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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当爸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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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当初那人为许诺共治江山而制的梵凤朝衣,第一次,却是被自己穿在了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身上的。
沈从越微微有点失神,但在那人微微不安回首时,却尽化做释然。
果然……还是,放下了——即便曾至死不肯相忘……
情深刻骨。又哪躲得过岁月流年的侵蚀风化?
“好了么?”
申琏抚开自右耳垂下的一络朱红璎珞串带,额心相连的赤红雕玉因而微动,暖意自温润的所触之处传来,隐隐让他有丝犹疑,这华亿,当真是能穿得出去的么?
沈从越见他如此,神色不变,却微微拍了拍他肩,似在安抚,申琏哑然。
被当小孩子对待了……
现下才理会到,夏侯昱曾经的体会,无言以对,难怪那孩子这么不喜欢他将他看做小孩。
但他这些微微感叹还没来得及抒发,就被那新收的儿子,一带,整个人在微楞已经轰然的坍塌声中,恍惚的被带了出去……
直至头顶刺眼天光,申琏才回过神来。
那么好的一处藏身之地,就给这么轻易的毁了。皱着眉半天,他都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毕竟想必姓夏侯的大爷们肯定是还在追捕他的,上次就吃了那海捕公文的亏,申琏并不是那么不长记性的人。
他还不是能够无牵无挂,只身云游的人。
识君莫忘还在夏侯家的手上,没了这安逸的藏身之所,叫他如何能在近期内迅速修养回来,去带回自家小孩?
昼光刺目的照来时,沈从越下意识的回过脸看着那还处在呆楞中的……自称要当他父亲的人……
血色殷红,黑沉如墨,依稀露出那张下巴尖锐而美丽的脸。
百年孤寂,自心头一扫而空。
再迎向白日极净之光时,心中豁然开朗,再无半点阴郁。
——是这个人……让他遗忘以往,再回人间的……
心中默默将那个名字再念了遍,自此不忘。
——申琏……
倚水临川。
临川地方不小,热闹也是非凡,虽及不上那夏衍第二京,栖凤京来得繁华,但在夏衍这等宽广的土地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大城了。原因再简单不过,临川此地有一处名倚水,也就是临水的一处崖,只不过这山崖宽广得有些过份了而已,远远看去,碧山如倚水了临江佳人一般。
当然名字再好也掩盖不去,这临川是兵家重地一事。
对,临川热闹,自然是因为濒临这夏衍大朝,与溯流大陆上另一皇朝,南昭的边城,这才沾了溯流第一丰裕南昭的繁荣气息,因而才是这一派峥嵘向上的气息了。
热闹,热闹,热闹的地方自然就有最热闹的地儿,然而这最热闹的,一向是茶楼的专署。即便是临川最红的青楼邀月楼,也比不得这小小的茶楼——江上楼,来得热闹。
江上楼,今日里,热闹得一如即往,进了门就听得到那天南地北的见闻讲评,大堂里人声闹得象锅沸水似的,走南闯北的商人,来此歇脚的同时,嘴皮子却是片刻也不得消停的。一些压镖陪行的武林人士,更是低头窃窃,相互交换江湖上的消息,更将这茶楼衬得人声鼎沸了。
只是,今儿个这锅沸水注定是要因为被倒了冰,而停消下来的。
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江上楼前时,还扑了刚进门的一队镖师一身尘土。
只是,不待那领头的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发火,就被那赶车俊朗青年冷然扫过一眼,顿时一干人如坠冰窟,一时不敢开言。
只在心里琢磨着,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个小煞星,气势如此骇人,身上血腥味更是重得遮都遮不住,直扑面迩来。
但那让人胆寒的气势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这是到哪了……从越?”马车内传出了一声,叫人过耳不忘的天籁。
三分疏散,三分清越,余下的便是叫人耳根子发软的娇气。
领头的大汉不由暗叫要命,这嗓音明明听得出是个男子的,可是却让人情不自禁的兴起将说话之人揉入骨的念头来。
赶车的冷俊青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皱起眉无视了马车下那一干腿发软的江湖汉子,回身揭了帘子,进车里折腾了会,再等他出来时,怀里俨然是抱着个人的,只是那人被血色的绸缎蒙了头脸,别人仅仅能从身形上看出其是个并不娇弱小巧的——男子,离得近的如那开始便站在那的江湖汉子们,更是看到那人露出些的比之绸缎也逞多不让的乌黑发丝,以及那环在青年脖颈上——莹润的素手。
匆匆瞪了那些人一眼,沈从越犹不解气,只是念得怀里旧疾复发的申琏,理智占了上风,几步就进了门去。
唤过小二要了楼上雅间,不理会那大堂中人声的突然一低,更是用暗淡冰冷的眸子,冻得那些探究的目光一一缩了回去,在厅堂里所有人的目送下,沈从越冷俊刚毅的背影消失在了楼上。
不管那身后哗然更胜先前的人声,进了雅间后,将怀里人安放在近窗的椅上,揭遮了那绝世面容的缎子,就见申琏略带薄汗的显得有些一样苍白的脸正对上他,目光清晰,虚弱。“麻烦你了……从越……”
撑起身子,不知为何,先前被魂归修复得连疤痕都没了的伤口,近日却突然迸裂,在那突如其来的撕裂身体的疼痛中,申琏第一个浮上脑海的就是两个字——反噬。
不由苦笑,运交华盖就是如此,这等传说级别的倒霉事也给他碰了个到。
龙身强健,强到哪个地步了呢?
有些龙甚至一辈子都感觉不到痛是什么滋味。
当然,那也是和申琏一个等级的特例了。
只是,申琏这个特例,走的是和上面完全相反的路子,别说是痛了,连那龙族传说中,唯一能非正常的销蚀龙的生命的反噬——他也碰了个着。
龙的强,在于,龙根本没有实质上的所谓肉身。
龙的存在极为强大的能力的集合。
而已能量的形势存在的龙,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形式能让他外力致死,惟有……
本源错乱。
才得消亡。
而,一般情况下,本源错乱,是在外在能量崩离,急忙恢复,没了按部就班的回源,因而极不稳定,从而产生的。所以,也称之为——反噬。
“我没事,到是你……”早就感到反常的沈从越也不经有了几分焦灼。伸手抚去那人额上冷汗,沈从越有些恨,自己能为他做的,居然如此之少。
“还好……歇息阵就好了。”申琏也从那平时似乎是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找到了属于他的担忧……
是他的没用,才叫人这么担忧不已么?
申琏想起,原本是想为这个很象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的,却料不到反是自己让他心了。
不由叹气。
只是好在,他现今已不是完全的龙了,有了肉身,因而这反噬似乎要不了他命,少少的也让自己和从越放下了些心。
正好也趁着这机会……
“我们就在这里歇几天如何?”心血来潮,申琏突然觉得,也是时候让从越从新体悟下人间乐事了。
“今晚,我们去逛逛他们说的邀月楼如何?”说着更是指着人声鼎盛的楼下。
沈从越黑着脸看着眼前清丽出尘的人,毫不自知的柔弱笑起,美不胜收。却让听了他话的人无可奈何得很。
————————
闲言:马上又要重返青楼了,我们不能怪小申能想到的乐事居然只有这么点啊……实在是,这个人除了他的儿子们根本没什么爱好……难得他还能想道一般人喜欢的居然还有青楼这么个地方……
对了……
大家要不要看H?
比得小申,九某这几天也算得重返人间了……终于决定不学设计了……终于不用做作业做到凌晨三四点了……欢欣鼓舞啊!!!
只是……高考啊……郁闷……
30酒色迷人
“公子~~~”霁月举杯巧笑。“来~喝一杯嘛~~~”
压酒劝客,以往都不是她这头牌的事,至少今日之前,不是。
而曾经,身为邀月楼头牌的她,是鄙夷这低等卖笑的事儿的,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客人们劝她尝酒,倒没有她侍侯的事。
只是,今天她做着以往不屑的侍侯人的事,却是心甘情愿之乐意之至的。
这是她没想过,而今日,她看到这赤衣公子进门的那一刻,这以往的坚持,就彻底的被扔到不知哪个墙头过后去了。
“姑娘好意——”纤长莹润的手自她手中接过酒杯。
白瓷的杯子,温润如玉的手,看得她有一阵失神。
“在下怎敢推辞?”那人轻笑,一瞬令万物失色。
霁月心底一凉,丢了魂,原来再多声色犬马,千娇百媚,在这个人的云淡风轻面前,也只是——一片黯然。
“美人赐酒,怎敢不从?”
沈从越不动声色的喝着酒,更是尽量让自己去忽略一旁那清越的嗓音在说着什么。
“姑娘既然如此热情,在下怎能辜负?”
明明已经尽量去忽略了,可是那些调情的话语仍是不断的钻入耳内。
如此打情骂俏,就是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得这么轻车熟路,捏着酒杯的手蓦地有些发白。
“如花美人在怀,人生乐事也,是当再饮一杯……”
猛地抬眼看去,那人坐拥群花,举动肆意,神色疏狂,说不出的刺眼。
申琏——
心中有种不明就里的恼火。
沈从越无比后悔,今儿个下午为什么就为了那么一时赌气,就顺了这人提议来了这邀月楼?
对,该死,当时怎么就想着看看这不沾尘烟的人如何去应付那声色犬马。
再次为自己当时产生那幼稚的念头,而恼羞成怒。
再倒了酒,可惜那小盅的酒,根本不够浇。
干脆弃了杯,就了坛牛饮。
只是这一举动,却换来了几声娇嗔。
“哟哟~那位公子都不理折花呢~~~莫非是折花侍侯的不好?”
“就是啊~~还是莲公子你好呢~~”
那些女子一口一个莲公子,听得沈从越好生不爽。只可惜,碍着申琏不好发作。
“怜香惜玉……”申琏微熏带着点醉意,烟波流转在一众女子间,早忘了来的本意。撩起最近的女子一缕香发轻嗅。“我辈本分——”
情长如痴,那目光看得一众人等遽然无声,那本申琏如此调情的女子,更是早醉在了晃如湖瀚的眸子里了。
于是也没来得及象寻常一般推拒,便任由申琏欺身上来,吻上她颊……
“嘭——”
待沈从越缓过点神来时,看到的是被自己震碎成渣的八仙桌,以及那一干女子惊恐交加的神色。只有——
申琏面上微熏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有些不知所以然。无论是对沈从越突如其来的怒火,还是对自己明明刚刚还温香软玉在怀,现下却被囚在另一人刚强的怀里这件事,他那喝得有些高了的头脑里,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后仰看去,对上一双狂怒的眼。
“从越……”申琏有些不解,伸了手想去摸。
却被人一把揪住,微微酸痛让他眯了眸子,含糊的。“从越,痛……”
却不料不仅没得到缓解,耳畔更是传来雷吼似的一声。
“——滚!!”
风尘女子对于见风使舵这事可是分外在行,早见风头不对,就识相的躲了开去,一听沈从越这声,便如闻圣旨般,就是有一两个还对申琏的美色念念不忘的,也在对上沈从越那突然幻成极为幽深的赤红的眼时,缩起了脖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一下子,刚才还分外热闹的屋子里,就只落得孤零零的两个人了。
沈从越幽深的眸子凝着那醉得迷糊了的申琏,一时痴了。
他从不知,醉了的人,是会如此风情尽现的。
更不知道,看到这人在别人怀里时,自己居然会怒火焚心。
且在那濡湿而软糯的唇在女子脸上辗转的那一刻,他却被这□的场面冲得失去了理智。待赶走了所有女子,唤回了理智,沈从越才对手上抓着的那软得没了骨头似的申琏真真头疼起来。
“越儿……”亲昵的称呼,申琏无所知的靠在从越宽大的怀里,先前被牢牢扎住了,他才没能随着醉意乱来,这会从越怒火一泻,手里抓得也没那么牢实了,他便再安分不起来了。
一双玉臂反攀上了怀抱他的人的颈子,早就蹬了鞋袜的赤脚撑在身前摆了瓜果酒盏的案几上,身子柔韧的反躬而起,眼波流转:“越儿~~你可是嫌,这些女子姿色平庸~?”
沈从越被怀里的人手臂一勾,一勒,不得不对上那精致得不似人的美丽脸庞。
而更要命的是,这人一双凤眸含烟带水的正对着他。
似是委屈,似是不解,远山眉皱起,因而更显得眉目含情,魅惑天成的模样。
“……”心中一悸。
空张了口,听着那人问起时稍显暧昧的语调,一时却不知如何做答,或说,他就听了那美妙的天籁,内容却都没一丝过耳。
“越儿?”
喉咙有些干涩。
无意识的了嘴唇。
却不料,怀中人看到此景时,模糊发觉——
原来……越儿是嘴难受啊……那,做爹爹的帮他好了……
此时此刻,喝高了的申琏可谓心思单纯善良之至。只可惜这心思单纯了,他做的事却不那么单纯了。
沈从越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颈子被大力一勾,那几乎是吊在他身上的人,出人意料的突然靠近,吻上他的嘴——
说吻,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撞字更来得贴切些。
申琏小巧的下巴正磕在从越高挺的鼻梁上,两人一时皆是痛得发麻,不得不迅速隔开,拉开距离。
沈从越捂着鼻子有些狼狈的看着,因为一时之痛松了手,砸回他怀里的申琏——这罪魁祸首比他更不好受,猛然落下,头磕在他身上,背更是砸到他曲起的膝上,硌得点点珍珠儿都滚了出来,如冠玉的面庞上湿了一片,猫儿似的低低呜咽起来。
从越晃了手脚,赶紧把这娇客扶起从新抱入怀里,揉着他的背安抚。
只可惜,这醉了的人和个娇气小孩一般,不领情不说,更是挣了开去,反手就把从越给推趴下了。
“都是越儿不好……”
推了人,撒着娇的,完全弱龄儿童化的某位爹爹,在看到被自己推倒了貌似痛苦的儿子时,一时又禁不住父爱泛滥的凑了过去。
“越儿——”学着刚才沈从越的动作,醉气熏熏的人也不管自己揉着的是不是别人的痛处,自顾自的道:“越儿,不疼哦……”
那人毫不自知的爬上他的身,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势,让那从外袍下露出腿,被绷起的中衣把完美的形廓全勾了出来。
更何况,那人正笑得媚惑众生般,将手覆在他刚刚被半拉了开的胸上有下没下的撩拨着人的理智。
沈从越头嗡的一下,下身仿佛烧着起来。
焦躁,难耐。
“申…琏……”嗓音喑哑,抓住了那在自己胸上点火的手。咬着牙蹦出两个字来。“别闹!”这妖精,莫非是要害死他不成。
努力克制着火,沈从越额上冷汗直下。
但是,有人似乎觉得这火,烧得还不够。
“越儿——”倾身覆了上来。
凤眸斜飞,散乱青丝低垂在近看来,吹弹可破的雪颜上,妖颜媚色丛生。
看得那早就停了多年的心,仿如嘶喊着要自胸中跳出来般,沈从越此时才觉,这人简直是生来便要祸害众生的。
妖孽啊!
索性闭了目,不去看那香艳旖旎无比的风景。
只是,事实往往由不得人。
头脑模糊的人,在看到身下乖儿子,紧闭了眼,鼻梁上蒸出了细细的一层汗时,不仅没有自觉退了开,反倒是下意识的凑上前,软唇一张,柔嫩的舌勾勒起那起伏的轮廓来……
“越儿……你流了好多汗哦……爹爹帮你檫了哦……”
温软气息抚上闭着的双眸。
沈从越瞬间僵住。
大气不敢出。
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不可理喻。
想平时申琏那么清冷理智的性情,一醉,居然如此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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