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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赋予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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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堂蹙了眉,道:“屋里闷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不行就开窗嘛。”

卢景秋叹了口气道:“开了窗子会冷,我又没有衣服穿……你呆的时间短,感觉不出,这屋里一旦住的久了,连呼吸都不畅。”林堂转着眼睛想了想,末了也没分辨出卢景秋说的是真是假。但卢景秋这小腰条确实一天比一天细,下巴也是尖尖瘦瘦,脸上缺少活气,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很是招人心疼。林堂思索良久,也觉得人总这么关着不是那么回事,起码也应该出去透个一两次气。于是第二天,卢景秋得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双鞋,鞋是软底布面质量十分不好,走不出多远准保要破。林堂让他穿戴整齐了,然后推开大门,带着他走出小屋。卢景秋两个多月没见太阳,甫一迈出便被晃得睁不开眼。但是外面的凉风让他内心十分激动,站在门口狠狠吸了两口气,他虚虚的睁开眼。小院还是之前那一眼见到的样子,只是院中四角的花草已有了衰败枯萎之势。

林堂让他在石凳上坐着,自己对一名下人吩咐两句,下人答应着跑走了。林堂笑眯眯的转回身去看卢景秋,这一望之下却是暗暗惊心。卢景秋一身白衣无精打采的坐在石凳上,皮肤白如细瓷,嫩若水豆腐。在屋里怎么一直没有发现,他居然已经白成了这个样子?林堂看着他几乎痴了,心中渐渐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他不知不觉盯着卢景秋发呆许久,直到先前跑下去的那名下人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妈子。老妈子每人怀中抱着一个锦缎棉布包裹的胖娃娃,到了林堂近前行礼叫老爷。

林堂回过神来,立刻高兴了,伸手接过一个孩子,他抱起来到卢景秋身边,道:“看看,这孩子像不像我?”卢景秋撑着桌子站起身,有点惊讶的看着这娃娃。

“这是……婉云生的孩子?”

“是啊,怎么样,漂亮吧。”

卢景秋看着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有些手足无措了。曾经无数次试想过婉云若是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自己肯定是要先抱抱再亲亲,然后送他平安锁如意锁,供他一辈子吃穿不愁。可惜天意难测,如今居然是这样的相遇情境。卢景秋心中苦涩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娃娃睁着一双黑豆似的大眼睛看着卢景秋,然后嘴里含糊的吼了一声,吐出一个口水泡。

卢景秋被他喷了一脸,但毫不在意,反倒有些高兴。

林堂对后面一努下巴,老妈子赶紧抱着另一个上前来。

“哎,这俩哪个是男孩来着?”林堂来回看了一圈,疑惑道。

“老爷,您怀里那个是女孩,这个是男孩。”老妈子答道。

“哦,是吗,我都分不清,来来,把他给我。”说着林堂要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卢景秋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声道:“让我抱抱。”林堂见他脸上带着一点笑意,很是难得,便心情大好的把孩子递给了他,自己又把男孩接了过来。

卢景秋抱着外甥女又看了看外甥,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可爱。”他喃喃道。

林堂看着他笑眯眯的说:“喜欢吗?”

卢景秋点点头。

两人在院中逛了一圈,老妈子就把孩子抱走了。林堂不允许让他走出院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拉着他回了屋。林堂最近越来越忙,时常来了没多久就要走。等他走了,卢景秋便开始目光深沉想心事。他想逃,然而始终没想到一个妥善的方法。他没有衣服也没有鞋,又打不过守卫,放不倒仆人,想要跑真是势比登天。如此想了许久,他的头都疼了也没想出半点法子。难道真要一辈子呆在这里吗?想想卢景秋就浑身发寒。或许也可以等到林堂对自己的兴趣消失,但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卢景秋想到自己的生意,家业,又想到生死未卜的于邵棠,眼泪就如泉涌一般。近来他是特别爱哭,有时情绪一激动眼泪就止不住,林堂说他是梨花带雨娇艳动人。他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在屋里踱步。现在地上铺上了地毯,就算不穿鞋也可以随便走动。踱到窗边,他一手按在窗框上,一手扶着窗纸侧耳倾听。外面似乎有人在谈话,声音时高时低。忽然一个大嗓门粗声粗气的喊道:“老爷叫我们抬这木桶进去,你们到底放不放行,怪沉的。”卢景秋愣了愣,觉着这声音有点耳熟。

两个守卫互相商议了两句,末了说:“进去可以,但管住你们的眼睛,不准乱看听见没有?老爷要怪罪下来可有你们受的。”“哎好嘞我们明白。”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卢景秋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偷偷向外看。

只见两个高个子大汉抬着一个葫芦形的大浴桶进来了,放在角落里之后,其中一个直起腰道:“哎哟我的娘,这玩意可真沉!”说着他借着擦汗的功夫扫视了屋子。

卢景秋在屏风后看的清楚,立刻惊喜的倒吸一口气,因为他认出这人居然是龙啸天!

龙啸天左一胳膊右一胳膊没完没了的擦汗,末了他那同伴一推他后背道:“行了,赶紧走吧,还有别的活儿呢。”龙啸天答应一声,慢吞吞跟在他后面走出房门。

卢景秋一颗心快要跳出腔子,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冲出去。但他强定心神,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龙啸天若是单枪匹马的进入林家,那自己这一举就是害了他。这一犹豫,房门已经被守卫重新上了锁。卢景秋游魂似的走到外间,看着浴桶发呆,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看了一会儿,他忽然伸出手在桶壁上一摸,那里有一圈用来固定木板的铁条,铁条下面露出一点白纸的边角。卢景秋颤抖着抽出那一小条白纸。纸条非常小,只有一手指宽,被折的没了形状,展开后,卢景秋在上面阅读到了一行字。“两日后戌时三刻。”

卢景秋反复看了三遍,然后将纸条塞进嘴里吃了。边咽边摇头,摇头的同时又控制不住的闷笑。

这个龙啸天做事真是鲁莽,就那么随随便便放在浴桶上,万一自己没有看到怎么办?万一被别人先发现了怎么办?这个人真是、真是……唉!卢景秋擦了一把脸,发现自己又流泪了。晚间林堂来了,带来了人参鸡汤和燕窝粥,他要给卢景秋补补身子,瘦成那个样子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两人吃过饭,林堂命人将浴桶注满水又加入不少香料。插好门,他拉着卢景秋坐进浴桶中。难怪这桶设计成这个形状,原来是用来洗鸳鸯浴的。林堂将他两条腿架到桶边的凹槽上,握着新弄到的器具在水下好一顿亵玩,直弄起水浪一波又一波。卢景秋因为心中有事心虚得很,所以耐着性子配合他,还应景的叫了两声。林堂尽管不能亲自干他,但也还算快乐,末了心满意足的将他抱上床。第二天依然有好伙食,卢景秋默默的大嚼,默默等待着约定那日的到来。等待的同时他也很不安,他以前总觉得龙啸天这人有点缺心眼,为人是很豪爽,但有勇无谋。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卢景秋不敢往下想,因为他知道林堂是很有手段对付自己的,而且到目前为止花样还在层出不穷的翻新着。艰难的熬过了两日,这天林堂下午早早的来了,给他带了一点甜点,同时不住的看天色,似乎赶时间要去办事。太阳落山时,林堂离去了。卢景秋在屋中坐立难安的等了一个时辰,天才完全黑下来。小院外隐约闪烁了几点昏黄的火光。他攥着两手汗,站在窗边仔细辨别外面的声音。又等了一阵,屋顶忽然传来了一点声音。卢景秋抬头望去,又没了动静。不一会儿,窗外响起一声惊叫,叫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像是被人强行捂住了嘴。接着传来了重物连续落地的声音。门上的大锁稀里哗啦被人打开,接着龙啸天一步迈进来,正跟卢景秋打了个照面。两人见面皆是一愣。

龙啸天先开了口:“你怎么穿成这样?”

卢景秋登时脸红了,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又轻又透的长衫,光着脚。不自觉的抓紧胸口和下‘身的衣襟,他低声道:“他、他为了防止我逃跑所以把我的衣服都扔了。”龙啸天听完挠了挠头,一转身又出去了,将门口晕倒的一个大汉抬了进来。他说:“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给你穿,快。”卢景秋一愣,立刻跑过去帮忙。龙啸天将屋里的蜡烛吹灭,然后走去门口放风。卢景秋手忙脚乱扒掉大汉的衣裤和鞋,给自己套上了。鞋太大,走起路来不跟脚,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龙啸天见他穿好了,就拽着他出了小屋,反手又把门锁好,两人这才向外跑去。

22 逃路

卢景秋跟着龙啸天在夜色中一路狂奔。他头一次出小院,完全辨认不出方向,只能一味的跟着龙啸天跑。

龙啸天跑在头里,回头见卢景秋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跑两步就要摔倒,便停下来背对了他道:“上来,我背着你。”卢景秋急忙爬上对方的后背。

龙啸天看来之前有侦察过地形,专挑小道走。在道路曲折的花园中穿梭许久后,他们到了人影晃动的前院。前院太热闹了,不少仆人端着盘子来来回回。龙啸天贴着墙边停下,观察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对卢景秋低声道:“这缺德宅子没有后门,想走只能从前门。但是前门现在出不去,今天他们大请客,人多得很,不过只要我们能逃出去,他们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卢景秋喘了几口气问:“那我们怎么办?”

龙啸天抬头看了看院墙,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踩着我的肩膀从这里爬出去。”

卢景秋也抬头看了看墙,发现院墙高的吓人,就算能爬出去跳下去也要摔死了。但龙啸天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拉扯着他推上高墙。卢景秋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他这个计划太不妥善,可自己也没有别的法子。踩着龙啸天的肩膀,他勉强扳住了墙头。连蹬爬的翻身骑上墙头,卢景秋向下一望,就觉得眼晕。龙啸天在下面催促他道:“你倒是快跳啊!”

卢景秋咽了咽口水,也很着急:“这跳下去非摔断腿不可!”

龙啸天急的一顿脚,道:“你等着。”

然后他退后几步,助跑两下脚尖一点地,噌的一下窜上院墙。踩住墙头,他伸手搂住卢景秋的腰,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卢景秋被他吓得几乎闭气,就听耳边风声呼啸,然后自己就已经站到了地上。

龙啸天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走,我们走这边。”

卢景秋咽了一下口水,拔脚跟上。

两人跑进一处小胡同,龙啸天左右看了看,纳闷的一摸脑袋:“娘的,马车哪儿去了?”

卢景秋正提心吊胆的朝后张望,听了这话就问:“你确定你把车停这儿了?”

龙啸天想了想道:“不是我停的,是别人家的,不过好几天了一直都停这里的啊。”

卢景秋震惊的盯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龙啸天拍了他肩膀道:“不要紧的,我还知道有一户人家养了不少马,我们去偷两匹出来。”

卢景秋急促的喘了两口气,感觉自己又要哭了。

龙啸天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妥,硬拖着脚软的卢景秋又跑了两条街。这里有家马车行,已经打烊了,门窗都关闭得严严实实。龙啸天让卢景秋蹲在后门墙角下等他,然后自己翻身上了院墙进去偷马。

卢景秋抱着膝盖蹲在黑暗之中,心里一会儿怕一会儿急,反复怀疑这龙啸天到底靠不靠得住。

人家毕竟冒险前来救自己了,卢景秋心里说,这样腹诽他不厚道,还是应该相信他。

他等好久,就在担心对方偷马时被马踢死了的时候,后门有了响动。是龙啸天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出来了。

龙啸天挥手招呼他:“赶紧的,我给其他的马下了蒙汗药,把它们都药晕了,不然它们看着同伴被领走肯定要叫。”卢景秋没心情询问他为甚随身还带着蒙汗药,直接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上。他骑术不是很好,只是少年时跟着爹学习过几天,跟着龙啸天两人催马上了路,他们一直朝南边去了。龙啸天带着他来到城南一处破旧的小木屋中。

屋子过于破旧了,连窗框都只有一半。龙啸天用火折子点亮了一根半截的蜡烛,卢景秋借着光亮扫视了这间穷酸破烂的小屋。“这是哪里?”他问。

“我家。”龙啸天把炕上拾到出一块地方,招呼卢景秋过来坐。

对于自家生意的情况,卢景秋只知道个大概,这时就问他道:“我名下的那些店铺和宅子……是不是都没了?”龙啸天从桌子上拿了个破茶杯倒了半杯温茶,递给他道:“唉,都没了。我们这些个干活儿也都被驱赶了,我说老板,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他们说你犯了法,我不信。货栈的东西都是经过我手的,怎么可能凭空就多出来那么多的私盐?”卢景秋听他如此肯定的相信自己,心中有些感动,用茶水润了润嘴唇道:“苑城如此手眼通天又跟我有仇的,除了白玉晓,我想不出第二人。”叹了口气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龙啸天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捶着腿说:“当初我听说你被抓进大牢了,可吓了一跳,就想见你一面问问怎么回事,可官府那帮王八蛋不让我进,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冤情。我又去了你家,看见那个谁了,就你家那个妹夫,林什么的,他把你妹子,还有家里不少家具古董什么的都带走了,直装了三大马车呢。后来你们家就被封了,我隔三差五就去牢房门口溜达,跟一个看门狱卒关系搞得还不错,他告诉我你被提出去了,被林家老爷带走了。不过这事儿是机密一件,现在外面,你还是盐贩子一个。然后我就乔装打扮混进了林家,放心,他们都不认识我。我在那观察了好多天,可一直没找到你,直到有一天路过后院,看见你了,哎,说实话当时差点没认出来你,你有点变样了啊。”说着龙啸天后退一点上下打量了卢景秋。他现在是个披头散发的模样,脸蛋白得不像话,在这烛光微弱的破屋里乍一看都有点吓人。卢景秋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他听出来了,龙啸天这人是个讲义气的,自己虽然一直认为他是个犯二的酒鬼,但人家确实拿自己当朋友了。朋友有难,拔刀相助,天经地义。想到这卢景秋眼眶有点湿,抬起头笑道:“龙兄,你对在下有恩,在下不胜感激,但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却是无以为报。若他日我能重振家业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龙啸天也笑了,一挥手道:“这不算什么,当初你对我那也算有恩,我这个人混得一直都不好,到了你这里,你给吃给住,工钱给得也比别人家多好几倍,我那时就总想,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我就是拼了命也得帮。不过,我可没咒过你啊!”卢景秋听了他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长久的郁结也有了活化的迹象。龙啸天也许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福星,总是出其不意的出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自己从未想过,最后来救自己的那个人会是他,毕竟比他跟卢景秋更要好的那些人一个也没出现。卢景秋几乎要对他感激涕零了,然而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肯再落泪。他要尽快想出一条出路,苑城现在是不能呆了,他顶着制运私盐的罪名是见不了光的。也许可以去外地,但是他的亲戚全在这里,外地虽然有几个主顾,但他现在没钱没路,想要把之前的生意再做起来,难。他和龙啸天商量了半宿,末了龙啸天说自己自幼在休宁县长大,之后入了倾云门学艺,在南边还是有一些朋友的,既然要走,不如先去那里落落脚。横竖他无家无业没有牵挂,就跟着卢景秋走了。卢景秋现在也没主意,想了想就同意了。决定之后两人在炕上就势卧倒,凑合着睡了一夜。

第二日天刚亮,二人就上了路。此时城门刚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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