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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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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桃花眼微眯,贾瑚等贾琏扯着嗓子嚎够了,才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别一口一个凤丫头,王家妹妹比你大了几个月呢,要叫凤姐姐,没大没小的,忒不尊重。”

贾琏被弹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依不饶的哭闹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他,也知道自个儿很不应该不分亲疏,心里有点发虚,才渐渐抽抽噎噎的止住了。

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乖巧,哥哥贾瑚好歹也该说句软话了,谁知竟然又把他训了一通。

“太太吩咐的,我要是不听话,太太又该说母亲不会教养孩子了,到时候我被太太抱走了,母亲一定想我想的难受。”

虽然贾琏心里一直莫名其妙的有点惧怕贾瑚,此时也忍不住顶了嘴,又怕贾瑚仗着大了几岁按着他打,忙跳起来向门外跑,想要去搬救兵。

贾瑚起先愣了片刻,等想明白贾琏这是要去寻周氏告状,不由就乐了。

想他当年,就是受了委屈想找人撑腰,又去哪里找母亲?琏儿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

不过知道抬出母亲来压哥哥,琏儿脑子倒是比以前好使多了。

常言道知子莫若母,在贾瑚贾琏兄弟这里,就是知弟莫若兄。贾琏的小心思贾瑚都不用再看第二眼,就看的明明白白。

刚才琏儿那小子是真的恼了,不过不是因为被哥哥打,而是因为贾瑚让他叫王熙凤姐姐。

——贾琏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不喜欢比他大的女子。因为王熙凤颜色实在是好,为人只要不深交又给人以娇蛮可爱、聪明剔透之感,比起元春那索然无味的寡淡性子好了何止百倍,贾琏真真舍不得松手,才对王熙凤比他略略大了几个月的事情视而不见,更不喜欢有人提起。

现在贾琏虽然还懵懂不知男女之事,这点子癖好还是一模一样。

贾瑚就是有意使坏,不想贾琏进了王家女儿的脂粉陷阱,任贾琏告到天王老子那儿,他也不会改口。

何况母亲周氏肯定也不愿意让贾琏跟王氏的侄女有什么牵扯。只看王氏一向仗着史氏偏心给母亲下了多少绊子,就不能让王熙凤进了大房的门。

忖度母亲就算一会儿过来训他一顿给贾琏出气,八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贾瑚便放宽心,由丫头们服侍着换了衣服,专心致志的练起字来,直到平儿来说大奶奶来了,贾瑚才搁笔理理衣裳,起身迎了出去。

周氏左手牵着眼圈儿通红的贾琏,右手却揽着个眼生的小女娃。

鬓垂偏荷叶、眉间梅花胭脂痕,吊眉凤眼、琼鼻樱口,上穿粉色对襟镶锦袄,下着辉煌五彩凤尾裙,环佩叮当、顾盼神飞,正是王家熙凤。

到底是凤辣子,不管几岁,不管走在何人身侧,那通身的气势都不容人忽视。

当着王熙凤的面儿,贾瑚自然不能再提年纪称呼的事儿,只好摆出一副读书读傻了的憨厚模样请母亲和“王家妹妹”进去坐。

周氏还以为是自己带着人来兴师问罪把大儿子吓得傻了,一点儿也没想到贾瑚是为了让王熙凤主动对他敬而远之才扮成个书呆子,不免把那些责问的话都收了回去,只说贾琏还小,便是贾瑚这个做哥哥的要教训弟弟,也要和缓些才是。

贾琏一听母亲的话跟方才在房里安慰他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一张小脸马上垮了下来,又不敢跟母亲闹,只好垂着头不说话。

王熙凤则是被母亲王子胜夫人打发过来与贾瑚厮见的,可她并不喜欢书呆子,与贾瑚互相见过礼就没了说话的兴致,任奶娘如何使眼色都只低头玩腰上垂着的金禁步,心中直纳罕这府里两房的长子怎地都养成了个书呆子,倒是琏儿弟弟还有些意思。

王熙凤不开口,周氏贾瑚也乐得清静,只有贾琏一个人委屈又不自在,饭都赌气不肯吃了。

 12议定

不提王家母女在大房母子这里碰的钉子,第二日用过早饭,贾瑚贾琏兄弟两个正陪着贾赦周氏说话,牛嬷嬷突然含笑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给四个主子请过安,才恭恭敬敬的开口:“舅爷来了,正与老爷说话呢,老爷那边请大爷过去相陪。”

听说长兄周泽来了,周氏眼中立刻盈满了笑意,这两日一直蹙着的眉头也终于松散开,贾赦则直接抚掌而笑:“大舅兄果然是及时雨,办事再妥帖不过。”

话里的意思,周泽竟是受他夫妻二人之托,专程登门拜访的。

“大爷慎言,莫要让老爷久等。”周氏知道自己丈夫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唯恐贾赦一时得意忘形,在贾代善面前露了行迹,见贾赦起身就要出去,连忙轻声叮嘱。

如果贾代善恼怒他们两个自作主张,拒绝了周泽所请,那才真是追悔莫及。

贾赦对周氏很有几分情谊,此时回身看去,周氏一袭锦葵紫六幅裙,颊上淡淡桃花妆,颇有裙拖六幅湘江水、面若飞霞剪心愁之态,直将贾赦的心都掏了去,再看看周氏身边两个日渐长成的儿子,贾赦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一叠声让周氏放宽心,贾赦才掀帘子自去了。

贾瑚贾琏兄弟二人虽然十分好奇,但是看母亲一点儿开口的意思也没有,枯坐了一会儿,只得行了礼各自散了。

直等到午后周泽离了荣国府,贾代善回荣禧堂与太太史氏说话,贾瑚才从嘴碎的下人口中打听到了舅舅过府与祖父一叙的缘由。

周泽是来说自己的侄女小周氏的婚事的,想要亲上做亲,把小周氏许配贾瑚为妻,而一家之主贾代善已经应下了,说是明日一早就请官媒去周府提亲。

贾瑚当时就有些愣,还是跟着的执砚机灵,从自己袋子里抓了几个铜钱给了那个还眼巴巴等着赏钱的婆子。

那婆子不过是个末等杂役,偶然听二门上的小厮说了几句,又恰巧遇见了贾瑚带着执砚在花园里转圈儿,才上赶着卖了次好,也不嫌执砚给的赏钱少,攥着就往怀里塞,一时不慎还掉了一个,怕贾瑚发火,弯下腰慌慌张张捡了一把,抓着一手的土就快步跑开了。

贾瑚这才醒过神来。

亏他担忧了大半夜,就怕太太史氏使什么手腕,逼得父亲母亲应下聘娶王熙凤一事,没想到母亲不声不响的,竟然早就与舅舅商量好了对策,直接在祖父那里使劲,先下手为强把长房长孙媳的人选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太太听老爷亲口告诉她这样的大喜事,会不会欢喜的心肝都疼了。

史氏何止是心肝直疼?她真真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没有一处舒坦的。

“老爷就这样应了?”史氏斜签着着身子与贾代善对座,强笑着问道,见贾代善捻须笑着点头,差点把一口牙都咬碎了,忍了半晌,到底不甘心。

“可历来婚姻一事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有像周侍郎府上这样巴巴赶着嫁姑娘的?那周姑娘命又苦了点,会不会是周家也知道这姑娘有什么不妥……”

史氏深谙贾代善的脾性,特意留了半句话不说,只等贾代善自己想下去,免得贾代善觉得她有意驳他的面子,反而不美。

“夫人多虑了,那周家的姐儿配瑚儿再合适不过,实乃天赐良缘。”贾代善今日心情大好,见史氏与他意见相左也不以为忤,笑着摆了摆手。

“夫人只看那周家姐儿无父无母,却忘了周家三兄弟往日最是亲密不过,周家这一代又只得了一个姑娘,周侍郎还有周家外放了知府的老三不都是咱们荣国府的姻亲?咱们家是武将出身,一向与文臣没什么来往,有了周家这门好亲,日后政儿、珠儿瑚儿他们,才能有个好前程。”

在贾代善心里,妇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并不奇怪史氏看不明白外面的事儿,他今日得闲,索性人后教妻,也是桩乐事。

史氏当然也乐意周家为老二的前程出力,反正老大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周家的助力白放着也可惜,但若是贾瑚娶了小周氏,老大房里婆媳两个岂不是要合起伙来,拧成一股绳儿造她的反?

觑着贾代善这一会儿心情尚可,史氏便再次出言试探:“可老大家的也是周家姑娘,将来珠儿的岳家定也要寻个清贵读书人家才好,再求周家女儿为媳,功勋人家那里……”

“就老大家的那个身子,还能撑上几年?再拒了周家丫头,咱们家跟周家不就只剩面子情了?谁还能真出力气帮你?”

听出妻子还是惦记着王家的姑娘,贾代善不禁有点厌烦,话也渐渐说的重了。

在贾代善看来,二房的主母已经挑了王家的女儿,政儿日后出息了,凤冠霞帔、富贵荣华自然少不了王氏的。

王家祖上不过是一县伯,王家男丁又不是很争气,不过靠着逢迎圣意接过几次御驾,到王子腾王子胜这一辈已经只剩了点儿微末爵位,如果不是看着王子腾绝非池中物,他早就为次子另外求娶个诗书大族的嫡长女了。

如今王家竟然又盯上了贾瑚,难道还想让偌大荣国府改姓王不成?真是贪心不足。

他废了半日口舌,史氏却连这点儿事情还看不明白,真是愚不可及。

史氏如何看不出贾代善已经十分不耐烦?当场就拿帕子捂了脸,呜咽起来:“我知你嫌我愚钝,我只不过为咱们瑚哥儿担忧罢了。”

单单听声音,谁能不赞史氏一声慈爱?

贾代善心里那把火也不由熄了大半,反而宽慰起老妻来:“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瑚儿是我长孙,我岂能不疼他?这婚事是周家提的,日后小周氏过门自然就比瑚儿低了一头,她又没有亲生父母,拿捏起来也容易,有什么可忧心的?”

史氏心里也早就明白这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改不得的了,方才不过是不肯死心才说了那一车的话,现在得了贾代善的安慰,叹一声王家白忙活一场,也就丢开手不管了。

可惜贾代善这一次回荣禧堂并不是只为了贾瑚定亲这一件事。

品了会儿茶,贾代善自己也是思量半晌,才终于开了口:“今儿晚上,叫老大老二、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都过来。现今瑚儿都订了亲,东边府里的蓉小子也要上族谱了,咱们府里再混叫着也不像话。我就再做次主,咱们两个再长一辈,以后就是老太爷老太太了,赦儿政儿就是大老爷二老爷,至于瑚儿珠儿这一辈,各房分开排就是了,免得委屈了哪个。”

不过是不想委屈贾珠,让他跟在贾瑚身边做珠二爷罢了。

可这么一分,政儿一房不就更与爵位无缘了?

史氏不等贾代善说完,手中的帕子就叫小指上的宝石甲套扯出道口子。

等第二日荣国府请的官媒去周家换了庚帖,傍晚又迎来天使召贾瑚为五皇子伴读,连一心觉得万事尽在掌控之中的贾代善都不幸晚间着凉,在家歇了几日。

 13君子

不管贾家众人是何想法,圣意难违,贾瑚跟宫里派来的内监学过规矩后就要在指定的日子入宫陪五皇子读书。

到了贾瑚入宫的日子,丑时刚过,整个荣国府的大小主子就都起身梳洗,到荣禧堂一同用膳,以示对贾瑚伴皇子读书一事的重视。

贾瑚几乎一夜没合眼,翻来覆去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更有千种思虑万般顾忌,绕的自己心烦意乱。外间上夜的平儿、乐儿刚刚弄出了一点儿声响,贾瑚就直接自己跳下了床,支使着丫鬟们给他梳头穿衣,因此这一日,倒叫贾瑚赶在了众人前头。

晴了多日的天偏在这时候飘起了雪花,贾瑚一路不过丫头婆子的劝说执意大步疾走,等终于赶到门口,他却又不急着进去了。

贾瑚这辈子对上丫头婆子可不像以前那样好说话,敢违逆顶撞他的从来讨不了好处,众人只当他随了贾赦的牛心左性,也就不敢再自作聪明出言劝诫,以至于这会子荣禧堂门外乌压压站了十来个人,却是静得只能听见啸啸风声。

早春白昼本就短些,此时又不过寅时,天仍昏暗的很,伸手不见五指,贾瑚从平儿手里接过四角宫灯举到眼前,才能依稀瞧见荣禧堂门上悬着的东安郡王手书的匾额,映着先祖贾源所建高墙,于寂静中彰显着百年望族的威严。

红墙白雪,玉覆琉璃。

贾瑚前生病重之时,每每精神不支昏睡过去,便会回到这威威赫赫的钦命赦造荣国府。

不曾受过富贵,便不会觉得后半生的日子就是那般苦楚。不是亲身经历,谁又能想到这偌大的家族,竟然真的说倒就倒?

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贾瑚将宫灯递回到平儿手里,动了动快要冻僵的手指,重新套上袖筒,转过身不再看荣禧堂,只眯着眼瞧他们来时的路。

平儿瞥了眼在荣禧堂门内探头探脑的小丫头子,嘴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管提着灯笼尽心尽职的站在贾瑚身侧。

不多时,又有几队提着宫灯的人缓步而来,烛光跃动、人影葱茏。贾瑚自己提着宫灯时不觉得,如今看旁人提灯而行,只觉风流别致,好看的紧。

因为当先之人是担忧贾瑚的周氏与贾赦,贾瑚也就没有掩饰自己的赞叹。

周氏见着贾瑚,却不似以往那般和颜悦色的模样,只咬唇狠狠戳了贾瑚一指头,待要骂他不知道轻重,自己眼圈儿先红了,忙拿帕子遮了眼。

贾瑚见母亲这些日子为他担忧焦虑,熬得一日比一日憔悴,仿佛身边没人时还常常啜泣,每日还要受祖母二婶的排揎,眉宇间的忧愁已经掩也掩不住,心中更觉愧疚。

虽然母亲不曾说起,但贾瑚活了两世,岂会不晓得其中缘由。

周氏先是听说贾瑚补为五皇子伴读的事儿连娘家哥哥都不知情,就有些急了,等周家派了妥当老仆,传来五皇子之前的伴读竟然是在宫里落了水、一病去了,上面这才挑了贾瑚补上的消息之后,周氏几乎是夜不能寐。

五皇子出身不高,生母至今不过是个美人,母子两个一年面圣的机会加在一起,恐怕还没有甄贵妃一人一月觐见的次数多。

大皇子、四皇子皆夭亡,二皇子触怒当今被贬,先皇后留下的三皇子与甄贵妃所出七皇子、八皇子一向水火不相容,争得天翻地覆。

五皇子虽然平庸,可毕竟排行居长,就算他想置身事外,也要看先皇后一系和甄贵妃母子答不答应。

偏偏五皇子连自保也不能够,更遑论护着自己的伴读,前面去了的那个可不就是前车之鉴?

周氏一想到自己的瑚儿还不到八岁,就要进那吃人的地方,真是挖心一般的疼。

可贾瑚却知道,最后登上那个位子的,就是这个藏在角落毫不起眼的五皇子。

那日天使宣完旨意,贾瑚就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机遇来了。只要他有了从龙之功,谁还能再欺侮他的母亲,再瞧不起他?

若不是被这天降之喜砸的一阵心悸以致一时口不能言,贾瑚都不知道自己癫狂之下会说出些什么疯话。

然而贾瑚什么都不能说。

他只能看着父亲母亲愁眉不展,却没有办法宽慰他们,说跟着五皇子才是他光耀门楣的正途。

而狂喜过后,贾瑚自己也变得焦躁不安。

他前生只是隐约听人说起,太上皇厌倦了三皇子与甄贵妃母子,便把皇位传给了一直老实本分的五皇子,颐养天年去了,别的一无所知。

若是他贸然行事,反而害五皇子失了皇位,那才真是害了全家的性命。

何况五皇子过年已经十七岁了,贾瑚这个独自一人连二门都出不去的八岁小儿又能为五皇子做什么?

一时欢喜一时惶恐,不过几日,贾瑚就把自己折腾的比母亲周氏还憔悴,人也瘦了一圈,惹得周氏总是抚着他尖尖的下巴黯然神伤。

贾赦一向是个没主意的,贾琏还在奶娘怀里睡得香甜,周氏与贾瑚不开口,大房一大家子就这么停在了荣禧堂外,还是贾政带着二房一家子来了,贾瑚才沉下心,扶着母亲进去请安。

贾代善夫妇与贾瑚并不亲近,也没有什么格外要嘱咐的,倒是史氏为着贾赦一家与贾政一家一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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