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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三部) 卫风(水遥、卫风无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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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热得像是要被烫化,我的手紧紧抓住枕巾,努力让自己没反应。
他的动作越来越狠,我的身体被剧烈摇晃,被进入的地方痛得都快麻木了,只觉得热,还有……我不想承认的,和激痛一起涌上来的快感。
明宇,明宇,来救我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先恢复知觉的是耳朵,听到哗哗的水声……像是水流很湍急的样子。
然后是喉咙,干痛干痛的。
接着才是身体。腰,背,腿,还有……那个被强力侵犯过的部位,都痛的厉害。
现在是天亮还是天黑呢,明宇不知道在做什么,商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船走到哪里了?我不会算水路,不知道现在离京城还有多远。已经是冬天了吧,不知道运河上会不会结冰。
我躺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相干的杂事。然后过了好半天,终于没什么可想的了,正事才回来脑海里来。
龙成天到底想怎么样?一时说对明宇情深款款,一时又对我横施强暴。
他是嫉妒我和明宇亲热过?想在我身上找到心理平衡?
明宇……我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想了半天,苦笑。这个恐怕不是我希望能决定的事情。
每个人告诉我的真相,都被他们过滤过,我所得到的,看似完整,其实单薄的很,经不起推敲,没有细节和背景……眼睛干涩,我抬手揉揉眼,然后听到脚步声响。
有人走到床前,掀起了帐幔。
白光照在眼睛上,刺得我本能的眯起眼来,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
「醒了?」
我干脆把头转到一旁,当他不存在。他动作极柔的把我托起来,横抱放入一只注满热水的木桶,我呻吟了一声,因为那个痛楚的部位被热水刺激,针扎似的痛。
「久旷难耐……」他居然轻声笑,湿了布巾替我抹身,「我们这也算小别胜新婚吧?」
我垂着眼帘,雾雾的水气扑上来,眼前朦胧一片,耳边那些话只当是没有听到。
「痛么?」他把我抱出来,拿大氅裹好,取出药瓶,「上点药。」
我终于有了点反应,看了他一眼,把大氅拉严,腿向后缩。
他笑着把手伸进来,准确无误握住我的脚踝,我一踢,反而使得大氅散开了些,更遮不住身体,情势不如人,还是让他给上了药。上药的时候我咬住了枕头的边,药膏的刺激,和那么多细碎的小伤口,这人哪像个皇帝?简直像是头发情的狼。
浴桶被收拾出去,龙成天坐在床边,拿着一张折子在看,我趴在那里挺尸,全当身旁是个死人,自己也是个死人。
「白风?」
我不吭声。他自顾自向下说:「我知道你气我什么。你和明宇在井口的时候,我先唤了他的名字。」
我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啊没听到……
「可是明宇出来的那一刻暗道便塌了……我当时心头一空,像是被挖去了一块……」
肉麻,你当我会相信。
「你不相信,也是自然。」
咦?我张开眼,我只在心里说说,他有透视眼么?
「呵……你出去一年,心事比先前还外露,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立刻转过头去面朝床里。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要紧的人……时常的在心中这样告诉过自己。说话有趣,奇思妙想很多,在床上的时候生涩的没有意趣……」
我自动忽略他后面一句话。
「明宇昏迷了两天,后来我取到六阳丹的解药给他服下。他醒来知道你还是……死了,那种空洞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
是么?我心里有些窃喜,原来明宇那样为我伤心过。
「你是聪明面孔笨肚肠,」他用折子碰碰我的耳朵,「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一个人也不带,跑到那么僻静的地方去。如果不是对方不想留下痕迹,放了迷药再纵火……一刀砍下去,你早就销帐了,还用得着今天我再被你气得七荤八素的。」
我悻悻地说:「谁想看到你啊?你放我走你也清静。」
他声音里有笑意:「休想。」
就知道和独裁者没什么好谈判的。
我把被子拉过来蒙着头。多半是起风了,窗上的棉纸被吹得窸窣作响。
「白风,你希望明宇来么?」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后背僵住,然后很快说:「要你管。」
他轻喟:「我也不知道……我是希望他来,还是希望他不要来。」
我有些不解,但是并没有向他问出来。他难道不是希望明宇到他身边来?不想再见明宇的么?为什么……希望又不希望?
窗户敞开一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
突然想起,去年飘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也是和龙成天在一起。
不知道我们现在河上的哪里,风浪声一波高过一波;外面一片的黑,碎雪被风卷着砸在脸上,有细微的冷和痛。龙成天站在我的身后,伸长手臂关上了窗。
明宇呢?明宇会不会来?他一直都没有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身体疲倦得要死,可是却毫无睡意。
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渐渐觉得燥热,心里满是不安。
明宇会不会……
不,一定不会!我把被子拉开一条缝,轻轻吁气。
明宇,旁人总说,情人之间,常常心有灵犀。你现在,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第十章
龙成天坐到了床边,手轻轻在我的头发上滑动,「怎么还不睡?」
我翻身坐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姓龙的,你跟我老实说,你有没有派人去和明宇为难?」
他笑道:「怎么会,我也是很想他来的。」
我想了想,是,他说的也是。那么,还有什么原因?
龙成天完全能洞悉我的想法。「不用担心,他机敏过人,不会有事。」
我甩开他手,面朝里背朝处躺下。风雪一直没有停,我的担心也一直一直没有停。
天亮了么?窗纸上一片白亮,是不是天晴了?
屋里很安静,带着大船特有的、动中的静。我裹着被子起来,蹭到窗户边向外看。
啊,还没有。窗户才开了一条缝,寒意便直刺到脸上来。
外面大雪纷飞下得正紧,只是风没有昨晚那么大。应该快到京城了吧?进了京,要出来就更难了,明宇……现在却还没有出现。
我像是等着砍头的人,望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进来一名小侍,替我梳发端水,轻手轻脚的并不讨人厌。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看向窗外。
「公子,喝杯茶吧?」
我回头看看他,心里微微一动。
「天冷,关窗吧。」
这小侍话恁多!我有些烦燥的瞪他一眼,然后又是一眼……
「你靠过来些。」他依言弯腰,我道:「再近些。」
他头已经离我很近,我凑到他耳边,细声细气的说:「明宇,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一动不动,声音一样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只是直觉有些不对,却没有抱着什么太大希望,反正是无聊。他斜斜的从长长的浓密睫毛下看我,样子有些惊讶。
我嘻嘻一笑:「刚刚不久。」
他嗯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我接着问:「你到底什么时候上船的啊?」
他道:「昨晚北风正紧的时候。」
「你的易容术不错。」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歪头想了想,「放心,龙成天应该看不出来。因为……这是我才有的直觉。」
他嘴角弯弯,露出一个绝不属于旁人,而是明宇那意味的笑容。温和,淡雅,那张普通的脸孔霎时光彩起来,我的手本想抚上他的脸,伸到一半时停了下来,重重握拳。
「明宇……我……」
他的手按在我的唇上,轻声道:「对不起小竟,我来晚了。」
所有的不安、忧虑、恐惧、羞辱……这一切都在他这句话下面纷纷碎落,像是遇到阳光的冰雪。我不用说,他已然全部明白,我不是情愿的,虽然和龙成天……但我不是情愿的。
「你真的是神乎其技,你怎么把身高也缩了?」
他道:「这是缩骨术,不过是小把戏。」
我抓住他的袖子,「我们走吧?」
他轻轻抚摸我的耳郭:「你刚才喝的茶里加了一点药,但要恢复功力起码要到夜里。夜里下锚夜泊的时候,我们一起走。」
「明宇……」明明是过了没多久,却有恍然隔世之感,心里觉得好多话,却又想不出要说什么。
他的手轻轻按在我的额上,「别怕,有我在。」
我伸手指在他腰间戳戳,又戳戳,「你行不行啊……龙成天那个家伙死狡猾,我怕我们两个也精不过他一个。」
明宇一笑,虽然脸孔不是他的,但眸蕴莹光,笑容温雅,绝对是他的招牌表情。
「多吃些东西,不然恐怕你气力不济,我等下再上来。」他的手在我脸上慢慢摸了一下,坚定的放开,「记得回来静坐行功,到真气慢慢汇聚丹田的时候,唤人来送茶水,我就知道了。」
我紧紧扯着他的袖子,不舍得放脱。
「再忍一下,我就在下头。」他轻轻拉开我手,「别害怕。」
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没断奶的小孩。没见到他的时候尚可忍耐,可是一见到他之后心里面满满的东西全倒出来,思念、不安、恐惧、爱恋、疼痛……
捧起一边的点心盒子,掰了一块马蹄酥放嘴里,点心做的不错,但我现在满满想的是和明宇一起逃出去。有明宇在,我就觉得像是有了根的草,不担心会随时枯萎。
只是……龙成天本来就戒备严密,虽然在我跟前是那种样子,可是相处很久多少了解他一些。这个人最擅长外松内紧,看上去谈笑风生,实则用兵于内,让人防不胜防。
明宇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扮成一名小侍……
如果不是……不是那种肌肤相亲,朝夕相处才有的直觉,我真的认不出他来。
身材、面貌、谈吐甚至气息,都显得那样和谐,看不出什么破绽。我说话的时候,就是凭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
我抱膝傻笑,嗯,恋人的直觉……啊,没时间发呆了。我盘膝静心,默默运功。
虽然龙成天是权势顶端的人,但以后我不再做惹人注目的事,不再给自己找麻烦。他就不能再次找到我了吧……成立商行,打章记的名号,本来也是为了帮助岛上的人。
以后,不再这么做了。我要为自己,为明宇……我想要自由的,平淡的幸福。
明宇……
这样坚定的告诉自己,在运功的静谧中,描绘着我和明宇的未来。
口诀一遍又一遍默诵,本来空荡荡的丹田处慢慢温暖发热,丝丝真气沿着经脉行走!啊,我的功力回来了。不敢再分心,神守恒一,专心运功。
真气慢慢融贯全身,似乎是严冬的坚冰下破壳而出,先是细流如丝,然后涓涓而淌,而后像是终于冰破了冰面,全部都喷涌而出。嗯,有力量的感觉真好,回来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给我下这破药,我非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学会个「惨」字怎么写的!
真气缓缓的全归于气海,我慢慢睁开眼。
唔,真是神清气爽,把锦被挥开,跳下床去推窗,外面依旧大雪纷飞,雪片旋舞着落在我的手上,晶莹剔透,凝而不化。
真奇怪的一门功夫,自己练得暖洋洋的,但是发散出来的却是寒气;我不明白这种内功到底是个什么原理,管他那么多,好用就行。
提气轻轻纵身,从桌上越过如履平地般容易。
嗯,好,逃跑不成问题了,最起码不会成明宇的累赘。
明宇应该在下层……我看看阴沉沉的天空,灰色云层低低的像是要倾下来,看来这雪还有得下;河上没有结冰,船行的很快,我看不到下面,但可以听到河水拍击船头船舷的哗哗声。龙成天大概是在前面的舱房里处理公事,想到他的时候心里有些怪怪的。
明宇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被……
应该是,从他和我说话的语气看,我想他已经知道。
以前不是没有过,那时候身为皇帝的男侍,那种事,虽然不光彩,却也是顺理成章的,由不得我说不。
可是现在却又发生,明宇他,不会介意吧?
我知道我无聊又无稽,明宇冒着千险万险来救我,我不计划着晚上逃走的事,却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没办法,不去想。没法不想。
明宇介意吗?可是以他的性格,介意他也不会说出来。
龙成天对我做那种事,以前还可以忍受,因为那时候我没有现在如此反感。
从知道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明宇之后,对他的恶感真的难以掩饰、抑制。
忽然木制的舱板有微微的颤抖传来,我怔了一下。这不是水流拍击的颤抖,怎么回事?这是运河,人工河啊,又不是天然河道,难道还有暗礁不成?
船身只这么颤了一下,再没有别的动静。我想了想,也许是锚没有盘好,或是什么东西擦到了船边。
这艘船并没有我印象中见过的、龙船的装饰气质,难道龙成天这次是微服?
雪静静的落下来,我茫然的趴在窗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似是一片空白,又好像有巨大的隐忧,正蓄势待发要向我袭来。
船板颤动,这次我分得清楚,是人拾级而上踏地之声。
人头从廓道那端冒起来,气势轩昂,正是统领杨简。我站在窗口,他已经看到了我,抱拳说:「雪大风紧,公子多加件外衣,暖和些。」
我倒不觉得冷,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回复内力,总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便伸手将窗扇合起,轻轻闩上,杨简已经进了门,「皇上请公子下船。」
我一愣。他道:「船底被人做了手脚,已经进水,更行半个时辰恐怕便沉,岸上车马已备,请公子收拾一下。」
刚才那一下是明宇弄的么?他不是说晚上?
啊,也许是是船上不好行事,到岸上要方便些。
想通了这节,我点点头,「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他伸手上来似乎是要扶我,我淡淡的道:「不用,快些走吧。」
他挥一下手,门口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上来收拾了下衣物细软,我注意到船已经开始靠岸。下舷梯时我不着痕迹的注目四处看,这个小小的码头不够繁华,看起来不是什么重要城镇,顶多是个小港口。
没看到明宇,他已经上岸了么?不过,到了岸上不比坐船那样的开放监狱,明宇扮成太监,估计是不能过来陪同我,所以改成了武功不错的杨简。
如果杨简武功已经到了和苏远生不相上下的程度,我要想不着痕迹从他手下溜走就不太可能,心里有些发急。
岸上停了几辆篷车,其中一辆车帘掀开,龙成天说道:「上来吧。」
我头皮发麻,心里叫苦。得,双保险。和这个家伙同车,又有杨简看守,明宇怎么来找我?雪片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我借着拂落的工夫,左右看看。
小太监们可能在后面的青布车上,毕竟他们不是一般侍卫,说话、走路都会让人看出他们身体与常人不同。大概明宇也在那里。
龙成天已经把手伸了出来,我没有办法,但也没靠他扶,自己扶了一把车辕,上了车。车里铺陈很柔软保暖,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好车马改走旱路,再一次印证了龙成天卓绝的领导统治能力。
他一点气急败坏的神色也没有,眉舒目展,看起来好像是他本来就打算走陆路,而不是被人弄坏了船,被迫为之。
或者他不在乎。也或者这就是王者气度。
穷极我一生,也培养不出这么镇定高贵的气宇来。
他往里挪一挪,让一个位置给我。
其实我本来喜欢小的空间,床也好卧室也好,最好都是小小的。越小越有安全感。
这车里也不大,要是平时我一下喜欢的很,巴不得窝进去打滚。现在只是小心翼翼的挨着车壁坐下,把本来应该垫在后背的靠垫推一推,隔在我和他中间。
他笑了笑,似乎不在意,但一手就把锦垫抽了,探身过来,轻轻扳住我的肩膀。
我身体一僵,很想挣脱他手。
握握拳,我忍……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已经恢复了内力。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把锦垫又垫在我背后,收回手的时候顺便捋了一下我肩上散碎的头发。
我的僵硬却在他收回手之后,还是没有缓下来。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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