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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chn 作者:买醋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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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彻∶挥幸环莨叵担鲜段艺饷炊嗄昴懿恢牢业钠沸校䴓X那孩子绝对想我,尊严只有在活下去时才能实现,您说是不是?”
廖碧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您别紧张,我刚才确实把话说重了,关键是,我也是害怕……”这句话没说完,佟掌柜立马说:“您放心,我家孩子,知道分寸,这些……都是为了生存,真的……我那孩子……”
廖碧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恍惚地回答:“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去跟我先生说说,其他的,就靠你孩子的造化了……但是唯一一条,我要这面镜子。”佟掌柜忙不迭点头,心中窃喜,连忙招呼起来:“这样,君太太,我再为您做几件旗袍……”
廖碧芝微笑着点点头,镜子中的她也微微一笑,但眼中红光一闪,只是,谁都没有看到。
君家在城南有一幢小楼,两层高,居住面积颇大,是皇军奖赏给大东亚共荣圈荣誉公民的礼物,而家中只有三口人,还有一个叫云姨的老妈子,只有四个人住,一点都不嫌挤。
廖碧芝雇了几个人将镜子运回家摆到卧室内,君子轩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已经留了一撮日本人式的小胡子,长的很是英俊,但不是怎么很高,一进屋便脱了衣服只喊热,在卧室内光着上身拿大蒲扇扇了半天,才看到新运来的妆镜台。
君子轩知道自家太太这些年来越发娇纵,但他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问:“阿文怎么样了?”阿文是他们的孩子,今年八岁,在B市日本人开的寄宿学校中读书。其实他们也知道,日本人让他们的孩子上寄宿学校肯定不是为了好心,而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们这些傀儡而已。
世道炎凉啊……他们这些人已经被其他中国人称作了汉奸,但他们当初只是为了活下去,廖碧芝苦涩地笑了笑,换了一件面料薄软的内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我让云嫂周末去接他。你呢,最近怎么样,日本人为难你了吗?”
君子轩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深深地感叹道:“宁当盛世狗,不当乱世人啊……还能怎么样……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他们打死……”
廖碧芝听见这句话犬舍有些颤抖,她咬住嘴唇,脸色苍白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过头扑在床上靠在他身边呢喃道:“不……我们都会活下去……”
君子轩心中一动,他本就不喜欢女子,娶廖碧芝也是为了她娘家的势力,这些年两人相敬如宾,生活的也算不错,此时见她正在担忧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深入骨髓的温柔和哀求,不禁冰冷的心稍微有点动摇,搂住了她轻声安慰道:“没事,我们会好好活下去,日本人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了……他们迟早一天要离开这里……我们会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就跟人一样……再也不是他们的狗……”
两人沉默了半天,竟不约而同地再也不提这个沉重的话题,换成了佟掌柜儿子佟晓榅,后来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拉了台灯,睡觉了。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
卧室内一片漆黑,浅色的窗户映照着斑驳的树影,风一吹沙沙作响,还能听见乌鸦和猫头鹰或嘶哑或尖锐的声音,两人都已经睡熟了,也只有妆镜台的铜镜反射出一点暗金色的光芒。镜子中一张苍白的脸一闪而过,半响后才发出了呢喃的声音,“来呀……来呀……来呀……”
黑暗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可有可无血腥的气味,君子轩慢慢地坐了起来,身子微动,连拖鞋都没有穿,悄悄地下了床,步行缓慢地绕床一周,来到了妆镜台的面前,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坐在了镜子的面前。
朦朦胧胧的镜子只能显示君子轩的黑影,他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镜子里的那个黑影子也一动不动。
君子轩呆坐在妆镜台前,用无神的双眼看着镜子中的黑影,慢慢的,镜子中伸出了一只胳膊。这时一只苍白,强壮的胳膊,一看就是一个男人的手臂,但指甲很长泛着黄,胳膊上青色的血管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看起来恐怖异常。
镜子中很快浮出一张男人的脸,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短发,眉飞入鬓,英俊异常,血红色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紧抿着的嘴角勾着一抹狞笑,他微微抬起手,作势就要摸了上去……
“啪!”电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廖碧芝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坐在妆镜台前的丈夫,用带着浓浓疑惑的鼻音问:“你干什么呢?”君子轩听到这句话轻微抽搐了一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间蛮是迷茫:“我梦游了?”
这似乎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可是两人绝对不知道的是,只要到了晚上,两人睡熟后,那张妆镜台都会似人般动起来,慢慢挪到两人床尾处,镜子中的那个英俊的男人总会面无表情默默地看着睡的正香的君子轩,并且两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体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食着他们的生命力。
夏末的一个星期五,廖碧芝穿着一身崭新的玫红色高领钮扣纯色旗袍,正坐在妆镜台上打扮时,家中的保姆云姨走了过来,小声问:“太太,那我去接阿文少爷去了。”
廖碧芝惊呼了一下,转过头,笑着对家中的保姆:“真是的,都忘了,阿文今天会回家……那个……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牛肉呢,今天炖牛肉吧!”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云姨惊慌失措地指着她,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太……太……太太……后面后面!”廖碧芝疑惑地回过头,一下子吓呆了。
镜中的自己并没有跟自己做着一样的动作和表情,而是一脸狰狞、脸色苍白地从镜子里一点一点慢慢爬了出来。
这个女的眼角流着鲜血,嘴中还有獠牙,带着狞笑慢慢地爬出来后,一下子抓住了真正廖碧芝的脖子。
云姨吓得惊声尖叫,只觉的腿软的一步都走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廖碧芝单手提着真正廖碧芝的头,一步一步,踩着血的脚印,慢慢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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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轩回到家的时候,正好还不到晚上六点,偌大的家里没有一个人。
奇怪了,往常的云姨早就冒出来欢迎自己回家,今天这是……?他绕家转了一圈,发现卧室内廖碧芝正坐在妆镜台前用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碧芝……”君子轩觉得她有些奇怪,慢慢走上前,还没碰到她时,廖碧芝猛然地转过头,微微抿嘴一笑,脸色苍白,柔声问:“子轩,你回来了?想吃点什么,我买了一点你最喜欢吃的蛋糕。”
君子轩脸色稍变,自己这个嗜好在几年前那个人死了后就变了,他连忙一笑:“多谢了。”
廖碧芝慢慢站了起来,伸出胳膊勾住了君子轩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道:“子轩,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亲热一下怎么样?”
君子轩皱了皱眉,没有答应,自从生了阿文之后他就对廖碧芝没有了兴趣,而身上的廖碧芝却扭动不已,他想推开她,却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眼前这个人没有柔软的胸部……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君子轩大惊失色,一下子推开了廖碧芝,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失声问:“你不是她!她在哪里?”
廖碧芝表情非常无辜,勾着嘴角极其诡异地一笑:“子轩,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你的老婆啊……你不是说想娶一个女人么……那我就变成一个女人……”她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君子轩稍微挪了挪,后脑发麻,眼前的这个人,声音腔调都发生变化了,明显不是廖碧芝本人。
君子轩冷静地向后又挪了挪,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直指廖碧芝,厉声道:“你是个男人!你到底是谁?”
廖碧芝呵呵笑着,表情一变,突然眼角滴下血泪,狰狞着就扑了上来。
“砰!……”君子轩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子弹正中廖碧芝的眉心,溅出了一大堆黑红色腥臭的血液,却没有任何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骑在他身上,尖叫起来:“君子轩你偿命吧!”
君子轩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廖碧芝容貌慢慢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那个几年前不幸被自己误杀的爱人柳舒文。
几年前,当他在法国留学时,遇见了学习雕塑的留学生柳舒文,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住在了一起,哪知道母亲让他回国娶亲,柳舒文不愿意,两人竟发生了争执,君子轩不小心将柳舒文杀了。他当时吓傻了,狠狠痛苦了一场,匆匆毁尸灭迹后,便狼狈地逃回国娶了廖碧芝。
柳舒文眼中闪烁着红光,笑的非常狰狞,一点一点收紧掐着君子轩脖子的手,惬意地享受着君子轩的微弱的哀号声。
++++++
君家全家暴毙,只有他的儿子住在寄宿学校内幸免于难,到底是谁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这一家子?
真相谁也不知道,反正皇军把凶手这个称谓按在了那个党国特务佟晓榅的身上。
而那台妆镜台去了哪里?似乎被一个日本人运回了他的故乡,继续给未来的无数编剧提供无限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让我想起来前几年去欢乐谷时候的事情。
当时我那个小表弟已经是一个身高185,体重200吨的壮汉了……可是胆子比猫还小~=皿=!!!
(小时候我给他讲过一个电梯鬼故事愣生生吓得他不敢上电梯……这件事情被我姑姑念叨了整整一年)
玩鬼屋去的时候非要走我前面,还卡在桥窄的地方不让我提前跑,吓死我了!
并且我还被身后一个装成贞子的工作人员追了一段路!
出来的时候还又被一个工作人员在耳边吼了一嗓子差点又把我吓死~【=皿=!!!】
哈哈,不过欢乐谷的鬼屋,确实很有意思……
16、肉 。。。
君逸文从小就觉得自己命主孤星,天命中带着煞星。
当他只拿着一身换洗衣裤,外加一块手表来到B市青山劳改场的时候,正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左右,那个时候,如火如荼的XX大革命活动刚刚扩展到了这里,君逸文做为土豪(祖上是官宦地主世家)、军阀、汉奸的后代,并且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打成了反动派,“发配”到了青山采石劳改场。
“看什么看!赶紧进去报道!”他刚刚跳下车,就被采石场的一个看管者狠狠推到了一间小屋,劲儿大的差点让他摔倒。君逸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知识分子嘛,就是得注意一些形象,懒得跟这些五大三粗的人计较,推门而入。
屋子很小,非常昏暗,家具倒是非常简单,一张办公桌,一组铁皮柜,墙上挂着伟人的巨大画像,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穿着蓝色工作装,留着两撇小胡子,笑起来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看起来还算和善。
“你就是君逸文?……真没想到……大地主、大军阀、大汉奸的后代竟然是这个模样……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采石场的领头,叫罗庆。以后你就在这里安心改造,争取早日造福社会,早日解放全人类,好吗?啊,对了,因为我们这里条件比较艰苦,请你一定要克服啊……”那个叫罗庆的采石场领导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君逸文看得出来,他虽然是笑着,说话也很客气,但眼神中蛮是轻蔑,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自己的出身本来就不好,这些天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在这个采石场工作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人,这二十多个人全部睡在一间稻草房内,听说以前是牛棚,一片草席,一块砖头,就是这些改造者的床铺和枕头,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的汗臭味和屎尿的恶臭味,让一进门的他差点吐了出来。
第二天,君逸文正式“上岗”。
他的年龄还算是比较小的,人在整个队伍里竟然是最强壮的,便被安排了拿着锤子砸石头的重活,等到晚上回到牛棚在休息时,君逸文只觉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而全天能吃的饭就是一碗棒子面糊糊。
狼吞虎咽地喝下这碗糊糊后,君逸文只觉饥饿依旧的胃终于有了些许缓解,他疲劳的躺在草席上,任凭跳蚤和虱子咬他,他都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牛棚里的所有人都在哼哼唧唧,一个个叫喊着饿。
“你还好吧?”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君逸文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身边蹲着一个男子,大概二十六七岁,中等身材,容貌秀美,眼睛明亮,手中端着一碗水,正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
君逸文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男子一笑,把碗放在地上,将他扶了起来,用温和的声音说:“我今天观察了你大半天,要不是劳作的时候不许交谈,我在就跟你说了……”君逸文歪了歪头,这人是什么意思?男子勾唇一笑,将碗送到了他嘴边:“先喝点水,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就不能省点力气?傻乎乎的用全力砸石头,是个人都会累死的。”
呃……君逸文这是才豁然开朗,自己为什么那么死脑筋,完全可以装模作样啊!他感激地看了男子一眼,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后,微微喘着气,“你好,我是君逸文,请问……?”
男子的眼睛非常漂亮,笑起来似一弯新月,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话还没说完,君逸文便一脸厌恶地接了过去,“大地主、大军阀、大汉奸的后代是不是?”
君逸文的一番抢话让男子笑了出来,“不是,我是说你就是那个死也要从美国回来的科学家是不是?”他愣了一下,这么多天,所有人见到他都是叫他XX的后代,只有眼前这个人问他是不是科学家,他不禁急促地呃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男子却大方地伸过手来:“你好,我叫金溟,原来是一个学历史的。”
金溟的手非常修长,手指细长,又非常柔软,一点都不像在这里劳作过的模样,君逸文跟他握了手后,他才继续宽慰道:“你也不必在意什么出身,出身又能怎么样,难道人能决定自己在那个妈的肚子里生出来?”
一席话说的君逸文阴霾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不禁哈哈大笑:“是啊,咱可决定不了。”
金溟微微眯了眯眼,轻声劝慰道:“别灰心,我们会活着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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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采石场的工作量非常大,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炸石、采石、运石,有时还需要磨石,硬生生把君逸文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茧子,按这些改造分子的话来说,秦始皇当年修建长城时都没有这么使唤这些劳力,并且每日供应的饭菜量连一只猫都吃不饱,真真的猪狗不如。
君逸文也渐渐认识了这些天共同生活的“工友”,年纪最大的当属B市戏剧研究院的王教授,因为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评论被人污蔑,下放到这里;级别堪比市委书记的是X大牛校长,听他的口气可能是学校里的政治斗争拉他下台;学历最高的是B市著名现实派作家,毕业于美国耶鲁,是一名文学博士;身份最高的可能是金溟,虽在历史考古研究院里是一个小小的副教授,但听说他家祖上还跟爱新觉罗家族有关系,工友们还给他起了个外号,“王爷”;嗓门最大的是李大爷,解放前夕是B市最著名的武生,现在六旬了还能翻跟头,因为批评样板戏被送来改造……等等等等,这里荟萃着B市顶级人才,但却干着又苦又累的体力劳动。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一来二去,君逸文跟金溟建立了一种超出于好朋友的关系,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是“罪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这天晚上,工地的看管人员没有来送饭,二十多人干了一天重体力活,饿的饥肠辘辘,牛校长他们不知从哪里鼓捣了一副象棋下的正欢,其他人都字围观,只有金溟和君逸文躺在草席上,忍受着虱子和跳蚤的袭击,不知怎么回事,聊到了家庭。
“你有孩子了么?”君逸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迅速捏死一只藏在裤腰带的虱子,轻声说:“我要有孩子就不回中国了。”
金溟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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