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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纨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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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他还是女装去郑府了。
“呼啦”一阵风拂过,值夜班的小侍卫打了个踉跄,紧张的左右张望,已经长期值班加班代班的侍卫统领顶着熊猫眼打了个哈欠,“难得遇到一个有偷偷摸摸意识的家伙,我真感动啊。”
郑宝尚身子已经虚到了一定程度,发泄一次导致第二天都软绵绵的没精神,虽然他这几天都是这个状态,但以前是心理上的无力,今天是生理和心理共同无力,看的郑家老夫妇肝胆直颤,包子吓得药量都擅自减半了。
以前觉得“多活一天是一天”,现在觉得“好不容易活完了一天真的好疲惫啊”,被吓破胆的包子特许了不用沐浴,郑宝尚直接往床上躺尸,“累死了。”
“是啊,好累啊~”大珠贴在床帐上,面对着他微笑。
郑宝尚已经没有力气受惊了,“你用个正常点的方式出现好不好?”
“遵命~”大珠卸了力,落下来,虚靠在郑宝尚胸前,手指画圈圈,“主子有没有想奴婢啊~有没有觉得小别胜新婚啊~~”
郑宝尚:“有事启奏,无事滚蛋,包子就在外间,你再啰嗦一句我就让他在你身上捅一个窟窿。”
大珠看出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和体力应付自己,也不玩花枪了,干脆道:“觐州地震了。”
这是郑宝尚交代的——一旦觐州地震,就亲自来告诉他。
“还有,这是长公主的来信。”
郑宝尚接过这沓厚度比自己当初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信纸,居然恢复了一丝精力,坐起身仔细看了起来。
其实他们母子的共同点就是:废话很多重点很少。
那么厚一沓信,总结开来就是:我也安好,但还是很想你的,你该不会是背着老娘玩阴谋篡位,结果玩脱了吧?
郑宝尚苦笑,他这明明是被玩脱的好么?
郑宝尚把信纸细细正好,压在枕头下,这才转头搭理大珠。
“你收拾收拾,去趟擎天崖顶,那儿不久会长出一颗洗髓果,你去摘来。”
大珠肝胆直颤,擎天崖顶那种地方,虽说不是碧落黄泉,但也奇险之地,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轻松啊!
虽说肝胆是颤了颤,但大珠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应了下来。郑宝尚很少让他出外勤,所以这次的事对他肯定是很重要的。
看着郑宝尚已经十分疲乏,他也不好再逗他,自觉的伺候人宽衣盖被,然后熄灯走人。
馒头还是在外间守着,但是今天没有剑拔弩张,害的大珠两指捏空,有点尴尬。
包子蹲在门外吃玉米,啃得满脸都是,听到门开了,头也不回道:“洗髓果能去除体内污浊之气,练武之人吃了会筋脉舒畅修为大增,普通人吃了也是大有好处,可是对他没用的。”
大珠微微一笑,“大珠只是个下人,主子要什么,奴婢给他取来就是了,至于有用没用的,哪管这么多~”
不管是震惊江湖一时的朱家堡,还是觐州地震后不久擎天崖顶会长出洗髓果,这一切都是郑宝尚前世从玄机子和老药孙的聊天里探得的消息。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件事,老药孙手上有可以为他续命至少十年的长生蛊,以蛊续命,已经是他最后的活路了,可是上次遇到那个江湖郎中一样的老药孙,他却并没有提及此事,到如今也没有再来和他有过接触。
或许是老药孙的朋友玄机子不像前世一样想收自己为徒了,又或许是时间提前了好几年,所以老药孙还没有得到长生蛊。
最好是后者。郑宝尚入梦前无力的想。
玄机子蹲在树上的玄机子大大的打了个喷嚏,他其实很冤枉,难得今天那个烦人的郭老头拉肚子,他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想要去郑宝尚那打探打探,哪想这家伙一整天也就是午饭的时候在餐厅漏了个脸,晚饭都直接在房间解决,身边还跟着两个讨厌鬼,靠近一点就会有东西或“FIU”或“PIA”的飞过来。
“真的好讨厌啊,不就是收个徒弟吗?还是你求着我收的,怎么反而是老头我在这累死累活费尽心机的!?”玄机子抱着树干欲哭无泪,如果不是太想要那套“超越了暴雨菊花针”的暗器制法,他才不会来这里受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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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很萌大珠这种男扮女装又足够牛逼的攻。。。。。
、郑宝尚。前世篇
馒头说:“一会就回有人接你,你到了那边,乖乖等我,嗯?”
郑宝尚把他的衣服整的七歪八扭,“好好好,啰嗦死了。”
馒头低头亲了亲他有点调皮翘起的鼻头,“乖。”
“不乖。”郑宝尚精虫上脑,扑上去亲了个够。
包子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了,馒头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没能回来,郑宝尚看馒头一副郑重的表情,心里乐得不得了,面上却不显露,傲娇的想着:不就是小爷的生辰吗,你们搞那么神秘干嘛!
馒头说的人没有来,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郑宝尚这才觉出奇怪,“是要送我礼物吗?那直接送过来就好了,我还要到等馒头呢。”
大太监僵硬的一笑,“再过几个时辰,或许小郡王就要称那位为‘皇上’了,杂家,这就带您去见他。”
屋内明明生着火炉,穿着厚棉袄的郑宝尚却突然四肢冰冷,寒气侵入了心脏,已经做不出什么适合的反应了。
去宫里的小轿第一次这样颠簸,郑宝尚坐在里面,听着轿夫们踏雪的脚步声,突然发觉京城里这不正常的寂静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只是他在那深宅大院里,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这是郑宝尚第一次进金銮殿,老皇帝盘腿坐在地上,面前驾着棋盘,他仿佛没有看到郑宝尚,谨慎的落一颗子,抬头对国师道:“先帝曾说,郑家五代为官,忠心为国,就算全天下谁都可能造反叛国,唯有他郑家人不会。”
国师紧接着落子,“真难得,陛下你要输了。”
皇帝叹息,似乎在琢磨着如何起死回生,“朕当初还把最喜爱的女儿交给了他们。”
国师手指在棋盘上一点,“陛下,你输了。”
皇帝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郑宝尚,“你身上要是没有留着郑家的血,小婉儿该多高兴。”
郑宝尚的脑子已经有点木了,他想不通,馒头和皇帝,郑家和造反,这些,怎么会有任何联系,他想,我身上有着父亲的血,娘为什么会不高兴?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让自己回家,不让自己见父亲和爷爷?
一声号角响起,才唤回了郑宝尚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的魂,刀剑声,嘶吼声,一瞬间争先恐后的挤进了郑宝尚已经明显不够用的脑子里,一片喧嚣。
老皇帝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回荡着皇帝狠绝的声音,“父债子偿!”
被人拖进后殿,最后带出金銮殿,穿梭在宫殿楼阁之间,厮杀之声渐远,郑宝尚一路被连拖带拽的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他晕乎乎的想着,馒头早上还让自己乖乖等他,不过一个时辰,翻天覆地,这算不算无妄之灾呢?
不管了,他功课向来都不好,连无妄之灾这个词用得对不对都不知道。
最终藏身在一个荒芜的宫殿之中,皇宫里的冷宫太多,哪怕是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的郑宝尚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宫什么殿,住过什么人?
国师给他红肿的脸上了药膏,可他已经半边脸都没有知觉了,甚至连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颤着嘴唇看着国师,国师面上有了些同情之意,安抚道,“不会伤你性命的,只是想用你,换他们逃出升天一世无忧。”
这么一说,郑宝尚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馒头肯定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理的,父亲也是,爷爷也是,自己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殿外时不时听到铠甲的碰撞和走路声,郑宝尚被点了哑穴,浑身无力,闹不出半点动静,只能等着他们谈妥条件来放了自己。
大概是过了一炷香时间,或者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金銮殿方向升起了红色的焰火,郑宝尚的眼睛也被点燃了一般,亮金金的看着国师。
国师说,好,这就放了你!
说罢却从袖口里拔出了一把短刀,面庞扭曲,“要怪只能怪他们这样赶尽杀绝,竟不愿给陛下留条活路!”
郑宝尚如遭雷劈,过往点点滴滴从脑海中闪过。
馒头说,我喜欢你,只要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爷爷红着眼眶看着他,说,我的乖孙已经真么大了啊,过来让爷爷仔细看看。
父亲用戒尺不痛不痒的敲了他手心一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三字经都背不全?
馒头又说,你这狗爬的字,模仿起来可真难。然后左手执笔,替他抄那厚厚一叠的论语,烛光摇曳,郑宝尚乘机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一口,馒头乖死了!
父亲说,你的名字是我和你娘娶的,她去了个“宝”字,我取了个“尚”。
夜色下,他们爷孙三人吃着月饼,郑宝尚说着自己在宫里的趣事,偶尔抱怨下他娘的固执,仔细想来,竟对那远在昆仑的母亲没有半点思念。他喝一口茶水,对他父亲说:“如果不是因为娘,我早就能回来住了!”
。。。。。。
再到后来,包子消失前对他说,小郡王啊,只有患难才见得到真情不是?
听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自己过去一生的回放,这就叫走马灯吧,可惜了。
都是假的。
就这样,被抛弃了。
“咚”的一声,国师倒在了脚边,胖胖的李翠举着石头站在国师身后。
守在外面警备的皇帝亲卫被惊动了,李翠连忙拉起地上的郑宝尚,圆圆身子,拖着虚弱的郑宝尚,两人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冷宫的小厨房,再用杂物堵住了门窗。
他们躲在角落喘气,听到国师故意放大的声音,“不用开门了,烧了。”
门窗缝里很快冒出了浓烟,火苗越来越多的窜进来,在厨房这种堆满柴火的地方,放火的确是个好法子,只是连国师也想不到,李翠会从炉灶下挖出一条地道,把郑宝尚塞了进去,递给他一个小包袱,“长公主并不知道郑家造反的事,也不知道皇上要取你性命,她被皇帝藏在了江南滨合,你去找她,长公主的话,一定会护你周全!”
“你怎么。。。。。”
“这些事情和这个密道都是小珠告诉我的,她说,这算报了长公主的救命和养育之恩,你快点走就是了!”
浓烟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郑宝尚不得不往地道里缩了缩,“那你也快下来啊!”
李翠被郑宝尚欺负到大,第一次抬手打了他,在他额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我这么胖,下去个头就算不错了,你走就好,别管我,也别觉得愧疚,你只要记得欠我一条命,下辈子要娶我做老婆就是了!”
说完把郑宝尚的头往下一按,压了个小水缸在洞口,李翠抱腿缩在炉子边,眼泪鼻涕混合着柴灰,可笑又可怖。她被满屋的浓烟熏得睁不开眼喘不过气,死死堵在炉灶前,心里想着,要是真有下辈子,一定要当一个好看的瘦子。
大火已经从屋顶窜出,馒头,或者说郑宝尚的表哥,和他的父亲,领着一队士兵循着火光一路赶了过来,不过这些郑宝尚也都不知道了,他沿着黑暗的密道一路狂奔,跑不动了就手脚并用,在狭窄的泥洞里磕磕碰碰,只有自己的喘息和脚步声,在这不知尽头的密道里无限放大。
见到光线的时候,郑宝尚的眼睛不适应的开始流泪,即使外面已是夕阳西下,他看到不远树下甚至有一脸迷茫的糯米粥在那等着,郑宝尚打开了怀里的包裹,看到里面有碎银子,有肉干,还有一些李翠平时总拿在手上的零食。
郑宝尚又哭又笑的跪倒在地,“傻翠花,你这个臭胖妞,居然敢教训我,还打我。”
灾区是什么样?饥荒是什么样?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是什么样?当郑宝尚一路赶到觐州的时候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觐州地震过了三年,朝廷的赈灾粮款被各级官员层层剥削,最后到百姓手上的时候,甚至还不够一人一顿饱饭,时隔三年,觐州已是人间地狱。
郑宝尚身上那点碎银,一路上已经花费的所剩无几,即使他从不敢住店。
他知道朝廷四处悬赏找他,可他不想回去,不想面对抛弃过他的父亲爷爷和情人,如果没有翠花,郑宝尚已经死在那座冷宫里了,那就当郑宝尚已经死了就好。
即使有大把银钱,到了觐州也毫无用处,根本没有买卖粮食和衣物的店,路边的树都被扒了皮煮了,一片荒芜。
郑宝尚骑着一样明显消瘦的糯米粥,在觐州郊外就被盯上了,灾民一哄而上,石头树枝无所不用。
郑宝尚被推倒在地,看着糯米粥只来得及嘶叫一声就被砸碎了脑袋,不用柴,不用火,那只总爱看帅哥,跑的比其他驴子都要快的枣红色的糯米粥就被啖肉饮血,郑宝尚拼命的爬过去,他说我给你们银子,你们不要动我的驴。
灾民们满面血肉,机械的重复着进食的动作,有人回过头看他一眼,眼里仿佛泛起见了绿光,“这小子倒是细皮嫩肉的。。。。。。”
不待他说完,郑宝尚就尖叫着逃离了。
觐州,似乎已经没有人了,到处都是怪物。
郑宝尚躲在石头后面,看着一个个骨瘦如柴的恶魔在土地里翻找,草根虫子,混着泥土直接塞进嘴里。
四处都是□的骸骨,有人的,有动物的,不见半点肉星。
逃出京城后,郑宝尚第一次有了“背叛也好,怎样都好,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回京城也无所谓”的想法。
避开夜色下游荡的灾民,郑宝尚回到郊外那个地方,只剩一滩血骨,他拾起一块被敲断的骨头,在裂口处允吸,一股血腥味冲的他不断干呕,平息后又继续允吸。郑宝尚泣不成声,只有隐隐的嘴角,嘴角带血面目狰狞,仿佛是地狱爬出的恶鬼。
什么时候虚脱的,什么时候晕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着,要是睡梦里被人吃掉了,可以没有痛苦的话,也是不错的死法。
“诶,老药孙,你看这个小孩长得多好看!”
“这么黑漆漆的一团你哪里看得出好看?”
“他脸上写着‘黄金十万两’。”
郑宝尚在梦里也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心里抱怨:才悬赏十万,小爷才不要回去。
郑宝尚醒来的时候看的的就是两条长长的眉毛,然后才是一张老脸,长眉毛一脸心痛的看着他,“老头子虽然想要那十万两黄金,可也不是恶人,他们这样对你,再送你回去等于是要了你的命,算了,就当让狗吃了十万两好了。”
长眉老吐一脸惋惜,郑宝尚不明所以:“他们怎么对我了?”
老头说:“他们没怎么对你你逃到觐州来干嘛?”
这么一说,郑宝尚就想起了生死不明的李翠以及尸骨无存的糯米粥,神色黯然。
长眉老吐猜错了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你中的虽是慢毒,但至少服毒十余年,深入骨髓。到底是谁很么人?就算是再大的深仇大恨,这样对一个孩子,也未免太恶心!不过你既然逃了出来,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快活的活完最后几年罢。”
郑宝尚一愣,中毒?
十余年?
思及包子每日端来的药碗,和他们每次看自己喝下的表情。
难怪即使搬到了郑府,为他把脉开药的依然是宫中御医,连个路边遇到的老头都看得出来他至少服毒十余年。。。。。。
原来自己早就被抛弃了。
门被踹开,打乱了郑宝尚满心的伤感,一个虽然长着老头样,但神采奕奕步履如飞的老人走了进来,踢了踢长眉老头,“都收拾好了,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觐州,确实已经是个鬼地方了。
三年前觐州地震后,擎天崖上长出了一颗洗髓果,老药孙来收果子时不小心落了一粒种子进土里,洗髓果的种子极其珍贵,而且触土生根,他们现在来觐州,就是为了收回那颗已经生根发芽可以移土的洗髓果种子。
长眉老头突发善心,“既然这里还有一颗,那之前那颗洗髓果就给这小子吃了呗,你看,人家长得这么帅也不容易不是?”
老药孙凶他,“给他吃还不是浪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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