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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荣耀星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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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尼克赞赏的点点头：“你有这个雄心壮志，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复翼军来说都是好事，既然如此，我就将你分配到李赫手下吧，他的机甲驾驶技术和实战能力都比较强，你也可以有近距离观摩学习的机会。”
左道夫的眉心一凝，大感疑惑：“李赫？他会开机甲？”
雅尼克故作诧异的挑眉：“怎么，你不知道？李赫的技术非常好，在驾驶超光速机甲时甚至可以不经人工智能协助在十秒内连续完成两次短距离‘瞬移’动作，且两次动作的误差都不超过50米，这还没算上后续机身转向动作的操作时间。他的这套战术动作使之足以排入仙女座星系一流驾驶员行列。”
左道夫脸色微变，而后又是苦笑：“说起来，李赫的父亲尚未转业的时候可是守备军中的王牌机甲驾驶员，李赫会开机甲倒也合情合理……”
心中的那丝自得迅速浇熄，左道夫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着实为之前的自傲尴尬不已。
目送左道夫在手下人的带领下提着行李进入母舰安置，鲍尔才一脸纠结的问雅尼克：“少将，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怎么？你觉得我不应在对方刚刚决定加入复翼军的时候就泼人冷水？”雅尼克笑问。
“复翼军的三个团里，第一团是太空战队，第二团是陆战战队，只有第三团是机甲战队，李赫是我新任命的团长，姑且不将两人的驾驶技术做比较，这几天因为李赫而投奔复翼军的原m133警员人数可是不少，算起来也是功劳一件。他二人从前是平级，放在一起难免会生出摩擦，两相权衡之下，我自然要帮着李赫先敲打敲打这个左道夫。”
鲍尔了悟之余却又意外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李赫和左道夫以前在警备局时可是死对头，你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把左道夫放他手底下，会不会……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不近人情？”雅尼克顿时愣住。
“是啊，别说李赫了，连我都觉得别扭。”鲍尔扭扭捏捏地道。
雅尼克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你觉得别扭难道不是因为你之前总说雷蒙局长的坏话吗？”
鲍尔立刻羞愧的耷拉下脑袋。
雅尼克等人穿过舰桥时，两艘飞船上的船员们正在紧张的进行最后的内部调试工作。
“空调、维生系统开启完毕。”
“再次检查飞船货仓固定装置。”
“电磁防御及重力系统开启完毕。”
“再次检查监控设备及通讯系统。”
扩音器里不时响起各项启动命令，间或夹杂着凯特张扬的笑声。
“啊，亚尔维森，你能想象得到吗？我正站在驾驶室里准备指挥自己的船队进行星际航行，这可真带劲！你说我要是这会儿给勃瑞去个视频会不会把他气死？”
女人陶醉的闭上眼，得意的笑声洒满驾驶舱，各自忙碌着的船员们早就见怪不怪。
对手下人将飞船交互通讯器据为私人所有的行为视而不见，雅尼克低声交代了句什么，鲍尔会意的点点头，独自向后舱走去，不一会儿，腕间的通讯器上便出现了对方发来的文字消息。
“李赫已登船。”
雅尼克垂下手臂，对仍旧沉浸在幻想中的团长吩咐道：“可以了，联系塔台准备起飞。顺便告诉你的船员们在飞行中注意保持警惕，我可不想一睁开眼发现刚得来的两艘船又换了主人。”
“放心吧，我的东西我一定会看好的。”凯特阴森森地道。“要是有不长眼的敢觊觎飞船我就把它轰成渣滓。”
“不是轰成渣滓，是想办法据为己有。”雅尼克提醒她：“让你的手下们回去后好好练练手艺，以后剿匪一类的事少不得要再干几回。第三团已经开始筹建，没两艘拿得出手的飞船可不行。”
好战分子的凯特立刻双目发光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去找附近星盗们的麻烦。
“另外，飞船起飞后尽快寻找合适的跃迁点进行跃迁。”
操作台前的凯特眼睛一弯，揶揄道：“怎么？李赫他还想逃跑？”
角落里立刻传来几声闷笑。
这件事情在复翼军内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吗？
干咳两声掩饰住尴尬，雅尼克简单嘱咐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掉头就走。
身后又是一串大笑，这些嘴碎的家伙……
自动忽略掉这个小插曲，雅尼克的现在的心思都落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刚才鲍尔的提出的问题令他发现自己在无意之中犯下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错误——他之前只考虑到了两人相处中可能会发生摩擦，却忽略了刚刚归心的李赫的感受，尤其这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可现在，人已经被他招进了复翼军里，就连任命书也因为怕夜长梦多而早早签订了下来，如此一来就更没有临时撵下船的道理，那将是对左道夫赤｜裸裸的羞辱，也会对自己的威信造成严重损害。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雅尼克此刻真是无比纠结。
十分钟后，飞船顺利起飞，已经经历过一次星际航行的船员们虽然热情不减，但已经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叽叽喳喳的将所有瞭望窗堵个水泄不通了，而刚刚加入复翼军的李赫旧部们这会儿还在忙于清点行李和收拾舱房，走廊里因此显得格外安静。
雅尼克所占据的舱室是整艘飞船上最舒适的房间，长宽超过5m*2m的瞭望窗使得住在这间房间里的人只要微一错身就能欣赏到正在逐渐远离的m133，行星的光辉逐渐远离，取而代之的是不时发出幻色光的飞船防御罩。
但少将无心观赏愈来愈远的卡喀亚星的愿景，而是再次打开了光脑，将李赫驾驶“复翼鸟”号斩杀“雷诺”号的录像调了出来。
他虽然是复翼军领导人，但同时也是一名机甲驾驶员，无论是出于现实考虑还是仅仅出于他自己的兴趣，一旦有空，雅尼克便会如饥似渴的补充机甲驾驶方面的知识，一旦发现有好的学习对象，他就会想尽各种办法将对方的战斗精髓学过去，这也是为什么雅尼克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超高的机甲驾驶技艺的原因之一。
第2分15秒，神出鬼没的“复翼鸟”号将翎羽架在“雷诺”号颈项间，这个动作被他放大、放慢，最后定格。
那是一个高难度机甲复合动作——光子脉冲推进器造成的超光速效果会在空中造成残影，李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这不到一秒的时间完成了偷袭动作，虽然最后被对发觉并及时躲开，但由此形成的心理威慑力是不言而喻的。
视频再次快进，这画面切换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复翼鸟号利用光子脉冲推进器的超光速优势瞬间升空进入外逸层，在微重力条件下完成快速转向，然后再次发动引擎利用自身重力和行星引力对敌机的暴力冲撞。
“令人惊艳。”雅尼克揉了揉因为连日劳累而酸涩的眼眶，一遍遍的将这个机甲动作拆解分析，思考着如果遭遇攻击的人是自己，需要用怎样的招数去破解。
走廊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驻在合金门外。
雅尼克很快判断出这人正是他费尽心机才弄到手的李赫，合金门在按下控制键后迅速划开，门外那人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定在那里，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
作者有话要说：雅尼克：找我作甚，我很忙的。
李赫：给你一个惊吓……
第37章 联邦—卡喀亚星
“听李维森说；你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雅尼克顺势离席。
在个人作风问题上；他雅尼克是个绝对的保守主义者。可即便嫌弃紧身的太空作战服会暴漏身材，雅尼克仍规规矩矩的按照军中的规定在登船后完成了换装。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少将关心。”伴随着突兀的鞋跟并拢声，李赫淡笑着向雅尼克致礼。
常年接受军事教育的雅尼克反射性的回礼；姿势规范得足以令从军多年的将军也挑不出半点毛病。随后，他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李赫第一次以下属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这个军礼的意义可谓非同一般。
在雅尼克看来，李赫并不是个善于掩藏自己的人，他的眼眸明明是深邃又神秘的黑色，却浅薄地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情绪。任何与李赫稍有接触的人都会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温和气息不知不觉间感到无比放松；听说以前在刑侦科办案提审犯人的时候；那些凶恶之徒也往往只愿意对他吐露心声。
飞船开启前，负责接待李赫旧部的一名低级军官向雅尼克递交了一份详细的统计数据：最近几天陆续前来投奔的李赫旧部多达三百余人，那些人多数来自治安科和刑侦科，占到了该科室编制总人数的五分之三，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
雅尼克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选用了正确的方法来收服了眼前这个人，当然，任务之所以能够超额完成还要多亏了他那句苦思冥想了一整晚的台词。
m133警备局早在数年前就因为接到了可能会被联盟接手的消息而停止招聘工作，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至少三年的从警经验，正式编队后，只需经过简单训练就能迅速形成战力，这一点与民兵团、红三角大不相同。
“我有一个疑问。”
雅尼克邀请还未来得及派发复翼军军服的李赫就坐，打算来次长谈解决一下两人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
“我之前几度邀请你加入复翼军，你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为什么？如果我的工作有不到位之处，希望你能对我坦言，因为我不想我军的战力因为这种事情而打了折扣。”
慕斯号已经远离了卡喀亚星，失去了行星的光辉，窗外的景色开始变暗，最终成为单调的星辰幕布。
“我对你的很多行为都不赞同……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雅尼克的开门见山换来的是对方的坦诚相见。“我带着一个疑问和一个答案来到你的面前，你想先听哪一个？”
“那就先说说你的问题吧，有疑问才有答案不是吗？”雅尼克挑眉。
李赫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黑色的眼眸逐渐退却了惯常的朴实，他的眉心微蹙，微抿着唇，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开启话题。
思考中的李赫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绷紧的脸部线条有如刀削，本不出挑的眉眼也这突如其来的敏锐、认真变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就像是突然间从一只忠厚蠢笨的宠物狗，摇身一变化作一匹机警而富有耐心的草原狼。
雅尼克敛下心中的疑惑，猜测着对方给予的可能答案。
“四个月前，在距离m133s数万光年外的索菲亚12b质量中继器附近，双头蛇军阀组织曾经对新希望军阀组织辖下一颗名叫新希望星的大型宜居星发动了突然袭击，当时的新希望星政权继承人——年仅16岁的雅克尼少将，于那场反侵略战争中光荣战死。”
漆黑的瞳仁里渐渐倒映出少年将军绝望无助的剪影，办公桌前的雅尼克蓦然心惊，碧色眼眸里各种情绪激烈翻涌，犹如被飓风侵袭的海面。
“在万众期待中降生，英勇无畏、聪慧异常的雅尼克少将，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从未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撕破伪装，雅尼克的呼吸陡然加快，他迅速抽回放在桌上的双臂，试图掩饰正在发抖的指尖：“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李赫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第一次是在警备局的医务室里。我当时说过，该医务室内配备的治疗仪型号非常先进，整个行星上只有这一台，就连我也是看过说明书才知道如何开机的，而你却能非常熟练的使用它。‘安东’只是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孤儿，他哪里来的机会接触这类先进治疗设备？”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现在摊牌想要得到什么好处？这段时间的确是太过张扬了，除了他还有多少人猜到了真相？
心思斗转千回，面色就越是波澜不惊，雅尼克听到来自口中的声音，冷静中暗含戒备：“那第二次？”
“复翼鸟是m133行星上的代表生物，身为一个m133星上的土著，哪怕是三岁的孩子，都不可能不知道它，而在机修组的地下仓库的时候，你却说你不知道，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不需要再次催促，李赫依旧用那种仿佛宣读公文一般的平缓语速说道：“第三次，在警备局会议厅。你与当时民兵团长霍克会谈的时候忽然煞有介事的说‘联盟不来，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消化掉一个名为“新希望星”的大型宜居星’……”
视线重新落在神经紧绷的少年身上，似乎是要给与他做出反应的时间，李赫忽然停下了话头。
魂牵梦绕的母星名讳忽然被外人提起，心脏像是被粗壮的藤蔓捆住并且用力绞紧，雅尼克极力克制着胸口的起伏，某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在狭小的舱房内疯狂滋生。
过了会，直到雅尼克重新敛下眉宇间的忧虑，李赫才重新拾起话题。
“那个时候，新希望星的战事刚刚开始不到三个月，凭借m133上的这些落后设备，是根本无法接收到一个远在数万光年外星域的最新消息。带着这些疑问，我之后数次侵入了你的光脑并意外的发现，你对这颗名为‘新希望星’的行星及其行星星系的军阀组织有着异乎寻常的关注，与它相关的消息占据了你光脑内将近一半的存储空间，我想，这绝不仅仅是因为那场战役埋葬了一个与你同名的年轻少将，不是吗？”
雅尼克这时才终于明白了对方是如何确定自己的身份的——重生以后的雅尼克曾经多次试图通过m133的卫星接收到来自新希望星的信号，可m133之前毕竟属于联邦阵营，想要取得作为‘双头蛇自由联盟’一员的‘新希望’星卫星信号本就无比艰难，更何况m133的设备太过落后，雅尼克根本没法获得战事的最新进展……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记忆中的信息详细整理并在光脑中归档，没想竟然给眼前这人确定自己的来历提供了方便。
飞船开始迅速靠近一颗不知名的恒星，强光透过飞船防御罩洒进船舱，雅尼克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将造成不适的根源隔开，但沉稳的声音却仍在源源不断的灌进耳朵，逼得他不得不面对事实。
“以联邦撤离的那段时间为中点，你的人生轨迹被割裂成为截然不同的两个部分：联邦撤离m133前，贫苦出身，唯唯诺诺的安东；联邦撤离后，聪慧自信，野心勃勃的雅尼克。”
“自此，我决定从那个名叫雅尼克少将的角度来做出一个大胆的推测——统治着一颗超过四百亿人口和完整工业体系的大型宜居星、继承了十数个混合军团的雅尼克拥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应该不难理解，而他的下属用尽办法将他在那场注定失败的战役开始前掉包，并对其实施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够改头换面的手术用以避开双头蛇军阀组织的通缉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尤其我在经过了一系列对比后发现，你们无论性格、生活习惯、说话方式、甚至签名的笔迹都如此相似！”
确定了侦查方向之后，他趁机在雅尼克陷入半昏迷状态时耍了些在审问犯人时候才会用到的小把戏，轻而易举的从对方零散琐碎的梦话中确定了自己的推断。
“好了，不用再试探了。”雅尼克揉揉眉心：“这段时间我确实有些急于求成，以至于被你看出了破绽。”
眼眸深处划过一丝黯然，但很快他便又打起精神：“我现在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了——‘双头蛇自由联盟’是一个由大大小小一千多个武装势力组成的联合体，而拥有曲速文明的‘双头蛇军阀组织’作为联盟内部最强的一支势力，就连联邦这样的巨擘都不得不对其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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