吧,怎么也见不得人。上回烧了鱼被臭小子嫌弃的,我都想抽他了。向野你手艺好,来看看陈姨这回烧的怎么样?”
卓向野接过铲子翻看了一下,点头道:“比之前好多了,改小火入味就行。”
陈绣华笑了,“有你这句话就行,臭小子再吐出来我就揍他!”
“妈?卓向野……”司阳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卓向野和陈绣华一起转头,司阳套着一身米黄的绒睡衣揉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俩。那副傻呆呆的样子跟童年时候无数次见过的一模一样,卓向野眼睛里缓缓地染上笑意。
“卓向野?”司阳眼睛突然瞪得溜圆,脸上露出诧异,惊呼道,“你手都受伤了,你烧什么菜?!”
陈绣华一听连忙道:“受伤了?向野,怎么回事儿?你哪里受伤了?”
司阳已经拖着兔耳拖鞋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过卓向野的手,把人拽到客厅里按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副家长看不听话的小孩的模样,满满地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陈绣华关了火走出来,拉着司阳问:“怎么弄的?伤哪儿了?”
司阳气呼呼地道:“伤在左胳膊上,衣服遮着,老妈你当然看不见。就卓向田拿砖头砸的,当时就流了好多血!”
“什么?!”陈绣华焦急地解了围裙,就要穿外套往外走,“赶紧先去医院看看。”
“没事,伤口不长,已经清理过了。”卓向野笑了一下,递了个眼神给司阳,司阳赶紧配合着把陈绣华拦下来道,“妈,你这大晚上去什么医院啊。我和卓向野都快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你先让我们吃个饭再说。”
陈绣华有些犹豫,看着卓向野道:“向野,真没事?你可别忍着。”
卓向野微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放心吧陈姨,我心里有数。”
陈绣华有些惴惴不安,但卓向野从小到大的成熟冷静都在她眼里,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走进厨房去把保着温的饭菜端出来。
司阳捅捅卓向野的腹部,目光闪闪烁烁,“真的不去医院吗?我可以陪着你。”
卓向野拍了一下他的脑门,笑了,“快去刷牙洗脸。”
隔天卓向野和司阳就窝在屋里,开始一点点完成大规模的作业。数理化对司阳来说很轻松,但一看见英文字母就头疼,不由得就趴在桌上走了神。
卓向野把作业捋了一遍,安排出每天需要完成的作业量。司阳接过来一看,就苦着脸道:“卓向野,我就剩下语文、英语还有政治了,记起来有三四十张卷子。你把别的都擦了吧,就把这几门的分分,看看我每天要做多少?”
卓向野看了一眼,果然桌面上到处都是写满了的草稿纸。那边上摞在一起的十几张卷子都填的差不多了,只有几道艰涩的数列题做的半拉拉的。
上午前半段时间英语试卷和单词背诵默写,后半段时间语文试卷和古诗文背诵默写,晚上复习历史和政治。
司阳先是愁眉苦脸,继而眼睛亮了亮道:“那下午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卓向野点头,“你想去哪儿?”
司阳嘿嘿一笑道,“镇上啊,快过年了,赶集一定很热闹很好玩。去年我们去的时候不还看见表演杂技的吗?还有胸口碎大石,你记得不?”
在学校的时候成天地下雪,回到安溪,天反而一天天地晴。
卓向野插着口袋走在后面,看着司阳孩子似的挨个儿摊子瞎转悠,什么都好奇地看一遍。其实这条集相比市里也算不上热闹,也不算很长,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加起来差不多五六百米。更何况司阳从小就拉着他在这集上转,每到过年更是必须来几回,买糖、买炮、买瓜子。乡镇的集市变化很小,卓向野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下一家商店是卖什么的。
可司阳每年还是兴冲冲地来,心满意足地回去。
司阳切了块年糕,咬了一口,又递到卓向野嘴边非要让他咬一口。卓向野早习惯他这些小把戏,果然他一接过来,司阳就立刻拍拍手又跑走了。
看着什么都喜欢,买到手里不想吃就笑眯眯地丢给他。
物价飞涨还是很明显的,小时候两毛钱一根的冰糖葫芦,山楂又大又酸甜,如今生生卖到了两块钱一根,还是弹珠大的小山楂,又酸又涩。如果是水果穿成的葫芦,就要卖到三块钱。
司阳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卓向野在糖葫芦摊子前停了一下,道:“要一串水果的。”
虽然有糖浆,但司阳能多吃水果,卓向野还是很乐意的。
司阳不知又看到什么,笑嘻嘻地回头冲着卓向野招手,见卓向野把一根冰糖水果葫芦递过来,司阳接过来,却皱着眉头拉着卓向野走到一边,小声地问:“卓向野,你还有钱吗?别买这些,太浪费了。”
卓向野一愣,见司阳兀自不安地看着他,把他很快地往怀里搂了一下,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道:“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喜欢什么跟我说就行。”
司阳无条件信任卓向野,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拘着了,高高兴兴地一口咬掉最上面的橘子瓣儿,又让卓向野吃了个小番茄。
还有卖炸串儿的,司阳有贼心没贼胆,吸溜着口水,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买炮的地方聚集着很多的大人和小孩。
大人热热闹闹要买的都是大地红(串起来的鞭炮)、二踢脚,还有千响的烟花,小孩子掏出口袋里的钱攥在手里,眼睛在摊子上的窜天猴、摔炮、拉炮、呲花上扫来扫去,犹豫买哪一种。胆大一点的孩子,瞅着麻雷子两眼放光。还有一些拉拉杂杂的长条线的呲花,都挂在那里,吸引着一波一波的孩子冲过来买。
有那没钱买只能干看别人买过瘾的,见司阳过来,立刻插了手,眼珠子好奇地跟着转。
司阳倒是对那些轰隆噼啪的很感兴趣,视线在上面流连了一会儿,就感觉卓向野的目光停留在他背后。叹口气,司阳跟着一群半大的萝卜头一起挑着放在摊上的小盒子。
立刻就有人发出遗憾的声音。
司阳觉得半边脸都红了。
摔炮,算是这许许多多种鞭炮里比较安全的一种,也是卓向野唯一允许他玩的一种。
虽然一种鞭炮从小玩到了大,不过把钱递给老板,老板笑呵呵地递过摔炮盒子的时候,司阳还是很兴奋地接了过来,揣在口袋里。
他满足了,就不再东窜西走,反而跟着卓向野的脚步,卓向野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集上有超市,招牌很新很大,看着像是新盖的。
卓向野带着他进去,司阳拉着推车,卓向野就往推车里放东西。最先放进去的,是一箱子牛奶。随后又放了一些过年所需的年货,瓜子花生、步步糕,桂圆、枸杞,真空装的火腿,熏鸡。蔬菜自然还是买村里小集的新鲜,鱼和肉也可以到时候再买,但到了大年二十九、大年三十,翻过年来大年初一到初五,街上都是没什么人的,到时候再买菜可就晚了。
司阳家地窖里已经堆了不少大白菜、萝卜之类,到时候随便下锅炒一炒,荤素搭配都不成问题。
司阳在后头时不时地往车里丢几样零食,正是过年,卓向野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放宽要求,不过司阳也不敢得意忘形,要是选了太多耽误了吃饭,卓向野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回家琐事(4)
司阳一直猜不透卓向野对卓向田和许眉这对五年前闯入他生活的母子俩是什么态度,兴许是卓向野一直都表现出不合常理的淡然,才让司阳觉得云山雾罩的。
尤其是对突然冒出来的七岁大的弟弟卓向田,卓向野既不亲近,也不抵触,某种程度上就像是默认了他的存在。
司阳问陈绣华,陈绣华叹口气摸摸他的头道:“你还小,你不懂。”
司阳无语,他和卓向野一样大好不好?
卓向野隔天回去把屋里属于许眉的东西拿出来扔在了后屋,把新买的床单被套拿出来铺上,打扫了屋子,然后用一把很普通的锁把门锁上了。
卓富远远地瞅着,不敢上前。五年前许眉带着卓向田第一次上门的时候,第一个反应过来逮住他打的,是卓向野。卓向野狠起来的时候像狼崽子,两拳重重击在他胃部,他当时只觉得脑袋一懵,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那之后吃了将近40天的流食,他的饮食才恢复正常。
张萍的伏低做小、委曲求全一度让卓富很自得,觉得外头有个女人也没什么了不得。但是卓向野无声的暴力却让他隐隐地生出愧疚感,如果不是跟卓向野一贯也不十分亲近,或许他并不会那么快留下卓向田。
卓向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跟卓富说过话了,回头见卓富暗暗地盯着他,顿了一下,走到他身边,道:“你记着,我这个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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