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祭-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现在的状况。但这不是你的错啊，慕容哥哥！”苏璟再三强调。
“……”
“这都是我自愿的，慕容爷爷是爷爷很重要的伙伴，我只是为我的长辈尽自己的一份心力。慕容哥哥，你不能对每一位真心帮助的人负起责任，这才是对大家的不敬！”言语严厉起来。
“……不是。我只是有些消沉。”慕容上前坐在床边，抚摸苏璟消瘦的容颜。
“爷爷昏迷一年，我什么都做不到。遇见小璟之后，先是给我们带来了灵芝，然后这次又拼着痴呆的风险，爷爷越来越好，甚至有望康复苏醒，这期间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接着姚安来挑衅，我像是终于找到自己能做的事尽心计算，我们赢了，心底的那份愧疚消极好像得到宽慰。我很高兴我也有能力保护爷爷保护你，可是现在我觉得非常可笑，与小璟你相比，我简直微小犹如沙砾。我发过誓要保护你，却一直受到你的庇护，叫我该怎么补偿你，怎么能与你站在一起？”
慕容头抵着苏璟的头，慢慢下滑靠到了小孩的肩膀，埋进小孩的颈窝。
苏璟轻笑，伸手轻轻摸着颈窝处毛茸茸的脑袋：“因为我们能做会做的不同，帮上的忙也不同，但心意都是相同的。我善舞祭，慕容哥哥善心计，我们只是各自尽了自己努力，我们是一样的，哪有补偿这回事？”
“可是，你的身体……”
“这是我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可并不需要为他人的选择负责。”苏璟稍稍取笑。
“你甘愿吗？或许以后不能再尽情的跳舞，你一直想学的慕容剑术你也不能再学下去……”
“哈维爷爷不是都说了嘛，身体素质决定不了一切，只要我努力锻炼，我还是能继续我最喜欢的舞蹈。就算跳舞练剑都不成，我也可以重新培养新的兴趣。重点是我还活着，慕容哥哥你明白吗？活着就有希望。”
“呵呵，说不过你。”慕容微微露笑，但是心里的对小璟的愧疚永远不会消失。
对不起，小璟……
谢谢……


、第七十九章：代价　（1551字）

时间：夜深人静，别墅里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的（托比）也闭上眼待机了。
地点：苏璟的房间。
人物：苏璟，灵异状态的清清，待机状态的托比——请无视。
事件：控诉？
慕容哥哥躲了他两天的事情被苏璟完美解决了，但他知道慕容哥哥的心里的结或许永远都解不开，爷爷，诺伊叔叔还有慕容二叔和小叔，他知道他们都有着类似的结。这一切都要怪清清知情不报，要是他早点告诉自己会有这种情况，自己也可以早作准备，避免他爱的这些人如此突然接受这样的消息。
“都是你的错！”
“我记得我可说过，人体不比容器，灵气一次次抽空和补充不可能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是你自己没有意会。”清清挥一挥宽大的舞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只记得你说万一灵气抽空或补给不足会导致痴呆活着瘫痪。”苏璟不满地嘟起嘴，眼睛吊得老高，“这是欺诈！”
明明自己计算得当，英明武断，悬崖勒马，避免遭受悲惨结局，可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灿烂明天啊？
“你觉得你既然及时收手没有变成白痴或者瘫痪，就该毫发无伤平安无事？”清清摇摇头，“小璟，你太天真。”
“不是吗……？”清清的表情太严肃，他都不敢像之前那般理直气壮。
“我说过，这世界的一切都合乎情理，这情理之一便是等价。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包括舞祭，你明白吗？”
苏璟浑身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还是摆脱不了命命相换的牢笼？还是摆脱不了过去的命运？
学了舞祭，他以为可以摆脱了，没有献祭舞，他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的生活，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逐渐消减哪一天闭上眼再不也不会醒过来。
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幻想。
他只是想救人，想救对于他来说相亲相爱的人。可他不是救世主，没有自我牺牲那么伟大的情怀，为何总是逼迫他承受他人的性命？
“乖，放轻松，舞祭与献祭舞不一样。”清清搂过发抖的小孩，拍抚他的后背，“乖，冷静下来。”
苏璟深呼吸，缓过劲儿来。他还是这样，一遇到敏感的事，消极的心态像竹笋一样蹭蹭往上冒，真是没有立场数落慕容哥哥。
“舞祭如果与献祭舞一样，当初我师父就不会花费毕生精力创建了。”清清轻笑，揉弄怀里的小脑袋，“你个傻蛋，平时自诩聪明绝顶，这种时候怎么就不能动动脑子？”
“呵呵”苏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傻笑几声，这不是压力下的条件反射嘛。
清清给了他指头，言归正传：“即便是这样，舞祭也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或多或少的关系。这次的治疗，头几次舞祭滋生完全发动不了是吗？”
苏璟点点头，这是他始终参不透的地方。明明也是按往常的流程下来，偏偏一曲终了啥效果都没有发生。直到他听清清的话平心静气，不去想慕容爷爷的病好了会怎么样，然后舞祭便顺利发动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平时你并不期望从中获取什么，付不付出不在你计较之内，舞祭当然能够发动。”清清慢慢点拨，“而这次，你有了明确的需求，潜意识里你偏向了获取而不是付出。我说过滋生发动的先决条件便是与大地灵气共鸣，你这样的心里是得不到大地灵气的认同的。”
苏璟又点点头，这次他是明白了。
清清微笑，小璟一直是聪明的孩子，除了某些时候。
“你越是能与大地灵气共鸣，越是输出自身灵气，便越能引导大地灵气进入慕容擎的身体，相对应的，你遭受的副作用越是严重，这便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好了，这次苏璟算彻底明白了。舞祭也是要有代价的，但这种代价不是什么直接的生命消减，只是身体变不好，加强锻炼说不定啥问题都没有，这代价……他想说舞祭你真可爱。


、第八十章：三层　（1965字）

“那么，接下来这个问题我希望你认真回答我。”清清再次正言。
“恩？”
“知道舞祭的代价之后，你还要继续修习舞祭突破到第三层——回天吗？”
小璟的天分资质都很不错，舞祭到第二层滋生也熟练得差不多，这次的试炼也通过了，是时候跟他说明舞祭第三层的情况了。
“不过在你考虑之前，我必须提醒你，舞祭一，二两层都是为了三层服务的，你现在所付出的代价也都是为了能在三层时救人一命。也就是说，在达到三层之前，你所需付出的代价是无止尽的。就你现在的的身体状况，可能每跳一次舞都是一次负担，不要说复原了，还可能越来越差。你还能接受吗？”
苏璟挠着后脑勺，说实在的，舞祭滋生实在是太强大了，可以促进草木茂盛，可以加速伤口复原，现在甚至都还能就人命了，强大的都让他忘记上面还有一层。
不过清清说过舞祭三层就是用来救命的，但现在第二层也能救人命了，三层好像没必要了吧？
诚实地把这个问题反映给清清，希望专家给予专业的解释。
清清沉吟了许久，突然问他另一件事：“还记得当时告诉你这个方法的后果时，你是不是怀疑我曾经遭受过？”
“……恩。”苏璟有些迟疑，不明白清清为什么提起这个，他还记得当初清清过激的反应，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不想回忆的伤痛。
“是的，我亲眼看着他不停重复着跳舞，晕倒，醒来，继续，再晕倒，一遍又一遍，最终……摊在轮椅上，连……连我都不认识，再也不能捉弄我，不能教训我……”清清双手遮住面颊，仿佛有决堤般的泪水却什么也流不出，“衡阳……”他明明看着自己却空洞的眼一直在脑海里闪过。
“清清……”苏璟反抱住他。如果自己那时没有及时刹住车，慕容哥哥，爷爷他们就会露出和清清现在一样的表情吧？突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庆幸当初果断的停止，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爱他的人。
清清抚着怀里人的小脑袋：“结果他要救的人还是死去。所以小璟，你应该觉得幸运，你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恩~~”顶了顶脑袋，撒娇。
“现在想来，当初衡阳的失败，除了没有先进的CI空间高科技，更主要的是他的病人的情况没有慕容擎特殊。”
“恩？”再顶顶，疑惑。
“慕容擎的病是因为体内灵气循环紊乱，你只需要引导帮助他恢复规律，他自身便能主动吸收外在大地灵气康复。而大部分人的病却不是这样，用哈维的话来讲，慕容擎的身体是平衡的，而其他人是不平衡的，滋生便达不到效果，他们所需要的不单单只是灵气，还要生命值。”
“……生命值？”小脑袋蹭地立起，多么危险的字眼。
“想要救命，还是要以命相抵才够格吧。”
眼角霎时抬高，心砰砰地跳到嗓子眼。他想相信清清，可这话也容易误解了！
给小孩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这思想要不得，全天下就人类的命才是命吗？”
“啊？”捂着发红的额头，苏宝宝大脑严重罢工，不懂。
“在规则面前，自然界任何生物的生命都是一视同仁的，大地灵气对于所有生命的牺牲都非常尊重。”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在病人面前杀鸡宰猪供奉吗？这与其说是想救命，不如说是催人早点死翘翘，不吉利不吉利。
苏璟的眼里那是赤裸裸地表达了他内心的看法，又惹得清清赏他一个山栗子。
“你能不能有一次想到点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提示，既是生命又与灵气密切相关。”
这一次，苏宝宝脑内某个神经终于搭上：“植物？”
“对，虽然舞祭第三层我师父，衡阳，包括我都没有达到。但是我们猜测，唯一能够生产灵气的植物生命体，应该是最适合的牺牲标体。”
“可是，一株植物和一个人？”苏璟不敢置信，这，这叫等价吗？好吧，规则是不可常理推断的，默念：生命是等价的，生命是等价的……
“关于这一点，确实……”清清尴尬，毕竟他也没到过那个境界，不清楚，“不过规则对于人类这个种族确实过多优待，数量少却又很长的生命，而植物数量多却生命短暂。或许需要几株植物生命的牺牲才能换取一条人命……吧？”不确定。
“好吧，”具体怎么样也只有自己真的到达那一层才能确定了，但问题是——
“我要怎么做才行？”这个挑战他接受了！
“你确定了吗？你的身体……”清清倒是有些犹豫了。虽然实现舞祭第三层是他的梦想，但小璟是他很重要的人，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痛楚。
“还说我死脑筋，”苏璟笑呵呵还他一个脑瓜崩，“我可以等身体养好了再试嘛，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也是，我糊涂了。”清清放下心来，“那么你先植树造林吧。”
“啊？”
“当然，不这样怎么能获得大地灵气青睐舍得牺牲它唯一的生产者？”


、第八十一章：华家　（1269字）

联邦南区是公认的平民区，住着的都是一些与贵族或平民大家族毫无瓜葛的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而这个普通到不行的辖区恰恰隐藏着第六贵族——华家。这“第六”并不是说华家的实力不济，而是指他的隐秘性，世人都知道有六大家族，但耳熟能详却只有五家，久而久之华家成为犹如隐形的“第六”家族。
而这第六家族才正是所有贵族都忌惮的家族，毕竟谁都会有贪念，想活得更久，再久，直到永久。
现如今，这个家族的长老级阶层正因为一份通讯聚集在秘密基地商讨。
“把各位长老聚于此处是因为外线华佗1号前几天接收到姚家家主姚安的通讯，”主持的是负责日常事务的华盛，“结合姚安的话及日前慕容擎去世的消息，我怀疑姚安认为慕容擎未死，而能救他的除了我们华家别无他人，所以他才不惜开通这条线路向我们试探。”
“告诉他我们没有不就得了。”一位脑满肠肥的长老挺着大肚腩不耐烦地道。就为这点事把他从温柔乡中叫过来？
“当然，华佗1号已经隐晦地把这个事实传达给了姚安。”华盛低垂着头恭敬地回答，掩去眼底的深刻的不屑。仗着捏住人性最大的弱点肆无忌惮的敛财，富裕的生活已经退化了这些人的脑子，只长了他们的肚子。
“只是姚安希望我们不要接慕容这单子。看来在他的推测里，慕容氏族即使未曾，也会在近期联络我们。”
“给他这个面子，毕竟相对于慕容氏，姚氏对我们来说更有价值。”另一位面容犹如刀刻蓄着花白长须的老人凝眉道，摸了两把胡子，“华盛，叫我们来不会是为了这么点事吧？”锐利的眼神射向低头垂目的人。
“大长老英明。”华盛微勾起嘴角，还是有聪明的人在嘛。“姚安那么猜测肯定有他的依据，既然我们没有做，那么……”
“是那孩子？”大长老一眨眼，精光直射，“你有何依据？”
“说到这个不禁让我汗颜，当初竟然让一个七岁的小娃侵入了咱们的数据库删除了关于他所有的资料，如今甚至都没有一张照片可以拿来比对，说实话我真佩服那小子，他还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把数据库中的信息泄露出去，想想我现在就后怕……”
“重点！”
“重点便是慕容家小辈慕容奕身边出现一个关系极为亲密的孩子，”华盛打开腕型电脑，将资料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位，“一同就读于亚特学院，12岁，手系红绳铃铛，与我们的圣物十分相似。”
“只凭这点……”一位谨慎的长老皱眉看着报告，身世为迷，与慕容家关系密切，居住地更是东区，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
“我知道，那小子逃跑时还给我们玩了一场障眼法，四处各地救人性命，传播红绳铃铛的制作方法，使我们不能依靠圣物锁定目标。”真是越说越佩服那小孩子，“但是我认为这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有试一试的必要。”
大长老深思了片刻，说道：“派人混入学校，就近调查。人选你决定，分寸你把握，但是切忌打草惊蛇，还有，不要透露关于圣物的任何消息。”
既然大长老做了决定，其他长老也人云亦云地纷纷同意。
“是，我明白。”华盛低首，恭送几位长老离席。


、第八十二章：回校　（1844字）

慕容擎葬礼已经过了好几天，慕容和苏璟合计着该销假回校了，再呆下去平白惹人猜疑。不管姚安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慕容希望就让爷爷这么“死去”，不再被任何人骚扰，慕容家已经离开那个权力中心，与谁都无瓜葛了。
苏璟也想念劳伦，艾尔和学校里的其他同学了，更重要的是不用时时面对别墅人所有人愧疚的脸，也不用三天两头被抓到哈维那里了。
慕容爷爷的状况和乐观，两小的都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准备回校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该有的宿舍里都有，最主要是要补充食材。不说之前整宿舍就已经对天然食品情有独钟，就是现在小璟的身体灵气失调，正是缺不了天然食品的时候，所以他们……搜刮了农场里大半的蔬菜瓜果，养鸡场里肥嫩小鸡无数，心疼得伊森直跳脚。
不是伊森不舍得给他宝贝孙子吃，而是慕容奕那臭小子明显是在满足苏璟饮食的基础上增倍收割以满足一宿舍大胃王的需求，明摆着假公济私，哼哼。
这或许也算是对要拐走自己宝贝孙子的人，不管怎样都觉得碍眼。
在几人千叮咛万嘱咐下，苏璟和慕容踏上了回校的磁悬浮。
苏璟事先通知过艾尔他们要回来了，不过在慕容抚着苏璟跨进校门的那一刻，两人还是傻眼了。
黑压压的人头堵塞了进校的唯一大通道，有苏璟同班的，有慕容同班的，别的几班平常对苏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