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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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那个气啊，师傅他老人家最恨的是什么：儿子不学无术，爱剑不爱舞，师傅更恨的是什么：不学无术的儿子舞祭的修为都比他好！
“……为什么突然？”
“恩，我想想……”衡阳组织言语，“剑跟舞不一样，舞软绵绵的啥时候都能学，而剑只有这这种紧张情况下才能学精。”
“……”软绵绵？
果然不能指望衡阳说清楚，清清摇头。
不过他明白他的意思。
剑者，有人谓杀人，有人谓护人，但无论是杀人之剑还是护人之剑都为制敌之剑。只有在敌我双方的斗争中才能体现，更是在这种胜负之争中才能领悟自己手中的剑到底是为何而存在。
而现在的世界，这种明刀明枪的斗争已经不存在。也多亏陆生的歌带给大家这般意境，衡阳又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通过声音能使听者犹如感同身受，这才是天才的歌者。”清清看向树上的陆生，“可惜本人并不这么想，沉溺于世俗之见，真是毁了这首好歌。”
“是啊……”衡阳也不无惋惜，“希望他能从苏璟的舞中有所感悟才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输赢　（1540字）

苏璟和陆生之间的竞争，由苏璟先停下来而结束。
不是苏璟不想，而是他不能——
累到腿软了。
本来全神贯注的舞蹈就最伤精神，而苏璟还身负舞祭。舞祭可没有什么开关，关上了就不发动了。到苏璟这种程度上，稍微的情绪共鸣，就会导致舞祭发动，从而牵引苏璟体内的灵气外散。
苏璟体内的灵气散的差不多了，体力也差不多了，肚子咕噜咕噜开叫，只能无奈地停下。
本来他是想直到小生明白过来都一直继续下去的说……
慕容急忙扶着有些站不住的苏璟坐在草地上，托比迅速拿出一篮子点心。这已经是它自小主人生病开始一直以来的习惯，次空间里总备着一堆零食点心，以备小主人不时之需。
苏璟吃着点心，喝一口花茶，感觉一下子活过来，身心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李时和戴利已经很自觉地不问自取了，与劳伦一同抢食。
陆生从树上下来，默默地坐到一边。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托着一块方糕。
陆生抬头，苏璟绽出甜甜的笑容：“诺，你也赶紧吃，、再不吃就要被三个吃货给抢光了。”
“小璟——”吃货三人组齐声。
“我有说错了吗？”苏璟一瞪。
几人乖乖低头，化悲愤为食欲，一下子又好几块点心没了。
看着手心小小的糕点，所有的一切化为一个无声的苦笑。
是我输了，但我绝不承认你对，彼此的命不同，无话可说。
陆生恢复成害羞的小孩，默默吃着点心。
“托比，之前跟你说的不要忘记哦~”苏璟抓起一块，美美地吃着。
“是，小主人！”托比支起触手。
“什么事？”劳伦好奇。
“秘密~”
“说嘛说嘛……”李时和戴利也加入，几人闹做一团，欢乐的笑声传至远处。
当天下午，在中区豪华办公室办公的主席突然接到机器保姆的警报。
“警报，防火墙受到攻击！”
“能查出攻击来源点吗？”主席放下办公的光笔。
这个机器保姆是他私人所有，所存的都是私人的保密资料，一旦被侵入……
“攻击来源锁定亚特学院内。”
哎？学校？而且，这么简单就查出来了？看来这个黑客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不过学校谁会侵入他的系统？孝的恶作剧？
“警告，防火墙被攻破！”
“哎？”
“警告，修复不能，部分信息被窃取。”
“什么信息？”
“您的邮件地址。”
“……”
主席几乎确定，绝对是孝的恶作剧。
“收到攻击者的邮件，疑有病毒，是否打开？”
“打开！”主席呲牙。
打开的瞬间，主席就知道他猜错了。因为抬头是这样写的：
李叔叔先生，猜猜我是谁？猜不到就打不开附件哦~
“李叔叔先生”，真是再简单不过的谜语。
主席轻笑，点开附件，输入密码“苏璟”，附件果然打开。
是一段视频，正是陆生的歌和苏璟的舞。
看到一半的时候，主席就明白了苏璟送这份礼物的用意，实在是歌和舞都有渗透心魂的魅力。
“这是第二份安慰吗？真是个好孩子……”
主席将视频传到办公室内的大型光屏上，舒服地靠这椅背，打算好好地欣赏小家伙的舞。
孝也只听说过没看到过呢，回头刺激刺激他，嘿嘿~~
殊不知孝长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苏璟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呢~
突然，主席正起身，将视频退至前一处，正式苏璟跳跃的一幕，托比的摄像头扫到了树上的情景。
主席仔细盯着画面的一角，一分钟后，拨通孝的视讯地址，两人密谈了一下午。


、第一百五十二章：记起　（1698字）

晚上苏璟和慕容睡前聊天时，慕容对于今天的事表示担忧。
“小璟，陆生这人，总觉得有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苏璟把头埋进软软的枕头里蹭蹭。
“说不上来，但从今天的歌看出，这人是情感非常负面，与平常那个腼腆害羞的印象非常不同。都说歌由心生，足见他隐藏很深，不得不让我担心。”慕容把被苏璟蹭乱的被子拉好，天气渐冷，穿着睡衣容易着凉。
苏璟沉默。
“小璟你也发现了不是吗？”
小生换的那首新歌，苏璟其实能够听懂歌词。
之前收到陆生的歌谱歌词时，苏璟就特地去查了那个语种。这多亏了托比，苏璟才发现，当人拥有了电脑的计算能力，或者电脑拥有了人的思考能力是多麽恐怖的事，托比运用手段查遍了联邦所有联网图书，终于找到了该语种。
虽然苏璟只是简单学了个入门，但一首歌的歌词还是能听懂的，特别是主要的那部分。
“归根结底，非胜即负
在这世界
何能谓之正义
毫无定数……”
正是因为他能听懂歌词，所以才无法将小生传递而来的感受当做是一种错觉。
“小璟……”
“他的丝丝是非常漂亮的颜色，所以他是个好人，至少是丝丝喜爱的人。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没有谁是永远乐观向上的，我们是人不是神。”苏璟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慕容。
“我知道，所以才有你们那场暗中的对决。”抚着小璟的软发，慕容温柔地在额头印上晚安吻，他知道小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其实有一种人，他们心中再坏大地灵气的颜色还是很漂亮的。”衡阳不禁大脑地蹦出这样一句话，清清气得一巴掌把他打趴下。
“怎么样的？”显然慕容听到了，苏璟更看到了清清和慕容之间的举动。
显然这一类人，清清觉得不应该告诉他。
这下，苏璟也来了兴趣。
清清无奈：“小璟，我跟你说过，大地灵气对生命非常尊重，再善良的人一旦杀人丝丝就会变成红色，相反……”
“救人性命之人，即使是个人渣丝丝也呈现不错的绿色？”苏璟顺着往下说。
“准确来说，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救人，这是非常大的功德，比如……”
“华家！”苏璟的心一下冷了。
“我一直在华家，看过太多舞者因为失去自由而发狂发疯，心灵阴暗，但他们的颜色总是那么美丽。我说过规则是公平的，这便是大地灵气对他们付出寿命的回报。”
苏璟转头扑到慕容的怀里寻求温暖。
慕容从衡阳的转述中明白一切，用力地拥紧怀中的人。
一旦涉及华家，小璟就会变得很脆弱。
“……所以你觉得小生来自华家？”
“只是可能，世间无奇不有，可能有其他的途径。”清清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安慰是多麽苍白，不由又怒瞪了衡阳一眼。
也只是可能，除了华家，谁又有如此矛盾的存在？
“小璟，你确定销毁了所有关于你的资料不是吗？没事的，他们认不出的，别担心。”慕容抚着小家伙的后背，“说不定就如你说的那样，陆生只是情绪负面的善良的人，跟华家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他，不，托比毁了所有资料。如果是他可能会有所遗漏，但若是托比这个机器人肯定不可能。
而那些华家人眼高于顶，从来当他们是编号的商品，又怎么会记得清楚自己小时候的样貌？逃离之后，他特地跑到西区到处救人把华家的视线引过去，也将天灵镯的样式遍布整个西区，然后偷偷潜进谁也不会轻举妄动的东区，华家不可能发现他的踪迹，不然也不会拖至今日。
那么他们凭借什么来辨别他？谁会将他牢记在心……
“……我知道陆生是谁了。”苏璟趴在慕容胸口呢喃。
“谁？”
“是一个曾经一直跟在我身后甜甜叫‘哥哥’的人，也是后来对我说‘我恨你’的人。因为他之后我都与其他学舞的孩子保持距离。如果说有谁会对我记忆深刻，也只有他了。”现在想来，虽然长大变了许多，但小生的轮廓也是有几分熟悉感。
“他恨你？”慕容眉头深锁。
“我想，他更恨的应该是华家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会议　（1775字）

苏璟和慕容不知道，他们讨论的主角的命运正在被审判。
南区华家总部，再次聚集众长老召开长老会。华百的情况已经不是华盛能做主的了。
“还用说吗？现在哪个家族不是争着进入‘再生’计划，我们有这么好的棋子，未来的利益不可限量。”一个大腹便便估计脑袋里也都是肥油的长老霹雳啪啦一通。仿佛看到无数联邦币砸下来。
“愚蠢！”另一边的一个精瘦的长老轻蔑地嗤了一声。
“老十，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九长老，地位比你高！”肥长老二话不说，炸毛了。
“十个长老，除了大长老有绝对的决定权，我们九个哪个不是花架子的角色，也就你会对倒数第二的位置沾沾自喜。”十长老非常不屑。
“老十，”大长老淡淡道，“话说过了。”
“实话而已，我一不嫉妒二不羡慕，大长老不用这么生气。”十长老耸耸肩。
“说正事，”大长老瞥了十长老一眼，“老十，说说你的看法。”
十长老支着下巴：“我只是想说一点。华家能独占着这么大一个聚宝盆安然无恙到今日，靠的就是一点——保密。怀璧其罪这个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配做暗地里的勾当吗？十长老的胆色实在是令人‘佩服’，”九长老不放过任何机会反击，“也对，以十长老你瘦小的身形，哪个洞你钻不进去的？我就不行了。”
“你也知道你很‘无地自容’吗？”对付这个脑满肠肥的人，一句话就足矣。
“你！”九长老再次暴跳。
“老九，”拐杖轻击地面，大长老道，“够了。”
九长老脸憋得通红，不甘地住嘴。
较为稳重的四长老沉吟道：“但此次也不失为我们从暗处转到明处的的契机。”
“的确，‘再生’计划带来的利益不容小觑，但其风险也不小。”十长老继续泼冷水，“先不说只靠华百我们是否能进入计划中心，但看其他贵族这般辛苦也只知道并不容易。就算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么大的计划，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手，然越是插手，我们便越是容易暴露，觊觎者，反对者，有求者，接踵而至。怎么应付？就凭我们这群安逸已久的长老？”
“老十未免太杞人忧天，我们怎么也算是五大贵族之一，这点事难道应付不来？”二长老嘴角带笑，精明的眼微微眯起。
“好，那么再退一步，我们应付得来。那我们的那些重要商品区哪里弄？我们露形在外，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查到我们，不要小看联邦政府的能力。而且，与外界的接触越多，关在笼子里的商品便越是想也越有机会逃跑。”
这个问题一出，长老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再生”计划加不加入他们无所谓，只是多点收入而已。而商品的多少就直接关系到他们目前的切身利益了。
“切，不能把两边事务完全切割开来，各顾各的吗？这样谁都影响不了谁。”九长老嗤鼻，说出自认为非常完美的建议。
“人手不够。”十长老一个白眼，“或者你愿意私人出资雇佣？你舍得我们也不见得用得。目前参与的全是华家的直系旁系亲属和其他利益相关者，来历不明的人物谁敢用？”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弃这块肥肉？”五长老愤愤。
“九长老虽然说话不经大脑，但有一句他说对了，我们只适合暗地里的勾当。如果我们不满足，带来的可能是灭顶之灾。”十长老很平静地道，并没有对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有什么不满，他深谙其中的罪恶和污秽，但也甘于其中。
众长老左右交头接耳，所有人都想想出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钱再多也不会嫌多不是吗？
十长老冷冷地看着各位：“这一切问题都可以再谈，前提是，华百这个人，可信吗？”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众长老默了。
“华盛。”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长老突然叫了站在一旁充当背景的华盛一声。
“在。”华盛急忙恭敬上前。
“华百因何需强制召回？”
“我觉得他的汇报中有所隐瞒，特别是针对苏璟这人。出于谨慎，我便想还是召回来比较好。”
华盛将华百所有的汇报群发给在座的每一位长老。
所有人静静看着，有不以为意者，如九长老，有仔细谨慎者，如四长老，有看不出表情者，如大长老，也有毫不关心者，如十长老。
“召回华百，放弃‘再生’计划。”大长老看完后，沉吟片刻，做出最终决定。


、第一百五十四章：生日　（1989字）

“是”华盛低头领命，但又提出另一个问题，“那么关于圣物的寻找……”
“先将华百召回，对他进行记忆提取。再另行定夺。”
众人都明白了大长老的意思。既然华百有意隐瞒，更是说明了苏璟这人来历不简单，甚至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记忆提取！”华盛一惊，“可是这样那个孩子……”会变白痴的啊！
即使是医学发达的现在，对于人脑特别是记忆，思考等神经元细胞进行处理时依旧伴随着很大的风险。
而记忆提取是直接将被提取者脑部的记忆区神经元提出，放入生化显像系统的生化槽，将人的记忆像放电影似的展现在屏幕上。
神经元被提出，意味着失去了这段记忆，人会对时间的概念产生茫然。不仅如此，过分提取很容易导致人脑这个复杂的结构失衡，发疯，痴呆，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这也是这样技术被公开禁止的原因，只有少数违法组织暗中使用。用这样的一个技术，对付一个孩子……
华盛即使不是什么好人，也有些于心不忍。
“起舞不能，转为工作者却意图隐瞒，这样的棋子，别无他用。”大长老淡淡的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十一岁孩子的命运。
“但是……”大长老一个平淡的眼神将华盛所有的话都吞回肚子里，“……是。”
十长老支着下颔悠悠道：“华百是个聪明人，或许已经猜到我们的决定。想要召回他，估计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既然召不回，就让他永远不能回来。”
华盛瞠大眼睛，又立即垂目。
是了，他怎么忘了，华家怎么会允许一位知情者在外界游荡？除了至今下落不明的1412号。
“可是如今亚特学院被孝长和李锦兮保护得非常严密，恐怕很难安排人手进去……”华盛放空一切，尽职地完成他的工作。
“学院内不是现成的杀手？也是时候该让他还清所欠的恩情了。”
“……是。”
会议到此结束，华盛领命退下。
在经过十长老面前时，十长老突然叫住了他。
“华盛，我们这种人，不适合同情。”
“……是。”华盛低头离开。
华意第二次看到他的工作狂好友不务正业坐在休息室里发呆，不免有些担心。
“你不是去参加长老会议了吗？怎么样？”
华盛闭着眼睛头靠在沙发背上半响没说话。
就在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