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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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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撑着门框,看她时,居高临下,“高墙将崩,海啸马上要来了……金融业嘛,谁也逃不过浮浮沉沉,就算没有许如仪,这个劫,我也是要挨的……”
明明暗暗的话,好似另有玄机,她不懂,却被余阳的故弄玄虚惊出一身冷汗。她知道,大事将近,她出走不过短短三年,S市的金融格局已经重新洗牌,余阳掌大势,昔日叱咤风云的黎颂冉已经是昨日黄花。他说的对,金融业,浮浮沉沉是常态,今朝风光无限,谁也不清楚明朝会不会一个翻身,破产又破功,睡天台桥洞,想不开的高楼升天,斗争不亚官场。
余阳作为生意人机敏的嗅觉如果真的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儿,那一定是金融界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巨变,而她,许如仪,只要再添两把干柴,定然能烧成燎原之势。
大仇得报,她该不该……管他人死活?
那场失败的婚姻,五年来,每一天每一夜的委屈,都翻涌覆盖,席占了整片脑海,吞噬理智,害她一想起来,站在凉风习习的天台,抽烟的手抖的厉害极了。
她恨。
……大不了,到时候赏他一块凉席,让“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余总不致睡天台桥洞,那是她心软,发大恩了。
齐远那边催的紧,各方果然闻风而动,她这才清楚余阳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踩到了这个点上,昔日竞争对手个个卯足了劲,想要拆分骨肉,凑热闹喝一杯残羹。
商场如战场,硝烟是看不见的笑里藏刀。余阳三年前漂亮地打赢对“天融”的商战,转身坐上S市金融业老大的宝座,一时风光无限。他当初就该料到有今天,风声变向时,一旦决了个口子,必然赢来狼群扑食。
连曾经叱咤一方的黎颂冉,都可以一夜之间从S市消失,那么,其他小兵小卒的位置互变,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许如仪收拾了一下心情,终于滚去上班。
才进门,被同事围的水泄不通,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只胳膊,招招摇摇地晃荡,风骚地憋出一句话:
“——老子要去打卡啊!”
等她滚进办公室,卷了袖子决定开启工作狂模式时,一号二号三号八卦女士早已围了上来:
“哎哎,如仪,你上次给余阳做的财经专访非常不错!公司早会上老总还公开表扬了呢!”
“如仪,你太厉害了!一个人单枪匹马,搞定了那么多财经记都约不来的专访!还……”
“还和余某人绑定上了一回娱乐版是不是?”许如仪翻翻白眼。
“嘿嘿嘿,”二号女士笑靥迷人,“那是你懂营销嘛!捧你这样的记者多划算!那册夹带专访的杂志一夜售罄!如仪你多大的功劳啊!”
她喝了一口茶,周边各位热心的女士为她免费分析局势:“如仪,你知不知道余阳出了点事儿?”
许如仪一口茶险些喷将出来:“什么?”
“哟哟哟,还把自己撇的这样清,”女士们集体抨击许大记者藏着掖着的感情态度,“你那金龟钓的差不多了吧?如仪,本来呐,我们是很支持你扛着枪拿下这座‘物产丰隆’的碉堡……但是,现在嘛,如仪,你得再观望观望……”
几人一脸真诚,闹的许如仪都不好意思:“怎么啦?”
“余阳……涉嫌做偏门生意,就是……”二号女士伸出一个巴掌,比了个动作:“……那个,你懂?”
“……我不懂……”许如仪差点笑出来。
“唉,就是……”二号女士大有“恨其不争”的意思:“就是捞白粉的偏门!”
许如仪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你说他涉毒?”
“已经被警察传讯啦,‘余氏’公关做的好,现在还稳的很!外界看不出一点儿门道来!我们是做这行的嘛,消息比谁都灵通,先过了我们这关……我急了,就把消息通给你……”
一个上午,许如仪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太可怕,他们这群人,果然是不择手段,这样下三滥的作兴都拿了出来……
据她所知,余阳和许谦益一直都在配合缉毒,像许谦益这样的家族,捞偏门的生意虽然也干,但绝对不会允许毒贩败坏门风!他刻意从伦敦出来,不惜万金,就是为了彻底清算伦敦分支大陆的毒窝子……许家几代家风,祖训就是不碰毒,对这种偏门生意,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合作伙伴和这种夺财害命的下三滥腌臜东西碰到一起?
她料足了一切,却实在没有料到,这场商战打的这样下作,有人可以不择手段地栽下如此肮脏的屎盆子。
商人无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愿赤裸相对时 能够不伤你(2)
她十天没有见到余阳。
最后一次谋面时,他瘦的销了骨;坐在凹陷的沙发上;点一支烟,袅袅上升的白色烟气迷了眼。左手细长的无名指上,那枚简洁的婚戒很显眼;三年,他都没有摘下。不是长情的人,却在她知情不知情的漫漫光阴里;他虚坐在那里;空空等了十年。
而这些;已经跟许如仪无关了。
她递一杯茶:“你应该少抽烟。”
余阳接过,道谢;很淡地笑:“我说过;小妤,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常理。”
“你怀疑是我捣的鬼?”许如仪目色冷冷:“我不屑的,就算当初依附男人的舒妤,也不屑这样做的。更何况,是我。”
“我倒希望是你,”他眼底没有一丝讶异之色,很平静地说道,“小妤,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你是不是可以重新看我一眼?”
“你不必……”她支吾,却说不出话来:“你不必的……”
他最后拿起外套走的时候,步履踉跄,回身深深望了舒妤一眼:“我三十三了,小妤,不想再等……”不愧是商场上老道的行家,话里有话,三言两语就让舒妤心底惶惶,好似被人一眼看穿了心思:“你什么时候来,我等着……小妤,我等你来。”
舒妤低头。他真的很狡猾,也许从他见到许如仪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转的什么心思,可是他不说,让许如仪心甘情愿一步一步接近。
女人狠起来,不但要人心,更要人命。
余阳走后两天,风声愈盛,S市股市不稳,金融界人心惶惶,山雨欲来的势头蓄在风雨飘摇的商业帝国之后。
很快,国外资金融通,股东强势进驻。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紧锣密鼓地筹谋。
接到程素电话时,许如仪手都抖了三抖。
那边声音很温柔,没有责问,也没有任何有关私人问题的请教,一贯称她“许小姐”,她猜想是余阳特意叮嘱过的。程素不是生人,跟着余阳干了很久,余阳的一应事宜她都很清楚,所以……自然更清楚这位“许小姐”从何而来。
礼貌谨慎,绕了一会儿客套话,终于跑上正题:
“许小姐,余总邀请见个面,希望您不要拒绝。”
严肃正经的“邀请”简直让许如仪发笑,程素她是认识的,作为余阳的正牌妻子,整整五年的交际应酬,余阳身边跟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人员,她基本都能混个脸熟。即便现在让她认,她也是认的出的。
不知为什么不是余阳自己“请”,他脸皮厚,并不是没有单独约见过许如仪,突然让程素转述,她有些不适应。
当然,她不会知道程素身边坐着个跺一跺脚,欧洲华人世界地下抖三抖的“大佬”。
许谦益百无聊赖,本来不想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奈何看戏的人都愁的不可耐,偏偏当局之人闲散大仙一样,不急不躁,伦敦押着的那只胖包子天天扯他衣角喊“干爹爹,添添想妈妈”,他不出手行吗?
况然,S市是要大变天了。再晚一步,恐怕神仙也回天乏术。
许谦益弹了弹指甲,温润地笑:“他们夫妻的事,我不想管,但是,我干儿子的事,不能不操心,程小姐,拜托你了。”
程素受宠若惊,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伦敦华人世界的大佬,全无架子,在她面前,文弱谦恭的像个书生,这个面子,程素不得不给啊,即使……越过了她的顶头上司余总大boss。
问责下来,有许谦益顶着,她乐的赚个好名头,这个忙自然要帮。
会所包厢。借了辜鸿博的场子。将将三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小辜总如今人也不在S市,只有场子还在,舒妤念旧,总想起当初那么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日子,温思懿做东,有黎颂冉这个大财阀跟在后面闷头埋单,大小姐手一挥,包账。
那时还没有添添,生活并不如意,可是她仍是很怀念……现在,这一大家子,走的走,散的散,S市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就连余阳,最近也缠上了一身莫名的麻烦,听他的意思,恐怕当年黎颂冉留下的家当,很快一并付之一炬。他并不想揽,更别说承其衣钵,发扬光大。
但,“凯风”的旧架子还在,兄弟们的心血都在,要丢这个包袱,实在是于心不忍。
这步棋,于他而言,进退都是错。
黎颂冉的远程指挥,舒妤连个头都猜不到,甚至不清楚他们兄弟决裂是表象的演戏,更别说更深一层的揣摩了。
余阳坐下来,随手拉开大灯:“暗澄澄的,就你喜欢。”
舒妤没笑。她笑不出来。
余阳瘦了很多,坐在沙发上,手卷烟在拇指食指间来回转着,就是没有要点着的意思,舒妤看的烦了,撑着额头说:“想抽就抽,我才懒得管你……”
“小妤,你能来,我很高兴。”他突然说道。
很高兴?
女人心,海底针。他但凡能够摸着她一丁半点儿的心思,还会说“高兴”二字?
舒妤在想什么,他永远都不知道。
或者是……
聪明人擅长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笑了笑,终究没有点烟,窝在沙发一隅,开了几瓶酒,排成一圈,百无聊赖地手一抬,饮一口,好不惬意。
舒妤看不下去了:“你应该喝最烈的酒,我给你换成缸,醉不死你!”
他笑笑,递她一个酒瓶:“侠女,你说过的,职场女性喝酒论缸的,有兴趣灌一缸?”
舒妤接过来,扬起脖子,猛地呛一口。
他哈哈大笑:“这么说来,以前是我限制了你的发展?”
“知道就好。”豪迈地撩起袖子擦嘴。
酒瓶倒地。
“余先生,你知道吗?这酒是我开瓶的……”她突然说道,声音沉沉。
余阳微愣,继而笑道:“我知道,我说过,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所以他说,今天她能来,他很高兴。
“可是,我有一个请求,小妤,如果你愿意的话……”
舒妤突然有点心软:“什么?”
“你愿意……去看看我妈吗?”
她丢了酒瓶子,埋头大哭。
往事陈杂,作为长辈,余阳的母亲做的无可挑剔,撇去之后种种误会,在舒妤怀孕之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生产之前,老太太待舒妤真心疼到了心里,舒妤自幼母爱缺失,老太太当年对她的包容与宠爱,一度让她感激涕零。
后来的事……
似乎也不能一味责怪老太太,很多误会,缠杂不清,连她自己都揪不到头尾的,一个没有参与全程的老太太,又怎能企望她不被别有用心的人蒙蔽?
最后的关头,恨,依然是恨的。
就像余阳说的,舒妤,你心里疙瘩放不下,不来找我,我们只能永远这样搁着,我三十三了,不想再等。
“我妈,最近动了个手术,”余阳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太阳穴,“这里的……我以为她恢复不错,可是……小妤,你知道的,脑部手术一向很危险……她好像忘了一些事……”
舒妤侧头,却听的很认真。
“她只记得以前,你还在的时候……小妤,她最近经常问我,怎么好久没见你?”他的声音很磁,带着一丝慵懒,腻的人不忍不听:“她叫我们有空的时候多去湘章走走,陪她吃顿饭……孩子要不上也不急,我们还年轻,可以磨合……”他轻笑:“她都不知道添添都三岁了呢,好像……好像都记不得了……”
“难得,我以为再也回不去了,难得……那些日子,总算还留在旁人的记忆里,大概我们在你妈妈脑中,还和以前一样过日子,还和以前……”
她心里很烦,顺手开了几个酒瓶,挨着喝空的瓶子,又绕成一个圈圈。
余阳终于点了一支烟,三十多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更何况他有一副好皮囊,吞云吐雾的姿势迷人极了。
舒妤没看他。酒瓶子一个接着一个扔,酒过三巡,乍要分离,凄惘的很。
余阳心里揣着事情,酒力比往常差了些,连舒妤都尚且清醒时,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平素很能把持,可是这回酒欲迷人,看着朝思暮想的太太就在眼前,不免手脚胡乱,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舒妤推搪,愈退愈后。
心里却掂着斤两。
她心扑通扑通地跳,临到头时,完好的计划却没有实施的勇气。
齐远闯了进来,商人的精明透在眼底:“你怎么?手软了?”
“不就一份资料,拿了快走。”她用湿巾擦脸,尽量拂去红晕,掩盖自己心中的不安。
“说的轻巧,他带身上啦?”齐远冷笑:“许小姐,商战商战,既然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心软,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系在一根草绳上的蚂蚱!”
“不过是合作关系,我有权力终止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不正当’?许小姐,我手中掌握的资料,一旦捅出去,身败名裂的不止是他!”齐远看了余阳一眼,眼中生寒:“连你,连你都要付出代价!”
“不要欺负一个女人,你要什么,我知道,我带来了,你信吗?”
他扶着桌沿在角落里大吐,突然插进来的这句话,早让久已有预谋的两位吓的魂飞魄散。
余阳这个人,倒是愈来愈让人拿捏不透了,真醉?做戏?
要是真装那么像,科班出身的都要甘拜下风。
许如仪退后几步,居然转了心情,去扶他。
齐远冷笑:“女人果然成不了事!许小姐,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有收益了,五五分成……”
“我不为钱。”
“我知道,你为报仇,”齐远步步紧逼,“但你也不吃亏……余氏倒台是早晚的事,你不看财经新闻吗?最近的风向还摸不透?S市……哦不,整个长三角地区甚至是全中国金融业将迎来一场大换血!你是记者,应该有风声的,海外资产急不可耐地想要进驻国内,势必会拿一部分老资产本土企业家开刀……”
“你说的对,这方面我是早有消息的,同事跑财经新闻的很多,我就算了解不通透,也还懂点皮毛,”她眼神很冷淡,“所以我告诉你,余氏是老企业,既然当年轻而易举撑过了亚洲金融风暴,这一次,也同样不会有事!”
“许小姐,你不要太天真,余阳最近丑闻缠身,绕不绕的过金融风暴另说,本身企业形象问题也是个老大难!”齐远似乎信心十足,面对这个临阵反水的女人,早就恨的牙痒痒,再不说几句话逼她立时倒戈,这数月来的心血,可以说是颗粒无收,他自然不甘心:“但凡和贩毒扯上关系的,几个有好下场?别跟我说‘余氏’清白,就算它真的清白,舆论也能杀死人,各家竞争对手都看着,随便使点力就能够浑水摸鱼……许小姐,你还是早些看清形势,站好了队,我老板不会亏待你……”
“他说的对,”余阳倒在沙发上,仰头,完全没有危机感,好似一个旁观者,安静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然后不疾不徐地插上一句,“小妤,海外金融资本的确蠢蠢欲动,长三角本土企业将迎来百年难见的盛况——”他在笑,从容的神情完全掩盖了酒意:“海外?他们知道什么是‘海外’?许谦益牵头的几大家族,将重返大陆……对他们而言,当然是危机,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伦敦资本伤我多少,许谦益会补回我多少……”
他声音淡淡,在袭满酒意的包厢里,笼着一层微妙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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