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祁毓叹一口气,轻轻道了句别怪我。随即将这人小心翻过身,以免看到那双沾着薄雾的双眼,李祁毓,看不到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吗?这样的自欺欺人,你就不怕你的好少衍醒后再不理你?脑海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嗡嗡响着。李祁毓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个声音。
“痛。”指尖触进那寸柔软时,苏少衍下意识的又念了句。
痛,怎么不可能不痛?李祁毓苦笑一声环上苏少衍的腰,只这一触,身体又似着了魔般的烫起来。不行,这样下去,自己非崩溃不可!他将衣襟完全解开,把自己一点点、很小心的送入,霎时,一股奇异的温暖将自己包裹,好、好舒服……他差点叫出来,忍不住又抱紧苏少衍的腰用力抽动了几下,这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是……也是少衍的第一次么?
真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他用力的吸了下鼻子,一张脸先从耳根子处红了起,又弯下腰半跪着搂紧那个不断喊着好难受的苏少衍,那一瞬,他觉得心里仿佛同一刻也充盈了什么,有点酸,但又很圆满。
其实这样不就很好了么?什么家国天下,什么江山一统,拢起袖子看着都如戏文中的段子一样离自己那么那么的远,关上门,唯一有的不过是眼前被自己死死抱住的这个人,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既温暖又踏实,还什么比这更能令人满足的呢?
自古红颜多祸水,但是没有办法,我认了。李祁毓将苏少衍揉进怀里,不想就看见了那一串晶莹的液体沿着泪痣留下来。他又哭了么?还是自己把他弄哭的?
“少衍,你醒了是不是?”李祁毓俯身,吻上他湖水瞳下的泪痣,但是没有回应,静默的时光一如那年北烨的落雪,绵延、无际。李祁毓注视着那双紧紧闭上,又不停抖动的眼睛,叹了口气。
不想看我么?他暗自道着,将手轻轻覆在苏少衍微湿的双眼上,空谧的房间里,他的声音仿佛沾染了南方特有的潮气,一点点的渗入,经年透心蚀骨,“我只说一次,你听好,我李祁毓喜欢你,只喜欢你。”
“喜欢我就该让我上。”苏少衍侧过脸,倏地,一点轻微的水渍声提示李祁毓还停留在他的体内。
“那不行。”李祁毓红着脸,俯下身在他光滑的背脊重重落了个吻,笑的分外霸道。
“这样,你跑不出就是我的了。”
“唔,阿毓你给我停下……”
_
该说的不该说的,「茧」还说一个字没说。昭和君表示很无奈。这日李祁毓按昭和君的吩咐去见「茧」。「茧」被关押的地方,是燕次著名的死牢「血狱」。基本上,「血狱」之名令人闻风丧胆有如下两个原因:
一是有进无出,二是严刑峻法。
李祁毓听着周围传来的哭丧的绝望声和抬头仅间一处的光源——北面墙的小窗口,不禁也觉得像这里这样浓的化不开的黑暗,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心生绝望。
随从的军官将他带至「茧」的牢房,轻声道:“三公子,「茧」不是个容易开口的人。”
李祁毓冷笑笑,道:“你们都下去,他被绑着,伤不了我。”
军官只得替他插好火把,退了下。
李祁毓扫了眼他的脸,轻笑道:“这种程度的易容术都没被发现么?”
言罢「茧」似乎吃了一惊,耷拉的眼皮也跟着轻微的颤了颤。
李祁毓道:“我知道,你们走江湖的一贯不会用什么真名,我想了解的是,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沉稳而冰冷的语气,英俊到极致的轮廓,提示眼前的少年绝非善类,这少年看来也不过十五六的模样,黑衣、黑发、黑瞳,在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的作为身份标识的玉牌。「茧」看着他,不知怎的产生了一种黑暗中看到同类的感觉,虽然很模糊,却是错不了,那是骨子里的隐忍和嗜血,再怎样伪装,猎豹也不可能变成猫。
“长明灯一盏,送君渡彼岸。”「茧」开了口,暗哑的声音,仿佛揉进了一把沙,“明灯暗浦,不过是个杀人买命的刺客组织。”
“刺客「灯」,接应人「茧」,还有那个联络人「风烟渡」,你们的任务分配还挺周密不是?”李祁毓看了一眼他,“要如何才能跟「风烟渡」联系上?”
“你们是无法跟「风烟渡」联系上的,”「茧」笑容轻蔑,“朝廷有朝廷的礼数,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除非……除非「风烟渡」主动找你,或者,你们能接近明灯暗浦背后的财团「玉封座」。”
“只要付得起价钱,任何人你们都杀么?”李祁毓问。
“明灯暗浦的宗旨是:天下无利,唯浦不图。”「茧」逼上他一双黑到发亮的瞳,“这个江湖,杀人,人杀,朝不虑夕,刀头舔血,哪里是你们这种贵公子懂得的?”
「茧」刻意顿上一顿,“不过三公子,你不是普通人。”
李祁毓轻呵一声,半眯着眼观察他的反应:“你的「灯」死了。”
“不是每一只「茧」都能找到他的「灯」,「灯」死了,「茧」留着还有什么用?”
话语毕,「茧」再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很空,空的让李祁毓觉得,这里头仿佛有一种被光阴洗涤殆尽的广漠味道。
在李祁毓离去的三天后,「茧」死在了狱中。牢头来报,说他是自尽,李祁毓向「血狱」的方向凝望了许久,浓重的暮色里,那个方向的上空仿佛也飘浮了一层暗淡的血色,带着些微的腥意,让人觉得压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7章
岁月如蚀,一晃三年过去。这日燕次皇宫里出了件大事。
这是昭和二十年的二月初二,许是应了那句俗语:二月二,龙抬头。
是夜的黄昏,昭和君将李祁毓叫了去。对于闲话拉家常这事儿,李祁毓虽打心眼里的不喜欢,但也很没可奈何。
昨儿个他和苏少衍又折腾的忒晚,这几年下来,苏少衍长高了不少,要说这苏少衍打小就是一美人胚子,如今眉眼长开了,更是端得一幅清嘉风流,只是性子一直没怎么变,不算得冷,但就是不容易走的近,再有就是,一张利嘴尤胜从前。
明明都十七、八的人了,李祁毓还改不了喜欢把苏少衍搂在怀里睡觉的习惯。李祁毓最爱看苏少衍将醒未醒的模样,小刷子似的还睫毛颤颤的,单个表情就让人忍不住产生种再把他按回被窝里去的冲动。
最近李祁毓发现了一个秘密,苏少衍的腰是他的死门。
“不要弄那里,痒……”他一边向「和·天守阁」走着,一边脑子里还回味着昨日的旖旎光景,爱把苏少衍弄的又痛又笑的,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疯子。
他不知道,这世上总有人比他还要疯。
他已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来「和·天守阁」,但是每次每次来这里,心里总会有一种摸不到底的感觉,昭和君这老狐狸果然道行有够高,他不禁想。
步履沉静的迈过玄关,李祁毓的脸上已然挂了笑,最近几年,他武功进步的可谓神速,一套「鹤雪剑法」练的纯熟不说,就连花冷琛本来打算倚老卖老的「斩水之决」都被他讨了去。同主张内外兼修的「鹤雪剑法」不同,「斩水之决」的要义在于速度和一击必杀,不过若论起轻功,苏少衍倒是略胜他一筹。
对他这个外孙,昭和君亦是喜爱非常。见着李祁毓,近几日浑身乏力的昭和君也似乎精神好了些,他低咳了几声,便摒退左右后示意李祁毓过来:“毓儿,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在圆光寺中同你讲的么?”
李祁毓神思一紧,却是不动声色替他扶了把的身子:“孙儿不敢忘却。”
昭和君笑笑:“没忘就好,皇爷爷说过会补偿你的。”言罢便推了个雕花的锦盒在他手上,“我找人查过你的生辰,竟和诩儿是同月同日,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李祁毓低头看木盒子没说话,一只手刚要推开,便被昭和君阻止。
昭和君道:“毓儿,答应皇爷爷好么?”
李祁毓猜测到他接下来的话,垂着眼,旋即正经抿紧了嘴角:“阿毓相信皇爷爷,就像皇爷爷相信阿毓。”
真是滴水不漏的话啊。昭和君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声音遂轻了去:“皇爷爷当然相信你,这么大个白鹭宫里,皇爷爷只相信你。”
竟是如此心照不宣。李祁毓轻轻摩挲的木盒,仿佛目光透过盒盖看见了里面刻着螭吻的铜色虎符,现下的燕次兵权虽仍集中在钟离将军手中,但倘若真正调动兵权,还是需要另一半的虎符。这另一半的虎符,便在李祁毓的手中。
昭和君看他,暗淡的瞳仁仿佛同一刻有了神色:“毓儿知道为何三年前我没有杀他么?”
李祁毓故意皱了皱眉:“皇爷爷指的是制衡么?那时清流的力量还太薄弱。”
昭和君点点头又摇了摇:“虽是这个理,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总是让人难以忍受呢。”
李祁毓握住他的手紧了紧,晚年的昭和君回望眼前这位英俊异常的墨瞳少年。在那一瞬,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一双眼,而是一把暗藏的刃,锋利的足以划开这个时代的曙光。
只听他对自己说:“日月为鉴,孙儿不会让皇爷爷的心血付诸东流的。”
_
李祁毓决计想不到,就在他离开后的三个时辰,昭和君竟暴毙身亡。显然,命运又跟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
昭和君意外驾崩,晏氏王朝虎符丢失,再传闻此一日「和·天守阁」唯三公子一人出入而已,李祁毓一时成众矢之的。
事发突然,适时李祁毓和苏少衍正在酒窖的密室里同花冷琛切磋武艺。倒是忽然到来的江嬷嬷让他们吓了一跳,且听江嬷嬷捂个帕子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事不好了,三公子快走,这谋反可是要杀头的罪呀。”
苏少衍面上虽惊诧,语调倒也不徐不疾:“这罪名是哪里传来的,还有,罪证是什么?”
江嬷嬷一妇道人家哭着连话都说不利索:“昭和君崩了……虎、虎符被盗,还有那「和·天守阁」……今儿个只得三公子一人进入不是?”
听闻昭和君没了,李祁毓好一阵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接话的也就变成了花冷琛,他将事情略略一分析,便道:“看来是有人想借题发挥,若是现在被抓回去那肯定是有理说不清。江嬷嬷,这俩孩子你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想必是不忍心他们死的吧?”
江嬷嬷浑浊的眼看向了他:“这密室在王女鸢尾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你们快走。”
花冷琛道:“好,我们走。”然则就在江嬷嬷转过身的瞬刹,李祁毓忽感到一阵很浓的杀气,止步、转身、抬手,一系列极流畅的动作后,江嬷嬷背脊一凉,下刻已昏倒在地。
花冷琛叹一口气,瞳色一黯,忽道:“阿毓,把虎符给我。”
言罢不管出于何,李祁毓皆是多了那么片刻的迟疑,饶是花冷琛再度启口:“那东西决计不能放在你那里,如果你还信为师的话。”
须臾赌生死,李祁毓定了定神,道:“我且信你。”
苏少衍则看了他俩一眼,瞳色仍旧沉静:“接下晏氏兄弟必定会封锁城门,阿毓,我先替你易容。”
花冷琛叹一口气:“这间密室虽隐蔽也不能留,为师不得已只能烧了它。一阵你们先走,七日后我们沧澜道见。”
苏少衍看看躺在地上的江嬷嬷,那个眼神似乎在问花冷琛:“刚刚你是不是想杀了她?”
却见花冷琛笑了笑,淡漠的答了句:“就算我不动手,难道你不会?”
花冷琛是第一个看穿苏少衍的人。花冷琛总忘不了两年前李祁毓被救回昏迷时,苏少衍对自己说:“师父,恳请让我成为您最出色的弟子。”时的表情:
那是最柔软的决绝,最锋利的落雪。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8章
那是一条很长很长是密道,四壁不见光,粗糙的石甬道窄的只容一个人独自穿过。他让苏少衍走在自己的前面,牵过他一只手,忽然觉得如果可以就这么着走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不错的事。黑夜中,火折子那点微弱的光照着,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听见彼此喘息声,很轻、微弱的起伏着,让人觉得安心。苏少衍的手出了汗也暖不起来,李祁毓将自己的和他的紧紧扣住,小声道:“少衍,你会怪我么?”
片刻后苏少衍才道:“怪你什么?怪你把我拖下水么?”顿上一顿,他又启口:“是师父教你的么?专挑这种时候跟人和解?”
李祁毓捞过他的腰抱了抱:“你知我什么意思。”
苏少衍推他,声音仍旧轻:“你当真以为你死了我就省心了么?”
李祁毓心中一块石头坠了地,道:“下月是我生辰,想向你讨一句话。”
苏少衍问:“什么话。”
李祁毓掐一把他的腰,得了宝似的笑笑:“跑路要紧,到时再告诉你。”
_
李祁毓做梦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境下碰见钟庭翊,更糟糕的是,居然还被钟庭翊发现了。这个胆敢轻薄自己的兔崽子!
两年前的火气,压到现在都没有消,可见李祁毓当真是个很记仇的人。
说来也巧,就在李祁毓和苏少衍刚离开密道不久,二人便在假山后碰上巡游的禁兵。一堆堆火把簇拥着,想不亮堂都不可能,倒是他们情急下易的容,自然不可能没有一丝破绽。好在那面皮黑黄的禁兵头子虽将画像比上了他俩,但去没瞧出什么究竟,这边刚要他们走,哪知那边一身戎装的钟庭翊便不徐不疾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我们是哪里见过吧?”钟庭翊黑中透蓝的眼睛眯了眯,脸上还挂了个隐晦的笑,李祁毓见况心中暗道不妙,面上却依旧自若:“军爷怕是认错人了,小的并未见过军爷。”
钟庭翊未答,只是走近了牵起他的手看看,又打量眼他身边的苏少衍道:“那敢情巧了,连触感都这么像。”
一厢的暧昧看的李祁毓想发作又不好发作,只得道:“还请军爷莫再戏弄小的,小的和表弟还有紧要事需办。”
钟庭翊转了个身,凑近他的脸,道:“无妨,让我送你一程如何?”
李祁毓抽了抽唇角,这边“这……”还未说完,人已经被钟庭翊催促着推上了马车,钟庭翊将马丢给马夫赶着,也不顾一边苏少衍看着,进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抓过李祁毓把他的唇给堵了,“阿毓,这次我救你,你又欠我一回。”
他声音压低,笑容却邪肆,倒是等李祁毓反应过来,这才记得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少动歪心思。”
钟庭翊也不在意,道:“阿毓,你有什么打算?”
李祁毓道:“自然是先出城,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钟庭翊拍拍他的肩:“白鹭宫眼下你们是不能回的了,晏氏兄弟已将你盗窃虎符、谋逆主君的罪名落实,现在这个情况,想翻案那几乎是不可能。北烨那你暂时也回不得,燕次必定会派人通知熙宁帝,就算熙宁帝想包庇你,舆论也决不会允许一个通敌叛国的人活下去的。”
李祁毓冷笑笑:“你分析的对,我现在的确有家不能回。怎么,这样说你是有更好的办法?”
钟庭翊看看他,一双眼弯了又弯,然后道:“没有。”
这个情形瞬间让李祁毓记起为何第一次遇到他时就想一巴掌拍死他了。
钟庭翊又道:“没想到到死昭和君还是相信血缘,虎符呢?”
李祁毓答的避重就轻:“不就是块铁,你要我日后也融块送你。”
一旁的苏少衍忍不住终于开了口:“钟将军,如果您是真心对阿毓好的话,只需送我们出城即可。”
李祁毓挑了挑眉,看向没什么表情的苏少衍,且听他继续:“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这么轻易就伤害阿毓的。”
李祁毓抽了抽唇角,觉得这出英雄救美如何也不该是这么个演法的。
李祁毓看着渐行渐远的城池,暗自发誓:总有一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