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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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仍由外边的人即将被沙漠吞噬，绝望发疯，里面的人看着外边的人被吞噬，发疯绝望。
只有一个贵族从头到尾反对，那便是慕容家族，当时年近三十的慕容擎已经是一家之主，极力反对这种不仁道的行为，甚至找来CI原创者伊森？莫利斯作证CI并非这般脆弱，但是都被其他贵族以“只是理论上可以，事实上怎么能冒这么大风险？”给拒绝了。
慕容擎到处奔波都不效果，最终外边的人死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对着里边的人说“我们再去寻找其他生存的地方，放心，一定有的，我们等着你们来接我们。”然后消失在沙漠里。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宽慰话，只不过是外边的人不想让里边的亲人亲眼看着他们死去而找的借口而已。
外边的人笑着离开，为了不让里边人牵挂，里边的人笑着看外边人来离开，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事情并没有结束，慕容擎对于他的无能为力非常抱歉，依旧不停断地寻找解决的方法，终于伊森？莫利斯再慕容擎的压榨下半年后对CI进行改进，可以通过计算机操作撕开小范围的空隙用来通行却无须撤掉整个CI罩。
本来想这下贵族那些总该松口了吧，结果没想到贵族那些家伙的借口也作了与时俱进。
“别开玩笑了，好好的一张隔膜撕开一部分，不出问题才怪！到时候，整个CI坍塌，全人类魂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莫利斯那个研究狂人只需面对死死的一张膜，而我们要面对的可是活生生的人，明白吗！？”
“再说，半年都过去了，外边那种情况你也很清楚，他们不可能还活着了，为了些死人，冒险值得吗？”
慕容擎彻底看透了这群胆小的人，来了个阳奉阴违。
他偷偷把那些受害者们召集起来，把CI的操作方法告诉了他们，然后由他们自己决定，是否出去寻找他们的亲人。
“慕容先生留给我们最后一句话是，‘是联邦对不起你们，我很抱歉，我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惩罚，但请答应我不要将怒火发泄在无辜的群众身上’，然后便离开了。后来我们这些人一个不少，都离开了那个地方。”
亲身经历过那时的事的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三位长老，说起往事，仍然止不住悲伤。
苏璟轻声问：“那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们的遗骨，在沙漠风蚀下，遗体风化的很快，我们也只是凭他们的遗物判断，如今就埋在这片土地下。”
苏璟揪紧慕容的袖子：“那，那你们为什么那么感谢慕容爷爷？”不是……最终什么也没帮上吗？
“至少我们可以亲手安葬我们的亲人，你不能理解对于每天望着隔膜外的黄沙希望亲人们还活着却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来说这已是极大的安慰。至少我们终于可以放下他们重新开始生活。而且我们也明白，慕容先生是真心为我们反抗过，只是力不能及而已。他是一位真正为了民众的好人。”
“爷爷……竟是这般伟大的人。”慕容想要握紧拳头却双手无力，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爷爷也知道其实那些人肯定死了吧，即使这样也不愿意放弃，不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是为了这些活着犹如死了的人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苏璟搂着他的脖子拥抱他：“是哪，以后回去我都不跟他抬杠了，给他面子。”


、第二百零七章：订约　（2142字）

“你们当初那么抗议，事情肯定闹得沸沸扬扬，为什么我们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佣兵团不愧是最冷酷的，别人还沉浸在悲伤的往事中，他们却保持冷静的头脑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或许根本就是这群人放的烟雾弹，意在从感情上控制他们？
“新联邦刚成立，社会刚稳定下来，贵族为首的政府怎么可能任由事情大肆发展？早早地把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了。”
“那也还是应该有人……”
“知道的人，有谁敢对自己的子孙说当初自己也想着为了那么几条狗屁的命打开CI隔离罩简直是放屁！？”
“……”
佣兵团无话反驳，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从自己的先辈那里听到只字片语，无论他们是知晓还是不知晓，现在也都无法求证了。
“我知道……”杨雨忻突然在一片沉寂中出声。
众人看向他。
“爷爷跟我说过，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小并不清楚，但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爷爷在去世前满心愧疚地道歉。这份罪恶伴随着太爷爷一生，因为心魔，太爷爷的太极毁于一旦。太爷爷对爷爷说，要把这件事代代传下去，不单单为了未来某一天还一个公道，更为了自己的子孙以自己为鉴，做人光明磊落，即使只有一人也要对得起良心，切莫心魔附身。”
杨雨忻站起，朝三位长老深度鞠躬：“对不起，太爷爷当时没有站出来，但他确实已经后悔，请你们原谅他。”
弗伦深叹一口气，微笑道：“没关系，即使那时候你爷爷站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相反，你让我们觉得当初没有把仇恨怒火扩散到整个联邦是正确的决定，谢谢你，小朋友。”
一件百年前的往事至今仍给这么多人造成影响，不得不说命运连锁捉弄人。
事实得到证明，佣兵团灰头土脸地退下。
“小子们，”弗伦看下佣兵团就像是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取你们的同情，只是单纯地想表达我们对于慕容先生的谢意——同样，这份谢意也不能够作为放过贵族的筹码，他们做过更恶劣的事你们还并不知晓。”后半句明显是对着苏璟说的。
也就是说，对方还没说出他们的价码谈判便已经破裂了一半。
苏璟嘟着嘴运气。
“但是，”弗伦的老脸上又突然露出笑脸，“苏璟的有一句话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对于那四个孩子，我们并没有非杀了他们不可的恨意。那这么点仇恨心换取慕容那么优越的条件，也是不错的选择。”
峰回路转，说得就是这个，苏璟的嘴马上裂开了。
“大长老，这怎么可以？”之前有些偏激的青年不服。
一个眼神，大长老的威仪立现：“傅雍，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陷入仇恨不可自拔，拥有理智我们才正被称作人。”
“……是。”青年低头听训。
“而且，你认为你孩子的未来不如你一时的痛快重要？或者，杀了这几个孩子，我们的死去的亲人就会活过来，还活着的亲人不再被抓？”
“……我错了。”青年低头认错。
苏璟看得目瞪口呆，这便是真正的驭人术啊！给一跟棒子再给一颗糖……啊，不对不对，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愧是大长老，厉害厉害。
暗暗给这位长老和这个反联邦组织加了不少分。
“所以我们的条件就是除慕容所说的之外，还有你之前答应了的，将这片沙漠变成一片绿洲，到时候我们会放你走。再此之前，你必须都留在这里，你的价值对于联邦有很大的威慑作用。另外，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派人，或由我们派人联系联邦政府，但必须在我们的地盘上进行交涉。”
“等等，等等，我有意见！”苏璟举高双手。
长老看向他，示意他说。
“那个那个，”现在这么说苏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像之前说了大话一样，“变成绿洲这个标准是不是泛了点，要是像东区那样，那我这辈子都不用离开了。我也有家人和朋友，他们会担心。要不这样好不好，在你们和联邦达成协议之后，便放我回去如何？反正和联邦成为盟友也不用怕我们反悔吧？我可以定期过来……”
“不行，即使达成协议，我们也并不打算完全信赖联邦，”大长老脸上带着过来人的沧桑，“你来回走很容易暴露目标。”
苏璟耷拉下肩，果然根深蒂固的隔阂一时也打破不了吗？
大长老与其他人低声商量了之后，问道：“是否经过一段时间后，你无需亲自在场也可以？”这一点也是从苏璟抛下试验田大摇大摆来沙漠参加实践考试猜测的。
“恩，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等大地灵气的运转稳定且足够时，凭植物本身应该也能够支撑之后的灵气运转了，只要学会种植就没问题。只是保险起见，每隔一段时间需要调律而已。
“那么就这样，等过了这段时间，恩，至少我们可以自由呼吸了，你们便可以回去。”大长老看向左右另外两位长老，长老点头。
这个标准还可以，苏璟表示同意。
大长老点头，继续：“还有，在此期间，你们在这里除了特定场所外我们不限制你们的行动，还可以要求我们提供一定帮助，但是贵族那四个小字必须限制活动空间，相信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那是，放他们在外边晃悠晃悠，遇到像维特和在做的青年那位一样的家伙，被追着喊着杀相信没有任何人会帮忙的。
苏璟黑线。


、第二百零八章：无题　（2179字）

双方都点头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托比正好这时端上做好的早餐，两碗蔬菜粥，为了小主人的营养考虑，还在其中一碗里面加了蛋丝，黄黄绿绿的很漂亮。由此可见，托比还是有差别对待的。
粥一上桌，那不同于人造食品的香味顿时弥漫整个会议桌，在座的都是昨晚收到消息工作至今没吃早饭的，这会被这香气一勾引，各个肚子都不适时地咕咕叫。
众人一阵尴尬。
苏璟和慕容吃得很香，听到这种突兀的声音，苏璟看了看大家，很认真地说：“食材有限，这可是我接下来这么长时间的食粮，所以不能分给你们。”
“……”更尴尬。
“不过等第一批新型植物种植成功后，你们应该也可以享受一下这种味道了，毕竟是苏菲亚老师培养出的自豪的经济作物。”
“……”之前的反对声音立马软了一大截。
吃完饭，又对一些细节上的事商谈了一番，稍作寒暄，诺亚便领着苏璟他们出门安排住宿。
来的时候并没有充足的时间，这会诺亚便先领着他们在周围逛一逛。
跟初始的印象一样，这里简直就像托比所看的古代剧的生活，还可能更差一点。
除了建房材料还有路道上的一块石板，其他地方放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连丁点儿土的样子都找不到。
整个CI空间是一个圆形，所有房屋也都依此而建，中间一条贯通的主干道，两边的房屋排列成一条条波形，中间空出一个圆形的广场，整个排列有点像信号塔的符号。
令苏璟他们惊讶的是，这里并没有多少高科技生活设备，并不是每个人配备一个机器保姆或是便携式腕型电脑，手动打开的门而非自动声控门，厨房除了的灶台是最简易的科技版之外，其他还都是原始版，房屋里的其他摆设一切都是以能原始便原始的原则组建，最离谱的是水居然是自己去打的，甚至连个最最基本，联邦都要淘汰的水泵管道都没有。
“你们是在坚持什么苦修吗？”苏璟的脑袋里得出这么个结论。
所有人再次不知该用天才还是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苏璟很无辜。
“我们如果还有坚持什么苦修这种的无聊的信念，早就说明了我们的生活已经宽裕到无聊的程度了。很不幸的是，我们还没有。”
“那是为什么？”
“节约能源。虽然我们头顶有充足的阳光，但可惜我们没有大型的太阳能转化设备，只有几台偷来的小型设备，而且在黄沙没顶的日子是吸收不到太阳光的，所以转化而成的能源结晶球必须用在安全防御，CI隔离罩持续这些必需品上，日常时候我们能不用便不用，不能不用也要尽量少用，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跟苦修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一行人沉默，虽然联邦也一直强调能源的充分利用和节约，但和这里比起来，他们的生活可以用“享受”两个字来形容。
“我以后再也不开着网页睡觉了……”劳伦反省。
“如果你能再也不嫌弃人造食品，我就更满意了。”苏璟孺子可教地点点头。
“错也错也，”劳伦很得瑟，“人造食品通过机器制造更要花能源，还是天然食品的好~”
终于找到一个吃货的最完美理由！
“CI空间不需要能源？喷洒浇水不需要能源？托比不需要能源？”苏璟一下一下戳着劳伦的脑袋。
“这跟托比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劳动主力，而你不是！”
“……”
事实证明，劳伦VS苏璟，永远失败告终。
几人闲聊着走近一座四合院，比之前那座要小很多。
“你们以后就住这里，里面的东西你们可以随意用，贵族那几人也住这里，但是他们不能出这里。”
诺亚对着虚空一挥手，苏璟这才发现原来离他们十厘米出居然拉着警戒线，包围着整栋四合院，诺亚举起左手腕，在微型电脑上几个操作：“你们出入的权限我已经给了，你们可以自由出入。今天你们可以先休息。”
苏璟拍拍劳伦的胸膛：“我们要为我们成为能源消耗必需品而骄傲。”
“……苏璟，你这是讽刺他还是讽刺我？”诺亚无语。
“不是，我在夸你们两。”
同诺亚挥挥手拜拜，苏璟跨入这个自由程度还算不错的牢笼。
“贵族四小子们，我们来看你们了~”
诺亚在门口又站了站，摇摇头离开了。
“谈得怎么样？”
贵族四人倒是很安然地没有被困的感觉，正悠闲地喝着茶。
“谈得非常顺利……啊！”
苏璟突然一声大叫。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慕容摸摸他的脑袋。
“我没有砍价！”
“……双方都很满意，所以不砍价也没关系。”
“但是我没有享受到砍价的乐趣！”
托比看的时代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菜市场的大妈大婶总要不停砍价，才心满意足地买着东西走人。
“……”慕容重重地揉了一下苏璟的头，“托比，禁止你看时代剧三个月。”
托比很无辜地挂出一个大问号，关他什么事？
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贵族对于他们被困此处在意料之中，话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给了他们一定的活动范围。
“苏菲亚老师，你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吧？”苏璟终于想起他还有个老师。
“能在沙漠中近距离地做实验，求之不得。”苏菲亚眨眼。
不愧是他的老师……


、第二百零九章：准备　（2238字）

因为四合院房间有限，慕容和苏璟还是住一间房睡一张床，早上醒来的时候，苏璟就没看到慕容，揉揉眼，苏璟才想起昨天说的。
要种植前必须先改造这里的环境，就像慕容之前做的实验那样，将分子拆成原子再重新组合，所以暂时还没有苏璟的用武之地。
整个四合院只剩下贵族四人和托比，和大家打了声招呼，苏璟咬着葱油饼，喝着豆浆，出门找慕容去。
稍微打听一下，很快就得到慕容的消息，毕竟在这个封闭的地方，出现一两个陌生人，大家虽然装作跟平常一样，但要是在眼前走过，还是会下意识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的。
慕容就在他们最先进来的那个有水井的广场。
“慕容哥哥，情况怎么——这是什么？”
慕容面前支起一个挺大的CI空间，正一下闪着红光，一下闪着蓝光，慕容在外面认真地操作。艾尔、劳伦、李时、戴利、杨雨忻、苏菲亚老师一个不缺，全在这，或站或蹲或坐。
佣兵团的人倒是不在，不晓得去哪了。
“啊，小璟你醒啦！你吃得什么我也要！分我一点点就好~”劳伦扑过来。
“你们还没吃早餐吗？”苏璟抵住劳伦的头。
劳伦边划拉着手够大饼边抱怨：“托比说资源有限，一切要以小主人为主。”
苏璟很是感动地看向托比，多听话的机器保姆啊，如果没有理解误差就更好了……
昨天那话他是对着那群人说的，可没说对自己人也这样啊！？
艾尔拦住接受主人吩咐的托比：“小璟，托比说的对，你的身体缺不了这些东西。我们接下来要呆在这里很长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