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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 作者:花满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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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三次了,就你们行里的王行长带头,其他的人我不认得……我靠,去了就直接就大喊大嚷的,搞得很大阵势。你也知道,那些常年累月在工地跟水泥、沙子、土坷垃打交道的工人,难得有个热闹可以看,他们这么一闹把人们都惊动起来,耽误事儿不说,就他们当着韩哥说那话就别提多难听了,张嘴闭嘴就是问你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怎么会有艳照之类的,我操,还艳照,韩哥懒得搭理他们,他们就拿你的照片问周围的人认不认识,是不是经常来找韩哥,还问韩哥那手是不是为你残的……说什么兄弟哪能好到这个地步……要不是韩哥拉着我,我早就抽他了……第二次来更过分,都没找韩哥,直接拉着工地的工人就问话,还录音,什么玩艺儿啊,他妈的当自己是公安局的啊,还好六哥当时在旁边,拿铁棍子给轰走了……最近一次是前天……”
“前天?”前天晚上他还给我打电话了。
“前天突然改变战术了,人家一个人儿来的,找到韩哥还特意拉他到一边儿,我哪能放心啊就过去偷听,结果那孙子说你在开会的时候说的你跟和韩哥不熟,就是一般的朋友;还说你看着什么照片恶心了半天,说自己很后悔,还他妈假兮兮地说替韩哥不值……”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凉的……然而心却要被怒火烧爆了……真行,这种招儿都使得出来,我到底是跟你有多大仇怨啊?!
“那暮雨说什么?”我努力控制着情绪,艰难地发问。
“他啥都没说,我真是服了韩哥了,安然哥你知道吗,就那些人这么闹腾,韩哥自始至终一个字儿都没赏给他们……”
我觉得自己都快压不住火儿了,奶奶的他也一个字儿都没赏给我。我想不出来,他前天晚上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温言软语地跟我聊着天气冷了,头发长了之类的话题。
“你说他怎么装得这么滴水不漏呢?”我近乎自言自语地问。
杨晓飞在那边儿继续说,“你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了肯定得闹腾,而且也就跟你打电话那会儿他还能撑得住,撂下电话他就回屋闷着,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要不是我最近天天在垃圾箱里看见烟头儿,我还以为他真是铁打得呢……”
“烟?他抽烟我怎么不知道?”我又是一惊,这些日子,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最近的事儿,那天跟我说,忽然想知道你抽烟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然后就点了一根儿……那烟还是吴哥留下的那包小熊猫呢?”
“起步价这么高啊!”我发现我现在也需要一根儿烟,“那……那手机怎么回事?”
杨晓飞愤愤不平地再次开骂,“就我们这儿的一工人给摔的,操,气死我了。平时韩哥对大伙儿都特够意思的,不过,再怎么好还是有人看他不顺眼。”
“为什么?”
“嫉妒眼红呗……本来都是一样的干活,现在韩哥跟我们工头儿没什么区别,不用再受累不说,金老板几乎把工程的事儿都给韩哥盯着,盛安的项目部有事也直接找他安排,肯定有人看不过去的,往常想挑他毛病挑不着,现在出了这个事儿,他们还不趁机会发泄么?开始还只是指桑骂槐的,后来越来越直接,现在搞得啥样儿的谣言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说韩哥跟金老板和盛安的经理都不清不楚的……操……什么玩意儿?就那么俩仨人,真他妈的膈应人。”
“……”我使劲儿揉着额头,半天说不上来话,“……手机呢……手机怎么坏的?”
“现在天冷了,工程在做防冻,杨秃子那边上的土层太薄了,韩哥跟他说这样不成,他爱搭不理的,后来正好韩哥电话响了,他接电话的时候杨秃子拿铁锹后把儿在韩哥手上戳了一下儿,当时手机飞出去磕在石头上,后盖坏了,电池也掉了。韩哥挺生气的,问他什么意思,那混蛋阴阳怪气地说不是故意的,还说不就一破手机吗,他给修。韩哥检查了一下那个手机链,又开机试了试,说没什么问题,也就没跟他呛呛,结果杨秃子来了句,这么宝贝,哪个相好的送的吧?银行的还是盛安的……本来韩哥还拦着我不让我揍他,听见这句直接回头给他一拳,然后就打起来了……”
“他一只手还打架?没伤着吧?”我发现韩暮雨背着我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安然哥,你不知道,其实韩哥打架挺厉害的,他从不欺负人,可要是别人太过分了,他也不怕事儿……再说有我在,能让他吃亏么?”
我恨地牙痒痒,“这么能打怎么不把那群调查地揍死?”
“他那不是顾及着你吗,要不是怕连累你,他至于这么忍着?……啊,韩哥回来了,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不是我告诉你的啊……”
胖子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剩我一个人在这边气得发抖。
我想起总行叔叔说我的话,他说,你太天真了。
那天他把我叫他家里去关上门张嘴就问我照片儿的事儿。我还奇怪呢,不说这事儿就总行行长、支行行长、还有我直接领导曹姐知道么?怎么没过一天我叔叔也听见信儿了?叔叔说,你太天真了,信息这个东西是分层次的,不同的层次之间信息会不对称,但是相同层次的人群中几乎没有秘密。他连骂带吓唬地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就直说了,然后我就看着我叔叔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在书房转着圈说我胡闹,他威胁我说要告诉我爸妈,我知道他不会,我妈有心脏病他也知道,最后他拿我没办法,又不能真的打死我,只能说让我近些日子无论如何都要安分,不该干的事儿别干,不该说的话别说,他会帮我走动,等过了这阵子再找我谈。
什么叫不该干的事儿?是,我是答应配合调查,我是允许他们调调我的通话记录,允许他们不影响我正常生活的情况下跟我周围的人了解情况,可我还不信了,真能有人二十四小时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拍电视呢么?
我不知道我这边脆弱的平静有多少来自我亲戚的庇护,我只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暮雨一个人为我承担着很多。
忍了五分钟,实在忍不了,我直接给暮雨拨过去,两声响过,电话接通。他仍是之前那个若无其事的声音,我也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开口不说别的,就说想见他、一定得见、必须得见、他不出来我就去找他。听得出他为难,不过拗不过我无理取闹,最后仍是答应约在一个KTV门口。
现在我生气,更多是对着自己,到底是我把暮雨扯进了这么艰难的处境。我也觉得这么做可能有点冲动……好吧,我承认,我的想念也已经到了一个压制不住的地步。
他出现的时候我刚定好一个小包间,要了一打啤酒。以前不认识他的时候,我的休闲时光不是挂在网上就是在台球厅、饭馆、ktv,后来我恨不得所有时间就呆在他身边,这些地方也就不怎么来了。
他穿着我买给他的那件外套,袖子稍长,正好挡住了手上的纱布。我还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拿个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老长时间没见的人,他就挡开热情的服务员快步走过来。
所以,也不用费事去想了。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我本能地就是一个笑,虽然知道是非并没有过去,却仍劫后余生般地看着他笑起来。他身上带着室外的凉气在我面前站好了,挺拔清瘦;嘴角微微弯起,眉眼柔和,气质清新而沉静。我早就明白,他不是水沟边成堆的乱石,他是稍一打磨便掩不住光彩的玉。
服务生很快领我们到了包间,拿杯子,开啤酒,而我则在暮雨脱下来的外套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经观察发现,手机的后盖果然是新换的。
服务员出去后我锁了门,跟暮雨稍稍离开一个合适的距离坐下,之所以要这么做是防止自己习惯性地粘过去。我拿着手机,以非常占理地姿态问暮雨,“说吧,怎么回事?”
他眨了几下眼睛,一副无辜状。靠,还学会卖萌了!我刚要急,就听人家说,“杨晓飞不都跟你说了吗?”
我一下憋回来,我还没来及出卖杨晓飞呢!
“他要是能瞒得过你,我就不会在这儿了……”暮雨说,很无奈的表情。
音响里放着某首温和的英文歌,一种奇怪的氛围缭绕在我俩之间,什么都理解,偏偏又莫名地烦躁着。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呢?你当我是你什么人啊?”这话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委屈。
他伸出左手来摸我的头发,被我不领情地挡开,他再伸过来,再被打开,如此几遍,我怒了,直接站起来想走远点儿,可惜,手被他拽住,我不敢用力扯,因为这次,他用的右手。
他拉着我坐在身边,顺便搂过我的肩膀。我嫌弃地推推他,却不敢太挣扎,“滚一边儿去,混蛋!”他当没听见,反而更靠近了,鼻尖在我脸颊上轻轻蹭着,他说,“安然,我想你……”呼吸软软地落进脖子里,心口陡然烫起来。
从来都不是怪他,从来都是,心疼得没办法。
“死孩子……”我习惯性地骂他,同时,习惯性地在他温柔的亲昵里偏过头吻他。他的回应热情到有点忙乱。那是个很长很缠绵的亲吻,心里被想念侵蚀的那些空洞都得到修补,然而还是舍不得
放开。我一次次在他要退开时赖皮地纠缠着,换来他更用力地拥抱、更沉重的呼吸、更深切迷乱的情动。
等到终于因为缺氧才不得不暂停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被某人压在宽大的黑色皮沙发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左手在我的衣服下轻轻摩挲着,右手四根手指与我左手五指交握在一起。纱布的质感和九指相扣的痴缠让我心里同时漫过苦涩和甜蜜。
暮雨拉着我的手凑近唇边亲了一下儿,很有把握地说:“我觉得我能再撑一阵子了……”
、一零四
他扯着我坐起来。
我一脸的不满,“这就完了?”
我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从他受伤到现在我们一直很克制,开始怕碰着他的伤,后来出了这些烂事儿,忍到极限了。现在火点起来了,就这样?
虽说,时间、地点、眼下的形式都不合适,汹涌的欲望还是轻易就淹没了我本就薄弱的理智。我故意贴着他的腿根磨蹭,唇齿流连在他热乎乎的颈子里,深呼吸,把肺泡里灌满属于他的味道。他胳膊收紧了,却又试图避开我的牙齿,所谓半推半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的情况并不比我好,手掌在我背上都要揉出火花来,叫着我的名字,很没诚意地让我停下。不肯推开我不说,嘴唇还一下一下印在我耳垂上,呼吸混乱得扑在我耳后,掀起舒服的麻痒。
他说:“安然……就别在这个时候生事了……”
只是眼下,他说什么跟他做什么已经基本脱节,那停不下来的亲吻和抚摸完全就不认同自己刚才的话,只是又不肯再进一步。
感受着他心里跟身体的对峙,我最终是心软了,算了,以后时间长呢!
我在他脖子上不甘心地咬了最后一口,把头抵在他肩上,乖乖不动了。他会意地拍着我的背,慢慢平息。
沉默半晌,腿有点儿麻了,我想起身,又被他拥住,他说:“再让我抱会儿。”声音闷闷的,让我有种撒娇耍赖的错觉,我笑着骂他死孩子,听话地由着他搂紧了我。
哪是一会儿啊,要不是服务生敲门,我觉得他敢这么抱我一宿。我腿麻得动不了,暮雨去开门。服务员送进来一果盘,说是圣诞节期间搞活动,消费就送果盘。
暮雨扳起我的小腿放他腿上拿捏着合适的力气揉,我端着果盘吃水果,不时塞他嘴里一块。
再好的隔音效果,这也是KTV,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飘飘忽忽的不那么真切,真切的是并不明亮的灯光下暮雨俊朗的脸,和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让人安心的沉静。不知名的英文歌翻来覆去地循环着,没人想去点唱,也没人想去碰桌子上的啤酒。我以为的郁闷情况没有出现,因为暮雨在,他神奇地把那些不快都淡化了,我在暴风最平静的中心,沉溺于他给的温柔缱绻,不愿也不屑去想,一步之外的那些风起云涌。
我默默抬手摸上他的脸,声色犬马、安逸浮华,什么都比不上在你身边的舒服和满足。我只想跟你平静安稳地生活,努力工作换简单宽裕的日子,相扶相伴,一起到老,只是这样而已。
暮雨闭起眼睛在我掌心蹭了蹭,嘴角一个淡淡的笑,恍惚恍惚地就像岁月静淌,幸福久长。
这次见面让我接下来的几天都有良好的状态。某日下班,我特意拉着小李去吃饭。就算是假扮情侣,那也得扮得像模像样才行。
小李发狠地点了一堆东西,犀利的眼神儿扫过我,“安然,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你不对劲儿呢?有种复活的感觉。”
我嘿嘿笑着,也不说话。心想,你会不懂的,这种滋味。
小李看了我一会儿,“安然,你一定要做出这么副爱情滋润过度的德行来刺激我吗?”
由于她对我一贯恶劣的态度老是让我忘了其实她一直暗恋我来着,让我本能的把她跟吴越之流等同对待。我倒现在都不是很相信她说的喜欢我是真的。于是我很欠抽地问道:“李儿,你说你看我干吗都不顺眼,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呢?”
小李脸上强势不屑地神色先是僵住,而后迅速地晦暗下来。她偏开脸去,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景,“安然,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记得。”还挺清楚的呢!
两年前得某天我去总行送传票,刚出电梯,从人力资源部抱着一大袋子材料出来的李琳就那么迎面撞进我怀里。
我扶稳了她,调侃道,“美女,矜持点儿!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可不好。”
当时小李还没工作服,我不知道她是总行新招的大学生。她也没生气,大眼睛盯着我的工牌看了半天,嘴里念着“XXX支行,安然……”然后一把推开我,雄纠纠气昂昂地转身又回了人力资源部。
再次见到她是在我们支行营业室,曹姐领着身高一米七的她给我们大伙儿介绍说,这是我们新同事李琳,我当场惊讶地差点掉了下巴。
她说,又见面了。
我说,世界好小好小。
从此便揭开了我俩互相利用互相鄙视互相挖苦的序章。
“别跟我说你从那时候就爱上我了?”一见钟情这事不靠谱儿。
小李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你这么好,身材好,漂亮,还那么自信,多少人都得上赶着追你,你对我也就是错觉,相处久了,友情爱情都搞混了……”我觉得我是挺真诚地在安慰她。
谁知道她脸色更加难看,“安然,你也爱过确切地说是正在爱着一个人,你应该明白,爱这东西本来就不由己的,你不爱我没关系,谁让我就喜欢你了呢,可是,麻烦你,别这么糟蹋我的感情行不行,换位思考一下儿,如果暮雨也跟你说这样冷漠而抹杀一切的话,你就知道,现在你有多残忍了。”
她苦涩的表情让我有点于心不安,想想人家说的也对,我马上转变话题,“是是,我错了,李儿,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我没文化没品位,脑子经常进水,不像你聪明、什么都懂,对了你帮我想想我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个姓王的了,他干嘛就跟我过不去呢!”
小李听我这样问,不紧不慢地绕起自己一绺头发,“想知道?”
“想!”看我热切的眼神儿。
“真想?”
“真想……”大姐你就别在那里搔首弄姿了好吧?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真去了解过这事儿……你那什么表情,不信是吗?你要是对一个人上心,那关于他的一切你都会想知道……他跟你亲戚之间有过节你知道吧?”
我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不觉得这个理由能让他如此不遗余力的踩我。
“另外,最重要的还是利益吧……你知道你竞聘的这个位子全行有多少人盯着吗?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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